第五章 水鬼伤人
晚上睡觉，我便梦到了她。我们两个之间隔着一层浓雾，并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从她的身段和那飘然的白色衣衫就可以判断出，她就是那天救我的女人。
顾若清。
“郎君睡的可好。”她那百灵鸟般的声音再次想起，听的人酥酥麻麻的。
“为何我看不清你的样貌。”我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说我长得并不好看，你还要看吗。”迷雾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依旧是温柔的，但我听出了一丝失落。
“没事，女人在骨不在皮，我并不嫌弃你的样貌。虽然我还没了解到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知道你也曾经庇护了一方安宁。”我听到了她的回答虽然感觉到一丝遗憾，但依旧毫不犹豫的说到。
“听到郎君这么说，妾身便知足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给你看，我还没准备好。”顾若清貌似有些开心，语速加快了些，“至于我的出身，我只能告诉你，我死于宋朝，距今已经1000余年。我在庙中坐落的原因，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人？什么样的人。能让你等这么长时间的人，肯定非常了不起吧？”我一时间来了兴趣，问道。
“那是当然，他曾经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当时我也只是婢女，只不过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便喜欢上了他。到现在，他转世了这么多次，依然……”她貌似感觉到自己多说了，慌忙改了话题，“您该起了，今天还要赶路拜师。”
“金藻，起来吃饭。”周平德老先生的话传来。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竟发现我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叠好，鞋子也已经并齐。
“嗯？金藻，你可要注意了。鞋尖对内，小鬼上床，小心被鬼吸了精气。”周平德老先生走进来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想着你那鬼仙媳妇为了你白天现身元气大伤，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护你，你最近小心一点。”
我答应着，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她为了救我竟不惜元气大伤，我的衣服和鞋子恐怕也是她帮我弄的。她要等的人，究竟在哪呢。那个帝王转世，现在究竟是什么人呢。
当时我也才十六，没有把事情想清楚，对这种东西也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这件事情我到了后来才刚想清楚。
走出屋去，我便闻到了大米饭的香味。桌子上摆着几张面饼，两叠小菜，一锅米饭。虽然简单，但我也感觉跟充裕。没等周平德说，我便走到了顾若清的牌位旁，规规矩矩的上了柱香。
吃完饭，周平德便示意我收拾东西，出发拜师。
我也没什么东西，拿了几件衣服，一些路上吃的，还有顾若清的牌位，我们便一同前往码头。
“哎！怎么死了一个更夫啊。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乱了，连更夫都能被水鬼缠死。”
“哼！下九流终究是下九流，连水鬼都对付不了。”
水鬼之前也说过，是水中溺死的人所化。水鬼长着绿色或红色的眼睛，可以像水獭一样在水中快速游动。水鬼在水中力气会变得很大，皮肤像抹了油一般黏滑。水鬼总是想把人拉到手中淹死，作为自己转生的替身，也就是常说的拉替死鬼。
关于下九流的更夫，一些人肯定也有所耳闻，在下九流里面被称为四流梆。是古代用来计时的，喊着防火防盗之类的话，敲着铜锣。到了几更，就敲几下。因为职业原因，更夫的数量是下九流里最多的，就像钟表一样，家家户户都得有。因为经常在晚上出没，传说中更夫的铜锣既能召集冤魂，又能吓跑妖鬼。一些传说中的阴术也是他们所擅长的，什么纸扎人，人皮蜡像之类的。按理来说，更夫确实不怕冤魂，能把更夫缠死的水鬼，恐怕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这些事情管不管，我看这更夫死的蹊跷，应该不出多长时间就有别的更夫来帮他报仇吧。”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我感觉拜师为主，加上文先生不擅长武艺，我也不想让周平德趟这趟浑水。
“金藻，你记住了。干我们这一行，见死不救与杀人同罪，让人在你眼前头出事，祖师爷要惩罚的。”周平德话语中掺杂着几分怒意，明显是很不满意我说的话，“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折在这。按你说的，看看别的更夫来了，我们坐山观虎斗，等有必要时再出手，我倒是要瞧瞧这下九流的手段。再说这里没有更夫的本事压阵，开船的也不敢贸然行船，我们总不能去请水上的。”
所谓水上的，便是下九流中的分支，专门克水里妖邪的，因为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记载里也就没有这一行业了，一般乡下人叫做捞尸人，因为他们大多干的活都是下水捞尸。
所谓下九流，指的是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四流梆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剩下的便是巫婆也包括捞尸人，妓女，跳大神的，剃头的，吹唢呐的，唱戏的，要饭的，卖糖葫芦或者是糖人这一系列职业的。至于上九流和中九流，我们后续再讲。
“等天黑，看看情况。”周平德看了看更夫的尸体，确认无误后，便和我随处安顿下来。我在一边闲着没事，捧着顾若清的牌位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一阵疼痛传来，原来是周平德用烟袋敲了我脑袋一下，没好气的说到：“莫要发春了，那水鬼要来了。”我瞬间一个激灵做起来，死死地看着水面。但又想起了老先生说的话，耳根子不由得发热。一阵冷风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冲冲的灌进了我的裤腿里，让人不由得打颤。水面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我便看到从里面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手上还粘着很多恶心的粘液，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水里爬了出来，上面还挂满了水草，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的人心里打颤。
绿色的，还好。这玩意的眼睛要是变成了红色的，恐怕才难以对付。
“咚……咚……咚……”一阵铜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掺杂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阴气傍身，小心冤鬼……水鬼伤人，莫漏脚腕……”
三更了，子时到了。也就是传说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那更夫说莫漏脚腕，也是在暗示说水鬼爱拉人脚腕把人拖到水里。
那水鬼听了更夫敲锣，浑身上下也不由得一颤。但并没有因此退缩，甚至是更加疯狂的向着那更夫冲去！
顾若清。
“郎君睡的可好。”她那百灵鸟般的声音再次想起，听的人酥酥麻麻的。
“为何我看不清你的样貌。”我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说我长得并不好看，你还要看吗。”迷雾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依旧是温柔的，但我听出了一丝失落。
“没事，女人在骨不在皮，我并不嫌弃你的样貌。虽然我还没了解到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知道你也曾经庇护了一方安宁。”我听到了她的回答虽然感觉到一丝遗憾，但依旧毫不犹豫的说到。
“听到郎君这么说，妾身便知足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给你看，我还没准备好。”顾若清貌似有些开心，语速加快了些，“至于我的出身，我只能告诉你，我死于宋朝，距今已经1000余年。我在庙中坐落的原因，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人？什么样的人。能让你等这么长时间的人，肯定非常了不起吧？”我一时间来了兴趣，问道。
“那是当然，他曾经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当时我也只是婢女，只不过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便喜欢上了他。到现在，他转世了这么多次，依然……”她貌似感觉到自己多说了，慌忙改了话题，“您该起了，今天还要赶路拜师。”
“金藻，起来吃饭。”周平德老先生的话传来。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竟发现我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叠好，鞋子也已经并齐。
“嗯？金藻，你可要注意了。鞋尖对内，小鬼上床，小心被鬼吸了精气。”周平德老先生走进来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想着你那鬼仙媳妇为了你白天现身元气大伤，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护你，你最近小心一点。”
我答应着，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她为了救我竟不惜元气大伤，我的衣服和鞋子恐怕也是她帮我弄的。她要等的人，究竟在哪呢。那个帝王转世，现在究竟是什么人呢。
当时我也才十六，没有把事情想清楚，对这种东西也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这件事情我到了后来才刚想清楚。
走出屋去，我便闻到了大米饭的香味。桌子上摆着几张面饼，两叠小菜，一锅米饭。虽然简单，但我也感觉跟充裕。没等周平德说，我便走到了顾若清的牌位旁，规规矩矩的上了柱香。
吃完饭，周平德便示意我收拾东西，出发拜师。
我也没什么东西，拿了几件衣服，一些路上吃的，还有顾若清的牌位，我们便一同前往码头。
“哎！怎么死了一个更夫啊。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乱了，连更夫都能被水鬼缠死。”
“哼！下九流终究是下九流，连水鬼都对付不了。”
水鬼之前也说过，是水中溺死的人所化。水鬼长着绿色或红色的眼睛，可以像水獭一样在水中快速游动。水鬼在水中力气会变得很大，皮肤像抹了油一般黏滑。水鬼总是想把人拉到手中淹死，作为自己转生的替身，也就是常说的拉替死鬼。
关于下九流的更夫，一些人肯定也有所耳闻，在下九流里面被称为四流梆。是古代用来计时的，喊着防火防盗之类的话，敲着铜锣。到了几更，就敲几下。因为职业原因，更夫的数量是下九流里最多的，就像钟表一样，家家户户都得有。因为经常在晚上出没，传说中更夫的铜锣既能召集冤魂，又能吓跑妖鬼。一些传说中的阴术也是他们所擅长的，什么纸扎人，人皮蜡像之类的。按理来说，更夫确实不怕冤魂，能把更夫缠死的水鬼，恐怕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这些事情管不管，我看这更夫死的蹊跷，应该不出多长时间就有别的更夫来帮他报仇吧。”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我感觉拜师为主，加上文先生不擅长武艺，我也不想让周平德趟这趟浑水。
“金藻，你记住了。干我们这一行，见死不救与杀人同罪，让人在你眼前头出事，祖师爷要惩罚的。”周平德话语中掺杂着几分怒意，明显是很不满意我说的话，“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折在这。按你说的，看看别的更夫来了，我们坐山观虎斗，等有必要时再出手，我倒是要瞧瞧这下九流的手段。再说这里没有更夫的本事压阵，开船的也不敢贸然行船，我们总不能去请水上的。”
所谓水上的，便是下九流中的分支，专门克水里妖邪的，因为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记载里也就没有这一行业了，一般乡下人叫做捞尸人，因为他们大多干的活都是下水捞尸。
所谓下九流，指的是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四流梆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剩下的便是巫婆也包括捞尸人，妓女，跳大神的，剃头的，吹唢呐的，唱戏的，要饭的，卖糖葫芦或者是糖人这一系列职业的。至于上九流和中九流，我们后续再讲。
“等天黑，看看情况。”周平德看了看更夫的尸体，确认无误后，便和我随处安顿下来。我在一边闲着没事，捧着顾若清的牌位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一阵疼痛传来，原来是周平德用烟袋敲了我脑袋一下，没好气的说到：“莫要发春了，那水鬼要来了。”我瞬间一个激灵做起来，死死地看着水面。但又想起了老先生说的话，耳根子不由得发热。一阵冷风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冲冲的灌进了我的裤腿里，让人不由得打颤。水面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我便看到从里面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手上还粘着很多恶心的粘液，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水里爬了出来，上面还挂满了水草，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的人心里打颤。
绿色的，还好。这玩意的眼睛要是变成了红色的，恐怕才难以对付。
“咚……咚……咚……”一阵铜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掺杂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阴气傍身，小心冤鬼……水鬼伤人，莫漏脚腕……”
三更了，子时到了。也就是传说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那更夫说莫漏脚腕，也是在暗示说水鬼爱拉人脚腕把人拖到水里。
那水鬼听了更夫敲锣，浑身上下也不由得一颤。但并没有因此退缩，甚至是更加疯狂的向着那更夫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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