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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迫同居

    由于大雪封路,我和张斯年只能被迫同居了。

    该避嫌还是要避,毕竟张斯年过年就19了,就算他上学晚,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有了早上的一出,此时再看张斯年怎么也当不成一个晚辈来看。

    晚上,我悻悻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厚被子,打算直接把卧室让给他。

    谁知张斯年一把将厚被子抱了过去,趴在沙发上道,“我睡这里。”

    我踢了踢他的脚脖子,“你睡这腿伸得开吗?赶紧给姨起开!滚屋里睡去。”

    张斯年抱着被子在沙发里一滚,上衣被他滚的往上卷了起来,露出几寸结实的肌肉线条。我感觉眼睛被烫了一下,赶紧别开眼。

    张斯年挑眉道,“你这么想睡沙发,我不介意挤挤。”

    “嘿,你这臭小子……”我撸起袖子就要开打,见他抬起结实的双臂就要接我一掌,我看着他那双手臂,猛地停了下来。

    算了,可别再栽进沙发里了。

    思至此,我立即收了手。转身去把沙发两个副凳挪了挪,给他一米九的大高个硬凑出个两米三的沙发来,这才让他不至于两只脚都挂在沙发外面。反正老张媳妇不在,我也拗不过他,让他住在了客厅,我直接回了卧室。

    张斯年扒着沙发靠背,望着我,如同一个失去玩具的大狗,一脸失落道,“你不睡沙发了?”

    我爬上床,猛地将帘子放下,道,“闭嘴!关灯睡觉!”

    仓库温度低,我又怕他半夜冻着,晚上不光烧着火炉,还开起了空调。有空调的日子屋子里舒服多了,我也不用再打开电热毯和电循环扇。

    张斯年虽然有点没轻没重,但他知道我节省,偷偷把空调设置了定时。导致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冻得直发抖,一看空调早就被关了,气的差点把正蜷缩在沙发里熟睡的张斯年拉起来揍一顿。

    张斯年有点太懂事了,可我的节省并不是以冻着他为前提!

    我又心疼又生气,只能当作不知道,悄悄地把空调又打开了。

    由于大雪封住了出路,当下最紧要的就是把院子里的雪都清理出去,省的雪化了流进仓库里搞出个水漫金山来。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二人整装待发扛起铲子就出去清雪,张斯年一开始死活不让我干活,但看我满面红光,一身的活力,这才半推半就的允许我打下手。

    张斯年拉开仓库门之前还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嘟囔道,“那你把围巾带好啊,到时候冻病了我妈非得把我抽筋扒骨。”

    我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老张媳妇是真疼我,时时刻刻让张斯年觉得他不是亲生的。估计是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命才会如此,这点我心里清楚,于是也尽力对张斯年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争取雪化之后,还给他们一个大胖儿子。

    一想起原本有些秀气的张斯年突然变成大胖子,我擦着鼻子嘿嘿笑了起来,张斯年在旁边铲着雪,听见笑声莫名看了我一眼。

    半人高的雪铲起来十分费劲,好在张斯年腿长个子高,到我腰间的雪才到他的大腿。

    张斯年干活贼快,大铲子一挥越铲越远,我看了一眼自己的仓库后面的工具间,想着去找找有没有推车,把雪推出去倒掉会方便很多。

    于是我穿着笨重的衣服和雪地靴,踩着雪往后面走,走了几米,突然脚下一空,面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栽进了雪里。

    雪太深了,栽进去一瞬间就没过了我的头顶,铺天盖地的雪埋了过来,我在雪里挣扎着起来。恍惚间听见不远处张斯年惊慌的喊着我的名字,结果我挣扎了半天却越陷越深,正当我力竭时,感觉一股力量猛地将我从雪里捞起来。

    张斯年将我拦腰抱起,趟着雪快步走回仓库门口,他一边走一边紧着拍打我的脸,叫魂一般喊着我大名。

    我被拍的脸生疼,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雪,吐出了嘴里的雪渣滓,骂道,“别打了!没死也得被你打死。”

    张斯年见我睁开眼,顿时松了口气,“一会儿没看住你就掉雪里了?我在前面清雪,你跑后面去干什么!”

    我摆摆手,“我是想去后面推个独轮车过来帮你运雪嘛。”

    张斯年气笑了,拽下手套露出通红的手指,他扯松了自己的围巾,狠狠吐出一口气,再次低头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抱起我直接丢回了仓库,“屋里老实呆着吧你。”

    我双脚刚落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仓库大门砰的被从外面撞上了。

    我试着推了推竟没推动,当下瞪圆了眼,拍着门喊道,“张斯年,我就是栽了个跟头,你至于吗!”

    门外的人不理我,没一会儿就又听见铲雪的声音响起。

    我找了个窗户往外看,见他戴上手套又开始埋头干活。这才叹了口气,把一身带雪的衣服都脱了晾在火炉旁边,自己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我从冰柜里拿出一块牛腩解冻,又去地窖取出一罐口蘑片一罐胡萝卜罐头,一头洋葱和两个土豆。

    把一筐东西带回厨房,挨个把食材切好,同罐头蔬菜一起倒进菜篮子里冲洗了一遍,切了些葱姜,架锅开始炖牛腩。

    牛腩筋中带瘦在炖锅里不停翻滚,待汤汁逐渐浓郁起来,满仓库都飘起牛肉汤的香味,我揭开锅盖,撇掉汤汁上的浮沫,用筷子戳了戳牛肉,见牛腩软了,便开了小火慢炖起来。

    我蒸了点杂粮米饭,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换锅将蔬菜炒熟,将半锅牛腩汤连带着炖的软糯的牛腩一同倒入炒锅里,随后从厨房的架子上拿出一盒咖喱块丢进去开始熬咖喱。咖喱味道与牛腩的味道相互融合,等汤汁浓稠起来便关了火。

    这边大门有了响动,张斯年推开仓库门走了进来。

    张斯年一边脱外套一边嗅着空气里的咖喱味,一股凉意从耳畔袭来,他凑到了我身旁感叹道,“好香。”

    我看着这一锅令人食指大动的咖喱牛腩,昂首挺胸,“那当然!”

    张斯年不知道我美个什么劲儿,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吹干,这样容易感冒。”

    我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我的头发,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好得很!赶紧盛饭去!”

    俩人围坐在桌子前,两盘色泽鲜亮的咖喱牛腩配一碗牛腩汤,张斯年吃的满头大汗。眼看外面雪还在下,我让他歇了明天再去铲雪,他也不听,收拾完碗筷,一溜烟又出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断断续续下了几个来回,每天一睁眼张斯年吃完早饭就是清雪,到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儿,继续出去清雪。我实在看不下去,偷偷也溜出去跟他一起铲,起初他推着我往仓库里赶,后来见我不听劝非要出来,也拿我没辙了,干脆让我在他后面打扫余下的雪。

    在我俩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们终于在最后一场雪后,把院子里铲的能看见地了。

    眼看院子里能走人了,我俩把最后一堆雪铲到门外便关上了院子大门。院子外的雪我们真是没招,只能干等着天气回温。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每天看书,就是坐在沙发上看张斯年消耗无处发泄的活力,铲雪工作结束后,张斯年在仓库里根本坐不住。

    一大早,我正揉着头发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窜出来,就看见张斯年从沙发上坐起来,顺着视线瞥了我这边一眼,穿上衣服就跑到外面围着院子跑步去了。外面还很冷,每次却见他跑的满头大汗回来。

    我眉毛一挑,寻思他在家也没听老张说喜欢锻炼啊?

    后来温度再次下降,他也出不去了,干脆对着仓库中央的沙袋开始发挥余热。这臭小子每天在仓库里对着沙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来几个钟头的回合制都结束不了。

    这会儿我正嗑着瓜子,看着他负重俯卧撑,感觉他一天不动浑身难受似的,等他练完一身汗直接往地上一躺。

    我撇了撇嘴,踹着他赶去洗澡。

    我寻思这小子肌肉每天就这么练出来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要不我也运动一下?

    每天锻炼完,感觉他米饭都能多吃两碗。

    鉴于张斯年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我每次都默默的给他多蒸了点米饭,天天这么吃,感觉他身材越发壮实。每每看到他在仓库挥洒汗水,那宽肩窄腰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汗水浸透他的短袖T恤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看得人一时间眼睛发直。

    我吞了吞口水,看来养成大胖子计划失败,养成一个壮汉指日可待了。

    日子过得平淡又安逸,一个月后,厚厚的雪层开始迅速融化。

    我和张斯年端着泡面在窗前看着,眼见着大雪汇成溪流往山下流去,我放下饭碗,拿起对讲机询问老张那边情况。老张说村子里没遮挡物,山上的雪水冲到村子汇成泥河已经往下游流了好几天了,除了冲塌了几家土坯房,他们家没受到影响,村子里也没涝水。

    知道村子里没啥事,我便带着张斯年去看了一圈仓库外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山腰刚好是比较平坦的一片区域,本该冲上仓库的雪水全都冲到了我后来增高的水泥墙上,而水泥墙四周有水沟分散压力,水冲下来直接顺着水沟往下游分散流去,院子里的雪早就被我俩清了出去,反而没什么积水。

    这天一早,我看着突然出来的大太阳,赶紧让张斯年上房顶检查太阳能板的情况。张斯年用扫把开始扫太阳能板上的枯树叶,无意间踢到了到了早已无用的无线接收器上,我手上的对讲机也忽然呲呲作响,像是受到了信号影响。

    我一愣,让他别动,自己找出手机充上电,没一会儿屏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