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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开水池

    湿热的空气在树林里流通,循着水声我们俩又走了几百米。水流声越来越大,直到张斯年砍开前面遮挡的树丛,一处冒着热气的水池出现在面前。

    二人惊喜的对视一眼,还真有温泉!

    抬眼望去,水流的声音是从山涧石缝中传来的,那些还冒着热气的泉水正弯弯绕绕的从石缝中流出,距离地面仅有两三米,便直直坠入下方水池里。

    这辈子都没见过野生温泉,没想到让我们找到了。估计那房东都不知道后山还有这么一块儿宝地。

    我走近温泉,弯腰刚要撩一把水,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去。

    “哎呦,张斯年你有病啊!”我皱着眉看他,手腕被他扯的生疼,几乎快脱臼了。

    却见张斯年沉着脸瞪着我,从未有过的神情出现在他面前。我一哆嗦,不自觉移开了视线,低声道,“手,疼……”

    张斯年一把甩开我的手往温泉走去,只见他利索的从腿上抽出一把刀,越过我弯腰直接将刀插入还在咕咚咕咚冒泡的水中,没一会儿,他将刀从水里抽了出来贴在一片叶子上。

    我定神一看,原本挺立的叶子瞬间熟透了瘫软地挂在刀刃上,而他的手也被热气熏的通红一片,像是被烫伤了似的,我顿时傻在原地。

    张斯年将刀拎起来扔到地上,回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差一点你就熟了。”

    我愣道,“这水是开水?!”

    张斯年指着温泉上氤氲的雾气,“大热天这水还能冒烟成这样,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山林里到处都是蚊虫,但这泉水中却一条虫子都没有,这水还冒着泡,你说这水得多烫。你是没烧过水,还是没做过汤?”

    我吓得上前两步,一把拉起他的手查看,看那通红的手,心中一阵针扎,“疼不疼?有没有烫到?知道烫还离那么近,你直接告诉我就完了还拿什么刀,你别动,我给你拿药。”

    张斯年看着我焦急的忙着找药,这才缓下面色,微微翘起嘴角道,“好疼。”

    见他说疼,我吓了一跳,立即把烫伤药给他涂了一圈,直到绿色的膏体把手背红色的地方都涂满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下应该可以了,涂了药有没有感觉好点?”

    谁知张斯年疼的都哼哼出了鼻音,“呜,还是疼,火辣辣的疼……”

    我的天,别回去起水泡了吧,老张媳妇还不得拿我是问?他大儿子这是干什么了起这么一大片水泡?

    我赶紧端起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给他吹,“不疼不疼,吹吹就好了啊,我小时候我妈也这么给我吹的……那个,你回去千万别跟你妈说啊……”

    上方传来一个硬挤出来回应,“嗯……”

    我认真的给张斯年吹手,丝毫没看见他低着头眼里的笑意。

    吹了得有五分钟,吹的我有点缺氧,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瞬间黑了一下,张斯年眼疾手快一把拦扶了我。

    我连忙道,“我没事我没事,哎,你留神手……”

    一低头,张斯年手上一块擦绿色药膏的地方全蹭到了我身上,而药膏蹭掉了,那原本红彤彤的地方早已变回原来的肤色。

    我眯着眼缓缓端着他的手,道,“还疼吗?”

    张斯年抽出手道,“这药膏真厉害,药到病除。”

    我咬牙举着拳头,“臭小子,你不知道这药再也买不到了吗!”

    张斯年一撇嘴,“可是刚刚就是很疼啊,我又没骗你……而且你看那水池多危险,你也不小心点。”

    我一把扶住额头,没再跟他掰扯。

    算了,俩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张斯年是个鬼机灵,我是真傻。

    我回头去查看温泉,这才发现水池四周异常干净,除了一些石头缝里葱葱的杂草,这里连蚂蚁都绕着走。

    这哪是温泉,这分明是开水池。

    张斯年捡起降了温的刀插了回去,随后环顾四周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走吧。这山后还指不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要不回去吧?”

    见识过了开水池子,确实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探索了,这次是张斯年手快,不然我真的熟了。

    我点了点头,当下俩人便往回走。

    回去路上天色变得很差,没一会儿便阴云密布。我俩紧着往回赶路,山路崎岖,路上能遇到各种小动物四处窜动,还没走出一公里,突然一声惊雷巨响,我一哆嗦,旁边张斯年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没一会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贯穿了山林。

    我赶紧掏出一次性雨衣递给张斯年,俩人穿好雨衣,便开始四处寻找树干上的标记,可是雨下的太大,树林里水雾升腾,一时什么也看不清。

    俩人正晕头转向,一抹熟悉的黄色小影子从我脚边出现。

    我低头一看,立马顿住了脚步,赶紧拉住了身侧的张斯年。

    “怎么了?“张斯年低下头,目光同时也扫过了地上正淋着雨直直伫立的小黄鼠狼。

    我哆嗦道,“大……大仙不会是来救咱们的吧?“

    话音未落,那只黄鼠狼扭头往一侧跑去,跑出去五六米,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见没跟上来,又原地转了两圈。

    还真是救我们来了!

    我眼前一亮,立马拽着张斯年就跟了上去,一边跑一遍喊,“大仙儿您慢点!我们两条腿比不过您四条腿啊!“

    那只小黄鼠狼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就紧着往前奔跑,我们俩也丝毫不敢停下,雨越来越大,即便有树叶遮挡,树林里依旧下出了一层水雾。

    我俩紧着跑了得有一里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帽子都掀翻了,冰凉的雨水顺着头发灌进领口,身上的一次性雨衣已经毫无作用。

    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抱着一棵树直喘粗气,看着眼前的小黄鼠狼逐渐消失在雨幕中,我摆了摆手,“大仙儿仁至义尽了,是我不争气。“

    张斯年同样喘着粗气,他朝前边望了望,一把拉起我,“再坚持两步,前面好像到头了。“

    我还没喘匀气,就被张斯年死拉着又跑了几十米,等终于停下来,才发现面前是一条死路。

    瓢泼大雨把俩人浇的是彻头彻尾,俩人对着这满是植物覆盖的山壁面面相觑。

    正无语之际,那个黄色的小影子又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壁下。

    它对着我们看了一会儿,扭头撞进了被植物覆盖的山壁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