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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正视自己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面前的人把我放在箱子上就停住了,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我吓得伸手想要摸索着面前的人,却直接摸到了一个紧实的胸膛。

    我愣了一秒,却被一把按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压制感袭面而来,牙关被猛然撬开。紧接着腰间缠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一时间,只有低沉的呼吸声交错在装满了物资的山洞中。

    感觉到一股温热在脊背游走地愈加肆无忌惮,四周的空气也越来越滚烫。能感觉到面前垂下的发丝在自己脸上划过,痒的我咯咯直笑,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张斯年的声音游走与耳侧,一阵温软划过耳朵尖。

    “你看我会的可多了,娇娇还有什么想教我的?”

    “张斯年你……唔!”

    我,凌娇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栽在一个臭小子身上。

    这么多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被钳制着的腰快断了,对方似乎还想继续。

    我松开揽着脖子的手,一把抓薅住了面前人的头发向后拽离他的头,我喘着粗气骂道,“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啊!”

    对方动作一顿,却直接将头再次埋进了我的颈窝里,闷哼道,“不够。”

    我气不打一处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学习,你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都是课文里教的……”

    “你放屁!”

    我的话引发了对方的不满,脖颈间瞬间被牙齿咬了一口,还挺疼。

    我颤抖着声音服软道,“张斯年,你属狗的吗?我是真不行了……”

    他的牙齿顺着脖颈摩擦着我的耳廓,随后又蚀骨未遂般轻舔了一下,嘶哑道,“我说了,娇娇,别招我。”

    随后猛烈的冲击再次袭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口脏话没骂出来便再次被封在嘴里。

    最后那个箱子我用抹布擦了很久,擦到一半,腿一软差点没站起来,还是张斯年将我拎起来的。

    我咬着牙看着张斯年一脸的春风得意,心说今天怎么也得先把客厅的沙袋组装好,今日让他尝到了甜头,以后这日子是不好过了。

    回去的时候,张斯年是拉着小推车把学习资料的箱子直接放在了车上,而我则直接坐在了箱子上。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山洞通道里那无数分叉路,觉得不太好,为了防止之后意外迷路,我拉着张斯年将学习资料放下后,又将一些不用的柜子和货架拉了过来,将这些分叉洞口全部堵住。

    开了先例,这期间张斯年的手就不安分了起来。我咬着牙,愤恨地拉着他去山洞把之前拆下来的沙袋搬上了小推车,随后丝毫不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拉着车就往山洞客厅走去。

    从隧道里出来,张斯年就被我踹着去洗澡,而我直接抱着沙袋零件在客厅挥汗如雨。

    老张媳妇,也就是林婶,此时正在沙发上拿着照片回忆着往昔,扭头看我在那满头大汗的折腾沙袋,一脸不明所以。

    客厅的空间比我之前的仓库还大,我火速组装好沙袋就立在了客厅中央,看着这个一人多高的沙袋,心下戚戚,心说以后我的幸福就靠你了啊,沙袋兄!

    她看我那么快就能把零件全都组装好,不由得惊呼我动手能力强,刚刚看着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零件竟然十几分钟就装好了,这得是什么速度啊。

    我挺起胸膛,得意道,“小意思!”

    张斯年洗完澡刚出来,走过来拍了拍沙袋,意味不明道,“这么大的沙袋,这么快就能装好,看来你精力还挺充沛啊。”说完拍了拍我的腰。

    我被拍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当即扶着腿站起来就往浴室走,边走边呼喊道,“哎呦,刚才觉得还没事,怎么现在突然就腰酸起来了,腿也疼起来了,不行不行,我洗个澡赶紧睡觉去了。”

    林婶闻言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沙袋,“装这个这么费劲呢?”

    老张端着泡脚桶走了过去,“这玩意儿看着是挺沉的,肯定费了不少劲。”

    随后把盆放到了自己媳妇脚下,林婶把脚伸进洗脚桶,戳着老张笑道,“可别白费娇娇一番心意,你平时也打打这个,锻炼一下。”

    老张揽过她摇了摇头,“让我再多活几年吧。哦对了,我做了个相框,到时候这照片咱就放床头吧,也省得再找不着。”

    林婶看着老张拿来的那个刚做好的相框,一脸欣喜,“哎呀,你这个尺寸正好能放下,还有个塑料框呢,这个好呀,还防水!”

    张斯年没眼看客厅的夫妻俩,转身也往卧室走去,“我睡觉去了,你俩记得把山洞大门关上。”

    防止夜间穿堂风,几个山洞的门口被林婶安上了卷帘,通风的时候将帘子卷起来,夜间睡觉的时候再全都放下去。

    山洞大门则正经的安装了一道铁门防止野兽,为了这个铁门,老张特意搬了仓库原来的大铁门,用电锯和电焊在山洞外敲敲打打了好几天才完美的贴合了洞口的型状。

    等我洗完澡,见客厅俩人还在腻歪,赶紧擦着头发离开了客厅。

    我掀开帘子进入了自己的卧室,卧室的火炕尺寸和我原来的四角床是一样的,被我铺上了厚厚的被褥和床垫,四角继续支起了顶,除了下面构造不同,大体上没什么区别。

    只要拉上帘子,床上直接就形成了一个足够隐私舒适的睡眠空间,蚊子都不进来。林婶帮我装这个的时候还一脸赞叹,回去就要给自己那边也支起蚊帐。毕竟就算点了蚊香,那山洞里蚊虫还是得防着点。

    我哼着小曲打开衣柜,换上了柔软的睡衣,随后拉开床帘,一猛子扎进了我的大床上。

    今天这一天,真是运动量超标。

    我趴在床上一想到等冬天的时候火炕烧起来,旁边的相连的炉子还能用来烧热水,简直是完美。我闭着眼舒心的翻滚了一圈,却不想,这一下直接翻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四肢顿时一僵,看向早就躺在里面的张斯年,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退,我指着他,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张斯年懒洋洋的道,“睡觉啊。”

    我一枕头砸了过去,“臭小子,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张斯年此时披散着半长的黑发,发稍蜷在他的锁骨上,他只稍一歪头,头发便从锁骨划过了喉结,他道,“凌娇娇,你得对我负责。”

    我愣住,负责?

    随即明白了什么,我一脸离谱的看着他,“年轻人火力旺,我能理解。但是这个事儿是你情我愿才行对吧,况且我刚刚还给你把沙袋装好了,你看你是不是……”

    张斯年闻言,瞬间双眼眯起,伸手拽着我的脚踝,一把拉到了他身下,张斯年凑近了我的脸仔细观察,随后冷声道,“你后悔了?”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斯年面无表情的提醒,“你说过,过了这个山洞,你和我,就绑在一起了。”

    思绪猛然拉回一个月前,这小子在仓库门口放狠话的时候。

    我扯着嘴角,艰难的承认,“好像……是说过,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咱就不能是友好协作互帮互助关系吗?”

    张斯年的眼睛再次眯起,“友好协作?互帮互助?”

    我点头,“你还年轻,其实你有冲动是很正常的。只要时间久了,你就会厌烦,就会失去兴趣的。你应该多看看书,多丰富一下阅历,随着阅历的增长,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好……”

    张斯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眼神中明现暗淡下来,“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我见他有些失落,于是捧住他的脸,认真道,“张斯年,你只是最开始遇到了我而已,也许不久后外面就会恢复正常,如果我们出去了,你也许会遇到其他人,你的人生不会停止在我这里。到那时遇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诱惑,你对我的情感,也会慢慢淡去的。”

    张斯年听我说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我,许久,似乎看出我不是在开玩笑,手掌附上我的手,凑近到我耳侧,道,“凌娇娇,你是不是没搞清楚一些状况?”

    我疑惑,“搞清楚什么状况?”

    张斯年轻声道,“第一,我已经十九了,而你只比我大了五岁,有些道理不需要你教我。第二,你出去逛了一圈还没发现吗?这世界已经完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这里一步。第三,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人。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死也会跟你绑在一起。”

    听他说完,我沉默了。

    他的话听着吓人,但于我,却像是不腻人的冰糖水,一点点的沁入心底。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起初他日日打沙袋也不敢碰我分毫,直到被我拆穿了书签上的字,才有了他在苹果树下的试探,一切才会愈发不可收拾。

    就连跑出去的时候被打爆了车胎,他也要继续拼命找我。后来他很生气,似乎以为我确实想撇开关系,于是不再理我。但最终是我一直在主动找他求和,用的还是那样的语气。

    难怪他说是我在招惹,最后的越界,也是我在那个夜晚释放了求和的信号。

    这么一看,我现在还在给他科普,倒是十足的像个渣女?!

    思索了许久,我叹了口气,认命的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手道,“张斯年,我承认我心动了。但是,这些都不是你赖在我床上不走的理由。还有,你爸妈那里,你自己去说!”

    说完我抱起被子,将自己鸵鸟似的埋了进去。

    白日在山洞里都没这么难堪过,现在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反而羞愧的不敢见人。

    耳侧猛然传出一声从嗓子里发出的笑声,他竟然笑话我?!

    我猛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怒视着他,但很快我得目光再也凶狠不起来了。

    此时的张斯年早已从那个冷冰冰的表情,恢复到了许久未见的笑容。此时的他如同一只开心小狗子。他用力的连带着被子一起将我包入怀里,双眼闪闪发光,“好,我现在就去说。”

    说完他就起身越过我要出去,我猛地反应过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赶紧一把薅住他的身体,顿时张斯年整个身体被我拉的压在了身上,但我也顾不得了,死死抱着他不敢撒手。

    看他虽然一脸疑惑,但看不见的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我死死抱着他,生怕他立即跑出去找老张和林婶摊牌,

    “要不,再等等……”

    张斯年凑过来,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那今晚我要睡这里。”

    条件是这么谈的吗?

    我揉了揉眉头,一想起第二天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张两口子,脑仁就疼。

    思前想后,我妥协了,松开了手,但是面前的人却赖皮的死活不起来。

    我艰难的推着他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先下去吗,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