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军官
7月29日
5:00
诺维斯黑拳集中营。
夏杰猛地睁开眼睛，从咯屁股咯的生疼的硬木板床上爬起来，用三秒的时间穿好了单薄的棉质囚服，夏杰一边做着类似于广播体操的热身运动，一边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快速温暖着身体。
听到了这边发出的动静，雷泽诺夫也从床上下来，默不作声地贴着墙活动着蕴含强大爆发力的肢体。
简单的热身过后，两个人无比默契地同时来到了不算大的中心空地，做出了格斗姿态。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夏杰一个箭步冲向雷泽诺夫，拳臂如鞭，呼啸着砸向雷泽诺夫。
哔哩啪啦的肉体碰撞声自牢房中响起，隔壁还在睡梦中的囚徒皱了皱眉头，把臭棉被盖在了脑袋上，继续睡着美容觉。
熟练地打出了一套刚猛有力的组合拳后，夏杰再次贴近雷泽诺夫，用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发动了贴身攻击。
膝撞、肘击、头槌、踩脚……
干净利落地攻势被雷泽诺夫一一化解，趁着夏杰旧力用尽之时，一直处于防御姿态的雷泽诺夫一转攻势，探出了宛若铁爪一般的右手，反向扣住了夏杰的右臂，右腿一掀，失去平衡的夏杰踉跄着跪倒在地上，被雷泽诺夫控制住右臂死死压住。
小小的喘了两口粗气，夏杰被雷泽诺夫放开，苦笑着开口道。
“雷泽诺夫老哥，我还是打不过你……”
带着好笑的表情，雷泽诺夫把夏杰从地上拉了起来。
“夏尔捷，你小子别不知足了，要知道你才来这里不到两个月，真当别人十几年的汗水是白流的吗？”
捶了一下夏杰的肩膀，雷泽诺夫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现在的你虽然还没办法跟这里的拳手们战斗，不过以你现在学习过西斯特玛格斗系统的实力来说，对付普通的上过战场的士兵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能下得去手……
你要明白，除了严酷的战场之外，也只有诺维斯才能给你带来这样有效率的成长，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说你一下。”
夏杰平复了一下沮丧的情绪，虚心地问道。
“是哪一方面做的不够好吗？”
摇了摇头，雷泽诺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学生，问题并不是出在学习上……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战斗的时候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有种错觉，你似乎把我当成了残疾人，似乎我一碰就倒一样……”
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夏杰犹豫地点点头。
“我总感觉自己没办法真的对你下重手，即使我明白我肯定打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没办法真的把你当成敌人来对待……”
“你这个想法不算错，我的确不是你的敌人，问题是你知道该怎么对待敌人吗？跟我讲讲。”
“那个……打倒……”
发觉雷泽诺夫的眼神不对劲，夏杰连忙改口：“要不然……还是打死？”
雷泽诺夫“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你知道吗？有很多新兵抱着你这样的想法上战场，最后都死在了战场上，因为他们的敌人不会给他们留下转变心态的机会，你必须要明白，该下死手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有任何的仁慈和犹豫，你能做到吗？”
夏杰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夺取他人生命的场景，脸色不由得一白，语气充满了自我怀疑。
“应该……能吧？”
叹了口气，雷泽诺夫也有些无奈：“算了，慢慢来吧。”
“叮铃铃铃铃……”
走廊里响起的警铃唤醒了所有的囚徒，夏杰和雷泽诺夫对视一眼，走出了被守卫开启的牢门。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专门用来训话与列队的操场上，即使是在夏季，西伯利亚的寒风却仍旧凌烈刺骨，不过对于夏杰来说，已经有些习惯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操场外圈停了四辆被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所守卫的灰皮军用运输车，除了政委弗拉基米尔和训练官彼得罗夫之外，还多了一个身穿军官服装，腰间挎着纳甘左轮的年轻军人。
夏杰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那是ZIS-5型补给车，载重量三吨，产自专门莫斯科ZIS工厂，主要用来为前线运输战争物资或是运输士兵，而那个年轻军官的军衔为少校，腰间配备的是将官式纳甘左轮，一般人根本拿不到，看来那个人在军中的地位不低，很可能以后就是我们的长官了。”
察觉到了夏杰的疑惑，面色严肃的雷泽诺夫小声的解释了一下。
“哦……对了，政委是什么军衔？”
“上尉。”
“哦。”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的夏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了看手腕上的黄铜手表，弗拉基米尔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列昂诺夫点了点头，前跨一步，用格外严肃的语气大声道。
“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是不错，在惩戒营的征召令彻底生效之前，你们获得了另一条不错的出路，这位是列昂诺夫少校，接下来会由他来跟你们说明情况。”
等到弗拉基米尔退回来之后，长相偏向冷硬的列昂诺夫才一脸淡漠地开口道。
“在信中，弗拉基米尔政委一直跟我说你们有多优秀，可笑的是，我居然信以为真。”
在一旁的弗拉基米尔听到列昂诺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充满了鄙夷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操场上空。
“在我看来，连集合都需要浪费一分钟的垃圾，根本毫无价值。
说实话，你们让我很失望，非常失望，以至于我有些怀疑我答应弗拉基米尔政委让你们这群废物来到我的部队是不是一个愚蠢的失误，或者说，弗拉基米尔政委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以往敏锐的目光。”
“你说什么！？你这个装模作样的混帐东西!你可以骂我，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质疑政委！”
在夏杰有些讶然的目光中，块头极大，整天有事没事就在床前为臭袜子‘弗拉基米尔政委’祈祷祝福的大光头居然勇敢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如果夏杰没记错的话，这个虔诚老哥的名字似乎是叫李昂，名字与另一个喜欢梳分头的家伙同音。
“我还以为诺维斯都是一些没有血性的垃圾，现在看来还是有活人的。”
在谩骂的众人开始有失控趋势的时候，列昂诺夫以夏杰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从腰间拔出了左轮，向着天空开了一枪，整个过程似乎都没用一秒。
“啪！”
惊艳的拔枪，刺耳的轰鸣。
列昂诺夫只用了一个动作就平息了众人快要沸腾的情绪，勇气瞬间就被闪过火光的枪口压了下去。
就连站出来成为出头之鸟的李昂也有些暗恼自己太过冲动，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被一枪干倒在地。
“我不会问你的名字，因为现在的你还不配被我知道名字，不过我向来欣赏有勇气的人，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为刚才的言语道歉的机会。”
重新把纳甘左轮插回牛皮枪套里，迎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列昂诺夫转动着胳膊，直接从训话台上走了下来。
凝视着眼前带给自己强大压力的列昂诺夫，雷泽诺夫的身体逐渐出现了一种应急反应。
那是在面对极度危险的敌人的时候才会有的本能反应。
那个人，很危险。
“你不是诺维斯的拳手吗？打倒我，用行动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垃圾。”
勾了勾手指，列昂诺夫随意地停在李昂身前三米远的位置，一副根本就不设防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臭小子，你也太小看人了！”
被轻视的李昂彻底的暴怒了。
右脚一蹬，块头达到一米九五的李昂就像是一辆小汽车一样冲向列昂诺夫，短短三米的位置转瞬而过，轻微扭转着腰部，李昂对着列昂诺夫的腹部打出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下摆拳。
他要让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睁着眼说大话。
在其余的人看来，李昂破空的一拳足以把个头只有一米七的‘小矮子傲慢军官’击飞吐血，只有雷泽诺夫和彼得罗夫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就在拳锋要打在列昂诺夫身上的时候，列昂诺夫终于动了。
随着一道残影闪过，李昂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像是被一把重锤凌空砸下，刚才通过冲锋积攒的力量被一股更大的冲击力瞬间击破，身体不进反退，即将触碰到列昂诺夫腹部的拳头也越来越远。
李昂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处于冲锋状态的李昂居然倒飞着飞了回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李昂痛呼着捂住肚子翻滚了好几圈，血丝自嘴角渗出，似乎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此时，列昂诺夫才放下了抬起在半空中的右腿，脸色多出了一丝不屑。
转过头，列昂诺夫笑着对弗拉基米尔道。
“伏洛佳（弗拉基米尔的简化昵称），看来我没说错，诺维斯的人只是一群只知道说大话的垃圾，要不还是算……”
话还没说完，囚徒们就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兄弟们一起上！干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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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斯黑拳集中营。
夏杰猛地睁开眼睛，从咯屁股咯的生疼的硬木板床上爬起来，用三秒的时间穿好了单薄的棉质囚服，夏杰一边做着类似于广播体操的热身运动，一边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快速温暖着身体。
听到了这边发出的动静，雷泽诺夫也从床上下来，默不作声地贴着墙活动着蕴含强大爆发力的肢体。
简单的热身过后，两个人无比默契地同时来到了不算大的中心空地，做出了格斗姿态。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夏杰一个箭步冲向雷泽诺夫，拳臂如鞭，呼啸着砸向雷泽诺夫。
哔哩啪啦的肉体碰撞声自牢房中响起，隔壁还在睡梦中的囚徒皱了皱眉头，把臭棉被盖在了脑袋上，继续睡着美容觉。
熟练地打出了一套刚猛有力的组合拳后，夏杰再次贴近雷泽诺夫，用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发动了贴身攻击。
膝撞、肘击、头槌、踩脚……
干净利落地攻势被雷泽诺夫一一化解，趁着夏杰旧力用尽之时，一直处于防御姿态的雷泽诺夫一转攻势，探出了宛若铁爪一般的右手，反向扣住了夏杰的右臂，右腿一掀，失去平衡的夏杰踉跄着跪倒在地上，被雷泽诺夫控制住右臂死死压住。
小小的喘了两口粗气，夏杰被雷泽诺夫放开，苦笑着开口道。
“雷泽诺夫老哥，我还是打不过你……”
带着好笑的表情，雷泽诺夫把夏杰从地上拉了起来。
“夏尔捷，你小子别不知足了，要知道你才来这里不到两个月，真当别人十几年的汗水是白流的吗？”
捶了一下夏杰的肩膀，雷泽诺夫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现在的你虽然还没办法跟这里的拳手们战斗，不过以你现在学习过西斯特玛格斗系统的实力来说，对付普通的上过战场的士兵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能下得去手……
你要明白，除了严酷的战场之外，也只有诺维斯才能给你带来这样有效率的成长，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说你一下。”
夏杰平复了一下沮丧的情绪，虚心地问道。
“是哪一方面做的不够好吗？”
摇了摇头，雷泽诺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学生，问题并不是出在学习上……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战斗的时候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有种错觉，你似乎把我当成了残疾人，似乎我一碰就倒一样……”
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夏杰犹豫地点点头。
“我总感觉自己没办法真的对你下重手，即使我明白我肯定打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没办法真的把你当成敌人来对待……”
“你这个想法不算错，我的确不是你的敌人，问题是你知道该怎么对待敌人吗？跟我讲讲。”
“那个……打倒……”
发觉雷泽诺夫的眼神不对劲，夏杰连忙改口：“要不然……还是打死？”
雷泽诺夫“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你知道吗？有很多新兵抱着你这样的想法上战场，最后都死在了战场上，因为他们的敌人不会给他们留下转变心态的机会，你必须要明白，该下死手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有任何的仁慈和犹豫，你能做到吗？”
夏杰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夺取他人生命的场景，脸色不由得一白，语气充满了自我怀疑。
“应该……能吧？”
叹了口气，雷泽诺夫也有些无奈：“算了，慢慢来吧。”
“叮铃铃铃铃……”
走廊里响起的警铃唤醒了所有的囚徒，夏杰和雷泽诺夫对视一眼，走出了被守卫开启的牢门。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专门用来训话与列队的操场上，即使是在夏季，西伯利亚的寒风却仍旧凌烈刺骨，不过对于夏杰来说，已经有些习惯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操场外圈停了四辆被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所守卫的灰皮军用运输车，除了政委弗拉基米尔和训练官彼得罗夫之外，还多了一个身穿军官服装，腰间挎着纳甘左轮的年轻军人。
夏杰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那是ZIS-5型补给车，载重量三吨，产自专门莫斯科ZIS工厂，主要用来为前线运输战争物资或是运输士兵，而那个年轻军官的军衔为少校，腰间配备的是将官式纳甘左轮，一般人根本拿不到，看来那个人在军中的地位不低，很可能以后就是我们的长官了。”
察觉到了夏杰的疑惑，面色严肃的雷泽诺夫小声的解释了一下。
“哦……对了，政委是什么军衔？”
“上尉。”
“哦。”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的夏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了看手腕上的黄铜手表，弗拉基米尔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列昂诺夫点了点头，前跨一步，用格外严肃的语气大声道。
“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是不错，在惩戒营的征召令彻底生效之前，你们获得了另一条不错的出路，这位是列昂诺夫少校，接下来会由他来跟你们说明情况。”
等到弗拉基米尔退回来之后，长相偏向冷硬的列昂诺夫才一脸淡漠地开口道。
“在信中，弗拉基米尔政委一直跟我说你们有多优秀，可笑的是，我居然信以为真。”
在一旁的弗拉基米尔听到列昂诺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充满了鄙夷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操场上空。
“在我看来，连集合都需要浪费一分钟的垃圾，根本毫无价值。
说实话，你们让我很失望，非常失望，以至于我有些怀疑我答应弗拉基米尔政委让你们这群废物来到我的部队是不是一个愚蠢的失误，或者说，弗拉基米尔政委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以往敏锐的目光。”
“你说什么！？你这个装模作样的混帐东西!你可以骂我，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质疑政委！”
在夏杰有些讶然的目光中，块头极大，整天有事没事就在床前为臭袜子‘弗拉基米尔政委’祈祷祝福的大光头居然勇敢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如果夏杰没记错的话，这个虔诚老哥的名字似乎是叫李昂，名字与另一个喜欢梳分头的家伙同音。
“我还以为诺维斯都是一些没有血性的垃圾，现在看来还是有活人的。”
在谩骂的众人开始有失控趋势的时候，列昂诺夫以夏杰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从腰间拔出了左轮，向着天空开了一枪，整个过程似乎都没用一秒。
“啪！”
惊艳的拔枪，刺耳的轰鸣。
列昂诺夫只用了一个动作就平息了众人快要沸腾的情绪，勇气瞬间就被闪过火光的枪口压了下去。
就连站出来成为出头之鸟的李昂也有些暗恼自己太过冲动，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被一枪干倒在地。
“我不会问你的名字，因为现在的你还不配被我知道名字，不过我向来欣赏有勇气的人，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为刚才的言语道歉的机会。”
重新把纳甘左轮插回牛皮枪套里，迎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列昂诺夫转动着胳膊，直接从训话台上走了下来。
凝视着眼前带给自己强大压力的列昂诺夫，雷泽诺夫的身体逐渐出现了一种应急反应。
那是在面对极度危险的敌人的时候才会有的本能反应。
那个人，很危险。
“你不是诺维斯的拳手吗？打倒我，用行动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垃圾。”
勾了勾手指，列昂诺夫随意地停在李昂身前三米远的位置，一副根本就不设防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臭小子，你也太小看人了！”
被轻视的李昂彻底的暴怒了。
右脚一蹬，块头达到一米九五的李昂就像是一辆小汽车一样冲向列昂诺夫，短短三米的位置转瞬而过，轻微扭转着腰部，李昂对着列昂诺夫的腹部打出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下摆拳。
他要让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睁着眼说大话。
在其余的人看来，李昂破空的一拳足以把个头只有一米七的‘小矮子傲慢军官’击飞吐血，只有雷泽诺夫和彼得罗夫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就在拳锋要打在列昂诺夫身上的时候，列昂诺夫终于动了。
随着一道残影闪过，李昂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像是被一把重锤凌空砸下，刚才通过冲锋积攒的力量被一股更大的冲击力瞬间击破，身体不进反退，即将触碰到列昂诺夫腹部的拳头也越来越远。
李昂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处于冲锋状态的李昂居然倒飞着飞了回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李昂痛呼着捂住肚子翻滚了好几圈，血丝自嘴角渗出，似乎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此时，列昂诺夫才放下了抬起在半空中的右腿，脸色多出了一丝不屑。
转过头，列昂诺夫笑着对弗拉基米尔道。
“伏洛佳（弗拉基米尔的简化昵称），看来我没说错，诺维斯的人只是一群只知道说大话的垃圾，要不还是算……”
话还没说完，囚徒们就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兄弟们一起上！干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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