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三个小姑娘
回到了东于庄，于灏明带着闵婧秋先过去拜见了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
于老太爷因为儿子在给孙子起名时，让步于他，这次回来，便看儿子顺眼了些，捎带着也给了闵婧秋好脸色。
两人出了于老太爷的院子后，不约而同地才一同深深呼出一口气，象两个孩子一样对视了一下，相互抿嘴一笑，心有灵犀，牵手一起奔向张秀莺居住的后院东厢房。
先在堂屋脱去了棉衣，二人等散了冷气后才掀起厚厚的门帘进了屋。
“大姐……我来看看昶儿。”
闵婧秋抢先于灏明一步来到了摇篮前。
嗯，此时于昶儿正安静地躺在火炕上睡着，时而咧嘴乐了一下，还偶尔翻翻眼皮，又坏笑一下，可爱极了，闵婧秋呆呆地趴在床头，怎么看也看不够。
张秀莺这时已经能慢慢地靠在床头坐起来了。看她抬起身来，于灏明赶紧体贴地给她背后又垫了一个枕头，张秀莺对此感觉特别欣慰。
自己的男人，自从娶了这个二姨太太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明显有了改善，体贴了许多。好像于灏明以前根本就不会做丈夫，甚至是不会做父亲。从内心深处，张秀莺是有些感激闵婧秋的，和闵婧秋一样，两个女人彼此间有了默契。
“那么喜欢小孩子，那你自己就赶紧生一个呗。”
于灏明一边用热毛巾給张秀莺擦着脸和手，一边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
张秀莺一脸的幸福状，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母亲曾经教过她:满则溢，盈则亏的道理。既然于灏明娶了闵婧秋进门，那就得以情理相待，再者，看着闵婧秋也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女人，她也很知足了。
她看着闵婧秋在和魏妈认真地学着做事，也已经能象模象样地并娴熟地给昶儿换尿布了。
换上了干爽的尿布后，昶儿舒坦地被抱在闵婧秋怀里。他好奇地盯着闵婧秋的脸，突然间咯咯地笑起来，惹得闵婧秋忍不住啪地亲了他一口。
这时，大小姐永清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二小姐永芳，她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和大小姐永清差不多大的的小女孩，那是魏妈的孙女，她二儿子李子强的女儿翠凤，只是，这丫头长得比永清和永芳还要俊，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十足的美人胚子。
魏妈看着花朵一般的孙女，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孩子这是随了她妈吧？长得跟狐狸……精差不多。这时魏妈想到这儿，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呀，她突然感觉心虚一般，忙去闵婧秋怀里接过了昶少爷哄他睡觉。
于永清站在于灏明和闵婧秋面前有点忸怩，时不时地用手抻一抻衣角。
“爹，娘，二娘，你们看我们几个，到底谁最好看？我说是翠凤，可她们非说是大姐更好看。”
反而是年纪最小的永芳，落落大方地站在几个大人面前大声地问道。
于灏明和闵婧秋也惊讶翠凤的美丽，尤其是闵婧秋，仿佛是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她心里也非常震惊。
李子强的媳妇儿叫柳青，是大哥李子刚的师妹，也是张秀莺的师妹。她是个孤儿，小时候被大火烧伤了半张脸而毁了容，头发里还有很明显的伤痕，是被人打昏后扔在张家武馆的大门口。一大清早，让张秀莺的父亲张洪昌张老教头捡到了。醒了后，她只记得自己叫柳青，其他的却都不记得了，所以，张洪昌便把她收在门下做了徒弟。
李子强也曾经在武馆练过一段时间武术，一来二去，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半边脸被毁容的女孩，央求母亲魏妈找人去张家武馆提亲，张洪昌便收柳青做了义女，张家以嫁女儿的形式给柳青一大笔嫁妆，也让她日后有了娘家人。
闵婧秋想，这翠凤的母亲如果不被烧伤毁容，那得是多漂亮的一个女人啊。
于灏明看了又看，他的心里却还是觉得永清最好看，那可是他家的大小姐，他第一个孩子啊。
当即，他对永清招招手，站起来比划了一下。
“又长高了！”
大小姐于永清，整整比昶儿大了一旬，也是属蛇的，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小龙，过了年就已经满十二岁了。自从过了十岁生日后，她的身子就象抽条的柳枝一样，在两年的时间内，就已经过了一米六，眼看就要赶上她娘的个子高了。
永清，恰如其名，长得既云淡又风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情，不大爱说话，也不大爱笑。平日里，总是喜欢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你看，那是一双罕见的丹凤眼，长得那是像极了于灏明。
而二女儿永芳，却长得不像她爹，也不像她娘，据说是像极了她奶奶小时候，典型的鹅蛋脸，但是却有点胖胖的，一直脱不去的婴儿肥，还好，她刚六岁，奶奶于老太太年轻时可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大小姐于永清站在父亲面前，心里有点小激动，自小，父亲只有在快过年时在家呆的时间长点，那时她人小又胆怯，总是不敢亲近父亲。每当被他抱在怀里时，她总要吓得哇哇大哭，慌不迭地要逃离，挣脱父亲的怀抱。久而久之，父亲也就不大抱她了。现在想起来，她就好心痛，好想变得和弟弟昶儿一样大，能被父亲抱在怀里，亲亲脸蛋，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于灏明抬手想揉揉大女儿的头发，却发现那头发被梳得光滑顺溜，上面居然还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依稀记得，这好像还是闵婧秋送给这几个女孩子的新年礼物吧。
他怕弄乱了女儿的头发，所以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
永清眼里明显地露出失望了神色，她眼睁睁地又看到父亲只是象对待大人一样拍了拍她的肩，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就快要长到他的前胸了，然后父亲就转身走过去坐在摇篮边，傻傻地看着睡着了的弟弟昶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令永清想往。
闵婧秋一扭头，正好看到这个女孩子神情失落的样子，很明显地就感觉到了她对父亲的感情，也有对父亲的误解。其实于灏明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懂和女儿相处之道而已。在此之前，于灏明已经和她商量好了，打算过了年，北平的学校春天一开学，就计划带永清去北平读书，而且以后还要让她在北平上大学，甚至出国留学呐。
闵婧秋笑着走到永清面前，帮她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拿过一面镜子，问永清:
“来，看看，我们的大小姐好看吗？”
永清欣喜地望着镜子里，有点不敢确信镜中那就是自己，感觉着不过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嘛？怎么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呐？
镜中的那个小姑娘，扎着两条过了肩的麻花辫，而那个蝴蝶结，恰恰把两条辫子连接在一起，就象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另外两个小丫头，二小姐永芳和魏妈的孙女翠凤，她们两个是同龄，都刚好六岁。此时正围在张秀莺的床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又跑去围在弟弟身边，眼巴巴地盼他睁开眼睛。
就这么地，再加上于灏明，这一大两小就那么一眼不眨地关注着那个小不点。
这让张秀莺有些感慨，这样的于灏明，才有点象个父亲的样子。以前对两个女儿，总是感觉不是很亲近。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或许真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女儿的感情而已。
于永清怕两个小女孩会吵到母亲休息，便一手拉着一个，把她们推出门，顺手又把门关上，直接忽略掉两个小孩子的抗议。
张秀莺看到大女儿的强势，不由得好笑。但于灏明却很欣慰，自己的大女儿真的懂事了。
于老太爷因为儿子在给孙子起名时，让步于他，这次回来，便看儿子顺眼了些，捎带着也给了闵婧秋好脸色。
两人出了于老太爷的院子后，不约而同地才一同深深呼出一口气，象两个孩子一样对视了一下，相互抿嘴一笑，心有灵犀，牵手一起奔向张秀莺居住的后院东厢房。
先在堂屋脱去了棉衣，二人等散了冷气后才掀起厚厚的门帘进了屋。
“大姐……我来看看昶儿。”
闵婧秋抢先于灏明一步来到了摇篮前。
嗯，此时于昶儿正安静地躺在火炕上睡着，时而咧嘴乐了一下，还偶尔翻翻眼皮，又坏笑一下，可爱极了，闵婧秋呆呆地趴在床头，怎么看也看不够。
张秀莺这时已经能慢慢地靠在床头坐起来了。看她抬起身来，于灏明赶紧体贴地给她背后又垫了一个枕头，张秀莺对此感觉特别欣慰。
自己的男人，自从娶了这个二姨太太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明显有了改善，体贴了许多。好像于灏明以前根本就不会做丈夫，甚至是不会做父亲。从内心深处，张秀莺是有些感激闵婧秋的，和闵婧秋一样，两个女人彼此间有了默契。
“那么喜欢小孩子，那你自己就赶紧生一个呗。”
于灏明一边用热毛巾給张秀莺擦着脸和手，一边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
张秀莺一脸的幸福状，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母亲曾经教过她:满则溢，盈则亏的道理。既然于灏明娶了闵婧秋进门，那就得以情理相待，再者，看着闵婧秋也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女人，她也很知足了。
她看着闵婧秋在和魏妈认真地学着做事，也已经能象模象样地并娴熟地给昶儿换尿布了。
换上了干爽的尿布后，昶儿舒坦地被抱在闵婧秋怀里。他好奇地盯着闵婧秋的脸，突然间咯咯地笑起来，惹得闵婧秋忍不住啪地亲了他一口。
这时，大小姐永清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二小姐永芳，她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和大小姐永清差不多大的的小女孩，那是魏妈的孙女，她二儿子李子强的女儿翠凤，只是，这丫头长得比永清和永芳还要俊，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十足的美人胚子。
魏妈看着花朵一般的孙女，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孩子这是随了她妈吧？长得跟狐狸……精差不多。这时魏妈想到这儿，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呀，她突然感觉心虚一般，忙去闵婧秋怀里接过了昶少爷哄他睡觉。
于永清站在于灏明和闵婧秋面前有点忸怩，时不时地用手抻一抻衣角。
“爹，娘，二娘，你们看我们几个，到底谁最好看？我说是翠凤，可她们非说是大姐更好看。”
反而是年纪最小的永芳，落落大方地站在几个大人面前大声地问道。
于灏明和闵婧秋也惊讶翠凤的美丽，尤其是闵婧秋，仿佛是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她心里也非常震惊。
李子强的媳妇儿叫柳青，是大哥李子刚的师妹，也是张秀莺的师妹。她是个孤儿，小时候被大火烧伤了半张脸而毁了容，头发里还有很明显的伤痕，是被人打昏后扔在张家武馆的大门口。一大清早，让张秀莺的父亲张洪昌张老教头捡到了。醒了后，她只记得自己叫柳青，其他的却都不记得了，所以，张洪昌便把她收在门下做了徒弟。
李子强也曾经在武馆练过一段时间武术，一来二去，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半边脸被毁容的女孩，央求母亲魏妈找人去张家武馆提亲，张洪昌便收柳青做了义女，张家以嫁女儿的形式给柳青一大笔嫁妆，也让她日后有了娘家人。
闵婧秋想，这翠凤的母亲如果不被烧伤毁容，那得是多漂亮的一个女人啊。
于灏明看了又看，他的心里却还是觉得永清最好看，那可是他家的大小姐，他第一个孩子啊。
当即，他对永清招招手，站起来比划了一下。
“又长高了！”
大小姐于永清，整整比昶儿大了一旬，也是属蛇的，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小龙，过了年就已经满十二岁了。自从过了十岁生日后，她的身子就象抽条的柳枝一样，在两年的时间内，就已经过了一米六，眼看就要赶上她娘的个子高了。
永清，恰如其名，长得既云淡又风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情，不大爱说话，也不大爱笑。平日里，总是喜欢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你看，那是一双罕见的丹凤眼，长得那是像极了于灏明。
而二女儿永芳，却长得不像她爹，也不像她娘，据说是像极了她奶奶小时候，典型的鹅蛋脸，但是却有点胖胖的，一直脱不去的婴儿肥，还好，她刚六岁，奶奶于老太太年轻时可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大小姐于永清站在父亲面前，心里有点小激动，自小，父亲只有在快过年时在家呆的时间长点，那时她人小又胆怯，总是不敢亲近父亲。每当被他抱在怀里时，她总要吓得哇哇大哭，慌不迭地要逃离，挣脱父亲的怀抱。久而久之，父亲也就不大抱她了。现在想起来，她就好心痛，好想变得和弟弟昶儿一样大，能被父亲抱在怀里，亲亲脸蛋，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于灏明抬手想揉揉大女儿的头发，却发现那头发被梳得光滑顺溜，上面居然还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依稀记得，这好像还是闵婧秋送给这几个女孩子的新年礼物吧。
他怕弄乱了女儿的头发，所以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
永清眼里明显地露出失望了神色，她眼睁睁地又看到父亲只是象对待大人一样拍了拍她的肩，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就快要长到他的前胸了，然后父亲就转身走过去坐在摇篮边，傻傻地看着睡着了的弟弟昶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令永清想往。
闵婧秋一扭头，正好看到这个女孩子神情失落的样子，很明显地就感觉到了她对父亲的感情，也有对父亲的误解。其实于灏明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懂和女儿相处之道而已。在此之前，于灏明已经和她商量好了，打算过了年，北平的学校春天一开学，就计划带永清去北平读书，而且以后还要让她在北平上大学，甚至出国留学呐。
闵婧秋笑着走到永清面前，帮她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拿过一面镜子，问永清:
“来，看看，我们的大小姐好看吗？”
永清欣喜地望着镜子里，有点不敢确信镜中那就是自己，感觉着不过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嘛？怎么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呐？
镜中的那个小姑娘，扎着两条过了肩的麻花辫，而那个蝴蝶结，恰恰把两条辫子连接在一起，就象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另外两个小丫头，二小姐永芳和魏妈的孙女翠凤，她们两个是同龄，都刚好六岁。此时正围在张秀莺的床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又跑去围在弟弟身边，眼巴巴地盼他睁开眼睛。
就这么地，再加上于灏明，这一大两小就那么一眼不眨地关注着那个小不点。
这让张秀莺有些感慨，这样的于灏明，才有点象个父亲的样子。以前对两个女儿，总是感觉不是很亲近。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或许真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女儿的感情而已。
于永清怕两个小女孩会吵到母亲休息，便一手拉着一个，把她们推出门，顺手又把门关上，直接忽略掉两个小孩子的抗议。
张秀莺看到大女儿的强势，不由得好笑。但于灏明却很欣慰，自己的大女儿真的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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