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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期中考试

    转眼间就到了秋天,于府的几个孩子来到北平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算算,刘漓和邵华这两个女孩子也搬来于府也有日子了,出乎大家意料,这两个女孩儿相处得格外融洽,居然象对亲姐妹一样,总之,两人好像都从内心把对方当成了亲人。

    这情形让于家大小姐于永清感觉很是奇怪,因为她和妹妹永芳都没有如此亲热,更何况这刘漓象她一样冷情,怎么就和邵华如此亲近呢?

    这段时间,刘洚不用记挂着刘漓,的确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她不是刘漓的亲姐姐,但毕竟养了她几年,那女孩又对她特别依恋,反而比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山口美惠子更让她有亲情感,尽管这是个支那人。

    最近,她对支那人似乎没有那么仇视了,这种改变,她也不愿意多分析,就是一种任其自然的状态。

    虽然她每天还是要打开几个支那人的头颅,来研究那些支那人的大脑。也许是因为于振铎吗?夜深人静时,刘洚总是会想起于振铎来,有时还会做个让脸红心跳的梦。

    在这期间,她约过几次于振铎出去一起吃饭,却只有一次他有时间出来陪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振铎的好感却是与日俱增,甚至是超出了十年前对他的渴望。

    为了消除这种思想,她甚至整天泡在基地实验室里,研究那些药物,研究那些支那人的大脑,最后,甚至闭着眼都能给他们做开颅手术了,此时,她的心好像已经麻木了。为此,她已经好久没去接刘漓回家了。

    这天深夜,当她一剑刺穿那个嗑了药的藏獒心脏时,才令狂暴的心静了下来。

    她扔下沾满血污的剑后才走出训练场,在拐角处听到山口太一郎在和失忆后的山口美惠子说话,原来他还在打于家那个叫于永泰男孩的主意。通过和于振铎的相处,越来越发现他对这个侄子那不一般的感情,甚至多于他的三个儿子。她相信,如果这孩子出事,于振铎绝对会发疯的。

    于是,她走上前,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蓝色的目光,对她父亲说:

    “那是我的东西,谁要是敢碰他,不管是谁,都会像它一样。”

    所指之处,就是训练场上那条死去的藏獒。那藏獒是她的爱犬,跟了她十几年,只因为嗑了药后对她狂吠。

    山口太一郎看着女儿狼一般的眼睛,他确信,如果有一天,他真动了那个孩子,她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她手中的这把剑。

    等山口千雪离开,他才从她制造的阴冷中缓过来,沉吟了好久后对山口美惠子说道:“取消计划!”

    ……

    清晨,刘洚远远地站在街角,看着几个孩子手牵着手上学去,她知道,今天是他们期中考试的日子。

    刘漓,牵着的那个男孩,不经意的回眸,让她以为那就是少年时的于振铎。

    刘洚走了,她确定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能保证,山口太一朗以后对他再有觊觎之心。

    开始期中考试了!

    刘漓在于永平的辅导下,功课已经追了上来,期中考试完全不是问题。

    而一年级二班的教室里,吕嘉欣老师拿着一摞试卷走进了教室,于永泰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这可是他上学的第一次大考,呵呵,小激动!

    斜眼看了他一眼的邵华,两个多月的时间,虽然还是胖,但已经渐渐褪去了那种病态的婴儿肥,脸色也开始有了正常的红润。

    于永泰发现邵华注意到他的紧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一时间,只听到铅笔在试卷上刷刷的写字声,这让吕嘉欣听了特别心安。

    她喜欢孩子,所以拒绝父母让她继续学医的提议。不管中医还是西医,她不是说不喜欢治病救人,只是更喜欢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而这句话就是她的启蒙老师章先生在她人生第一堂课上讲的。

    时间到了,二十七名同学交了试卷,只有王祖森今天请假,缺席考试。

    董秀有点不高兴,于永安尽力哄她开心,结果适得其反,被董秀狠狠地白了几眼后,才沮丧地被于永泰拉着去上厕所。

    “二哥,我说你干嘛总是那么迁就董秀,看她欺负你我就生气,哼!”

    于永泰颇孩子气地道。

    “呵呵,哪有啊,她就是偶尔发下小脾气,没事的,比咱家那个永珺不是可爱多了?”

    于永安不以为然道。

    “嘁!拿你没办法。”

    于永泰转身就走了。

    于永安却在心里回忆着董秀发脾气的样子,傻乎乎地笑了。

    “傻笑什么呐?”

    正傻笑的于永安,被进来小便的大哥弹了个脑瓜崩。

    “赶紧地,一会儿就要考下一科了。”

    于永平催促着弟弟。

    国语老师章先生,夹着试卷进来。

    “同学们好!”

    “虽然我不认为考试成绩才能证明你们的能力,但是,我认为这能检验你们的智力,对不对?毕竟,你们,也包括我,都没有过目不忘的超能力,或许你们中间某个人有,但过目不忘却只能证明你们的记忆力,而我们老祖宗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光凭记忆就能发挥的。来,孩子们,今天让我来检查一下你们的能力与智力吧。”

    卷子一发下去,一片哗然,一片唏嘘。

    这堂考试,没有一个提前交卷的,包括章先生看好的邵华。

    这套试卷,多少年了,在启蒙的一年级,只有一个学生交过让他满意的答卷,那就是邵华的父亲邵方泽,曾经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记者。

    章先生慢慢踱步来到邵华的书桌前,小丫头却用手一下子捂住了试卷,不让章先生看。

    她害羞地抬头瞄了一眼章先生,抿了一下嘴唇,章先生只好走开,心里嘀咕:

    “这小家伙怎么一点不像她爹呀?”他就没想想,她爹邵方泽那时是个胆大的小男生,而邵华却只是个七岁的女孩子,先前还因为肥胖而自卑,还差点因此患上自闭症呢。

    终于考完试的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教室。

    董秀不大高兴,她国语考的不是很好,所以不愿意理睬于永安。

    “好了,走啊,二哥,人家又不愿意理你,你看你,有什么可巴结她的,不就是个学习委员吗?你还是劳动委员呐!”

    于永泰为他二哥抱屈。

    “快点,二哥,今天大姐和二姐都要回来,你不想她们吗?”

    反正他好想好想二姐永芳。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张秀莺的身体一直不好,到了他四五岁时才慢慢复原,他可以说是奶娘和二姐永芳抱大的。

    于家的两个大女儿,因为中秋放假五天,所以,也都要回家了。特别是大小姐于永清,要千里迢迢从上海赶回来,只因为父亲于灏明曾经下令,中秋和春节,哪怕在国外,没有意外也必须回家团圆。

    “大姐……二姐……”

    “大姐……二姐……”

    于永安和于永泰风风火火地飞跑进了家门。

    于永安一头扎进大姐于永清的怀里,把个于永清差点撞个趔趄。

    “哈哈,臭小子,轻点,怎么,这么想大姐啊?”

    而于永泰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到二姐面前,仔细瞅瞅二姐,小声说:“二姐,你又瘦了!”

    “咦,臭小子,懂事了呀,居然会说二姐爱听的了,二姐没白疼你。”

    只有于永平,和刘漓慢慢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给她低声介绍两个姐姐:

    “我大姐叫永清,是北大法学系四年级学生,正在上海实习呐,对了……”

    于永平附身把声音又降低了两个分贝,悄声说道:

    “我大姐脾气有点古怪,她的东西,你可不要随便碰。咱们家,只有我三娘娘才敢给她打扫房间,她有……洁癖。”

    “洁癖”这两个字说得声音更小了,但刘漓却懂了,因为,她姐姐刘洚,也有洁癖。

    她听了,认真地点点头。

    “另外,我二姐永芳,她脾气好,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刘漓又认真地点头,她也知道,她这是寄居在人家,虽然姐姐交给她的任务是保护于家,特别是保护那个叫于永泰的小男孩,但是她也不知道,谁会对于永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