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父子
艳阳高照，于灏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后院池塘边，他盯着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心里在问，它们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儿吗？每天围着这个小池塘，转来转去，这就是它们的生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于灏明感觉自己快要抑郁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昶儿。
此时的于永泰，却是刚刚又从恶梦中惊醒。
自从练习了小漓姑姑教会他练习瑜伽后，他已经很久没做恶梦了。可今天为什么又梦到那双恶眼了呢？
他摇摇头，感觉大人的事情真让他不能理解。明明大姐不是已经不要那位藤教授了，可是为什么他今天送大姐回家？
大姐还以为全家人不知道，可是当时他就站在前院的屋脊上作画，因为他喜欢画北平的这些房子，还有那些古代建筑，就连附近的帽儿胡同那些老四合院，都是他的素材。
当时，他就站在屋顶，看着那个老男人和大姐在说话，大姐居然还在笑。那个老男人临走时好像看到他了，眼见他向房顶瞄了一眼。
对，就那一眼，把于永泰吓着了！
于永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喜欢那个藤教授，而且还特别怕他，就那么看他一眼，都能让他做恶梦。
喝了一大碗二娘煮的绿豆汤，于永泰才感觉好受了点。
唉！好无聊呀！
今天是周末，小漓姑姑被邵华的妈妈拉去玩了，没带上他，说那些地方都是女孩子们去的，不让他去。
哼，不让去就不去好了，我玩别的！
还是无聊，于永泰想，干脆找大哥和二哥玩去吧。可跑到后院的四叔家才发现，四婶带着他们哥仨去了外婆家。
于永泰只好拿着画夹去了后院，却不想，正看到爹爹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发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爹爹聊天了。自从上了学以后，他每次考试成绩总是不理想，看着爹爹眼中的失望，他的心就会发抖。可是，越是发抖，他越是学不会，他就越发抖，结果，慢慢地，他就开始躲着爹爹了。
看着爹爹的背影，于永泰的鼻子一酸，那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他找了个石墩坐下，悄悄地打开画夹，好在现在都有现在的墨汁了，打开盖子就能用。
只听到于灏明沉重地长叹一声，拿起身边的一柄小提琴，支在下巴下，拉着优美的曲子。
一静一动中，于永泰等爹爹拉完这首曲子后，也勾下了最后一笔。
于永泰满意地看着自己刚才画的画，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爹……”
于灏明恍然如梦，他吃惊地看着身后的儿子，放下小提琴，向儿子走来。
局促的于永泰，象个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赶紧起立，连于灏明都以为自己这是吓着儿子了，他的心也是一抖，居然象于永泰一样的抖。
于永泰紧张地盯着看爹爹的眼睛，好象一有情况，他就得逃跑一样。他一下一下地舔着嘴唇：
“爹……”
于灏明伏下高大的身子，低下头来看儿子画的画。
他的眼睛一落到画纸上，一下子就愣住了，眼泪慢慢涌出眼眶，他一下子抱住儿子，哽咽道：
“儿子，我的儿子……”
栩栩如生的于灏明，坐在幽静的池塘边，静静地拉着小提琴，那优美动听的音乐，仿佛顺着那逆流而上的喷水池流淌着。
只是这幅画，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后来被李子强在女儿李翠凤那里找到。
“昶儿，你认为算术很难吗？”
于灏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于永泰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也不是很难，老师讲课时，我感觉都懂，可是一考试我就感觉那些数字就跟小蝌蚪一样跳跃着，就好象它们都在跑一样。”
“哦？象小蝌蚪？那你能画出这些小蝌蚪吗？”
于灏明好奇地问。
“能啊，爹，我画的小蝌蚪可好看了。”
说着，于永泰提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下来。于灏明一看，俨然却是一段五线谱嘛！
“你喜欢这个？”
于灏明奇怪道。
“爹，老师说这叫五线谱，你刚才拉的小提琴曲，就是这些小蝌蚪组成的，你看，哆来咪……，这些叫阿拉伯数字，我叫他们小蝌蚪。”
“这样吧，儿子，你要真的喜欢，我教你识谱拉小提琴吧，不过我有个要求，在学习这些前，我们要先上算术课，好不好？”
别说是小学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了，即便是中学的数学，于灏明当年在南开中学时，可是优秀的学生，要不是思想太活跃，入了同盟会，他也许会成为一位学者呐。不过，现在他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算术，那自然不在话下了，那只是小儿科。
远远地，闵婧秋和宋爱玲并肩站立，看到了这个情形。二人感慨到，也许，于灏明这位父亲的力量会大吧！
为于永泰补习的人多了，可是依然不见太大成效，最多能及格而已。后来，在他的父亲悉心教导下，暑假还没结束，于永泰的算术成绩就已经稳步上升了，结果证明，现在，不单单每次只是停留在及格的状态上了。
“爹，你改行当老师吧，哈哈！”
北平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于永芳调侃着她的父亲道。
“我只能因人施教，我也只能教我自己的儿子。”
此时的于灏明，心情也是极好的，他爱抚着儿子稍显粗硬的头发。就在一个月以前，他还在为如何与儿子交流烦恼着，可是如今，事情不但已经迎刃而解了，还找到了解决儿子学习算术的方法。
他也不再纠结儿子在艺术方面的发展，象他四婶那样，也挺好的，只是，以后昶儿的路将会更难。
在场的大女儿于永清，却没有对此发表太多。
她心里只欣喜，父亲和弟弟之间终于解开心结了。她很是好奇，他们父子俩是如何解开的？
但她不打算问父亲，毕竟他是长辈，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这是成年人的思维方式。而孩子，就会没有这方面的顾忌，所以，人还是别长大。
暑假终于快结束了。
于永清最近也是时运不济，明明和滕子健已经断了的恋爱，因为李翠凤而莫名其妙地又重新开始了。而且约会时还不幸地遇到过翠凤一次。只是，于永清怎么都感觉这是藤子健有意的安排。
但重要吗？
在于永清心里，重要的是翠凤千万不要误解。
李翠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学着外国人耸耸肩，无语地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她没有介意。
的确，李翠凤确实没有介意。她自己也以为，当她得知永清和藤子健又重新开始恋爱，她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可奇怪的是，她没有很难过。不，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难过得等永清姐走后，她掏出手帕想擦擦眼泪，却不想，擦了个空，两颊干干的，哪里还有流泪的迹象。
“我这是被骗了吗？”
于永清可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虽然说她的性格一向很冷，但她又的确是那个只会疼爱她的人。
发小！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啊！
看到李翠凤并不象太难过的样子。她和藤子健教授分手，不，也许，他们并没有开始过吧？这样的话，对李翠凤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于永清这才如释重负。
这天，面对着斜对面的藤子健，不知道为什么，于废渣清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们之间，也缺乏普通恋人间的亲昵。而藤子健需要的，好像只是她对他的仰视。
对，好像就是这种感觉，于永清想到这儿时，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引起对面徐柔的不满，被狠狠地瞪了几眼。
但于永清不以为然。
藤子健斜眤了一眼于永清，心里暗呻，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说来也是醉了，面对于永清，好像也没了先前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好像是面对鸡肋，弃之可惜，却又如同嚼蜡。
想到这儿，藤子健不自觉地咧咧嘴。
黑白佐藤又好像出现了，白衣佐藤嘲笑于文清不解风情，不像个妙龄女人，黑衣佐藤也跟着嘲笑于永清，说她装酷。总之就是，把于永清贬得一文不值。
藤子健懵逼了，坐在办公室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任于永清叫了他好几声，然后，她只好在徐柔嘲讽的目光中离开办公室。
据二十一世纪的井小鱼分析，佐藤健一应该是患上了幻想型抑郁症，而且已经是中度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于灏明感觉自己快要抑郁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昶儿。
此时的于永泰，却是刚刚又从恶梦中惊醒。
自从练习了小漓姑姑教会他练习瑜伽后，他已经很久没做恶梦了。可今天为什么又梦到那双恶眼了呢？
他摇摇头，感觉大人的事情真让他不能理解。明明大姐不是已经不要那位藤教授了，可是为什么他今天送大姐回家？
大姐还以为全家人不知道，可是当时他就站在前院的屋脊上作画，因为他喜欢画北平的这些房子，还有那些古代建筑，就连附近的帽儿胡同那些老四合院，都是他的素材。
当时，他就站在屋顶，看着那个老男人和大姐在说话，大姐居然还在笑。那个老男人临走时好像看到他了，眼见他向房顶瞄了一眼。
对，就那一眼，把于永泰吓着了！
于永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喜欢那个藤教授，而且还特别怕他，就那么看他一眼，都能让他做恶梦。
喝了一大碗二娘煮的绿豆汤，于永泰才感觉好受了点。
唉！好无聊呀！
今天是周末，小漓姑姑被邵华的妈妈拉去玩了，没带上他，说那些地方都是女孩子们去的，不让他去。
哼，不让去就不去好了，我玩别的！
还是无聊，于永泰想，干脆找大哥和二哥玩去吧。可跑到后院的四叔家才发现，四婶带着他们哥仨去了外婆家。
于永泰只好拿着画夹去了后院，却不想，正看到爹爹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发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爹爹聊天了。自从上了学以后，他每次考试成绩总是不理想，看着爹爹眼中的失望，他的心就会发抖。可是，越是发抖，他越是学不会，他就越发抖，结果，慢慢地，他就开始躲着爹爹了。
看着爹爹的背影，于永泰的鼻子一酸，那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他找了个石墩坐下，悄悄地打开画夹，好在现在都有现在的墨汁了，打开盖子就能用。
只听到于灏明沉重地长叹一声，拿起身边的一柄小提琴，支在下巴下，拉着优美的曲子。
一静一动中，于永泰等爹爹拉完这首曲子后，也勾下了最后一笔。
于永泰满意地看着自己刚才画的画，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爹……”
于灏明恍然如梦，他吃惊地看着身后的儿子，放下小提琴，向儿子走来。
局促的于永泰，象个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赶紧起立，连于灏明都以为自己这是吓着儿子了，他的心也是一抖，居然象于永泰一样的抖。
于永泰紧张地盯着看爹爹的眼睛，好象一有情况，他就得逃跑一样。他一下一下地舔着嘴唇：
“爹……”
于灏明伏下高大的身子，低下头来看儿子画的画。
他的眼睛一落到画纸上，一下子就愣住了，眼泪慢慢涌出眼眶，他一下子抱住儿子，哽咽道：
“儿子，我的儿子……”
栩栩如生的于灏明，坐在幽静的池塘边，静静地拉着小提琴，那优美动听的音乐，仿佛顺着那逆流而上的喷水池流淌着。
只是这幅画，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后来被李子强在女儿李翠凤那里找到。
“昶儿，你认为算术很难吗？”
于灏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于永泰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也不是很难，老师讲课时，我感觉都懂，可是一考试我就感觉那些数字就跟小蝌蚪一样跳跃着，就好象它们都在跑一样。”
“哦？象小蝌蚪？那你能画出这些小蝌蚪吗？”
于灏明好奇地问。
“能啊，爹，我画的小蝌蚪可好看了。”
说着，于永泰提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下来。于灏明一看，俨然却是一段五线谱嘛！
“你喜欢这个？”
于灏明奇怪道。
“爹，老师说这叫五线谱，你刚才拉的小提琴曲，就是这些小蝌蚪组成的，你看，哆来咪……，这些叫阿拉伯数字，我叫他们小蝌蚪。”
“这样吧，儿子，你要真的喜欢，我教你识谱拉小提琴吧，不过我有个要求，在学习这些前，我们要先上算术课，好不好？”
别说是小学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了，即便是中学的数学，于灏明当年在南开中学时，可是优秀的学生，要不是思想太活跃，入了同盟会，他也许会成为一位学者呐。不过，现在他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算术，那自然不在话下了，那只是小儿科。
远远地，闵婧秋和宋爱玲并肩站立，看到了这个情形。二人感慨到，也许，于灏明这位父亲的力量会大吧！
为于永泰补习的人多了，可是依然不见太大成效，最多能及格而已。后来，在他的父亲悉心教导下，暑假还没结束，于永泰的算术成绩就已经稳步上升了，结果证明，现在，不单单每次只是停留在及格的状态上了。
“爹，你改行当老师吧，哈哈！”
北平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于永芳调侃着她的父亲道。
“我只能因人施教，我也只能教我自己的儿子。”
此时的于灏明，心情也是极好的，他爱抚着儿子稍显粗硬的头发。就在一个月以前，他还在为如何与儿子交流烦恼着，可是如今，事情不但已经迎刃而解了，还找到了解决儿子学习算术的方法。
他也不再纠结儿子在艺术方面的发展，象他四婶那样，也挺好的，只是，以后昶儿的路将会更难。
在场的大女儿于永清，却没有对此发表太多。
她心里只欣喜，父亲和弟弟之间终于解开心结了。她很是好奇，他们父子俩是如何解开的？
但她不打算问父亲，毕竟他是长辈，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这是成年人的思维方式。而孩子，就会没有这方面的顾忌，所以，人还是别长大。
暑假终于快结束了。
于永清最近也是时运不济，明明和滕子健已经断了的恋爱，因为李翠凤而莫名其妙地又重新开始了。而且约会时还不幸地遇到过翠凤一次。只是，于永清怎么都感觉这是藤子健有意的安排。
但重要吗？
在于永清心里，重要的是翠凤千万不要误解。
李翠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学着外国人耸耸肩，无语地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她没有介意。
的确，李翠凤确实没有介意。她自己也以为，当她得知永清和藤子健又重新开始恋爱，她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可奇怪的是，她没有很难过。不，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难过得等永清姐走后，她掏出手帕想擦擦眼泪，却不想，擦了个空，两颊干干的，哪里还有流泪的迹象。
“我这是被骗了吗？”
于永清可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虽然说她的性格一向很冷，但她又的确是那个只会疼爱她的人。
发小！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啊！
看到李翠凤并不象太难过的样子。她和藤子健教授分手，不，也许，他们并没有开始过吧？这样的话，对李翠凤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于永清这才如释重负。
这天，面对着斜对面的藤子健，不知道为什么，于废渣清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们之间，也缺乏普通恋人间的亲昵。而藤子健需要的，好像只是她对他的仰视。
对，好像就是这种感觉，于永清想到这儿时，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引起对面徐柔的不满，被狠狠地瞪了几眼。
但于永清不以为然。
藤子健斜眤了一眼于永清，心里暗呻，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说来也是醉了，面对于永清，好像也没了先前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好像是面对鸡肋，弃之可惜，却又如同嚼蜡。
想到这儿，藤子健不自觉地咧咧嘴。
黑白佐藤又好像出现了，白衣佐藤嘲笑于文清不解风情，不像个妙龄女人，黑衣佐藤也跟着嘲笑于永清，说她装酷。总之就是，把于永清贬得一文不值。
藤子健懵逼了，坐在办公室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任于永清叫了他好几声，然后，她只好在徐柔嘲讽的目光中离开办公室。
据二十一世纪的井小鱼分析，佐藤健一应该是患上了幻想型抑郁症，而且已经是中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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