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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

    常春院是背后的正主就是苏木,他培养了一批女子,每个人的手段都不一样,就是为了迎合这临安城的达官贵人,也是专门用来收集情报的。

    达官贵人和文人雅士喜欢懂琴棋书画的,例如朝廷有些老迂腐,说什么不为女色,只为雅兴,哼,虚伪。至于胸无半点墨的老色鬼,或是专爱女色的,就喜欢会勾人心魄的,例如江延年这样的,为色所迷。

    往日苏木一般是不会出面的,只是因为庆王暗地里派人传话:听闻常春院姑娘各个身怀绝艺,尤其是琴棋书画四位姑娘,所以今日特地要来这常春院与众位姑娘切磋切磋。

    堂堂王爷竟敢来妓院这种地方,而且还派人来提前告知。很反常,且不说身为王爷本就不该来这种地方,而据苏木派人调查,庆王:自己名下也是有妓院的,自己的地方不去,跑他这来。

    苏木用面纱遮好面,理了理裙摆,走了出去,刚出门便见到迎面来的老鸨,见苏木俯身行礼:“姑娘。”

    “外面情形如何。”

    “王爷派人围了整个常春院,喊话让交出刺客。否则,将常春院夷为平地。”老鸨低头回话,语气平静,仿佛外面什么也没发生。

    “人呢。”

    老鸨自然知道他问的人是谁,依然低着头回道:“四月已经带人去了密室,没有人发现。”

    “嗯,咱们先去下面看看吧,把该打打的都打打了。”

    说罢迈着轻柔的脚步,佯装女子气息往楼梯口走去,老鸨跟在身后。出了走廊从楼梯扶手往下看,一群人跪在大厅中间,周围围满了侍卫,看衣着不像是庆王府的。

    这庆王倒是狡猾,这侍卫是京兆府衙的,看来是派人请了京兆府尹来办,这京兆府尹王全礼是庆王一手提拔起来的,想来庆王该是很信任的。

    苏木扶着朱红扶手从楼梯慢慢走下来,缓缓走向京兆府尹王全礼。

    “王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苏木俯身向王全礼施礼,眼睛笑盈盈的,声音柔柔的听的王全礼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王全礼倒不是不喜欢美娇娘,只是这面前的姑娘,身形过于高挑了,这站到他面前,都比他高出一个头来。他还是喜欢娇小一些的,例如书姑娘那种,但这怡紫终归是常春院的主人,而且自己还欠了银子,也不好太过于严厉。

    “嗯咳,本官到此是为何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把人带出来吧。本官也好回去交差,你这常春院也好恢复生意。”王全礼眼睛正视前方,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人。

    苏木见他这样也不恼,既然要装,那他也会。

    “人?什么人,王大人说的人是?”

    “哼,今日镇国侯府二老爷在此遇刺,你会不知吗?赶快把刺客交出来,我就当你这什么也没发生过,自然不会波及你们,否则。”王全礼说着,后边短话加重了语气,似是在提醒面前的人。

    苏木见他眼含威胁,便又施一礼,一脸凄惨语气略带哭音,对着王全礼哭诉起来:“大人,冤枉啊,我这就是一小小的妓院,平日里这姑娘就会教练琴棋书画,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可不会干行刺的事儿啊。”

    “而且我这里面的人,也没有会功夫的呀,更别说行刺了,这可是莫大的冤枉啊!”

    王全礼刚接到庆王府来人的传话,也觉得这常春院里的人,那都是些弱女子,当然除了眼前这位……女主人,要真说行刺,她们哪里敢,可王爷都发令了,走走过场还是要有的。

    “嗯,本官也想到了这点,可事情毕竟是在你常春院发生的,你们要配合抓住刺客才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鸨,快让姑娘们都好好想一想,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是”说罢老鸨便招呼人过来,由王全礼亲自盘问,一番下来没有任何收获,便带人离开了。

    “好了,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老鸨遣散众女,安排奴才将各位老爷送回府去。

    “主子,他就这么走了?!”阿大看着搜了一圈没发现的王全礼就这么走了,决定不可思议。

    “呵,庆王本身来这种地方就是有违宫规的,他自然不能明面上大肆查办。但也是江二爷为他挡了刀自然会好好安慰他一番,所以才派了京兆府尹王全礼来,不然就凭江延年能用得着京兆府?”

    “原来如此。”

    “走吧,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常春院密室,说是密室,其实也是一间刑房,里面都是能使人口吐真言的刑具,不怕你不说。

    两人走进密室,顺着两侧火把的亮光,走到一处空地,正中央有一把铁制宽椅,一身穿白衣的女子晕坐在上面,衣摆下边处有点点血迹。

    “主子!”四月正挽着袖子,在烧一旁的炭火盆里的火炭,向苏木过来抬手行礼。

    阿大看四月这一身深灰男子宽衣,用同色腰带系着,衣摆边一角别在腰带间,哪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样子。

    “四月,你就不能换个装扮吗,整天跟个小子似的。”

    四月抬头瞪了一眼阿大,又看了一眼苏木,“你管我,什么时候再打一架,看看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这功底有没有长进啊!”

    阿大一听这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他倒也不是打不过,只不过家里就这么个女孩儿,那帮老爷们儿又都护着她。

    上次不小心赢了她,回去被那帮人联合起来围攻他,害得他躲到这常春院到现在不敢回。

    “不必,我觉得你不论什么样,那都是最好的!”说完,还冲四月竖起大拇指。

    “行了,四月,她人怎么样。”

    苏木走到白衣女子跟前,看她还晕着,虽然衣服上有血迹,但身体没有外伤,这衣摆上的血应想必是江二爷的。

    “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而已,看时辰也该醒了才对。”

    四月握起女子的脸看了看,没有醒的迹象,从身后水桶里舀了瓢水,走到女子跟前抬手便将水泼到了女子的脸上。

    白衣女子被水一泼,“额”一声,眼睛有些吃力的睁开,四月是从后脖颈处敲晕她的,猛的醒来后脖处传来的痛让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