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虚境
许凝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夏警官，我是许凝月。”
“……是你啊，”对面笑了起来，“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
许凝月沉声道：“我有线索要汇报。其实，之前上官婉云找我谈话，是给了我一张卡片。”
“之前为什么不说？”夏东彬的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惊讶。
这……许凝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抱歉……”
杨晨琳说的没错，许凝月这人的性格确实有些孤僻。一个正常的阳光乐观积极向上的初中生，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戒心的。
对面沉默了半晌，失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许凝月还是有些尴尬，立刻转移话题，直入主题：“我今晚遭遇了一个比较古怪、匪夷所思的事情，嗯，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这么看来，你成功从虚境里面走出来了。”夏东彬的语气里面带着一点欣慰。
是的，刚走出来，还差点死在里面了……许凝月听到这样的回答，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
对方果然知道那个奇异的世界。
这么说来，那个奇异世界，被称作“虚境”？
夏东彬对着电话说道：“初中生，恭喜成为虚境行者，这是我们这一类人的称呼。我也是一名虚境行者，不同的是，我是官方的，而你只是个散修。”
虚境行者……许凝月品味着这句话，问道：“虚境是什么？”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寻求答案，只能从最基础的问起。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想了解虚境的信息的话，现在就要做出选择。”夏东彬沉声道，“官方对于虚境行者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吸纳、培养，另一种是监管、控制。前者代表加入官方，也就是我们；后者则代表着散修。散修只需要在官方备案一下，承诺不会利用能力违反纪律，官方就不会管。当然，散修也不可能达到官方的帮助。”
许凝月毫不犹豫地道：“我愿意加入官方。”
夏东彬笑道：“你也是个爽快人。那么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我去你家接你。”
啊？不是现在？许凝月愣了一下，问道：“明天？”
“要不然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而且，你还没有正式加入官方，我还不能告诉你有关虚境的信息。”
许凝月只得无奈地道：“好吧。”
挂断电话，许凝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晚上12点。看来，虚境里面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是一样的。
成功联络上官方的人员，许凝月内心大定，这时候，虚境里带出来的疲惫感汹涌而来。
他躺在床上，调好闹钟，眼皮也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七点半，许凝月被闹钟声吵醒。
关掉闹钟，许凝月揉了揉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睛，下床。
昨晚他非常疲惫，因此睡眠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噩梦。
妈妈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早餐，长条餐桌边，姐姐坐在椅子上看书。
“起这么早？”许梦月看到许凝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惊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许凝月在周末都是要睡到很晚的，没个八九点他是起不来的。妈妈看他工作日学习那么勤奋，每次星期六都会给他睡到自然醒。没想到今天许凝月起得这么早。
许凝月看看姐姐，无奈地说道：“今天我早上有事，所以才起那么早的。”
厨房里的妈妈听到许凝月的话，问道：“小月，你今天早上有什么事啊？”
许凝月很少撒谎，还好妈妈在厨房，没有看到许凝月的正脸，才被许凝月几句话敷衍了过去。
吃完早餐，许凝月整理好着装，坐电梯下楼，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
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靠在许凝月的面前，电动车门自动滑开，夏东彬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坐姿优雅。
和昨天的打扮一样，黑色西装、黑马甲、白衬衫，油头整齐后梳。
“上车吧，初中生。”
夏东彬面带微笑。
“好的，调查员。”许凝月很少笑，勉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待他上车后，黑色商务车汇入车流，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夏东彬一边打开车载冰箱，一边问道：“喝什么？”
“可乐吧。”
“那你只能待会自己去超市买。”夏东彬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并加了一颗冰球进去，端着酒，靠在椅背，悠然道：“我现在带你去办入职手续，顺便对你进行基础培训。说实话，很少有你这种年纪这么小的虚境行者。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夏东彬，3级灵境行者，守望者沧海分部，天源区第三小队什长，虚境地图是王者荣耀。”
王者荣耀？除了原神地图之外，还真的有其他的地图！许凝月证实了自己的一个猜想，同时，他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他不会让自己在这些小事上被别人扣印象分。
夏东彬抿了一口酒，道：“先和你说说，什么是虚境！”
许凝月立刻打起精神。
夏东彬略作措辞，道：“虚境是超自然力量，目前无法用科学解释，尽管我们一直试图剖析它、了解它，但依然没有完全清楚地理解它。虚境既存在于现实，又脱离现实，而且，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入虚境。
“而被选中的方式……”他喝了一口酒，含笑道：“你应该已经体会到了。”
“那张卡片？”许凝月适时回应。
夏东彬微微颔首，道：“它叫‘信物’，获得‘信物’的人，会开启试炼任务，通过试炼便能成为真正的虚境行者，并且代替虚境地图中的一个角色，拥有那个角色的技能和特性。
“虚境挑选行者的机制，目前还未摸索出来，发放‘信物’的方式也不固定，它有时候会直接出现在你的身体里；有时候你会在路边见到它；有时候在网上不小心点到哪个链接……
“完成试炼任务只是一个开端，虚境行者想要升级，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不停地接受任务进入虚境。不过你并不用担心，任务出现的频率并不高，而且也不是每一个虚境场景都会危及生命，相反，有些虚境会很有趣。
“比如我本人，3级虚境行者，在过去的两年里，每个月都会进一次虚境，但三个月才进一次单人虚境，差点死在里面。其他时间进的都是多人虚境，相对要安全一些，也更有意思。呵呵，想要获得超能力，总归要付出代价。”
夏东彬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给许凝月一定的提问时间。
“就类似于游戏副本？”许凝月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夏东彬露出笑容，道：“我喜欢和你们年轻人说话，因为你们理解能力强，而且积极接触新鲜的事物。”
赞许了一句之后，夏东彬颔首道：“确实如此，而且，大部分的虚境都是游戏类的，都是我们现实世界风靡的游戏所化。所以说，虚境存在于现实。就像玩游戏，虚境就是游戏的副本，而有的副本是单人副本，有的副本是多人组队、多人对抗的副本。而单人副本是最危险的，死亡率最高。
“多人副本相对要好一些，有死亡型和惩罚型，后者只需要扣除一定的经验值。”
许凝月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单人虚境的死亡率最高？”
夏东彬沉吟一下，道：“在多人虚境里面，你会遇到其他虚境地图里面的行者，但是单人虚境，是你本来的虚境地图。另外，每一个虚境行者，每3级都会出现一次升华，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转变。1至3级，称为‘超星级’；4至6级，称为‘星海级’；7至9级称为‘宇宙级’。超星阶段和星海阶段的虚境副本，都是不同的。”
超星阶段到星海阶段之后，虚境副本会产生变化？许凝月一边听，一边点头。
“路少松的失踪，是不是进了虚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路少松，许凝月沉声问道。
他现在急需官方的虚境行者来确认自己的猜测，如果路少松是进入了虚境的话，那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夏东彬思考了一下，道：“路少松诡异失踪之后，沧海市公安机关的人接手了这个案子，他们的判断是，路少松已经死在了虚境里。”
许凝月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难以遏制地涌现出焦虑、惊慌等情绪。他用颤抖的声线问道：“为什么？”
夏东彬面色凝重，沉声解释道：“因为时间太长了。正常的虚境副本，至少在超星级，短则数小时，长则一两天。而路少松已经连续失踪了三天。”
“那超星级以上呢？”许凝月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会有时间较长的虚境副本。”
没准少爷是强大的虚境行者呢……许凝月在心里安慰自己。
对于路少松失踪这件事，现阶段的自己，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在见识上，都注定帮不了什么忙。
“夏警官，我是许凝月。”
“……是你啊，”对面笑了起来，“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
许凝月沉声道：“我有线索要汇报。其实，之前上官婉云找我谈话，是给了我一张卡片。”
“之前为什么不说？”夏东彬的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惊讶。
这……许凝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抱歉……”
杨晨琳说的没错，许凝月这人的性格确实有些孤僻。一个正常的阳光乐观积极向上的初中生，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戒心的。
对面沉默了半晌，失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许凝月还是有些尴尬，立刻转移话题，直入主题：“我今晚遭遇了一个比较古怪、匪夷所思的事情，嗯，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这么看来，你成功从虚境里面走出来了。”夏东彬的语气里面带着一点欣慰。
是的，刚走出来，还差点死在里面了……许凝月听到这样的回答，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
对方果然知道那个奇异的世界。
这么说来，那个奇异世界，被称作“虚境”？
夏东彬对着电话说道：“初中生，恭喜成为虚境行者，这是我们这一类人的称呼。我也是一名虚境行者，不同的是，我是官方的，而你只是个散修。”
虚境行者……许凝月品味着这句话，问道：“虚境是什么？”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寻求答案，只能从最基础的问起。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想了解虚境的信息的话，现在就要做出选择。”夏东彬沉声道，“官方对于虚境行者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吸纳、培养，另一种是监管、控制。前者代表加入官方，也就是我们；后者则代表着散修。散修只需要在官方备案一下，承诺不会利用能力违反纪律，官方就不会管。当然，散修也不可能达到官方的帮助。”
许凝月毫不犹豫地道：“我愿意加入官方。”
夏东彬笑道：“你也是个爽快人。那么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我去你家接你。”
啊？不是现在？许凝月愣了一下，问道：“明天？”
“要不然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而且，你还没有正式加入官方，我还不能告诉你有关虚境的信息。”
许凝月只得无奈地道：“好吧。”
挂断电话，许凝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晚上12点。看来，虚境里面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是一样的。
成功联络上官方的人员，许凝月内心大定，这时候，虚境里带出来的疲惫感汹涌而来。
他躺在床上，调好闹钟，眼皮也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七点半，许凝月被闹钟声吵醒。
关掉闹钟，许凝月揉了揉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睛，下床。
昨晚他非常疲惫，因此睡眠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噩梦。
妈妈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早餐，长条餐桌边，姐姐坐在椅子上看书。
“起这么早？”许梦月看到许凝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惊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许凝月在周末都是要睡到很晚的，没个八九点他是起不来的。妈妈看他工作日学习那么勤奋，每次星期六都会给他睡到自然醒。没想到今天许凝月起得这么早。
许凝月看看姐姐，无奈地说道：“今天我早上有事，所以才起那么早的。”
厨房里的妈妈听到许凝月的话，问道：“小月，你今天早上有什么事啊？”
许凝月很少撒谎，还好妈妈在厨房，没有看到许凝月的正脸，才被许凝月几句话敷衍了过去。
吃完早餐，许凝月整理好着装，坐电梯下楼，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
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靠在许凝月的面前，电动车门自动滑开，夏东彬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坐姿优雅。
和昨天的打扮一样，黑色西装、黑马甲、白衬衫，油头整齐后梳。
“上车吧，初中生。”
夏东彬面带微笑。
“好的，调查员。”许凝月很少笑，勉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待他上车后，黑色商务车汇入车流，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夏东彬一边打开车载冰箱，一边问道：“喝什么？”
“可乐吧。”
“那你只能待会自己去超市买。”夏东彬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并加了一颗冰球进去，端着酒，靠在椅背，悠然道：“我现在带你去办入职手续，顺便对你进行基础培训。说实话，很少有你这种年纪这么小的虚境行者。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夏东彬，3级灵境行者，守望者沧海分部，天源区第三小队什长，虚境地图是王者荣耀。”
王者荣耀？除了原神地图之外，还真的有其他的地图！许凝月证实了自己的一个猜想，同时，他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他不会让自己在这些小事上被别人扣印象分。
夏东彬抿了一口酒，道：“先和你说说，什么是虚境！”
许凝月立刻打起精神。
夏东彬略作措辞，道：“虚境是超自然力量，目前无法用科学解释，尽管我们一直试图剖析它、了解它，但依然没有完全清楚地理解它。虚境既存在于现实，又脱离现实，而且，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入虚境。
“而被选中的方式……”他喝了一口酒，含笑道：“你应该已经体会到了。”
“那张卡片？”许凝月适时回应。
夏东彬微微颔首，道：“它叫‘信物’，获得‘信物’的人，会开启试炼任务，通过试炼便能成为真正的虚境行者，并且代替虚境地图中的一个角色，拥有那个角色的技能和特性。
“虚境挑选行者的机制，目前还未摸索出来，发放‘信物’的方式也不固定，它有时候会直接出现在你的身体里；有时候你会在路边见到它；有时候在网上不小心点到哪个链接……
“完成试炼任务只是一个开端，虚境行者想要升级，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不停地接受任务进入虚境。不过你并不用担心，任务出现的频率并不高，而且也不是每一个虚境场景都会危及生命，相反，有些虚境会很有趣。
“比如我本人，3级虚境行者，在过去的两年里，每个月都会进一次虚境，但三个月才进一次单人虚境，差点死在里面。其他时间进的都是多人虚境，相对要安全一些，也更有意思。呵呵，想要获得超能力，总归要付出代价。”
夏东彬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给许凝月一定的提问时间。
“就类似于游戏副本？”许凝月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夏东彬露出笑容，道：“我喜欢和你们年轻人说话，因为你们理解能力强，而且积极接触新鲜的事物。”
赞许了一句之后，夏东彬颔首道：“确实如此，而且，大部分的虚境都是游戏类的，都是我们现实世界风靡的游戏所化。所以说，虚境存在于现实。就像玩游戏，虚境就是游戏的副本，而有的副本是单人副本，有的副本是多人组队、多人对抗的副本。而单人副本是最危险的，死亡率最高。
“多人副本相对要好一些，有死亡型和惩罚型，后者只需要扣除一定的经验值。”
许凝月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单人虚境的死亡率最高？”
夏东彬沉吟一下，道：“在多人虚境里面，你会遇到其他虚境地图里面的行者，但是单人虚境，是你本来的虚境地图。另外，每一个虚境行者，每3级都会出现一次升华，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转变。1至3级，称为‘超星级’；4至6级，称为‘星海级’；7至9级称为‘宇宙级’。超星阶段和星海阶段的虚境副本，都是不同的。”
超星阶段到星海阶段之后，虚境副本会产生变化？许凝月一边听，一边点头。
“路少松的失踪，是不是进了虚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路少松，许凝月沉声问道。
他现在急需官方的虚境行者来确认自己的猜测，如果路少松是进入了虚境的话，那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夏东彬思考了一下，道：“路少松诡异失踪之后，沧海市公安机关的人接手了这个案子，他们的判断是，路少松已经死在了虚境里。”
许凝月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难以遏制地涌现出焦虑、惊慌等情绪。他用颤抖的声线问道：“为什么？”
夏东彬面色凝重，沉声解释道：“因为时间太长了。正常的虚境副本，至少在超星级，短则数小时，长则一两天。而路少松已经连续失踪了三天。”
“那超星级以上呢？”许凝月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会有时间较长的虚境副本。”
没准少爷是强大的虚境行者呢……许凝月在心里安慰自己。
对于路少松失踪这件事，现阶段的自己，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在见识上，都注定帮不了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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