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主殿内部
“井里没有鬼……”
许凝月微微蹙眉，心说这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井里探出一个没有脸的女鬼。
他在井底反复检查，因为【红舞鞋】的穿戴时间有限，最后只能无奈地踩着陡峭的井壁，返回地面，三人快步回到主殿檐下。
这时，许凝月才放心的解除红舞鞋的穿戴。
……
主殿，沐浴着昏黄的烛光，许凝月神色萎靡地靠在贡品桌前，尸毒对身体的侵蚀加剧，继头晕之后，出现了呼吸困难、心肺疼痛等症状。
时间不多了。
“我们已经探索完了两座后院，也成功制服了僵尸，任务还没结束，说明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探索过……”
后院的每个房间都探索过了，连井底都下去了，不可能存在纰漏。
那么，到底是哪里呢？
当排除所有可能，剩下一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都必然是真相……许凝月心里嘀咕一声，缓缓支撑起身体。
没有“探索”过的地方，就是此地，就是眼前的这座主殿。
许凝月目光徐徐扫过主殿，最后停留在素心山娘娘泥塑身上，在第一次进入主殿时，泥塑身上的一个细节就很让他在意。
泥塑的右手是空的，却作擒握状，说明原本是拿着东西的。
先前不知道她手里原本握着什么，现在知道了。
是【伏魔杵】。
抱着试一试无妨的心理，许凝月上前，把黄澄澄的【伏魔杵】插入泥塑的手心，然后跃下基座，后退几步。
几乎在他后退的刹那，基座表面“咔嚓”一声龟裂，裂痕弹起一阵绵密的灰尘，紧接着整个基座坍塌，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窟。
猜对了……许凝月心里微松。
其实探索完山神庙，解决掉僵尸，洞窟的入口就会打开，但施工队前辈在此之前，就拿走了【伏魔杵】。
如果不能看破这个细节，归还【伏魔杵】，他们恐怕会永远卡在这一步。
许凝月耐心等待着，三人悄然绷紧神经，凝聚精力，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洞窟底下，很可能存在着让山神庙衰败的源头。
好一会儿，见坍塌的洞口没有出现异常，许凝月便重新召唤出【红舞鞋】，开启第二形态，让它控制跑鞋，裹住双脚。
许凝月看向丽莎和白月瑶，说道：“这里太危险，你们又没有【红舞鞋】，要不……你们就先待在主殿？”
丽莎和白月瑶也知道隐藏任务的探索已经接近尾声，而且她们进去指不定会给许凝月拖后腿，于是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许凝月也点点头，接着走到漆黑深邃的洞窟前，轻轻一跃。
“啪嗒……”他的脚底很快触及地面，【红舞鞋】替他消除了下坠的力道。
许凝月在一块块碎石间找到了【伏魔杵】，弯腰捡起，重新掌控这件强大的禁忌物。
有了【红舞鞋】和【伏魔杵】，他自信可以直面洞窟里的危险。
烛光从头顶渗透下来，能照亮的地方有限，前方是黑暗无声的甬道，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在这样的环境下，摸黑前行是极其不明智的。
许凝月沉吟片刻，把目光投向手中的禁忌物。
禁忌物介绍里说，这是一件蕴含日之神力的禁忌物，以鲜血献祭，便可获得神力。
正经的日之神力，应该能驱散黑暗，带来光明吧？
值得一试，就是属性介绍里的“备注”有点让人心慌……许凝月无声地吐了口气，把锋利的三棱尖刺钉在大腿。
尖锐的疼痛感袭来，鲜血汩汩冒出，没有沿着裤子流淌，而是化作一条条血线，灌入这把黄铜禁忌物当中。
许凝月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伏魔杵】中涌出，沿着手臂冲入身体，他的瞳孔亮起淡金色的光辉，化作灿灿金瞳。
【伏魔杵】没有驱散黑暗，但是赋予了他看破黑暗的能力。
同时，眩晕、呼吸困难、心肺疼痛等负面状态尽数消失，只留下失血过多的虚弱感。
体内的尸毒被清除了。
确实是在用命换取力量，但还能接受……许凝月运起目力，看向前方，身前是一条宽敞的甬道，延伸向黑暗深处。
甬道两壁有人为开凿的痕迹，并非天然形成。
许凝月步伐不快不慢地行走在甬道里，寂静的空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走了十几秒，甬道的两壁出现植物的根须，它们密密麻麻的爬满墙壁。
“救命，救命啊……”
突然，前方的黑暗里，传来了瘆人的呼救声，如泣如诉。
循着声音走了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石窟映入眼帘，石窟的正中央是一棵粗壮的树干，钻破石窟顶部，生长到外界。
这根粗壮的树干底部，根茎交错纠结，缠绕着一具石棺。
最可怕的是，粗壮的树干里，探出一条条苍白的手臂，浮现出一张张苍白的人脸，它们无意识的发出“救命”的呼喊。
密密麻麻的手臂胡乱抓摄，仿佛在寻找救命稻草。
这有些诡异啊……烛光和【伏魔杵】带给了许凝月勇气，他只感到轻微的头皮发麻，没有太过恐惧。
这时，一个嘶哑沧桑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活着的生灵来到这里。”
伴随着这句话，呼救声停止了，海草般摆动的手臂纷纷缩回树干，那一张张人脸惊恐地隐入树中。
“谁？”许凝月吓了一跳，警惕地左顾右盼。
“我？我只是一棵树……”
树干浮现出一张丑陋的人脸，与那些怨灵的脸不同，它的脸皮就是树皮，仿佛象征着树本身。
它是院子里那棵老榕树，成精了？许凝月没想到在这种鬼地方，还能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存在，虽然对方是一棵树。
他没敢靠近，试探道：“是你杀了庙里的弟子？”
“不是我，是她。”树精的目光往下一落，仿佛在凝视底下的那口石棺，虽然它看不到。
“她是谁？”
“她是素心山娘娘。”
许凝月就像是被人当头来了一棍，脑子发懵。
石棺里躺着素心山娘娘，那位本该在明初就羽化的强大幽荧师？
诡异的源头是素心山娘娘，是她杀死了庙里的弟子？
许凝月脱口而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末法时代来临，修行者再难以突破瓶颈，为了长生，素心山娘娘堕入魔道，她自封于石棺中，以榕树拘禁阴魂，以阴养阴，以保自身肉体和元神不灭。她是强大的幽荧师，而幽荧师天生就能吞噬灵魂，壮大自身。”
树干上的人脸叹息道：“榕树容纳了太多灵魂，接收它们的意志，慢慢诞生灵智，也就是我。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有人误入此地，死于此地，最后都成了她的养分。我承载了怨灵的仇恨和不甘，一直等待有人能够来到这里，替我终结她。”
原来如此，这算不算触发了NPC的任务？许凝月目光微闪：“我该怎么做。”
“打开石棺，用你手中的武器刺穿她的心脏，就能结束这一切。呵，【伏魔杵】里封印着她半数的阳魄，刺入心脏，可将她肉身中剩下的阳魄封入器中，没有了阳魄护体，她肉身会立刻死去。”
榕树精说完，缓缓道：“你也就能离开这里。”
许凝月没有动弹，沉默不语。
榕树精缓缓说道：“年轻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许凝月突然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榕树精温和回应：“什么问题？”
许凝月站在远处，凝视着树干上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不会就是庙祝吧？”
洞窟里骤然安静，几秒后，榕树精语气低沉地说道：“庙祝是第一个被素心山娘娘蛊惑的人，成为了她的傀儡，后来也成为了那个女人的养分。你若不信，过来打开石棺，便知晓我不在骗你。”
“那你帮我打开。”
“我无法打开它，我只是一棵树。”
“是打不开，还是不敢打开？”许凝月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挑起嘴角：“棺材里躺的是庙祝吧，而你，是他的守护者，或者是他的魂魄？”
说完这番试探的话，他进入戒备状态，等待榕树精的反应。
在经历了那么多危机之后，如果还不能勘破山神庙的隐秘，那就太差劲了。
首先，素心山娘娘羽化于明初，她死后，当地官府才给她建了这座庙。
而庙中弟子无故失踪是在永乐年间，中间起码差了五六十年，也就是一两代人。
其次，主殿的信息提示，素心山娘娘是正派人物，而榕树精所谓的堕入魔道，是它的一面之词，许凝月更愿意相信前者。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随笔里写的内容是：“不要相信师父！”
其实真正的敌人是谁，虚境早就在这些细节里给出暗示了。
只是许凝月没想明白，庙祝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弟子。
现在知道了。
如果把想要长生，堕入魔道的人换成庙祝，一切疑点便迎刃而解。
洞窟里陷入沉默，榕树精叹息道：“你的戒心太强了，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
“是不会伤害，还是无法伤害？”许凝月缓缓后退几步，“嗯，让我猜猜，你杀人的方式是拧脖子，但手法应该和幻术、心灵有关吧？你在不久前，就想杀死我，可惜我没有回头。”
这一次，榕树精的脸色陡然一变。
许凝月微微蹙眉，心说这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井里探出一个没有脸的女鬼。
他在井底反复检查，因为【红舞鞋】的穿戴时间有限，最后只能无奈地踩着陡峭的井壁，返回地面，三人快步回到主殿檐下。
这时，许凝月才放心的解除红舞鞋的穿戴。
……
主殿，沐浴着昏黄的烛光，许凝月神色萎靡地靠在贡品桌前，尸毒对身体的侵蚀加剧，继头晕之后，出现了呼吸困难、心肺疼痛等症状。
时间不多了。
“我们已经探索完了两座后院，也成功制服了僵尸，任务还没结束，说明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探索过……”
后院的每个房间都探索过了，连井底都下去了，不可能存在纰漏。
那么，到底是哪里呢？
当排除所有可能，剩下一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都必然是真相……许凝月心里嘀咕一声，缓缓支撑起身体。
没有“探索”过的地方，就是此地，就是眼前的这座主殿。
许凝月目光徐徐扫过主殿，最后停留在素心山娘娘泥塑身上，在第一次进入主殿时，泥塑身上的一个细节就很让他在意。
泥塑的右手是空的，却作擒握状，说明原本是拿着东西的。
先前不知道她手里原本握着什么，现在知道了。
是【伏魔杵】。
抱着试一试无妨的心理，许凝月上前，把黄澄澄的【伏魔杵】插入泥塑的手心，然后跃下基座，后退几步。
几乎在他后退的刹那，基座表面“咔嚓”一声龟裂，裂痕弹起一阵绵密的灰尘，紧接着整个基座坍塌，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窟。
猜对了……许凝月心里微松。
其实探索完山神庙，解决掉僵尸，洞窟的入口就会打开，但施工队前辈在此之前，就拿走了【伏魔杵】。
如果不能看破这个细节，归还【伏魔杵】，他们恐怕会永远卡在这一步。
许凝月耐心等待着，三人悄然绷紧神经，凝聚精力，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洞窟底下，很可能存在着让山神庙衰败的源头。
好一会儿，见坍塌的洞口没有出现异常，许凝月便重新召唤出【红舞鞋】，开启第二形态，让它控制跑鞋，裹住双脚。
许凝月看向丽莎和白月瑶，说道：“这里太危险，你们又没有【红舞鞋】，要不……你们就先待在主殿？”
丽莎和白月瑶也知道隐藏任务的探索已经接近尾声，而且她们进去指不定会给许凝月拖后腿，于是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许凝月也点点头，接着走到漆黑深邃的洞窟前，轻轻一跃。
“啪嗒……”他的脚底很快触及地面，【红舞鞋】替他消除了下坠的力道。
许凝月在一块块碎石间找到了【伏魔杵】，弯腰捡起，重新掌控这件强大的禁忌物。
有了【红舞鞋】和【伏魔杵】，他自信可以直面洞窟里的危险。
烛光从头顶渗透下来，能照亮的地方有限，前方是黑暗无声的甬道，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在这样的环境下，摸黑前行是极其不明智的。
许凝月沉吟片刻，把目光投向手中的禁忌物。
禁忌物介绍里说，这是一件蕴含日之神力的禁忌物，以鲜血献祭，便可获得神力。
正经的日之神力，应该能驱散黑暗，带来光明吧？
值得一试，就是属性介绍里的“备注”有点让人心慌……许凝月无声地吐了口气，把锋利的三棱尖刺钉在大腿。
尖锐的疼痛感袭来，鲜血汩汩冒出，没有沿着裤子流淌，而是化作一条条血线，灌入这把黄铜禁忌物当中。
许凝月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伏魔杵】中涌出，沿着手臂冲入身体，他的瞳孔亮起淡金色的光辉，化作灿灿金瞳。
【伏魔杵】没有驱散黑暗，但是赋予了他看破黑暗的能力。
同时，眩晕、呼吸困难、心肺疼痛等负面状态尽数消失，只留下失血过多的虚弱感。
体内的尸毒被清除了。
确实是在用命换取力量，但还能接受……许凝月运起目力，看向前方，身前是一条宽敞的甬道，延伸向黑暗深处。
甬道两壁有人为开凿的痕迹，并非天然形成。
许凝月步伐不快不慢地行走在甬道里，寂静的空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走了十几秒，甬道的两壁出现植物的根须，它们密密麻麻的爬满墙壁。
“救命，救命啊……”
突然，前方的黑暗里，传来了瘆人的呼救声，如泣如诉。
循着声音走了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石窟映入眼帘，石窟的正中央是一棵粗壮的树干，钻破石窟顶部，生长到外界。
这根粗壮的树干底部，根茎交错纠结，缠绕着一具石棺。
最可怕的是，粗壮的树干里，探出一条条苍白的手臂，浮现出一张张苍白的人脸，它们无意识的发出“救命”的呼喊。
密密麻麻的手臂胡乱抓摄，仿佛在寻找救命稻草。
这有些诡异啊……烛光和【伏魔杵】带给了许凝月勇气，他只感到轻微的头皮发麻，没有太过恐惧。
这时，一个嘶哑沧桑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活着的生灵来到这里。”
伴随着这句话，呼救声停止了，海草般摆动的手臂纷纷缩回树干，那一张张人脸惊恐地隐入树中。
“谁？”许凝月吓了一跳，警惕地左顾右盼。
“我？我只是一棵树……”
树干浮现出一张丑陋的人脸，与那些怨灵的脸不同，它的脸皮就是树皮，仿佛象征着树本身。
它是院子里那棵老榕树，成精了？许凝月没想到在这种鬼地方，还能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存在，虽然对方是一棵树。
他没敢靠近，试探道：“是你杀了庙里的弟子？”
“不是我，是她。”树精的目光往下一落，仿佛在凝视底下的那口石棺，虽然它看不到。
“她是谁？”
“她是素心山娘娘。”
许凝月就像是被人当头来了一棍，脑子发懵。
石棺里躺着素心山娘娘，那位本该在明初就羽化的强大幽荧师？
诡异的源头是素心山娘娘，是她杀死了庙里的弟子？
许凝月脱口而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末法时代来临，修行者再难以突破瓶颈，为了长生，素心山娘娘堕入魔道，她自封于石棺中，以榕树拘禁阴魂，以阴养阴，以保自身肉体和元神不灭。她是强大的幽荧师，而幽荧师天生就能吞噬灵魂，壮大自身。”
树干上的人脸叹息道：“榕树容纳了太多灵魂，接收它们的意志，慢慢诞生灵智，也就是我。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有人误入此地，死于此地，最后都成了她的养分。我承载了怨灵的仇恨和不甘，一直等待有人能够来到这里，替我终结她。”
原来如此，这算不算触发了NPC的任务？许凝月目光微闪：“我该怎么做。”
“打开石棺，用你手中的武器刺穿她的心脏，就能结束这一切。呵，【伏魔杵】里封印着她半数的阳魄，刺入心脏，可将她肉身中剩下的阳魄封入器中，没有了阳魄护体，她肉身会立刻死去。”
榕树精说完，缓缓道：“你也就能离开这里。”
许凝月没有动弹，沉默不语。
榕树精缓缓说道：“年轻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许凝月突然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榕树精温和回应：“什么问题？”
许凝月站在远处，凝视着树干上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不会就是庙祝吧？”
洞窟里骤然安静，几秒后，榕树精语气低沉地说道：“庙祝是第一个被素心山娘娘蛊惑的人，成为了她的傀儡，后来也成为了那个女人的养分。你若不信，过来打开石棺，便知晓我不在骗你。”
“那你帮我打开。”
“我无法打开它，我只是一棵树。”
“是打不开，还是不敢打开？”许凝月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挑起嘴角：“棺材里躺的是庙祝吧，而你，是他的守护者，或者是他的魂魄？”
说完这番试探的话，他进入戒备状态，等待榕树精的反应。
在经历了那么多危机之后，如果还不能勘破山神庙的隐秘，那就太差劲了。
首先，素心山娘娘羽化于明初，她死后，当地官府才给她建了这座庙。
而庙中弟子无故失踪是在永乐年间，中间起码差了五六十年，也就是一两代人。
其次，主殿的信息提示，素心山娘娘是正派人物，而榕树精所谓的堕入魔道，是它的一面之词，许凝月更愿意相信前者。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随笔里写的内容是：“不要相信师父！”
其实真正的敌人是谁，虚境早就在这些细节里给出暗示了。
只是许凝月没想明白，庙祝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弟子。
现在知道了。
如果把想要长生，堕入魔道的人换成庙祝，一切疑点便迎刃而解。
洞窟里陷入沉默，榕树精叹息道：“你的戒心太强了，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
“是不会伤害，还是无法伤害？”许凝月缓缓后退几步，“嗯，让我猜猜，你杀人的方式是拧脖子，但手法应该和幻术、心灵有关吧？你在不久前，就想杀死我，可惜我没有回头。”
这一次，榕树精的脸色陡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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