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凌老
通关了！
许凝月点开自己的人物面板。
‘觉醒者：许凝月’
‘增强现实：髓海场域，总开发度：7%，平均开发度：1.4%’
‘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开发度：1%’
‘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开发度：2%’
‘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开发度：2%’
‘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开发度：1%’
‘（人格1：许凝月，人格2：占卜家）’
‘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开发度：1%’
‘个体融合度：0%’
又多觉醒了一个【精神解离】，原本四个精神病现在变成五个了……许凝月轻叹一声，自己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啊。
不过，病症越多，在元宇宙里似乎就越强？
如果自己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自己在元宇宙里岂不是直接无敌起飞？
看来，拥有诸多精神病，也不算是件坏事，是吧？
许凝月自我安慰道。
另外一边，白月瑶也完成两个主线任务。
五分钟倒计时很快就结束了，许凝月眼前的场景一阵变幻，泛起波纹。他心里一喜，准备要回到现实世界了。
待到视野恢复清晰，许凝月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柔软大床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是点缀着灿烂繁星的夜空。这夜空，像极了守星神仆的增强现实，星空寰宇。
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许凝月心头巨震，赶忙坐起身来。
这是一间充满科技感的房间。给许凝月的感觉，就像是他来到了未来。
在他坐起身的瞬间，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片淡淡的荧光。荧光很快形成了一件宛如衣服般的存在。衣服非常合身，而且柔软舒适，如同轻纱一般。
而且，荧光幻化成的衣服竟是完美符合了他的喜好。
灰黑相间的风衣、长裤，以及黑色的鞋子。
不过，这鞋子并不像是平常的那些普通鞋子，而是充满科技感的长靴。长靴的造型有点像古代侠客穿着的，但是又处处充满了许凝月闻所未闻的科技。
这……是现实世界？！
不可能！
一时间，许凝月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是进入了一下元宇宙，在其中花费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变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元宇宙内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的并不相同？
元宇宙内一天，外界百年？！
许凝月的内心此刻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母亲还有姐姐，现在都在哪里？
他转头四顾，赫然发现，林素轻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与此同时，似乎是感应到了许凝月的苏醒，房间内的景象瞬间变幻，转变成了一个3D立体环绕的星空景象。
像是在遥远的宇宙深处，星辰闪烁，星河如瀑，流淌在无尽的黑暗中。那些光芒璀璨的恒星，就像一颗颗镶嵌在黑夜中的晶莹宝石，寂静而神秘。
而在这无尽的星海里，有一个小小的星球，在许凝月的面前缓缓旋转。许凝月凝视着这颗星球，而星球的上方，竟是人性化地浮现出了星球的名字：“蓝星”。
蓝星位于两个巨大星系的交汇之处，受到了双重星系的照耀，因此它的天空总是充满了五彩斑斓的星光。
这在许凝月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幅无限接近真实的景象就这样展示在他的眼前。
白昼，阳光从一颗巨大的黄色恒星上洒下，将蓝星表面照耀得明亮无比，使得蓝色的海洋和绿色的陆地宛如翡翠和蓝宝石镶嵌在一起。
夜晚，星光璀璨，它们在大气层中折射、散射，形成了一片片如梦如幻的彩色光晕。
这种美，无法描述。许凝月只能感叹，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这种瑰丽无双的景象，也就只有在浩瀚无垠的深空之中才能见到。
这时，许凝月的面前，无边无际的宇宙星空的深处，一行行巨大的荧蓝色文字浮现。
‘元宇宙于2023年9月16日，早8:00整，已正式开启。’
‘97%的人类都已进入元宇宙生活。元宇宙，是为人类生活的主要世界。元宇宙中的人类，是为“觉醒者”。’
‘而剩余的3%，则为“异常体”，暂时无法完全进入元宇宙。’
‘因此，觉醒者生活在元宇宙，而异常体，每日进入元宇宙都有时限，大多数时间只能生活在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中，专门为异常体建造的城市，是为“银月城”。’
‘原觉醒者许凝月，检测到患有严重脑神经疾病，更改为异常体。生活于3号银月城（沧海市）。’
‘公元2023年9月16日，晚21:19。’
元宇宙，异常体……
许凝月自嘲地笑笑，神情瞬间变幻，先是变得冰冷无情，再是又哭又笑，又回归原样，最终再次变成歇斯底里的模样。
“我没病！”
“哈哈哈……”
“错了，错了！我有病！”
“哈哈哈……”
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无数崭新的高科技楼阁高高低低。它们矗立在互相的阴影中，在许凝月的眸中却是宛若末世之城。
新建的全自动运行悬浮列车，划过天空，经过天幕上巨大的银色月亮。
列车里根本没有人，楼下的街上也没有人。
当然，列车中和远处的街道里，可能会有几个机器人走动。
路边，一块巨大的虚拟屏幕，在昏暗中常亮，荧蓝色的数字日期跳动。
‘当下时间：’
‘2023年9月16日’
‘晚21:20:07’
少年孤寂、疯狂、歇斯底里的嘶喊声和笑声在他的房间内无声地回荡，诉说着他的无奈和悲凉。
本以为可以从此告别被人歧视的日子，可是少年没想到，重新被人们遗弃的日子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让他猝不及防。
林素轻静静地站在许凝月的身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到口的话都化作无声的苦涩，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铃的声音响起。许凝月浑身一滞。他可以透过家门，看到外面的人。
当看到门外之人的一瞬，许凝月有些恍惚。
真的是他们吗……
一瞬间，他心底最温柔的东西被触动了。能够触动这块地方的，除了母亲和姐姐，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许凝月立刻不哭了，也不笑了。他要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门开了，四个人鱼贯而入。
许凝月看到四人，却是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扑到了最前方一人的怀中。那一人也温柔地轻轻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背。
“夜姐……”
“月月，是我们。”抱着许凝月的女子温柔地回应，“哭吧，把心中的情绪哭出来，就没这么不开心了。”
许凝月放声大哭。一瞬间，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孩子。
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比的许凝月。
女子并不是许凝月的姐姐许梦月，而是另外一人。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但是此刻，她看向许凝月的目光之中，只有无尽的温柔。
在她的身后，另外三人也都温和地看着许凝月。
许久，许凝月的哭声渐渐弱了，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美人。
“夜姐……”他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是只剩下了两个字。
这时，女子身后一位玄鬓已皤的老人笑道：“小月啊，你也是一个男子汉了，就不用这么扭扭捏捏的了。”
许凝月站起身，看向老人。
老人年纪虽然大了，但却依旧风姿卓越，风华正茂。他的眉毛像是被岁月精心描绘过的，依旧浓密而有力，像是两道剑眉，向着鬓角延伸。
双眸依旧是那么的深邃和明亮，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丝毫不减他年轻时的英俊和魅力。虽然已经被岁月沉淀得深沉而稳重，但却依旧不失他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和潇洒自如。
老人虽然玄鬓已皤，却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首诗，一首描绘着岁月沉淀和青春永驻的诗。
许凝月笑道：“凌老。”
老人名为凌云逸，是最初收养许凝月的人。
许凝月知道，自己并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而是被收养的。
他是一个孤儿，一个患有脑病的孤儿。那个时候，任谁都不会去收养他。但是，老人收养了他。
老人对他的恩情，正是救命之恩、哺育之恩。
老人并不只是收养了他一个人，之前，老人还收养了很多被遗弃的孤儿。像他这般的人，这世上真没有几个。
老人并没有给他们起名字，只是给他们起了一个字的称谓。
许凝月的称谓，是“月”。
被老人收养的孩子，之后起的名字，都包含了老人给他们起的称谓。
后来，老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离开了他们，而他们也被各户好心的人家收养。
孩子们都是幸运的，他们都遇到了特别好的新家人。
但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老人和一开始的同伴。因为，老人才是他们生命中的第一束光。
刚才抱着许凝月的，称谓“夜”，夜凝夕。
夜凝夕是一个盲人，她没有许凝月的【全知症候群】，所以，她的视野中只有一片黑暗。但是，她能“看”到凌老，能“看”到许凝月，也能“看”到她以前的所有同伴。
他们虽不是亲人，但是更甚亲人。
“江姐，音姐。”许凝月笑着和凌云逸身旁的两位女子打招呼。
江晚渔，称谓“江”。
苏蓉音，称谓“音”。
两人和夜凝夕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江晚渔有着乌黑的长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苏蓉音则穿着一袭淡绿衫子，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却是依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许凝月点开自己的人物面板。
‘觉醒者：许凝月’
‘增强现实：髓海场域，总开发度：7%，平均开发度：1.4%’
‘脑异常区ABA-Q26【欺诈型人格障碍】，开发度：1%’
‘脑超常区EBA-C27【超忆症】，开发度：2%’
‘脑暗区DBA-H18【海马效应综合症】，开发度：2%’
‘脑禁区PBA-J40【精神解离】，开发度：1%’
‘（人格1：许凝月，人格2：占卜家）’
‘脑禁区PBA-Q53【全知症候群】，开发度：1%’
‘个体融合度：0%’
又多觉醒了一个【精神解离】，原本四个精神病现在变成五个了……许凝月轻叹一声，自己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啊。
不过，病症越多，在元宇宙里似乎就越强？
如果自己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自己在元宇宙里岂不是直接无敌起飞？
看来，拥有诸多精神病，也不算是件坏事，是吧？
许凝月自我安慰道。
另外一边，白月瑶也完成两个主线任务。
五分钟倒计时很快就结束了，许凝月眼前的场景一阵变幻，泛起波纹。他心里一喜，准备要回到现实世界了。
待到视野恢复清晰，许凝月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柔软大床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是点缀着灿烂繁星的夜空。这夜空，像极了守星神仆的增强现实，星空寰宇。
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许凝月心头巨震，赶忙坐起身来。
这是一间充满科技感的房间。给许凝月的感觉，就像是他来到了未来。
在他坐起身的瞬间，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片淡淡的荧光。荧光很快形成了一件宛如衣服般的存在。衣服非常合身，而且柔软舒适，如同轻纱一般。
而且，荧光幻化成的衣服竟是完美符合了他的喜好。
灰黑相间的风衣、长裤，以及黑色的鞋子。
不过，这鞋子并不像是平常的那些普通鞋子，而是充满科技感的长靴。长靴的造型有点像古代侠客穿着的，但是又处处充满了许凝月闻所未闻的科技。
这……是现实世界？！
不可能！
一时间，许凝月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是进入了一下元宇宙，在其中花费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变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元宇宙内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的并不相同？
元宇宙内一天，外界百年？！
许凝月的内心此刻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母亲还有姐姐，现在都在哪里？
他转头四顾，赫然发现，林素轻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与此同时，似乎是感应到了许凝月的苏醒，房间内的景象瞬间变幻，转变成了一个3D立体环绕的星空景象。
像是在遥远的宇宙深处，星辰闪烁，星河如瀑，流淌在无尽的黑暗中。那些光芒璀璨的恒星，就像一颗颗镶嵌在黑夜中的晶莹宝石，寂静而神秘。
而在这无尽的星海里，有一个小小的星球，在许凝月的面前缓缓旋转。许凝月凝视着这颗星球，而星球的上方，竟是人性化地浮现出了星球的名字：“蓝星”。
蓝星位于两个巨大星系的交汇之处，受到了双重星系的照耀，因此它的天空总是充满了五彩斑斓的星光。
这在许凝月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幅无限接近真实的景象就这样展示在他的眼前。
白昼，阳光从一颗巨大的黄色恒星上洒下，将蓝星表面照耀得明亮无比，使得蓝色的海洋和绿色的陆地宛如翡翠和蓝宝石镶嵌在一起。
夜晚，星光璀璨，它们在大气层中折射、散射，形成了一片片如梦如幻的彩色光晕。
这种美，无法描述。许凝月只能感叹，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这种瑰丽无双的景象，也就只有在浩瀚无垠的深空之中才能见到。
这时，许凝月的面前，无边无际的宇宙星空的深处，一行行巨大的荧蓝色文字浮现。
‘元宇宙于2023年9月16日，早8:00整，已正式开启。’
‘97%的人类都已进入元宇宙生活。元宇宙，是为人类生活的主要世界。元宇宙中的人类，是为“觉醒者”。’
‘而剩余的3%，则为“异常体”，暂时无法完全进入元宇宙。’
‘因此，觉醒者生活在元宇宙，而异常体，每日进入元宇宙都有时限，大多数时间只能生活在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中，专门为异常体建造的城市，是为“银月城”。’
‘原觉醒者许凝月，检测到患有严重脑神经疾病，更改为异常体。生活于3号银月城（沧海市）。’
‘公元2023年9月16日，晚21:19。’
元宇宙，异常体……
许凝月自嘲地笑笑，神情瞬间变幻，先是变得冰冷无情，再是又哭又笑，又回归原样，最终再次变成歇斯底里的模样。
“我没病！”
“哈哈哈……”
“错了，错了！我有病！”
“哈哈哈……”
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无数崭新的高科技楼阁高高低低。它们矗立在互相的阴影中，在许凝月的眸中却是宛若末世之城。
新建的全自动运行悬浮列车，划过天空，经过天幕上巨大的银色月亮。
列车里根本没有人，楼下的街上也没有人。
当然，列车中和远处的街道里，可能会有几个机器人走动。
路边，一块巨大的虚拟屏幕，在昏暗中常亮，荧蓝色的数字日期跳动。
‘当下时间：’
‘2023年9月16日’
‘晚21:20:07’
少年孤寂、疯狂、歇斯底里的嘶喊声和笑声在他的房间内无声地回荡，诉说着他的无奈和悲凉。
本以为可以从此告别被人歧视的日子，可是少年没想到，重新被人们遗弃的日子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让他猝不及防。
林素轻静静地站在许凝月的身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到口的话都化作无声的苦涩，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铃的声音响起。许凝月浑身一滞。他可以透过家门，看到外面的人。
当看到门外之人的一瞬，许凝月有些恍惚。
真的是他们吗……
一瞬间，他心底最温柔的东西被触动了。能够触动这块地方的，除了母亲和姐姐，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许凝月立刻不哭了，也不笑了。他要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门开了，四个人鱼贯而入。
许凝月看到四人，却是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扑到了最前方一人的怀中。那一人也温柔地轻轻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背。
“夜姐……”
“月月，是我们。”抱着许凝月的女子温柔地回应，“哭吧，把心中的情绪哭出来，就没这么不开心了。”
许凝月放声大哭。一瞬间，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孩子。
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比的许凝月。
女子并不是许凝月的姐姐许梦月，而是另外一人。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但是此刻，她看向许凝月的目光之中，只有无尽的温柔。
在她的身后，另外三人也都温和地看着许凝月。
许久，许凝月的哭声渐渐弱了，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美人。
“夜姐……”他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是只剩下了两个字。
这时，女子身后一位玄鬓已皤的老人笑道：“小月啊，你也是一个男子汉了，就不用这么扭扭捏捏的了。”
许凝月站起身，看向老人。
老人年纪虽然大了，但却依旧风姿卓越，风华正茂。他的眉毛像是被岁月精心描绘过的，依旧浓密而有力，像是两道剑眉，向着鬓角延伸。
双眸依旧是那么的深邃和明亮，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丝毫不减他年轻时的英俊和魅力。虽然已经被岁月沉淀得深沉而稳重，但却依旧不失他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和潇洒自如。
老人虽然玄鬓已皤，却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首诗，一首描绘着岁月沉淀和青春永驻的诗。
许凝月笑道：“凌老。”
老人名为凌云逸，是最初收养许凝月的人。
许凝月知道，自己并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而是被收养的。
他是一个孤儿，一个患有脑病的孤儿。那个时候，任谁都不会去收养他。但是，老人收养了他。
老人对他的恩情，正是救命之恩、哺育之恩。
老人并不只是收养了他一个人，之前，老人还收养了很多被遗弃的孤儿。像他这般的人，这世上真没有几个。
老人并没有给他们起名字，只是给他们起了一个字的称谓。
许凝月的称谓，是“月”。
被老人收养的孩子，之后起的名字，都包含了老人给他们起的称谓。
后来，老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离开了他们，而他们也被各户好心的人家收养。
孩子们都是幸运的，他们都遇到了特别好的新家人。
但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老人和一开始的同伴。因为，老人才是他们生命中的第一束光。
刚才抱着许凝月的，称谓“夜”，夜凝夕。
夜凝夕是一个盲人，她没有许凝月的【全知症候群】，所以，她的视野中只有一片黑暗。但是，她能“看”到凌老，能“看”到许凝月，也能“看”到她以前的所有同伴。
他们虽不是亲人，但是更甚亲人。
“江姐，音姐。”许凝月笑着和凌云逸身旁的两位女子打招呼。
江晚渔，称谓“江”。
苏蓉音，称谓“音”。
两人和夜凝夕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江晚渔有着乌黑的长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苏蓉音则穿着一袭淡绿衫子，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却是依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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