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行动
瓦尔基里实验室在地面上的伪装建筑，是一片废弃的农场，田垦荒废，瓦舍破落。
通电铁丝栅栏封闭了农场，只有一个大门，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林间有不少碎裂的建筑遗址。
这附近是海蓝星旧文明时代的一座小城，现在已经废弃。
几十年前，海蓝星和星际势力接轨，获得宇宙通用的各种知识，进入新文明时代，社会环境剧变，许多城市都荒废了，独有一种后末日时代的萧索气氛。
一架黑鹞直升机降落在废弃农场，六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特工走下飞机，戴着一字型的漆黑护目镜，面容冷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血气场。
“夜枭第三小队，我是队长，代号‘夜刃’，奉命来转移瓦尔基里试验体小队。”夜刃语气冷硬如石。
黯夜拢了拢被机翼卷起的狂风吹起的长发，淡淡道：“随便怎么样都好，车库里有越野车，直升机我征用了，别耽误我的时间。”
一号带着九名试验体队员，来到夜刃面前，昂首挺胸道：“试验体一号，参见长官！”
夜刃一脸冷漠，“跟我们走吧。”
“是！”一号兴奋得脸色涨红，前往总部受训，在他眼里是无上荣耀。
夜枭小队和试验体小队来到车库，掀开伪装用的丛林绿防尘布，露出数辆大马力防弹越野车，两支小队开着车顺着唯一的大门离开，消失在森林里。
黯夜坐上直升机，起飞远离。
她突然心神不宁，有一种不祥的直觉。
“奇怪，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黯夜皱眉。
今天是首领批准她前去探望妹妹的日子，黯夜没有细想。
……
机械改装室。
装上最后一条铰链，许凝月放下扳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面前是一条中空的外骨骼机械臂，看上去像是大号的银色合金臂铠，外部装甲由锰钢合金打造，这种合金强韧坚硬，适合锻造为武器防具，而为了减重和抗震，动力臂内部用轻盈金属作为骨架。
所有零件由改装室的车床打磨，萌芽的车间、设备很先进，零件打磨得严丝合缝。这些金属材料都是现成的，虽然基地减少了他机械改装室的材料份额，想找出一些好金属却也不难。
打造时以左臂为参照物，左手可以严丝合缝伸入机械臂进行操控，勾动手指就能激活铰链开关，动力来自藏在动力臂核心的小型引擎和气泵，由装甲厚厚保护起来，可以提供很强的力量。
图纸包含了一切制作细节，再加上许凝月自身的经验，从打磨、加工到最后的组装，过程十分顺利。
以许凝月超越时代的眼光来看，这条【轻装动力臂】的操控系统、动力系统都比较落后，用的材料也很普通。
但是就目前来说，这已经是他能打造的最好武器，在前期算是极好的装备，逃跑的成功率起码能提高20%。
‘【轻装动力臂】（左）’
‘品质：白色’
‘基本参数：攻击力35点～58点，防御力13点～17点，动力能级38欧纳，耐久度270点/270点’
‘装备要求：力量25点’
‘属性加成：速度-3点’
‘长度：51厘米（手肘+小臂+手掌）’
‘质量：6.7千克’
‘附加效果：额外提升力量判定+10点’
装备等级由低到高，划分为灰色：随处可见、白色：普通、绿色：良好、蓝色：优质、紫色：极佳、红色：珍稀、金色：传说。
面板提示他完成第一次制造，获得3000点经验值。创造性技术工作的回报比组装、强化更加丰厚。
许凝月当前的力量是21点，于是花了4点自由属性点加力量，达到了装备要求。
在车床打磨的空余时间，许凝月用【简单强化改装】改装了一柄73式黄蜂手枪，攻击力38点～47点，威力比普通版本更大。
这是他第一次全力强化武器，好东西当然留给自己用。只要获得子弹，这把枪就能发挥威力。
许凝月还用制作【轻装动力臂】的边角料打磨了一把战术匕首，刃口混合了钨钢，非常锋利，附带10点近身攻击力，反正材料不用白不用。
由于许凝月长时间的低调，已经没有专人二十四小时观察他，基地只有许凝月一个机械后勤人员。
为了谨慎，他先打造各个部件最后再焊接组装，那些偶尔扫一眼监视画面的警卫也看不出许凝月在打造什么东西，还以为和平时一样在维修枪械，所以过程很顺利，没被人发现。
许凝月把【轻装动力臂】和强化黄蜂手枪藏好。物品栏是真实负重，而不是异次元空间，由于装备太显眼，他不能随身带着。
他将匕首藏在腰间，走出房间，来到地底一层的食堂。
平常没事的时候，大多数特工都会在这里打牌消遣，他的很多情报来自这群特工日常的交谈，所有人聊天都不避讳他，这给了他打探消息的机会。
果然装迟钝是英明的选择。
“真羡慕黯夜可以离开实验室，每天待在这破地方，憋死老子了。”
“人家是组织的执行官，地位比我们高多了。”
“黯夜那脸蛋和身材……要是能玩她一晚上，让我少活三年都行。”
“小子新来的吧，上一个敢挑衅黯夜的人，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剩下，你以为她凭什么当上执行官的？”
“你的意思是……她是觉醒者？”
“哼，那当然了。”
许凝月目光一闪，不用正面对抗黯夜，实在是好消息，他没有半点把握打赢黯夜。
他站起身离开食堂，没引起注意。
每条走廊都有监视器，想要逃走，必须先肃清监控室。
监控室在地底三层，许凝月装作漫无目的地游荡，接近监控室，一路上遇到的武装警卫对他视若不见。
两名武装警卫守在监控室门口，房间里面还会有两个值班警卫，也就是说他要迅疾且无声地干掉四名警卫。这并不容易，但许凝月早就在心里演练了成千上万遍，毫不紧张。
监控室的走廊转角有监视器，许凝月见左右没人，拿出早餐吃剩的软面包，放在嘴里用口水浸湿成一团，一甩手黏在监控器镜头，挡住画面。
他没有先进的黑客设备，只好用这个老办法。
等了三秒，也没有人从监控室出来，许凝月心里一定。
他上次听值班警卫和同事抱怨才知道内幕，基地从来没遭遇危险，所以值班警卫也不会认真对待，都在偷懒。
许凝月定了定神，来到监控室门前，被两个武装警卫伸手拦了下来。
“闲人免进。”
“这是零号，和他说话没用，赶走就行了。”
左边警卫点点头，伸手推向许凝月的肩头，就在他们两人完全没戒备的时候，许凝月动了！
他一把拧住左边警卫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战术匕首，从右边警卫的下颚插了进去，直穿脑部，刀锋捅进肉里的钝感顺着刀柄清晰传到手腕！
右边警卫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瞬间毙命。
许凝月松开匕首手臂回揽，左边警卫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许凝月抱在怀里，形成了十字颈固的姿势，作为受过训练的安保人员，警卫很清楚这个姿势有多致命，慌乱间想要扳开许凝月的手臂。
下一秒，许凝月用力一拧，只听咔擦一声，怀里的人顿时停止挣扎。
结束两条人命，仅仅用了1秒不到！
‘你命中致死要害，普通攻击转变为致死攻击。’
两人头上跳出“-162”、“-171”的荧蓝色伤害数值，致死攻击的伤害，是目标的生命值上限。
‘你击杀了2名萌芽组织武装警卫，获得720点经验值。’
抓着尸体让其悄无声息地倒下，许凝月喘了一口气。刚才凌厉简洁的击杀，他实际上已经在脑海里推演了无数次。
杀人没给他带来不适，他暗暗心惊，自己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压抑导致变态了？他感觉迫切需要心理治疗……
桃源提示获得两人的信息，【特工】7级，力量10点，耐力15点，生命值150点左右。
这是实验室大部分武装警卫的实力水准，个人的生命值由于体质原因有细微差异。
‘你获得4个手枪弹匣。’
许凝月从两人尸体上搜出四个黄蜂手枪弹匣，收回匕首反握在手中，悄悄推开监控室的门。
房间中，是当初架着许凝月去洗脑的两名警卫。
许凝月反握匕首，以猎豹冲锋的姿态直接冲向一名警卫。
那名警卫急忙拔枪，许凝月窥准机会挥刀。若非另一名警卫急忙一脚踢开他，刀锋差之毫厘就能砍下那警卫持枪的手腕。
突袭被躲开，许凝月一点也不气馁，手指一挑，匕首转了个圈，从反握变成正握，猛地捅进避之不及的那名踢开同伴的警卫腹部，握紧拳头猛击他的脖颈，动作行云流水，一下将其打晕在地。
‘-42’
‘-45’
‘你的力量为25点，目标力量为10点……’
‘力量判定成功，你超过目标力量2倍，本次攻击额外增加50%碾压伤害，目标陷入晕眩状态。’
许凝月的力量超过这些警卫两倍，拳脚能给警卫造成碾压效果，附加晕眩、断骨等负面状态。
“很好，解决一个威胁！”许凝月心头一定。
被推开的警卫一个后翻滚拉开安全距离，举枪就要射击。
如果枪声传出去，将会惊动整个基地，许凝月反应迅疾，一个飞身虎扑撞翻警卫，两人在地面扭打成一团。
许凝月的手指第一时间卡住扳机，抓着警卫持枪的手腕用力砸在地面，一声痛呼响起，手枪顿时脱手。
许凝月动作不停，一头撞在警卫的鼻梁上。额头本就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这一击还要加上许凝月的力量加成，只听见一声闷哼，警卫的鼻梁骨被撞断，鼻血泉涌，陷入晕眩。
许凝月抓住机会，一个翻身来到警卫背后，双腿锁住警卫的腰胯，手臂环绕警卫的脖子，用力压迫，警卫立马脸色发紫，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双腿乱蹬乱踏，宛如溺水挣扎。
裸绞！
‘你使用了锁技。你的力量为25点，目标力量为11点……’
‘力量判定成功，目标无法挣脱。’
僵持了十几秒，警卫反抗的力道逐渐变小，颈部压力过大晕了过去。
“好险……”
许凝月气喘吁吁地爬起，稍微有些感慨。如果自己是武道系，就不会这么累了。
他有【基础格斗】和【擒拿】技能加成，加上黯夜的训练，格斗能力算得上出色，至少对付普通人范畴的强者没有问题。
他用匕首杀死了晕倒的两人，这时候一丝丝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又顺手从两个警卫的尸体身上摸出了四个手枪弹匣。
没时间休息，他把门外的两具尸体搬进来，脱下一人的作战服擦掉走廊的血液，用枪托砸烂所有监控屏幕。
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后，他便锁上门离开了监控室，表情风轻云淡，谁也看不出来他刚刚杀了四个人，而且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面瘫是一个好习惯，谁也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肃清监控室，就像移开了悬在头顶的天眼，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回到二层，一名警卫忽然拦下许凝月：“臧茂峰先生要见你。”
许凝月微微一顿，目光微闪。
果然臧茂峰忍不住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仔细一想，这说不定对他有利，臧茂峰是重要的实验负责人，地位尊崇，是为数不多拥有基地门禁卡的人物，许凝月本来就想对他下手，对方倒主动送上门来。
……
许凝月跟着警卫来到了臧茂峰的私人实验室。
这里灯光昏暗，墙上的架子放着一瓶瓶透明容器，福尔马林溶液泡着一个个人体器官，看上去就像某个变态杀人魔的收藏室。
臧茂峰目光火热，打量着许凝月。
他现在很高兴，兴致勃勃道：“组织终于把你交给我了，只要解剖了你，就能研究出你与其他试验体不同的原因。
“等我挖掘完你的价值，你的尸体有资格成为我的标本，第一个试验体，多么有纪念意义。”
许凝月沉默得像一块石头，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那个警卫，把他给我固定好，别让他挣扎破坏了我的实验。”臧茂峰吩咐道。
随即，他转过身背对两人，从工具箱拿出一柄柄形状怪异的手术刀、开颅器，这些器具不知道切割过多少个人体，透着让人浑身发冷的森亮。
忽然，臧茂峰听见身后发出沉闷的倒地声，疑惑地转过身去，却发现许凝月不知何时站到身后，居高临下望着他，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还没来得及思考，臧茂峰忽然心口剧痛，呆呆地往下看，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没入了他的心脏部位。
力气迅速流逝，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
臧茂峰惊骇欲绝，迎上许凝月的双眼，那双在他印象里永远木讷的眼神，现在却如同刀子一般锐利，让他如坠冰窖。
视线越过许凝月的身体，臧茂峰看见那名警卫倒在地上，脖子诡异扭曲着，还没死透的身体在神经反射下抽搐。
臧茂峰眼神茫然，根本没想过零号可能会反抗，他见证了零号从诞生到被洗脑的全过程，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差错……
对了，还有监视器！臧茂峰怀着最后的希望着看向墙角的摄像头。
许凝月淡淡道：“死心吧，监控室的人死光了。”
这语气……绝不是那个木讷的零号能说出来！
臧茂峰浑身一震，面若死灰，用尽最后的力气，沙哑问道：“这……这半年，你都是装的？”
许凝月颔首。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臧茂峰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许凝月用力一扭匕首。
臧茂峰带着不甘和惊愕，软倒在地，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我……可是你的……造物主……”
他到死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栽在许凝月的手里。
通电铁丝栅栏封闭了农场，只有一个大门，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林间有不少碎裂的建筑遗址。
这附近是海蓝星旧文明时代的一座小城，现在已经废弃。
几十年前，海蓝星和星际势力接轨，获得宇宙通用的各种知识，进入新文明时代，社会环境剧变，许多城市都荒废了，独有一种后末日时代的萧索气氛。
一架黑鹞直升机降落在废弃农场，六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特工走下飞机，戴着一字型的漆黑护目镜，面容冷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血气场。
“夜枭第三小队，我是队长，代号‘夜刃’，奉命来转移瓦尔基里试验体小队。”夜刃语气冷硬如石。
黯夜拢了拢被机翼卷起的狂风吹起的长发，淡淡道：“随便怎么样都好，车库里有越野车，直升机我征用了，别耽误我的时间。”
一号带着九名试验体队员，来到夜刃面前，昂首挺胸道：“试验体一号，参见长官！”
夜刃一脸冷漠，“跟我们走吧。”
“是！”一号兴奋得脸色涨红，前往总部受训，在他眼里是无上荣耀。
夜枭小队和试验体小队来到车库，掀开伪装用的丛林绿防尘布，露出数辆大马力防弹越野车，两支小队开着车顺着唯一的大门离开，消失在森林里。
黯夜坐上直升机，起飞远离。
她突然心神不宁，有一种不祥的直觉。
“奇怪，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黯夜皱眉。
今天是首领批准她前去探望妹妹的日子，黯夜没有细想。
……
机械改装室。
装上最后一条铰链，许凝月放下扳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面前是一条中空的外骨骼机械臂，看上去像是大号的银色合金臂铠，外部装甲由锰钢合金打造，这种合金强韧坚硬，适合锻造为武器防具，而为了减重和抗震，动力臂内部用轻盈金属作为骨架。
所有零件由改装室的车床打磨，萌芽的车间、设备很先进，零件打磨得严丝合缝。这些金属材料都是现成的，虽然基地减少了他机械改装室的材料份额，想找出一些好金属却也不难。
打造时以左臂为参照物，左手可以严丝合缝伸入机械臂进行操控，勾动手指就能激活铰链开关，动力来自藏在动力臂核心的小型引擎和气泵，由装甲厚厚保护起来，可以提供很强的力量。
图纸包含了一切制作细节，再加上许凝月自身的经验，从打磨、加工到最后的组装，过程十分顺利。
以许凝月超越时代的眼光来看，这条【轻装动力臂】的操控系统、动力系统都比较落后，用的材料也很普通。
但是就目前来说，这已经是他能打造的最好武器，在前期算是极好的装备，逃跑的成功率起码能提高20%。
‘【轻装动力臂】（左）’
‘品质：白色’
‘基本参数：攻击力35点～58点，防御力13点～17点，动力能级38欧纳，耐久度270点/270点’
‘装备要求：力量25点’
‘属性加成：速度-3点’
‘长度：51厘米（手肘+小臂+手掌）’
‘质量：6.7千克’
‘附加效果：额外提升力量判定+10点’
装备等级由低到高，划分为灰色：随处可见、白色：普通、绿色：良好、蓝色：优质、紫色：极佳、红色：珍稀、金色：传说。
面板提示他完成第一次制造，获得3000点经验值。创造性技术工作的回报比组装、强化更加丰厚。
许凝月当前的力量是21点，于是花了4点自由属性点加力量，达到了装备要求。
在车床打磨的空余时间，许凝月用【简单强化改装】改装了一柄73式黄蜂手枪，攻击力38点～47点，威力比普通版本更大。
这是他第一次全力强化武器，好东西当然留给自己用。只要获得子弹，这把枪就能发挥威力。
许凝月还用制作【轻装动力臂】的边角料打磨了一把战术匕首，刃口混合了钨钢，非常锋利，附带10点近身攻击力，反正材料不用白不用。
由于许凝月长时间的低调，已经没有专人二十四小时观察他，基地只有许凝月一个机械后勤人员。
为了谨慎，他先打造各个部件最后再焊接组装，那些偶尔扫一眼监视画面的警卫也看不出许凝月在打造什么东西，还以为和平时一样在维修枪械，所以过程很顺利，没被人发现。
许凝月把【轻装动力臂】和强化黄蜂手枪藏好。物品栏是真实负重，而不是异次元空间，由于装备太显眼，他不能随身带着。
他将匕首藏在腰间，走出房间，来到地底一层的食堂。
平常没事的时候，大多数特工都会在这里打牌消遣，他的很多情报来自这群特工日常的交谈，所有人聊天都不避讳他，这给了他打探消息的机会。
果然装迟钝是英明的选择。
“真羡慕黯夜可以离开实验室，每天待在这破地方，憋死老子了。”
“人家是组织的执行官，地位比我们高多了。”
“黯夜那脸蛋和身材……要是能玩她一晚上，让我少活三年都行。”
“小子新来的吧，上一个敢挑衅黯夜的人，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剩下，你以为她凭什么当上执行官的？”
“你的意思是……她是觉醒者？”
“哼，那当然了。”
许凝月目光一闪，不用正面对抗黯夜，实在是好消息，他没有半点把握打赢黯夜。
他站起身离开食堂，没引起注意。
每条走廊都有监视器，想要逃走，必须先肃清监控室。
监控室在地底三层，许凝月装作漫无目的地游荡，接近监控室，一路上遇到的武装警卫对他视若不见。
两名武装警卫守在监控室门口，房间里面还会有两个值班警卫，也就是说他要迅疾且无声地干掉四名警卫。这并不容易，但许凝月早就在心里演练了成千上万遍，毫不紧张。
监控室的走廊转角有监视器，许凝月见左右没人，拿出早餐吃剩的软面包，放在嘴里用口水浸湿成一团，一甩手黏在监控器镜头，挡住画面。
他没有先进的黑客设备，只好用这个老办法。
等了三秒，也没有人从监控室出来，许凝月心里一定。
他上次听值班警卫和同事抱怨才知道内幕，基地从来没遭遇危险，所以值班警卫也不会认真对待，都在偷懒。
许凝月定了定神，来到监控室门前，被两个武装警卫伸手拦了下来。
“闲人免进。”
“这是零号，和他说话没用，赶走就行了。”
左边警卫点点头，伸手推向许凝月的肩头，就在他们两人完全没戒备的时候，许凝月动了！
他一把拧住左边警卫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战术匕首，从右边警卫的下颚插了进去，直穿脑部，刀锋捅进肉里的钝感顺着刀柄清晰传到手腕！
右边警卫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瞬间毙命。
许凝月松开匕首手臂回揽，左边警卫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许凝月抱在怀里，形成了十字颈固的姿势，作为受过训练的安保人员，警卫很清楚这个姿势有多致命，慌乱间想要扳开许凝月的手臂。
下一秒，许凝月用力一拧，只听咔擦一声，怀里的人顿时停止挣扎。
结束两条人命，仅仅用了1秒不到！
‘你命中致死要害，普通攻击转变为致死攻击。’
两人头上跳出“-162”、“-171”的荧蓝色伤害数值，致死攻击的伤害，是目标的生命值上限。
‘你击杀了2名萌芽组织武装警卫，获得720点经验值。’
抓着尸体让其悄无声息地倒下，许凝月喘了一口气。刚才凌厉简洁的击杀，他实际上已经在脑海里推演了无数次。
杀人没给他带来不适，他暗暗心惊，自己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压抑导致变态了？他感觉迫切需要心理治疗……
桃源提示获得两人的信息，【特工】7级，力量10点，耐力15点，生命值150点左右。
这是实验室大部分武装警卫的实力水准，个人的生命值由于体质原因有细微差异。
‘你获得4个手枪弹匣。’
许凝月从两人尸体上搜出四个黄蜂手枪弹匣，收回匕首反握在手中，悄悄推开监控室的门。
房间中，是当初架着许凝月去洗脑的两名警卫。
许凝月反握匕首，以猎豹冲锋的姿态直接冲向一名警卫。
那名警卫急忙拔枪，许凝月窥准机会挥刀。若非另一名警卫急忙一脚踢开他，刀锋差之毫厘就能砍下那警卫持枪的手腕。
突袭被躲开，许凝月一点也不气馁，手指一挑，匕首转了个圈，从反握变成正握，猛地捅进避之不及的那名踢开同伴的警卫腹部，握紧拳头猛击他的脖颈，动作行云流水，一下将其打晕在地。
‘-42’
‘-45’
‘你的力量为25点，目标力量为10点……’
‘力量判定成功，你超过目标力量2倍，本次攻击额外增加50%碾压伤害，目标陷入晕眩状态。’
许凝月的力量超过这些警卫两倍，拳脚能给警卫造成碾压效果，附加晕眩、断骨等负面状态。
“很好，解决一个威胁！”许凝月心头一定。
被推开的警卫一个后翻滚拉开安全距离，举枪就要射击。
如果枪声传出去，将会惊动整个基地，许凝月反应迅疾，一个飞身虎扑撞翻警卫，两人在地面扭打成一团。
许凝月的手指第一时间卡住扳机，抓着警卫持枪的手腕用力砸在地面，一声痛呼响起，手枪顿时脱手。
许凝月动作不停，一头撞在警卫的鼻梁上。额头本就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这一击还要加上许凝月的力量加成，只听见一声闷哼，警卫的鼻梁骨被撞断，鼻血泉涌，陷入晕眩。
许凝月抓住机会，一个翻身来到警卫背后，双腿锁住警卫的腰胯，手臂环绕警卫的脖子，用力压迫，警卫立马脸色发紫，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双腿乱蹬乱踏，宛如溺水挣扎。
裸绞！
‘你使用了锁技。你的力量为25点，目标力量为11点……’
‘力量判定成功，目标无法挣脱。’
僵持了十几秒，警卫反抗的力道逐渐变小，颈部压力过大晕了过去。
“好险……”
许凝月气喘吁吁地爬起，稍微有些感慨。如果自己是武道系，就不会这么累了。
他有【基础格斗】和【擒拿】技能加成，加上黯夜的训练，格斗能力算得上出色，至少对付普通人范畴的强者没有问题。
他用匕首杀死了晕倒的两人，这时候一丝丝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又顺手从两个警卫的尸体身上摸出了四个手枪弹匣。
没时间休息，他把门外的两具尸体搬进来，脱下一人的作战服擦掉走廊的血液，用枪托砸烂所有监控屏幕。
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后，他便锁上门离开了监控室，表情风轻云淡，谁也看不出来他刚刚杀了四个人，而且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面瘫是一个好习惯，谁也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肃清监控室，就像移开了悬在头顶的天眼，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回到二层，一名警卫忽然拦下许凝月：“臧茂峰先生要见你。”
许凝月微微一顿，目光微闪。
果然臧茂峰忍不住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仔细一想，这说不定对他有利，臧茂峰是重要的实验负责人，地位尊崇，是为数不多拥有基地门禁卡的人物，许凝月本来就想对他下手，对方倒主动送上门来。
……
许凝月跟着警卫来到了臧茂峰的私人实验室。
这里灯光昏暗，墙上的架子放着一瓶瓶透明容器，福尔马林溶液泡着一个个人体器官，看上去就像某个变态杀人魔的收藏室。
臧茂峰目光火热，打量着许凝月。
他现在很高兴，兴致勃勃道：“组织终于把你交给我了，只要解剖了你，就能研究出你与其他试验体不同的原因。
“等我挖掘完你的价值，你的尸体有资格成为我的标本，第一个试验体，多么有纪念意义。”
许凝月沉默得像一块石头，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那个警卫，把他给我固定好，别让他挣扎破坏了我的实验。”臧茂峰吩咐道。
随即，他转过身背对两人，从工具箱拿出一柄柄形状怪异的手术刀、开颅器，这些器具不知道切割过多少个人体，透着让人浑身发冷的森亮。
忽然，臧茂峰听见身后发出沉闷的倒地声，疑惑地转过身去，却发现许凝月不知何时站到身后，居高临下望着他，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还没来得及思考，臧茂峰忽然心口剧痛，呆呆地往下看，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没入了他的心脏部位。
力气迅速流逝，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
臧茂峰惊骇欲绝，迎上许凝月的双眼，那双在他印象里永远木讷的眼神，现在却如同刀子一般锐利，让他如坠冰窖。
视线越过许凝月的身体，臧茂峰看见那名警卫倒在地上，脖子诡异扭曲着，还没死透的身体在神经反射下抽搐。
臧茂峰眼神茫然，根本没想过零号可能会反抗，他见证了零号从诞生到被洗脑的全过程，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差错……
对了，还有监视器！臧茂峰怀着最后的希望着看向墙角的摄像头。
许凝月淡淡道：“死心吧，监控室的人死光了。”
这语气……绝不是那个木讷的零号能说出来！
臧茂峰浑身一震，面若死灰，用尽最后的力气，沙哑问道：“这……这半年，你都是装的？”
许凝月颔首。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臧茂峰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许凝月用力一扭匕首。
臧茂峰带着不甘和惊愕，软倒在地，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我……可是你的……造物主……”
他到死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栽在许凝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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