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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1章妒火中烧

    独孤秀儿的芳华殿。

    “先喝点这个吧。”

    泡制草药期间,月夜与独孤秀儿倒了杯野凤仙花根泡的酒。(野凤仙花具有镇痛祛瘀,消肿的作用)

    许是自幼习练之故,独孤秀儿身体的柔韧度是超乎常人的好,不然非得被肖子墨在水下的那个毫无顾忌的反手抓,掰折了不可。

    外敷的草药叫丁茄,是月夜从南疆带过来的,具有活血化瘀,镇痛麻醉的作用。

    因为不是鲜草,所以捣碎了还得泡制一会儿。

    寻了块儿白布,月夜把浸泡好的丁茄沫均铺在上面,轻轻裹在独孤秀儿的右手腕上。

    “别逞强哈,疼了就叫出来。”

    “这点伤不妨事,个把月也就好了。”

    “从小到大就没见你流过一滴眼泪,什么事都是忍着。”

    “哥,你说殿下的夜行症能不能治?”避开月夜的眼神,独孤秀儿把话题扯到刘璇身上。

    “……”

    “想想了尘说的我就后怕。”回想肖子墨说夜行症发症的时候不能唤醒,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的事,独孤秀儿的脸色便更加的难看了。

    “江湖骗子说的你也信?那么折腾怎么没见他死?”从独孤秀儿口中听到‘殿下’二字,月夜就觉得不舒服,以至于说出的话都带着尖刺。

    见月夜不以为然,独孤秀儿当即便急了,旋即便从凤榻上坐了起来,道温泉边刘璇激吻自己,后又突然昏迷,也许是自己较劲挣扎所致,还道自己差点害得刘璇殒命。

    “早知道就顺着殿下了,这要是有个什么,秀儿可如何啊!”

    “别说了!!!”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回想刘璇趴在独孤秀儿身上的一幕,现下独孤秀儿又是这般想着刘璇,月夜登时妒火中烧,青筋暴起,旋即便是毫无掩饰的猛地一声。

    这突然地一声历喝,当即给独孤秀儿吓了个激灵,继而便问月夜为何如此。

    “为何?为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许是以为独孤秀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月夜附身便抓住独孤秀儿的双肩,眼睛几近冒火。

    “我……我……哥……你……”自小到大,月夜还从来没像今天这般与自己大吼,紧张下,独孤秀儿竟不知如何言辞。

    “秀儿,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

    “哥哥……这是何意?”对着月夜深幽哀伤的眼神,独孤秀儿懵了。

    再傻的人此刻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即使明白,独孤秀儿也接受不了。别说自己现在已然是天朝的太子妃,就是没这回事之前,她也接受不了月夜对自己的这番情义。因为在她的心里月夜就是师兄,是绝对白璧无瑕,不容亵玩的,犹如亲哥哥般的存在。

    “秀儿,我骗不了自己,秀儿,我实在是……”对着独孤秀儿精巧的小脸,想想独孤秀儿即将就会被刘璇如何如何,月夜再也按耐不住了,猛然间,他发了疯似的袭向那张樱桃般的小嘴……

    “呜……呜呜……哥……呜呜……”

    “太子殿下驾到!”

    就在独孤秀儿无法呼吸,推搡不便的那刻,这突然的一声通传,打破了即将不堪的一幕。

    她无法掌掴他,即使他对自己无礼,即使她感觉到了那团不该炙热的炙热,但那却是月夜对自己的真心,是绝对不能与亵玩扯到一起的。

    自然,他也无法再继续,因为急迫,因为形式,因为他不能当着全天下的人喊,他在宠幸他自己的妻。

    但他却觉得不公平,因为他是在他之前的,因为他已经爱她很久了,于他而言,她是他的唯一,是自己唯一苟活于世的理由。

    “爱妃!秀儿!”

    就在月夜不甘的撒开独孤秀儿,刚刚撤到一边,耳根的红色以及……还未曾退去的那刻,刘璇大步流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刘璇不是自己来的,随行的还有小桂子和几名拎着药箱的太医。

    “臣妾……臣妾……参见殿下!”

    看见刘璇的那刻,独孤秀儿的脸是煞白的,心是忐忑的,眼神是胆怯的,宛如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那般。

    当然,这些刘璇自是忽略了的,因为他只急迫于独孤秀儿的伤势。

    “爱妃可还疼痛?本宫都急死了!”独孤秀儿下榻行礼那刻,刘璇立时奔了过去,急迫的扶着独孤秀儿又回躺到榻上。

    而后便是亲手放下帷幔,只露出独孤秀儿的手臂与太医会诊。

    “娘娘伤得可不轻啊!”都没卸下药草,只看手肿的程度,太医便判断出独孤秀儿的伤势。

    “可对症?”看见独孤秀儿手腕上裹着草药,刘璇急急问道。

    听刘璇问道,太医旋即嗅了嗅,而后点了点头,道,此药乃良方,是军中神药。

    “可有内服的?”对药理刘璇可是不陌生,这些许年他没干别的,就吃药玩了。

    “有!殿下勿急!待臣下们商议之后再呈与殿下。”

    回了句,为首的太医便与同僚就独孤秀儿的体质开始研究起方子来,最后以南疆人的体质开了个药方,写与刘璇观之。

    见是土鳖虫、麝香、当归、自然铜、血竭等的温性配方,刘璇点了点头。

    “嗯,此方可以。那快速速配制,尽快与秀妃服用!”

    “月夜已然与郡主服了红花,恐与此方相冲。”就在一众配制方子之际,月夜插了句。

    “若是月事,红花会导致血崩,中途换药定会延误病情,臣等不建议服用。”本着独孤秀儿女子的不便,一位太医顺口接了句。

    “可红花药效极强,有利于缩短病期。”而后,月夜便就以往的经验与太医们掰扯起来。

    “好了好了,就按太医,立刻停止服用红花!”月夜与太医的滔滔不绝,实在是听得刘璇头大,考虑到女子的不便,刘璇决绝的拍板了太医的处方。

    本来就对刘璇有敌意,月夜当然是有所不满,但碍于自己的低微,他也只能是赚着拳头低头不语。

    这微小的细节刘璇自是没能发现,但小桂子盯着呢!之所以如此,全拜月夜对刘璇那个含有厌烦,毫不尊重的一推。

    猛然间,他发现了端倪,那便是月夜没剔干净的胡须。在妃子旁边伺候,没净身可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于是乎,小桂子便与刘璇耳语,告知了月夜的情况。

    别的事刘璇都可以由着独孤秀儿,但原则问题刘璇可是一万个纵容不了。

    “你没净身?”

    “……”此话一出,月夜当时脑袋就嗡了一声。

    而后,殿内的空气便冻结了!

    也是,这么个尤物搁在太子妃身边,是什么概念?不诧异都怪了!

    “啊那个……月夜是臣妾的哥哥,过些时日便回南疆去了。”

    “什么哥哥?哪种哥哥?可是至亲?族谱上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