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境巅峰
“是你。”陆远目光一凝，心里一慌，这兄弟叫啥来着，给忘了啊！
“陆兄，那日初见你，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今日一看，陆兄果然是高手。”沈成义拱手，“就算是初入第一境的灵气师，恐怕也没这等破坏力。”
陆远冷笑：“我这点破坏力跟灵符师比起来，恐怕不值一提吧？”
沈成义摇头，“陆兄谦虚了……况且炼制灵符成本极大，哪里能如陆兄这般，轻轻松松一拳一个。”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是莽夫……陆远不满瞥了沈成义一眼，“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说这些吧？”
沈成义缓步走近，“陆兄，据我所知，你乃是玄药宗的考生吧？我听说，所有考生都入驿馆安置、保护起来。但陆兄，你似乎并未享受到此等福利啊？”
陆远沉默不语！
小六子愤愤不平，道：“那衙差看我家公子出身普通，就置之不管了。”
沈成义冷冷一笑，讥讽道：“如我所料，这还真是大齐官府的做派。”
陆远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成义笑道：“陆兄，以你之才，却得到这般待遇，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陆远反问。
“陆兄，你可想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陆远：？？？
这话听着，怎得如此熟悉。这哥们有陈胜吴广之姿啊！
“你想谋反？”
“陆兄，当今天下，有实力者为王，天经地义。倘若我们足够强大，为何不能振臂一呼，重建山河。”沈成义狂热道。
“所以，这几次惨案，皆是你们所为了？”陆远问道。
沈成义也没遮遮掩掩，直接颔首：“正是。”
“为什么？”陆远声音微微沙哑，“你们有何权力主宰他人的生死？”
“陆兄，你看看那些豪门子弟所作所为，你不气吗？”沈成义大手一挥，声音高亢，“他们为非作歹，贪图享乐，醉生梦死，沉溺酒色……”
沈成义愤愤说着……
陆远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只听出了——为什么不是我？你并非怨恨不公平，你只是怨恨你不是享受此等富贵之人。”
“是又如何！”沈成义道。
“的确没什么。”陆远长吐一口气，“只要利益存在，这种斗争就不会停止，所以我不觉得诧异。”
沈成义得意一笑，他以为陆远已经接受他的观点，心想又得一大将。
“只是你们不该滥杀无辜啊！尤其是面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何至于做得那么绝？”陆远目光悲戚，“你们谈笑间，他们就灰飞烟灭啊！”
“陆兄，你我皆是做大事之人，岂能拘于如此小节？”沈成义又开始豪气冲天的洗脑，“他们之死，对于我等来说，和蝼蚁之死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陆远想了想，认真道，“区别就是……他们并非蝼蚁，而是人啊！”
“陆兄，你的想法，着实可笑幼稚。嗯，按我父亲所说，此乃妇人之仁。”沈成义道，“陆兄，入我翻天门吧！我会帮你改掉这妇人之仁。”
“哦，怎么改？”
“当然是杀人了。”沈成义面色淡然道，“先屠一村，后灭一镇。那些小人物，皆是我等崛起之路的……磨刀石。”
陆远点头，“好了，我可以了。”
“可以加入我们了吗？”沈成义面色一喜。
“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死你了。”陆远一字一顿道。
沈成义先是怔住，随即哈哈大笑，“陆兄，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你现在只是空有一身莽力，还未修炼任何灵力。就凭此想杀掉一个一品巅峰的灵符师，不太可能吧？”
陆远心里也没底，他杀乌志明的时候，乌志明只是初入第一境，实力和这位相比，差距颇大。
但陆远依旧道：“我想试试……”
“陆兄，既然你我当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当对手了。”沈成义叹息，“而我对于对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谭叔，出来吧……”
只见一道身影从空中徐徐落下，稳稳踩在泥土之上。
“少爷。”
“谭叔，你距离第二境，只剩一步之遥了吧？”
“是。”中年男子抱拳，“我相信半年之内，必入第二境。”
“他叫陆远。”沈成义道，“乌志明是他杀的。”
“能斩杀第一境灵气师，你有点本事。”谭叔嘴角噙着兴奋的笑容，“配得上当我的磨刀石了。”
沈成义专门调查了陆远，他查出陆远杀死了乌志明，但他不知道陆远付出了什么代价——真相是没代价。
“谭叔，不可大意。”沈成义道，“我都没信心杀死他。”
“少爷，你是灵符师，擅长的是设伏。硬碰硬，是我等灵气师所长。”谭叔舔了舔嘴唇，对陆远道，“十招，十招之内我势必杀死你。”
这是谭叔的小乐趣，在对敌之前，总是给自己设立一个小目标——几招之内，我定要杀死他。
若是超出预定招数，他就算赢了，也不会开心。
陆远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
小六子人都吓傻了，一个灵气师，一个灵符师，公子这是陷入死局了。
他原本想跑，但想到这几日的相处，陆远待他如兄弟一般，于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干站着，“公子，要不我们降了吧？”
陆远：？？？
“哈哈，小奴仆如此识大体，主人却不识抬举。”沈成义大笑。
谭叔等得不耐烦了，他急切道：“少爷，我上了。”
“好。”
……
谭叔眼神之中，饱含战意。
他猛地一踩地，身形一跃而上，周身被灵力包裹着，隐隐之中，宛若一只雄鹰出现。
“天鹰掌。”
他对着陆远飞扑而下，掌心之间，灵力涌动，铺天盖地劈下。
半空之中，一只雄鹰仰天长啸，灵力的波动由此卷席而开，震得树叶都簌簌作响。
见得此幕，沈成义淡然一笑，“谭叔现在就算是面对初入第二境的灵气师，都能过上二十招。”
“看招。”
陆远看着愈来愈近的灵力，心里颇为慌张！
同是第一境，咋感觉差距这么大？
那日乌志明的灵力哪有这般夸张？
他肉体凡胎的拳头，能接得住吗？
来不及多想了，依旧如以前那般，他咬牙，一拳轰出。
拳头与雄鹰正面相碰，顿时炸裂开来，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疯狂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几棵树桩拦腰折断。
陆远身形未动，只是拳头处传来阵阵麻痹感，他长舒了一口气，“应该是扛下来了。”
此时，谭叔的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落了下来，嘭的一声响，溅起阵阵尘土。
沈成义直接懵逼，“怎么可能？”
谭叔竟然输了？此次来天玄城执行任务的人中，谭叔是除了他父亲外最强的。
结果在这小子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谭叔。”沈成义扑到谭叔身旁，扶起他，“你没事吧？”
谭叔已经七窍流血了，血沫如吐泡泡一般，不断从嘴里冒出。
“少爷，快，我身上有老爷的空间灵符，快帮我贴上。”
一个三品灵符师制作的空间灵符，足够逃命用了。
沈成义只是一品，所以他的空间灵符只能瞬移几十米，仅能装比用，根本无法逃命。所以本来他还惆怅呢，今日如何逃跑？
听得谭叔这么说，沈成义那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了。
“叔，我不用死了。”沈成义心想。
他从谭叔的袖中拿出那张宝贵的空间灵符，“谭叔，一路走好。”
谭叔：？？？
平日里对我恭敬有加的少爷不见了……
沈成义急切将空间灵符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恶狠狠对陆远道：“姓陆的，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再见，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身形开始模糊，这是空间灵符开始发挥效力了。
“谭叔，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这句，沈成义消失了。
谭叔：？？？
报仇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啊……此时，谭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陆远缓步走向他。
对死亡的巨大恐惧，如一张网一般，紧紧包裹着谭叔，他距离第二境仅有一步之遥了，他怎能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壮士，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远叹了口气，“你们这些自诩与众不同的大人物，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可比小人物没骨气多了。”
“我只是误入歧途。”谭叔道，“壮士，别杀我，求求你。”
“你们在天玄城的据点在哪？”
谭叔目光一凝，“你……能不能换个问题？对于我们走江湖的人来说，忠义最为重要。不忠不义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陆远再次握紧了拳头。
“壮士有话好说啊！据点就是巡尉府。那小子是我们的人。”
陆远点了下头，松开了拳头，“知道了。”
“壮士你不杀我？壮士你这言而有信的精神令我好生佩服。”
陆远笑道：“我就不出手了。”
他转头对小六子道：“六子，送他一程吧！”
小六子紧张无比，“公子，我从未杀过人啊！你知道的，我这人胆小……”
“他手上沾染的无辜性命，何止一百？”陆远对六子道，“你就当他是禽兽。”
六子想起了吹雪巷里的惨象，以及那一具具稚童的尸体，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他掏出防身匕首，走到谭叔面前，“下辈子，当个人。”
“不要不要……”
刀子缓缓插入，谭叔不甘地闭上眼。
“公子，好了。”
“嗯。”
“公子，下一步去哪？”
“继续杀人。”
“好。”小六擦干净匕首，“公子，你负责打伤害，我负责补最后一刀。”
陆远：……
这是K头抢经济啊！
“陆兄，那日初见你，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今日一看，陆兄果然是高手。”沈成义拱手，“就算是初入第一境的灵气师，恐怕也没这等破坏力。”
陆远冷笑：“我这点破坏力跟灵符师比起来，恐怕不值一提吧？”
沈成义摇头，“陆兄谦虚了……况且炼制灵符成本极大，哪里能如陆兄这般，轻轻松松一拳一个。”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是莽夫……陆远不满瞥了沈成义一眼，“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说这些吧？”
沈成义缓步走近，“陆兄，据我所知，你乃是玄药宗的考生吧？我听说，所有考生都入驿馆安置、保护起来。但陆兄，你似乎并未享受到此等福利啊？”
陆远沉默不语！
小六子愤愤不平，道：“那衙差看我家公子出身普通，就置之不管了。”
沈成义冷冷一笑，讥讽道：“如我所料，这还真是大齐官府的做派。”
陆远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成义笑道：“陆兄，以你之才，却得到这般待遇，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陆远反问。
“陆兄，你可想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陆远：？？？
这话听着，怎得如此熟悉。这哥们有陈胜吴广之姿啊！
“你想谋反？”
“陆兄，当今天下，有实力者为王，天经地义。倘若我们足够强大，为何不能振臂一呼，重建山河。”沈成义狂热道。
“所以，这几次惨案，皆是你们所为了？”陆远问道。
沈成义也没遮遮掩掩，直接颔首：“正是。”
“为什么？”陆远声音微微沙哑，“你们有何权力主宰他人的生死？”
“陆兄，你看看那些豪门子弟所作所为，你不气吗？”沈成义大手一挥，声音高亢，“他们为非作歹，贪图享乐，醉生梦死，沉溺酒色……”
沈成义愤愤说着……
陆远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只听出了——为什么不是我？你并非怨恨不公平，你只是怨恨你不是享受此等富贵之人。”
“是又如何！”沈成义道。
“的确没什么。”陆远长吐一口气，“只要利益存在，这种斗争就不会停止，所以我不觉得诧异。”
沈成义得意一笑，他以为陆远已经接受他的观点，心想又得一大将。
“只是你们不该滥杀无辜啊！尤其是面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何至于做得那么绝？”陆远目光悲戚，“你们谈笑间，他们就灰飞烟灭啊！”
“陆兄，你我皆是做大事之人，岂能拘于如此小节？”沈成义又开始豪气冲天的洗脑，“他们之死，对于我等来说，和蝼蚁之死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陆远想了想，认真道，“区别就是……他们并非蝼蚁，而是人啊！”
“陆兄，你的想法，着实可笑幼稚。嗯，按我父亲所说，此乃妇人之仁。”沈成义道，“陆兄，入我翻天门吧！我会帮你改掉这妇人之仁。”
“哦，怎么改？”
“当然是杀人了。”沈成义面色淡然道，“先屠一村，后灭一镇。那些小人物，皆是我等崛起之路的……磨刀石。”
陆远点头，“好了，我可以了。”
“可以加入我们了吗？”沈成义面色一喜。
“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死你了。”陆远一字一顿道。
沈成义先是怔住，随即哈哈大笑，“陆兄，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你现在只是空有一身莽力，还未修炼任何灵力。就凭此想杀掉一个一品巅峰的灵符师，不太可能吧？”
陆远心里也没底，他杀乌志明的时候，乌志明只是初入第一境，实力和这位相比，差距颇大。
但陆远依旧道：“我想试试……”
“陆兄，既然你我当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当对手了。”沈成义叹息，“而我对于对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谭叔，出来吧……”
只见一道身影从空中徐徐落下，稳稳踩在泥土之上。
“少爷。”
“谭叔，你距离第二境，只剩一步之遥了吧？”
“是。”中年男子抱拳，“我相信半年之内，必入第二境。”
“他叫陆远。”沈成义道，“乌志明是他杀的。”
“能斩杀第一境灵气师，你有点本事。”谭叔嘴角噙着兴奋的笑容，“配得上当我的磨刀石了。”
沈成义专门调查了陆远，他查出陆远杀死了乌志明，但他不知道陆远付出了什么代价——真相是没代价。
“谭叔，不可大意。”沈成义道，“我都没信心杀死他。”
“少爷，你是灵符师，擅长的是设伏。硬碰硬，是我等灵气师所长。”谭叔舔了舔嘴唇，对陆远道，“十招，十招之内我势必杀死你。”
这是谭叔的小乐趣，在对敌之前，总是给自己设立一个小目标——几招之内，我定要杀死他。
若是超出预定招数，他就算赢了，也不会开心。
陆远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
小六子人都吓傻了，一个灵气师，一个灵符师，公子这是陷入死局了。
他原本想跑，但想到这几日的相处，陆远待他如兄弟一般，于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干站着，“公子，要不我们降了吧？”
陆远：？？？
“哈哈，小奴仆如此识大体，主人却不识抬举。”沈成义大笑。
谭叔等得不耐烦了，他急切道：“少爷，我上了。”
“好。”
……
谭叔眼神之中，饱含战意。
他猛地一踩地，身形一跃而上，周身被灵力包裹着，隐隐之中，宛若一只雄鹰出现。
“天鹰掌。”
他对着陆远飞扑而下，掌心之间，灵力涌动，铺天盖地劈下。
半空之中，一只雄鹰仰天长啸，灵力的波动由此卷席而开，震得树叶都簌簌作响。
见得此幕，沈成义淡然一笑，“谭叔现在就算是面对初入第二境的灵气师，都能过上二十招。”
“看招。”
陆远看着愈来愈近的灵力，心里颇为慌张！
同是第一境，咋感觉差距这么大？
那日乌志明的灵力哪有这般夸张？
他肉体凡胎的拳头，能接得住吗？
来不及多想了，依旧如以前那般，他咬牙，一拳轰出。
拳头与雄鹰正面相碰，顿时炸裂开来，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疯狂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几棵树桩拦腰折断。
陆远身形未动，只是拳头处传来阵阵麻痹感，他长舒了一口气，“应该是扛下来了。”
此时，谭叔的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落了下来，嘭的一声响，溅起阵阵尘土。
沈成义直接懵逼，“怎么可能？”
谭叔竟然输了？此次来天玄城执行任务的人中，谭叔是除了他父亲外最强的。
结果在这小子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谭叔。”沈成义扑到谭叔身旁，扶起他，“你没事吧？”
谭叔已经七窍流血了，血沫如吐泡泡一般，不断从嘴里冒出。
“少爷，快，我身上有老爷的空间灵符，快帮我贴上。”
一个三品灵符师制作的空间灵符，足够逃命用了。
沈成义只是一品，所以他的空间灵符只能瞬移几十米，仅能装比用，根本无法逃命。所以本来他还惆怅呢，今日如何逃跑？
听得谭叔这么说，沈成义那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了。
“叔，我不用死了。”沈成义心想。
他从谭叔的袖中拿出那张宝贵的空间灵符，“谭叔，一路走好。”
谭叔：？？？
平日里对我恭敬有加的少爷不见了……
沈成义急切将空间灵符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恶狠狠对陆远道：“姓陆的，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再见，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身形开始模糊，这是空间灵符开始发挥效力了。
“谭叔，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这句，沈成义消失了。
谭叔：？？？
报仇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啊……此时，谭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陆远缓步走向他。
对死亡的巨大恐惧，如一张网一般，紧紧包裹着谭叔，他距离第二境仅有一步之遥了，他怎能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壮士，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远叹了口气，“你们这些自诩与众不同的大人物，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可比小人物没骨气多了。”
“我只是误入歧途。”谭叔道，“壮士，别杀我，求求你。”
“你们在天玄城的据点在哪？”
谭叔目光一凝，“你……能不能换个问题？对于我们走江湖的人来说，忠义最为重要。不忠不义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陆远再次握紧了拳头。
“壮士有话好说啊！据点就是巡尉府。那小子是我们的人。”
陆远点了下头，松开了拳头，“知道了。”
“壮士你不杀我？壮士你这言而有信的精神令我好生佩服。”
陆远笑道：“我就不出手了。”
他转头对小六子道：“六子，送他一程吧！”
小六子紧张无比，“公子，我从未杀过人啊！你知道的，我这人胆小……”
“他手上沾染的无辜性命，何止一百？”陆远对六子道，“你就当他是禽兽。”
六子想起了吹雪巷里的惨象，以及那一具具稚童的尸体，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他掏出防身匕首，走到谭叔面前，“下辈子，当个人。”
“不要不要……”
刀子缓缓插入，谭叔不甘地闭上眼。
“公子，好了。”
“嗯。”
“公子，下一步去哪？”
“继续杀人。”
“好。”小六擦干净匕首，“公子，你负责打伤害，我负责补最后一刀。”
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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