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丽晶酒店的面试
2009年3月6日，对于路明非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如果自己通过了卡塞尔学院的面试，岂不是从土狗一跃而起成为了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了。
这是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全球连锁，五星级，路明非知道这间酒店，因为叔叔最喜欢在这里的大堂喝喝茶跟朋友们聊天，一直让服务员续水到酽茶变白开水，这样花费不高，还能让他有享受世界顶级服务的优越感。
路明非没进过这家酒店的玻璃门，此刻瞪着一双熬夜发红的眼睛左左右右地看。
这酒店真他妈的豪华！美国学校真他妈的有钱！路明非心里赞叹。
不过当他就被一个穿着套裙和十厘米高跟鞋的漂亮姐姐带到了这间屋子里然后进门的时候看见一群熟人们就不是这么想了。
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柳淼淼，都在。
“路明非？”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发出这样惊讶的声音，好似他出现在这个场合是件十分奇怪的事。
对此路明非只好挥挥他手里那封信，咧嘴笑笑说，“我也是来……”他吞口口水，“面试的。”
完了，自己是中奖的那个垫子了。
路明非还想进行力量和实力的对比，但看了一下，随即就放弃了。
路明非挠挠头，叹了口气。
“穿得真好看。”他对于对比实力这件事失去兴趣之后，扭头过去打量陈雯雯。
服务员送上了茶点，牛角面包和一杯热奶，路明非吃着面包喝着热奶，解决了饥饿温饱问题之后接着看陈雯雯。一会儿，他脑袋里一个念头一闪……没准儿他走了狗屎运过了，就能和陈雯雯一起出国读书？
他仰头看着屋顶，忽然呆笑了两声，把周围人都给吓了一跳。
“路明非，别出声，考官来了，就在里面。”陈雯雯捂着嘴，向着他轻声说，指指里间的会议室。
“你准备好了么？”路明非眉开眼笑地上去打岔，这是句废话，他就是想听陈雯雯说话而已。
陈雯雯和他说两句话，他觉得这次就没有白来，赢麻了！
“没什么把握啦，”陈雯雯看了那边的苏晓樯和赵孟华一眼，垂下眼帘，有点沮丧似的，“我口语没他们两个好……”
虽然自己已经是熬夜突击加上老唐的培训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信心通过。
“你肯定没问题的！我觉得你口语蛮……”路明非说。
正说着，苏晓樯却有些忧虑的看了看表，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手指有些不知何处安放。
“姬苏，不是说要来吗？他怎么还没有来啊.....”
那边，面试却已经开始了。
柳淼淼到了么？”
里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长着一张中国得不能再中国的脸。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西装，修身合体，领口是银色的细边，金色的衣扣和袖口闪亮，胸口处有用银线刺绣的徽章，看起来像是校服，可路明非没有见过剪裁那么精致的校服。
钢琴小美女噌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到！”
“我是考官叶胜，请跟我来。”年轻人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柳淼淼踏着优雅的步子和叶胜一起进去了，门随即关上，剩下的16个人扭头对着眼神，谁都没法掩饰脸上的紧张。
苏晓樯先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路明非这个衰仔怎么来了，随即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诶，姬苏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啊？”
路明非和陈雯雯难得的相谈甚欢，也有些犹豫的回答道：“不知道啊，他说会在丽晶酒店等我的。”
门被推开了，叶胜礼貌地比了一个手势。柳淼淼走了出来，回头跟叶胜说了声谢谢，看得出她露出的一脸难以置信和惊讶的表情，但是那的确是失落感已经老老实实地写在脸上了。
钢琴小美女居然没撑过十分钟就败下阵来！柳淼淼眼眶有点红，回自己座位上拿了书包，扭头就往外走，临了回头说了一句。
“有一位熟人在里面。”
熟人？难不成还是我们的班主任？来不及细想，苏晓樯就准备进去了。
小天女一脸紧张的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可以坐几十人的大型会议桌边只坐着两个人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叶胜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是套裙，领口塞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小天女躬腰行礼。
但另一个有些瘦削的男孩坐在酒德亚纪的身旁却低头整理着文件，他穿着一身合身的蓝黑色汉服，留着修长的头发，带着高高的冠冕，宛如明代的首相一样极具威严和气势。
姬苏埋头看着纸页淡淡的说：“下一个人呢？老实讲我不太会面试人才。”
酒德亚纪浅浅的笑着：“您不必谦虚，昂热校长已经说过了您的事迹，您曾在亘古的王朝的最高殿堂选拔过许多人才，现在的事情简直不是一件可以称道的事情。您忘了吗？”
姬苏点了点头：“但我也已经好久没有选拔过人了，上一次还是在万历三十二年的秋天，那天最后见到的有志青年人才是孙承宗，可惜他没被一直重用，气数已尽。”
“不，您忘了，在1874年的伦敦，您曾面试过昂热校长。”
“哪里?我实在是忘记了。”
“伊顿公学。”
“我记性不太好，忘记了，抱歉。这套衣服我很喜欢，校长有心了。”
“不必客气，这是校长的荣耀也是卡塞尔学院的荣耀。”
男孩宛如絮叨自己的家事一样和身边的女孩聊了起来。
小天女紧张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面试官，听着熟悉的声音，并且越看侧颜是越熟悉。最后忍不住叫道：
“是，姬苏吗？”
那张熟悉的脸庞抬起，蓝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苏晓樯，他平静的说。
“看来没办法隐藏了啊。你好，苏晓樯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卡塞尔的总面试官姬苏。”
酒德亚纪在一旁微笑着介绍道：“姬苏教授是我们卡塞尔学院昨天特聘的教授，作为面试官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荣膺。”
苏晓樯震撼的看着眼前穿着古装的少年，刚想聊一聊天，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到姬苏冷静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的微笑。
“好了，苏晓樯同学，严肃一点，这不是什么cosplay，面试开始了，我将问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进行打分和评述。”
苏晓樯摆正了姿态，认真的进行着回答。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和你的恋人同时下水，你的恋人的氧气不多了，你会把自己的氧气给他吗？即使是你会死。”
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儿媳妇问丈夫我和你妈哪个更重要的奇怪问题？
苏晓樯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嘴唇，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十分的陌生和不解，但片刻之后，她还是怔怔的看着姬苏的眼睛，回答道：“额，我，会的。”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任何的超自然现象吗？比如外星人或者说神秘的力量？”
苏晓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却难得的坚定地点点头：“会会会，当然会，我会相信。”
“理由？”姬苏挑了挑眉头，好奇的看着苏晓樯微微有些变色的脸庞。
苏晓樯却一脸释然的说道：
“毫无疑问，因为你就是我眼中的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姬苏塞了一会，然后沉默的看着苏晓樯。
“.......”
原来自己的不正常这么明显吗？
“详细说说。”
苏晓樯掰了掰手指，仔细的论述起来：“你看啊，一个转学生，漂亮的不像人儿，和妖怪一样，思维敏捷，还完全全能。结果是一天到晚说自己是什么神灵，这谁不信啊，这不就和那个《凉宫春日的忧郁》里面的凉宫春日一模一样吗？”
好吧。
姬苏有些复杂的看向苏晓樯，然后又看着冲自己微笑的酒德亚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三个问题。”姬苏发问。
“等一下，我想打断一下。”苏晓樯却突然举手，看着姬苏。
她疑惑地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姬苏碧蓝色的眸子更加的深远，如同星空一般。他没有做声。
酒德亚纪在一旁提示道：“你应该能猜得到的，聪明的姑娘。”
他低下头，继续提问：
“第三个问题，如果整个世界的人都遗忘了你最爱的人，并且告知你那个人不存在，你还会坚持寻找他吗？”
酒德亚纪的话和姬苏的问题仿佛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苏晓樯，她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然后犹豫的问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这......是你要离开的意思吗？”
姬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然后闭上眼睛。
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晓樯听完问题，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睑留下，然后就是崩溃的哭声。她泪眼婆娑简直哭成了泪人儿。姬苏从来没有见过小天女这样子哭过，也没想过小天女竟然直接绷不住了。
他刚想安慰，但小天女却又擦干泪水，努力的强装平静的说道：
“关于第三个问题，只要我不忘记，我就会去寻找。一直找到我找不到为止，我也不会放弃。所以，你能等着我吗？”
姬苏沉默的看着小天女，小天女也沉默的看着他。
他最后站了起来，他轻轻拍着少女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傻姑娘，你回答的很好，但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不能由你来决定啊，所以，请忘记我吧，忘记一个幽魂吧。我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啊。”
他示意叶胜把苏晓樯带走，下一个人。
苏晓樯却挣脱了叶胜的手臂，有些失望的问道：“所以，那一天的表白算是什么呢？”
在空荡荡的海洋馆里，白鲸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游过，在窗前上，夕阳像是黄金般坠落在落基山上。
这可能是注定中错误的相遇，仍然是不用去后悔的美好的事。
多年之后，一个人孤独而静静地躺在世界的彼端，另一个人化为枯骨，总让人误以为可以持续下去，直到十年百年千年后，其实全都错了。
所以这是少女的第一次表白，为什么不拒绝呢？而且这对于你来说算什么？青涩的回忆吗？还是毫无意义吗？
她想发问更多，却哽咽而失声。她也清楚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姬苏根本没有答应。
但.....
苏晓樯最后泣不成声的站在原地，叶胜想要把她带走，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她。
但姬苏却叫住了叶胜。
“给她一次机会吧，测试一下她的龙血含量，如果是c级以上我会破例录取她。”
他们走了，苏晓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一脸期冀。
酒德亚纪在旁边十分的触动，看着一脸萧索的姬苏，有些犹豫的说：“教授，您不是说不会录取苏晓樯的吗？”
“没区别，她如果是混血种我早就看出来，不至于今天。”
“那为什么？”
“我只是想让她死心罢了，也给我一个拒绝她的理由。”
“您，喜欢她吗？”
姬苏突然有些忧郁的看向酒德亚纪，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两千年了，即使是神灵也会被磨损。我应该是没有感情的，但如今却愈加的像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感情是一种说不通的东西。或许，我也该在坟墓里安眠了。”
酒德亚纪只听见少年轻轻地叹息声。
“请路明非进来吧。”
这是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全球连锁，五星级，路明非知道这间酒店，因为叔叔最喜欢在这里的大堂喝喝茶跟朋友们聊天，一直让服务员续水到酽茶变白开水，这样花费不高，还能让他有享受世界顶级服务的优越感。
路明非没进过这家酒店的玻璃门，此刻瞪着一双熬夜发红的眼睛左左右右地看。
这酒店真他妈的豪华！美国学校真他妈的有钱！路明非心里赞叹。
不过当他就被一个穿着套裙和十厘米高跟鞋的漂亮姐姐带到了这间屋子里然后进门的时候看见一群熟人们就不是这么想了。
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柳淼淼，都在。
“路明非？”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发出这样惊讶的声音，好似他出现在这个场合是件十分奇怪的事。
对此路明非只好挥挥他手里那封信，咧嘴笑笑说，“我也是来……”他吞口口水，“面试的。”
完了，自己是中奖的那个垫子了。
路明非还想进行力量和实力的对比，但看了一下，随即就放弃了。
路明非挠挠头，叹了口气。
“穿得真好看。”他对于对比实力这件事失去兴趣之后，扭头过去打量陈雯雯。
服务员送上了茶点，牛角面包和一杯热奶，路明非吃着面包喝着热奶，解决了饥饿温饱问题之后接着看陈雯雯。一会儿，他脑袋里一个念头一闪……没准儿他走了狗屎运过了，就能和陈雯雯一起出国读书？
他仰头看着屋顶，忽然呆笑了两声，把周围人都给吓了一跳。
“路明非，别出声，考官来了，就在里面。”陈雯雯捂着嘴，向着他轻声说，指指里间的会议室。
“你准备好了么？”路明非眉开眼笑地上去打岔，这是句废话，他就是想听陈雯雯说话而已。
陈雯雯和他说两句话，他觉得这次就没有白来，赢麻了！
“没什么把握啦，”陈雯雯看了那边的苏晓樯和赵孟华一眼，垂下眼帘，有点沮丧似的，“我口语没他们两个好……”
虽然自己已经是熬夜突击加上老唐的培训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信心通过。
“你肯定没问题的！我觉得你口语蛮……”路明非说。
正说着，苏晓樯却有些忧虑的看了看表，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手指有些不知何处安放。
“姬苏，不是说要来吗？他怎么还没有来啊.....”
那边，面试却已经开始了。
柳淼淼到了么？”
里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长着一张中国得不能再中国的脸。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西装，修身合体，领口是银色的细边，金色的衣扣和袖口闪亮，胸口处有用银线刺绣的徽章，看起来像是校服，可路明非没有见过剪裁那么精致的校服。
钢琴小美女噌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到！”
“我是考官叶胜，请跟我来。”年轻人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柳淼淼踏着优雅的步子和叶胜一起进去了，门随即关上，剩下的16个人扭头对着眼神，谁都没法掩饰脸上的紧张。
苏晓樯先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路明非这个衰仔怎么来了，随即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诶，姬苏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啊？”
路明非和陈雯雯难得的相谈甚欢，也有些犹豫的回答道：“不知道啊，他说会在丽晶酒店等我的。”
门被推开了，叶胜礼貌地比了一个手势。柳淼淼走了出来，回头跟叶胜说了声谢谢，看得出她露出的一脸难以置信和惊讶的表情，但是那的确是失落感已经老老实实地写在脸上了。
钢琴小美女居然没撑过十分钟就败下阵来！柳淼淼眼眶有点红，回自己座位上拿了书包，扭头就往外走，临了回头说了一句。
“有一位熟人在里面。”
熟人？难不成还是我们的班主任？来不及细想，苏晓樯就准备进去了。
小天女一脸紧张的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可以坐几十人的大型会议桌边只坐着两个人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叶胜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是套裙，领口塞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小天女躬腰行礼。
但另一个有些瘦削的男孩坐在酒德亚纪的身旁却低头整理着文件，他穿着一身合身的蓝黑色汉服，留着修长的头发，带着高高的冠冕，宛如明代的首相一样极具威严和气势。
姬苏埋头看着纸页淡淡的说：“下一个人呢？老实讲我不太会面试人才。”
酒德亚纪浅浅的笑着：“您不必谦虚，昂热校长已经说过了您的事迹，您曾在亘古的王朝的最高殿堂选拔过许多人才，现在的事情简直不是一件可以称道的事情。您忘了吗？”
姬苏点了点头：“但我也已经好久没有选拔过人了，上一次还是在万历三十二年的秋天，那天最后见到的有志青年人才是孙承宗，可惜他没被一直重用，气数已尽。”
“不，您忘了，在1874年的伦敦，您曾面试过昂热校长。”
“哪里?我实在是忘记了。”
“伊顿公学。”
“我记性不太好，忘记了，抱歉。这套衣服我很喜欢，校长有心了。”
“不必客气，这是校长的荣耀也是卡塞尔学院的荣耀。”
男孩宛如絮叨自己的家事一样和身边的女孩聊了起来。
小天女紧张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面试官，听着熟悉的声音，并且越看侧颜是越熟悉。最后忍不住叫道：
“是，姬苏吗？”
那张熟悉的脸庞抬起，蓝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苏晓樯，他平静的说。
“看来没办法隐藏了啊。你好，苏晓樯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卡塞尔的总面试官姬苏。”
酒德亚纪在一旁微笑着介绍道：“姬苏教授是我们卡塞尔学院昨天特聘的教授，作为面试官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荣膺。”
苏晓樯震撼的看着眼前穿着古装的少年，刚想聊一聊天，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到姬苏冷静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的微笑。
“好了，苏晓樯同学，严肃一点，这不是什么cosplay，面试开始了，我将问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进行打分和评述。”
苏晓樯摆正了姿态，认真的进行着回答。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和你的恋人同时下水，你的恋人的氧气不多了，你会把自己的氧气给他吗？即使是你会死。”
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儿媳妇问丈夫我和你妈哪个更重要的奇怪问题？
苏晓樯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嘴唇，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十分的陌生和不解，但片刻之后，她还是怔怔的看着姬苏的眼睛，回答道：“额，我，会的。”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任何的超自然现象吗？比如外星人或者说神秘的力量？”
苏晓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却难得的坚定地点点头：“会会会，当然会，我会相信。”
“理由？”姬苏挑了挑眉头，好奇的看着苏晓樯微微有些变色的脸庞。
苏晓樯却一脸释然的说道：
“毫无疑问，因为你就是我眼中的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姬苏塞了一会，然后沉默的看着苏晓樯。
“.......”
原来自己的不正常这么明显吗？
“详细说说。”
苏晓樯掰了掰手指，仔细的论述起来：“你看啊，一个转学生，漂亮的不像人儿，和妖怪一样，思维敏捷，还完全全能。结果是一天到晚说自己是什么神灵，这谁不信啊，这不就和那个《凉宫春日的忧郁》里面的凉宫春日一模一样吗？”
好吧。
姬苏有些复杂的看向苏晓樯，然后又看着冲自己微笑的酒德亚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三个问题。”姬苏发问。
“等一下，我想打断一下。”苏晓樯却突然举手，看着姬苏。
她疑惑地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姬苏碧蓝色的眸子更加的深远，如同星空一般。他没有做声。
酒德亚纪在一旁提示道：“你应该能猜得到的，聪明的姑娘。”
他低下头，继续提问：
“第三个问题，如果整个世界的人都遗忘了你最爱的人，并且告知你那个人不存在，你还会坚持寻找他吗？”
酒德亚纪的话和姬苏的问题仿佛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苏晓樯，她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然后犹豫的问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这......是你要离开的意思吗？”
姬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然后闭上眼睛。
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晓樯听完问题，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睑留下，然后就是崩溃的哭声。她泪眼婆娑简直哭成了泪人儿。姬苏从来没有见过小天女这样子哭过，也没想过小天女竟然直接绷不住了。
他刚想安慰，但小天女却又擦干泪水，努力的强装平静的说道：
“关于第三个问题，只要我不忘记，我就会去寻找。一直找到我找不到为止，我也不会放弃。所以，你能等着我吗？”
姬苏沉默的看着小天女，小天女也沉默的看着他。
他最后站了起来，他轻轻拍着少女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傻姑娘，你回答的很好，但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不能由你来决定啊，所以，请忘记我吧，忘记一个幽魂吧。我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啊。”
他示意叶胜把苏晓樯带走，下一个人。
苏晓樯却挣脱了叶胜的手臂，有些失望的问道：“所以，那一天的表白算是什么呢？”
在空荡荡的海洋馆里，白鲸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游过，在窗前上，夕阳像是黄金般坠落在落基山上。
这可能是注定中错误的相遇，仍然是不用去后悔的美好的事。
多年之后，一个人孤独而静静地躺在世界的彼端，另一个人化为枯骨，总让人误以为可以持续下去，直到十年百年千年后，其实全都错了。
所以这是少女的第一次表白，为什么不拒绝呢？而且这对于你来说算什么？青涩的回忆吗？还是毫无意义吗？
她想发问更多，却哽咽而失声。她也清楚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姬苏根本没有答应。
但.....
苏晓樯最后泣不成声的站在原地，叶胜想要把她带走，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她。
但姬苏却叫住了叶胜。
“给她一次机会吧，测试一下她的龙血含量，如果是c级以上我会破例录取她。”
他们走了，苏晓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一脸期冀。
酒德亚纪在旁边十分的触动，看着一脸萧索的姬苏，有些犹豫的说：“教授，您不是说不会录取苏晓樯的吗？”
“没区别，她如果是混血种我早就看出来，不至于今天。”
“那为什么？”
“我只是想让她死心罢了，也给我一个拒绝她的理由。”
“您，喜欢她吗？”
姬苏突然有些忧郁的看向酒德亚纪，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两千年了，即使是神灵也会被磨损。我应该是没有感情的，但如今却愈加的像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感情是一种说不通的东西。或许，我也该在坟墓里安眠了。”
酒德亚纪只听见少年轻轻地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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