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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那个没出阁的姑娘被你这样摸!

    路明非悄悄捋起袖子,胳膊上一排拿圆珠笔画的八张小画。这就是八道题的答案,这些抽象画实在不好记,他只好做小条。最原始的办法应付高科技监考最有效,他可以假作挠痒用身体遮住胳膊来躲过摄像头,而且销毁证据很快,只要吐一口唾沫到掌心狠狠一抹。路明非这招是跟小天女苏晓樯学的,苏晓樯把小条抄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穿着短裙去考试,监考老师知道小条儿在哪里,但是没胆量去揭穿。

    他竖起那对会微微动的耳朵,果然听见了MichaelJackson高亢明亮的声音下,似乎有个人在低声地吟唱着什么,像是诅咒,又像是圣咏。

    罗纳德·唐自然是无需担心的,在被朗努基斯之枪暂时粉碎了诺顿的灵魂之后,他现在根本不会想起任何关于诺顿的记忆,不过显然他的表现有些糟糕,有些看到美女流口水的奇怪表情,让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这位室友多少有些丢自己救世主的脸。

    不过他觉得老唐的表现还算不错,教室里气氛诡异。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新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笔地书画,大开大阖,可她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用完了;一个妩媚的女孩高喊一声哈利路亚,满脸欢欣雀跃,翩翩起舞,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并不是在跳独舞,似乎有个空虚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和她共舞,她向着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投去脉脉深情的目光。

    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看得路明非直冒冷汗。

    零和夏弥是同桌,路明非很难想象这种考试为什么会有这种座位安排,难道不会相互窥卷吗?

    不过,两位不知道多少岁的少女只是腰背挺直如细竹,和路明非一样正常,一边写着答卷,一边聊着天。

    正常得有点奇怪。

    难不成,只有高手才能免疫这种魔影灌耳的洗礼?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胜利在望了!”路明非已经答完了七道题。

    事实证明了芬格尔是个好奸商,卡塞尔学院真的把八年前的考题翻出来调整了一下顺序,重新考了一遍。

    教授大人的奖金,他马上就要拿到了,他已经在想象拿到之后会用他干什么了,比如和芬格尔一起去古巴找漂亮的古巴妹子?

    在沙滩上,阳光下被晒得古铜色的皮肤的妹妹。

    噢,如果不是奇兰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他一定可以作出很好的梦境的。

    等一下,梦境?

    一个人坐在女孩背后课桌上,正看着路明非。那是个长得乖乖的男孩,晃悠着一双腿,脚上穿着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一双颜色淡淡的黄金瞳。

    他怎么来了?路明非大惊,那个冤魂不散般的男孩又来了,他怎么进入考场的?还是其实藏在这些学生里?

    男孩冲路明非缓缓地招手,带着淡淡的、天使般的笑容。下午的阳光照在他背后,他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拒绝选择,他推开课桌,一步步走向男孩,最后握住男孩的手。男孩从课桌上跳下来,脚步轻轻,引路明非到窗边,像是一男一女在跳一支宫廷舞,路明非觉得自己是在跳女步,那个男孩主导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节奏。

    男孩轻盈地翻到了窗台上坐着,两腿放在外面晃悠着。路明非疑惑地在他身边坐下,借着落日的光,他仔细打量这个男孩。

    路明非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大男孩像他那么漂亮,圆润的脸,带着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稚气,一举一动都是轻轻的,高雅得好像生来就不曾踩过灰尘。

    但其实他也是见过的,但在路鸣泽面前他并不想回想起那个盯着自己如同小白鼠一样的眼神。而且他绝对不算男孩。

    路鸣泽靠在爬满绿藤的窗框上远眺,黄金瞳在落日中晕出一抹淡红色,丝毫不像楚子航的黄金瞳那般冷厉。

    这份安静让人不忍心打破,落日下的卡塞尔学院仿佛一张油画。

    “嘿,我叫路明非。”路明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但又有一种情况,他在考虑是不是要马上离开,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在向他袭来。

    “我叫路鸣泽。夕阳,你上来了?”男孩眼望远方,轻声说。

    “你?!”路明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突然感觉有点慌,像是秘密被发现一样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路明非的声音有点颤。

    “你的灵视,我可是你最亲最爱的人啊。”路鸣泽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

    “不过,哥哥,我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路鸣泽露出微笑,展露出惊人的黄金瞳,炫目夺人几乎把路明非的眼神都要吸引住了。

    当他从黄金瞳的余光中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星海之中,浩瀚的星空,红紫色的星辰和蓝色的星云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全部,余下这是黑色的宇宙背景,远处明亮的恒星绽放出无尽的光芒,近处的行星漂浮与运动。

    没错,天上是无尽的星空和地下是无穷的星海,分不清上下。

    他和路鸣泽在一叶扁舟里漂浮,路鸣泽就坐在小舟边上,把那双白皙的脚放在星海里一会濯洗,一会拿出,就像游戏一样的朝着他泼着水花。

    路明非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路鸣泽究竟有何意图,于是走了过去,把鞋袜脱掉,把脚伸进水中,顿时感觉十分的凉爽宜人,实在是十分好的体验。

    “所以,你是路鸣泽?我的灵视?”路明非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是你的弟弟,而且你最在意的人是我,非常荣幸。”路鸣泽又把水花溅到了路明非的脸上。

    “喂,很不礼貌的吧。不过有个弟弟挺不错的。”路明非看着路鸣泽有些稚嫩的脸庞,喃喃的说着。

    “还真是特别的回答啊,哥哥,几千年了你第一次夸过我,我有点不胜感激啊。”路明非看着星海,黄金瞳微微闪过。

    “他们是真的很难过,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心底最深的东西,你心底最深的地方是哪里?哥哥,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路鸣泽伸出一根手指,在路明非的胸口戳了戳。“人类是很愚蠢的东西,你也是,你和他们的区别只是,你是故意要让自己愚蠢的。”路鸣泽淡淡地说,“你不难过,是因为我代替你难过了。真残忍,不是么?”

    “人类不是!”路明非大声咆哮着,随后又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情绪激动,不过他解释道。

    “姬苏说过,人类是最有趣的东西,当你接触人类越深,你就越接近....”

    “死亡对吗?”路鸣泽笑了笑,“确实像是她会说出的话啊。他对人类分析的很透彻,但是把自己埋没在了人类之中。”

    “你似乎对他很了解,那么我问一个问题,她很特殊,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所以她...”路明非犹豫的问道。

    “哥哥,难得迟钝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先回答,是的,她是一条龙,而且是尊贵的龙族小公主,黑王最小的那个女儿,当然是干女儿,没有血缘关系。

    龙躯是一条纯正的母龙,星空龙,掌握非地球的四大元素,拥有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但是被地球削弱压制了,来到这个世界是个意外,纯属变故。

    作为使徒代行神谕他在人世间的人类躯体是男性,因为她曾说这样会少一些阻碍和由于性别会出现的麻烦。

    她看得懂龙文,会吟唱言灵,喜欢白桦树的汁,一直是单身,看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很重要,但以后说不准。

    ok,回答完毕,这次不受任何费用,这个问题算我送你的。”

    路鸣泽笑意渐浓,八卦的乐趣就是如此。

    “有点,别扭,好别扭。”路明非的表情听完这一切后感觉确实很别扭。“感觉不如她其实是女扮男装其实一直暗恋我,然后来送给我当老婆的那种剧本。”

    “哥哥,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又不是主角,没人一直迁就你。”路鸣泽摆了摆手,嘲弄的说,“至少这本书,你不是。”

    他又这样坐在船边,静静地看着无尽的星河发呆,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猛地捏住了。

    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那个孩子身上的绝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地涌来,就要覆盖他了。不是什么小言,更不是伪装造作,男孩的悲伤强烈、凶狠而霸道,让人敬畏。

    “对了,你知道这个梦境是谁创造的吗?”路鸣泽孤独的眺望远方,又沉默了起来。

    路明非没有再和路鸣泽说话,而是看着渔船,四处打量起来。

    渔船不大,只有两处打鱼的地方和一处容身的地方。

    路明非轻轻翻开船舱上的布,一个女孩就静静地靠在船舱旁在那里蜷缩着沉睡,白皙的身体赤裸着,蓝色的长发并没有掩盖住她的身体,让她几乎完美的身材显露,带着金色的王冠和永远无法睁开的眼睛。

    路明非在星海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把女孩的每一个部分都能看见,他明白那是个女孩,也知道她究竟是谁,那副面容他看过无数遍也不敢直视,可是她为什么在这里?

    他摇了摇脑袋,然后低头钻了进去,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肌肤如同星空一般,却又若有若无的虚幻。

    你怎么就睡在这?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想叫醒那个女孩,但她却如死去那样沉睡的很安详。

    正当他低头看着那副完美的躯体呆呆的有些出神的时候。

    他的衣服却被揪了出来,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突然被来了一脚,紧接着路明非就感觉到推力把自己推进了冰冷的水中。

    水面上还有路鸣泽有些愤怒和谴责的话语。

    “那是个还没出阁的女孩,经得住你这个男的这么看?被你看光了,怎么还嫁得出去?”

    这个小男孩的反应简直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轻薄了一样的老父亲一样。

    他从椅子上暴跳起来,浑身冷汗,彷佛撞破一层黑暗的膜回到了现实里。他的面前站着诺诺,正用力拍他的脑袋,拍得他一阵阵发晕。空荡荡的考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佩服!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诺诺说,“你属猪的么?”

    “属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揉了揉眼睛。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3E考试额定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路明非吃了一惊,讲台上,魁梧的维修工们拆下那块布满凌乱线条的白板,把它整个扛走了。

    诺诺扭头看了一眼,“哦,她答在白板上了,没办法,只好把白板拆了作为答卷交上去。3E考试里人的情绪不会很稳定,这种意外在所难免。但你超镇静的,我们都对你的表现很好奇,从监视结果看,你冷静地答完之后枕着头呼呼大睡。曼施坦因教授都很赞叹。”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丝毫没有,我说了的,超镇静。”

    路明非按住额头,那个奇怪的梦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看见奇兰流泪开始?从他答完考卷开始?或者直到现在他仍旧在做梦?这种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感觉真讨厌,他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扭了一下,不小心用力过大,眼泪都涌出来了。

    路鸣泽,还有,那个女孩....是教授吗?

    真是狗血的剧情,他简直没什么想象的空间,不过应该不是假的,毕竟他的大脑并不能构思出如此离奇逆天的剧情。

    “嗯,我数数。”诺诺清点了一下,拿订书机“咔”地一下,“一共九张答卷,我钉起来了。”

    路明非一愣,脑袋嗡地一声大了!九张答卷,为什么是九张答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画了八张儿童简笔画,他也只有八张可画,芬格尔卖给他的就是八道答案。第九张从哪里来的。

    “稍等稍等……我再检查一下。”他急忙去翻诺诺手里那叠答卷。

    “检查什么?这种考试,你‘S’级不是轻松惬意就搞定了?”诺诺说着把答卷抽走了。

    短暂的瞬间,路明非看清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答卷,那张完全不存在与他记忆中的答卷……确实是他画的无疑,却让他如同五雷轰顶。

    如果是路鸣泽,他也就露出笑意一笑而过了。

    但是那幅素描是那个带着王冠的女孩的素描,完整还原,一件衣服都没有,最隐私的部位都被完美刻画。

    如果这张画让姬苏教授看到了,他一定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