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转型中的小生意
最终的谈判还是没能达到张洋的预期。
张子沫的爹是很想救罐头厂，可并不想为了救罐头厂而把自己搭进去。
眼下虽然早就有了合资的说法，然而那股子风还没能吹进北方的小县城呢，更不要说技术入股的新颖概念。
不是谁都有勇气第一个吃螃蟹的。
但张子沫的爹因为自家闺女的面子，也没有难为他们，先是帮忙给辣条注册了专利，然后又按照规矩给了专利使用费，也算是解了张洋的燃眉之急。
唯一的条件竟然就是张洋手里有剩余资金的话，想起别的什么生意依旧带着自家闺女。
现在的人这么容易满足吗？他有些不敢信自己的好运气，不过既然碰上了，张洋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吃过的一些零食，张洋想做进一步的试探。
再说，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旁边杵着的大小也是个“二代”，不就是做生意嘛，为什么不做？为此冒些风险完全值得。
对了，罐头上的那种方便小拉环早就有，自然和这家伙没什么关系。
另外，在得到对方的帮忙后，张洋才知道国内的专利法已经颁布了好几年，遇上什么事情并不是只能选择吃亏。
“张叔，我倒是真的有些想法，咱们剩下的钱完全可以租个专门的铺子，之前的素鸡和面筋就挺受欢迎，那么，我们要是进一步加工一下呢？比如仿京菜凉拌素什锦中对面筋的做法……”
随着张洋的讲述，在场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以豆腐和面筋为原料的小吃逐个呈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是谁，甚至有流口水的声音出现。
其实东西没多难，甚至很常见，不过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隔了一层窗户纸就仿佛两个世界。
机会难得，真看错人的话，就把那些方法送到对方的竞争对手手上，张洋自问损失程度能接受。
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呐？
在被打开眼界后，张子沫的爹眼睛都直了，慌的那假小子赶紧说道。
“哼，这是我们想到的东西，你既然拒绝了张哥，就不能再把它们拿到罐头厂去用！”
那位中年男人面对自家闺女讪讪的笑了一下，作为从事了一辈子食品行业的内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价值所在。
是不是以罐头的形式存在根本不重要，没有谁规定罐头厂必须生产罐头，对生产线改动不大的话，成本的变动肯定也不大。
只是他也知道眼下罐头厂确实没钱了，再好的想法也是枉然。
“子沫，小友，你们也知道罐头厂现在有多困难，否则我这个厂长也不会卖掉……”
张子沫的爹不甘心放过嘴边的肥羊，试图跟他们打感情牌，就是效果似乎不怎么样。
“停，停，现在又不是新闻联播的时间，用不着讲你的大道理。”
张子沫不耐烦的打断了自己的老爹。
“我知道罐头厂困难，我知道罐头厂的很多哥哥姐姐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但我早就想说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生活很好吗？你还是厂长呢，我们家过的什么生活？真以为我不知道别的厂长家过的什么生活？”
“张子沫！”
中年男人听到自家闺女的话有些生气，遗憾的是他闺女依旧不买账。
“你生气我也要说，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厂长，但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现在自己也能赚钱，跟你那个厂子更加没有关系，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可以找其他厂长合作。”
唉，父女俩真是针尖对麦芒。
张洋叹了口气，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东西有多大价值，同样舍不得拿出来做贡献。
毕竟都是以后会出现的零食耶，而且还是那种销量不错，价格又很便宜的品种。
“合作？”
张子沫的爹感觉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眼前的小家伙，对方就算买个小铺子，能跟他手下的罐头厂合作什么？
等等……
“你们是打算向罐头厂提供半成品原料？可是叔叔手上的罐头厂再怎么小，所需要的原料之多也不是一个小作坊能够满足的，你们打算怎么合作？”
“对，就是合作，不过不是以向你们提供原料的方式进行。”
张洋很是淡定的聊起了韩国汽车最初的做法。
“确切的说，我们和张子沫的铺子会成立一个公司，而之前说的东西由我们公司开发出产品后，由叔叔手上的罐头厂去代工，品牌是我们的，不过罐头厂也能赚代工费和渠道费用。”
他又讲了一些在以后的岁月中陆续会出现的营销皮毛。
比如县城电视台的广告。
作为从背背佳开始被轰炸到脑白金的一代人，又怎么可能对电视广告怎么吹牛不熟悉。
孩子解馋的零嘴，又能补充各种微量元素；老爷们儿下酒的好菜，只需要轻轻撕开包装袋；送礼的佳品，长辈们感动的目光；甚至小饭馆都可以省掉厨师的费用。
电视画面再高端洋气一些，人们的接受度肯定不会太低。
以上的说法，在技术上也不难做到，毕竟预制菜而已，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其实很早以前就有。
除了所谓的路菜之外，军方的兵工厂里很早就出现过类似“鱼香肉丝罐头”之类的东西。
对于缺少资金的事情，张洋还给张子沫的爹出了套银行贷款的主意。
不是傻乎乎的去求爷爷告奶奶，那肯定得不到钱，而是正儿八经的拿着新得到的生产单子去申请“合规”的贷款。
在和行长商量贷款的时候，也不能总是在办公室里枯坐着吧？
找个地方洗洗脚，打打牌，都是正规的服务项目，没有任何违规的内容。
去谈事情的人有“丢三落四”的缺陷就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总之，都是他见过的建筑行业早期常用套路。
“要不，你来给叔叔当秘书，只要你愿意，就算是违规，我也把你招进来，吃公家饭碗呀，怎么样？”
张子沫的爹双眼放光的望着张洋，让后者一阵鸡皮疙瘩，他都不知道怎么从对方家里走出去的，反正只看到张子沫满脸的黑线。
好在双方达成了一致，也算是没有白忙乎。
“哥呀，给俺也开辟个新财源呗，最近俺没什么可忙的了，俺也想多挣俩钱。”
上官雪瑶正在给张洋擦汗的时候，周易又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张子沫的爹是很想救罐头厂，可并不想为了救罐头厂而把自己搭进去。
眼下虽然早就有了合资的说法，然而那股子风还没能吹进北方的小县城呢，更不要说技术入股的新颖概念。
不是谁都有勇气第一个吃螃蟹的。
但张子沫的爹因为自家闺女的面子，也没有难为他们，先是帮忙给辣条注册了专利，然后又按照规矩给了专利使用费，也算是解了张洋的燃眉之急。
唯一的条件竟然就是张洋手里有剩余资金的话，想起别的什么生意依旧带着自家闺女。
现在的人这么容易满足吗？他有些不敢信自己的好运气，不过既然碰上了，张洋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吃过的一些零食，张洋想做进一步的试探。
再说，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旁边杵着的大小也是个“二代”，不就是做生意嘛，为什么不做？为此冒些风险完全值得。
对了，罐头上的那种方便小拉环早就有，自然和这家伙没什么关系。
另外，在得到对方的帮忙后，张洋才知道国内的专利法已经颁布了好几年，遇上什么事情并不是只能选择吃亏。
“张叔，我倒是真的有些想法，咱们剩下的钱完全可以租个专门的铺子，之前的素鸡和面筋就挺受欢迎，那么，我们要是进一步加工一下呢？比如仿京菜凉拌素什锦中对面筋的做法……”
随着张洋的讲述，在场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以豆腐和面筋为原料的小吃逐个呈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是谁，甚至有流口水的声音出现。
其实东西没多难，甚至很常见，不过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隔了一层窗户纸就仿佛两个世界。
机会难得，真看错人的话，就把那些方法送到对方的竞争对手手上，张洋自问损失程度能接受。
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呐？
在被打开眼界后，张子沫的爹眼睛都直了，慌的那假小子赶紧说道。
“哼，这是我们想到的东西，你既然拒绝了张哥，就不能再把它们拿到罐头厂去用！”
那位中年男人面对自家闺女讪讪的笑了一下，作为从事了一辈子食品行业的内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价值所在。
是不是以罐头的形式存在根本不重要，没有谁规定罐头厂必须生产罐头，对生产线改动不大的话，成本的变动肯定也不大。
只是他也知道眼下罐头厂确实没钱了，再好的想法也是枉然。
“子沫，小友，你们也知道罐头厂现在有多困难，否则我这个厂长也不会卖掉……”
张子沫的爹不甘心放过嘴边的肥羊，试图跟他们打感情牌，就是效果似乎不怎么样。
“停，停，现在又不是新闻联播的时间，用不着讲你的大道理。”
张子沫不耐烦的打断了自己的老爹。
“我知道罐头厂困难，我知道罐头厂的很多哥哥姐姐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但我早就想说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生活很好吗？你还是厂长呢，我们家过的什么生活？真以为我不知道别的厂长家过的什么生活？”
“张子沫！”
中年男人听到自家闺女的话有些生气，遗憾的是他闺女依旧不买账。
“你生气我也要说，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厂长，但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现在自己也能赚钱，跟你那个厂子更加没有关系，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可以找其他厂长合作。”
唉，父女俩真是针尖对麦芒。
张洋叹了口气，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东西有多大价值，同样舍不得拿出来做贡献。
毕竟都是以后会出现的零食耶，而且还是那种销量不错，价格又很便宜的品种。
“合作？”
张子沫的爹感觉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眼前的小家伙，对方就算买个小铺子，能跟他手下的罐头厂合作什么？
等等……
“你们是打算向罐头厂提供半成品原料？可是叔叔手上的罐头厂再怎么小，所需要的原料之多也不是一个小作坊能够满足的，你们打算怎么合作？”
“对，就是合作，不过不是以向你们提供原料的方式进行。”
张洋很是淡定的聊起了韩国汽车最初的做法。
“确切的说，我们和张子沫的铺子会成立一个公司，而之前说的东西由我们公司开发出产品后，由叔叔手上的罐头厂去代工，品牌是我们的，不过罐头厂也能赚代工费和渠道费用。”
他又讲了一些在以后的岁月中陆续会出现的营销皮毛。
比如县城电视台的广告。
作为从背背佳开始被轰炸到脑白金的一代人，又怎么可能对电视广告怎么吹牛不熟悉。
孩子解馋的零嘴，又能补充各种微量元素；老爷们儿下酒的好菜，只需要轻轻撕开包装袋；送礼的佳品，长辈们感动的目光；甚至小饭馆都可以省掉厨师的费用。
电视画面再高端洋气一些，人们的接受度肯定不会太低。
以上的说法，在技术上也不难做到，毕竟预制菜而已，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其实很早以前就有。
除了所谓的路菜之外，军方的兵工厂里很早就出现过类似“鱼香肉丝罐头”之类的东西。
对于缺少资金的事情，张洋还给张子沫的爹出了套银行贷款的主意。
不是傻乎乎的去求爷爷告奶奶，那肯定得不到钱，而是正儿八经的拿着新得到的生产单子去申请“合规”的贷款。
在和行长商量贷款的时候，也不能总是在办公室里枯坐着吧？
找个地方洗洗脚，打打牌，都是正规的服务项目，没有任何违规的内容。
去谈事情的人有“丢三落四”的缺陷就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总之，都是他见过的建筑行业早期常用套路。
“要不，你来给叔叔当秘书，只要你愿意，就算是违规，我也把你招进来，吃公家饭碗呀，怎么样？”
张子沫的爹双眼放光的望着张洋，让后者一阵鸡皮疙瘩，他都不知道怎么从对方家里走出去的，反正只看到张子沫满脸的黑线。
好在双方达成了一致，也算是没有白忙乎。
“哥呀，给俺也开辟个新财源呗，最近俺没什么可忙的了，俺也想多挣俩钱。”
上官雪瑶正在给张洋擦汗的时候，周易又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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