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割韭菜
回到家，已快凌晨1点，李凡躺床上，想着事，久久不能入睡。
一是入股的事，寻思着有没有风险，该入多少股；二是案情的事，为啥要调查去过绿道的人，案情发生时他们都不在现场，唯有可能就是嫌犯还没抓到，警方怀疑嫌犯行凶前去过绿道踩点，要不很难解释。另外案件想必很严重，瞒是瞒不住的，好奇新闻会怎么公布。
天亮，李凡满怀憧憬的去上班。经过昨夜的思想斗争，他明白，当今社会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富就得有勇气，就得放手一搏，他决定入股全部家当5万块。
早早来到公司，放好自行车，打好卡走进办公室，人寥寥无几。若一大清早，办公室亮着灯，可断定有两个人大概率在，行政部王经理和机械科马工。
“早啊，马工。”李凡坐在马工旁，打了个招呼。科室其他同事还没来，马工一般都是来得最早的，有时会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公司
“出来啦？”马工打趣道。
“小事儿，就是问了几句话。”
“进局子可不是小事，我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被请去过。”
“那你可要去看看，服务好得很。”
“怎么，是你犯什么事了么？”
“那没有，只是昨天早上经过绿道来的公司，警察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李凡觉得没必要对本科室的隐瞒，也是对马工的尊重和信任。
“疑点，难道还有同伙没抓到么。”马工疑惑道。
“不提这个，我想问你的是，这次你打算入股吗？”李凡直接问。
“不入了，昨天下班，光头还找我谈话，叫我入股，我说都入过了，这次就不入了。”马工说到，然后环顾四周，见没人，低声跟我说：“光头还警告我不要大嘴巴。”
“这......什么意思？”李凡没听明白。
“没意思。”马工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来了几个其他科的同事，于是我们转移了话题，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工程部早会，是工程经理和几个科室科长，还有张厂长，其他部门有问题也可前来参加。这次，行政经理参会了，他负责入股事宜，登记收钱都找他，当然也姓王，光头亲戚。看样子是在做动员。
工程部早会完后，接着各科室早会。
现任机械科科长，姓徐，刚进公司不久。先前在公司干过两年，与马工、石工共事，那时就是科长，后因订单出错，被公司罚款，张厂长还是穷追不舍，心一横，老子不干了。两年后就职公司倒闭，又因马工、石工推荐邀请，好马吃回头草，回到了公司，任机械科长。
关于机械科长，这是很有趣的话题，其他科的科长雷打不动，唯独机械科长，是个短命的且费力不讨好的职位，只要是老员工，科长位置就是轮着坐。先是马工任科长，后是新来的刘工任科长，刘工离职，马工再任科长，再是新来的徐工任科长，徐工离职，石工任科长，再是新来的胡工任科长，再是好马徐工再任科长。接下来是后话，李凡任科长，徐工再任科长......五年不到，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任，真是奇葩的很。
至于为啥这样，除了科长自动离职因素，还有光头对机械科有成见，总是疑神疑鬼，觉得科内有人盗图卖给竞争对手，加上主管携众离职时，机械科就有科长和其他六个工程师全都走了，相当于走了七成，至此，光头防着，机械科长任职不超半年。
这也导致机械科长自知不能久任，谁也不高人一等，何况旧任马工、石工、胡工都还在谁还不是科长来着，公平自然产生尊重，科内氛围很是融洽，反倒是件好事。
科内人员围成一个圈，双手靠背，双腿稍微叉开，徐科拿着笔记本，对大家讲：
“公司对入股的事很重视，要入股的在我这登记下，我再上交给行政王经理。”
“开会这么久，就讲这些啊，还讲了啥？”胡工回到，胡工也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能有啥，就是一些入股好处多的话，赶紧吧，等下我要上交。”徐科看了下四周，答道。
没人说话。
“那行，等下散会我挨个问。现在我们讲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没问题就散会。”徐工看没人回话，就散会了。
机械科十个人，一开始只有徐科入股2万，其他人都说还有一天，再等等。
石工打趣道：“就这样，还想提高机械科的地位，我看不被光头恨死才怪。”
等问李凡时，李凡尴尬了，他开始犹豫起来，都没人入股，我入了是不是显得傻大头，但回头一想，富贵险中求，机会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他就是那少数的20%。
“我入股5万。”李凡微微翘起嘴角，对看过来的人扬了扬眉毛。
“我靠，就服你。”同事们向他竖起大拇指。
“你算是开了个头，要不全军覆没，我这科长也做不下去了。”
“好吧，我也入股1万。”
“我也一万。”
“我一万。”
“我一万。”
“我一万。”
有7个入了股，5个象征性的入了1万，1个入了2万，等到李凡时，李凡入了5万。
“还有三个，我提醒一下大家哦，现在公司可是淡季。”胡工一语中的，大家瞬间破防，醐醍灌顶。
“我还是入一万吧。”
“我也入一万吧。”
“马工，你呢，只剩下你了，咋样？”徐工问道。
“去，我的事你还不知道么，滚一边去。”马工笑着骂道。
“好嘞。”徐科也算初战告捷，最少可以交差了。
等到晚上，公布数字时，才知道，机械科算是垫底的，入股十万起步的有好几个，二十万的工程部就有一个。
至于马工，四年前就已经入过股，只是后来进公司的新人不知道。入了多少？李凡和马工相继离职时才知道，马工入股了三十万，且从来没分过红。原来公司每一两年都会要员工入股，这次是第N次，而大部分新人还以为这是第一次，真是割韭菜一茬接一茬。
一是入股的事，寻思着有没有风险，该入多少股；二是案情的事，为啥要调查去过绿道的人，案情发生时他们都不在现场，唯有可能就是嫌犯还没抓到，警方怀疑嫌犯行凶前去过绿道踩点，要不很难解释。另外案件想必很严重，瞒是瞒不住的，好奇新闻会怎么公布。
天亮，李凡满怀憧憬的去上班。经过昨夜的思想斗争，他明白，当今社会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富就得有勇气，就得放手一搏，他决定入股全部家当5万块。
早早来到公司，放好自行车，打好卡走进办公室，人寥寥无几。若一大清早，办公室亮着灯，可断定有两个人大概率在，行政部王经理和机械科马工。
“早啊，马工。”李凡坐在马工旁，打了个招呼。科室其他同事还没来，马工一般都是来得最早的，有时会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公司
“出来啦？”马工打趣道。
“小事儿，就是问了几句话。”
“进局子可不是小事，我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被请去过。”
“那你可要去看看，服务好得很。”
“怎么，是你犯什么事了么？”
“那没有，只是昨天早上经过绿道来的公司，警察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李凡觉得没必要对本科室的隐瞒，也是对马工的尊重和信任。
“疑点，难道还有同伙没抓到么。”马工疑惑道。
“不提这个，我想问你的是，这次你打算入股吗？”李凡直接问。
“不入了，昨天下班，光头还找我谈话，叫我入股，我说都入过了，这次就不入了。”马工说到，然后环顾四周，见没人，低声跟我说：“光头还警告我不要大嘴巴。”
“这......什么意思？”李凡没听明白。
“没意思。”马工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来了几个其他科的同事，于是我们转移了话题，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工程部早会，是工程经理和几个科室科长，还有张厂长，其他部门有问题也可前来参加。这次，行政经理参会了，他负责入股事宜，登记收钱都找他，当然也姓王，光头亲戚。看样子是在做动员。
工程部早会完后，接着各科室早会。
现任机械科科长，姓徐，刚进公司不久。先前在公司干过两年，与马工、石工共事，那时就是科长，后因订单出错，被公司罚款，张厂长还是穷追不舍，心一横，老子不干了。两年后就职公司倒闭，又因马工、石工推荐邀请，好马吃回头草，回到了公司，任机械科长。
关于机械科长，这是很有趣的话题，其他科的科长雷打不动，唯独机械科长，是个短命的且费力不讨好的职位，只要是老员工，科长位置就是轮着坐。先是马工任科长，后是新来的刘工任科长，刘工离职，马工再任科长，再是新来的徐工任科长，徐工离职，石工任科长，再是新来的胡工任科长，再是好马徐工再任科长。接下来是后话，李凡任科长，徐工再任科长......五年不到，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任，真是奇葩的很。
至于为啥这样，除了科长自动离职因素，还有光头对机械科有成见，总是疑神疑鬼，觉得科内有人盗图卖给竞争对手，加上主管携众离职时，机械科就有科长和其他六个工程师全都走了，相当于走了七成，至此，光头防着，机械科长任职不超半年。
这也导致机械科长自知不能久任，谁也不高人一等，何况旧任马工、石工、胡工都还在谁还不是科长来着，公平自然产生尊重，科内氛围很是融洽，反倒是件好事。
科内人员围成一个圈，双手靠背，双腿稍微叉开，徐科拿着笔记本，对大家讲：
“公司对入股的事很重视，要入股的在我这登记下，我再上交给行政王经理。”
“开会这么久，就讲这些啊，还讲了啥？”胡工回到，胡工也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能有啥，就是一些入股好处多的话，赶紧吧，等下我要上交。”徐科看了下四周，答道。
没人说话。
“那行，等下散会我挨个问。现在我们讲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没问题就散会。”徐工看没人回话，就散会了。
机械科十个人，一开始只有徐科入股2万，其他人都说还有一天，再等等。
石工打趣道：“就这样，还想提高机械科的地位，我看不被光头恨死才怪。”
等问李凡时，李凡尴尬了，他开始犹豫起来，都没人入股，我入了是不是显得傻大头，但回头一想，富贵险中求，机会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他就是那少数的20%。
“我入股5万。”李凡微微翘起嘴角，对看过来的人扬了扬眉毛。
“我靠，就服你。”同事们向他竖起大拇指。
“你算是开了个头，要不全军覆没，我这科长也做不下去了。”
“好吧，我也入股1万。”
“我也一万。”
“我一万。”
“我一万。”
“我一万。”
有7个入了股，5个象征性的入了1万，1个入了2万，等到李凡时，李凡入了5万。
“还有三个，我提醒一下大家哦，现在公司可是淡季。”胡工一语中的，大家瞬间破防，醐醍灌顶。
“我还是入一万吧。”
“我也入一万吧。”
“马工，你呢，只剩下你了，咋样？”徐工问道。
“去，我的事你还不知道么，滚一边去。”马工笑着骂道。
“好嘞。”徐科也算初战告捷，最少可以交差了。
等到晚上，公布数字时，才知道，机械科算是垫底的，入股十万起步的有好几个，二十万的工程部就有一个。
至于马工，四年前就已经入过股，只是后来进公司的新人不知道。入了多少？李凡和马工相继离职时才知道，马工入股了三十万，且从来没分过红。原来公司每一两年都会要员工入股，这次是第N次，而大部分新人还以为这是第一次，真是割韭菜一茬接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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