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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斗殴

    来到缆车车站大楼,大楼整栋都是商店。

    他们决定买些特产回去,逛了很多家,感觉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商品,这儿有的中国都有。李凡挑了一包糖果,和一包糕点。正打算找同事。

    突然听见争吵声,仔细一听,在楼上,是陈科的声音。李凡赶紧上楼,看见两个白人正与陈科争执,至于争执什么,根本听不明白,鸡同鸭讲,各说各话。李凡上前劝架,两手挡在中间,说着蹩脚的英语:keepcalm。而后陈科冷静下来,没有说话,一个白人也安静下来,拉着另一个白人离开。我赶紧拉着陈科下楼。

    “咋啦,陈总?”李凡问。

    “这两头白猪撞到我,我要他们道歉,他们不仅不道歉,还骂我Chink。”陈科还是很气愤。

    “什么意思?”李凡问。

    “支那猪,你说气不气。”陈科说到。

    “猪不是pig吗?”李凡反问。

    “这是重点吗?”陈科很惊讶的看着李凡。

    “那能咋办,人生地不熟的,那两白人块头比我们大多了。”李凡笑道,劝他消消气。

    “那又咋样,我是练过的,你不来,说不准我还真跟他们干上。”陈科举起拳头。

    李凡看着他,感觉在看神经病,弱弱的嘲讽道:“诶哟,你还是练家子啊,怪我害你不能发挥了?”

    “当然。”陈科不客气道。

    来到缆车进口处,正聊着,顺便等罗工。

    “扑通”一声,陈科来了个狗吃屎,摔出好几米远。李凡一回头,一白人背后偷袭,踹了陈科一脚,幸好背了包,没踹疼,就是摔了出去。

    李凡赶紧拦住白人,白人一拳打在李凡脸上,顿时双眼冒金星,嘴角喷出血沫洒在地上。陈科立即爬起,冲过去,一拳打在白人下巴上,再一个螳螂腿扫过去,白人摔倒在地,捧着下巴,鲜血从嘴巴流出,陈科再一脚踹在白人肚子上,疼的他缩在地上嗷嗷叫。此时,另一白人赶来,陈科准备好攻势,白人伸开手掌双手向前,意思是不想打架,白人扶起倒地白人,灰溜溜的驮着走了。李凡靠在墙角,过了会才缓过神来。

    “李凡,还好吧。”陈科关心道。

    “好个球球。”李凡骂道。

    “没事,能说话就行,看到那头白猪没,总比他好吧。”陈科打趣道。

    “你还真有两下子,没想到啊,BruceLee。”李凡擦擦嘴角,吐了口血唾沫。

    “张嘴我瞧瞧,伤哪了。”陈科要李凡张嘴。

    李凡张开嘴。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小case。”陈科安慰道。

    罗工赶了过来,问东问西,知道没大碍后,才停止唠叨。

    陈科说陪李凡去趟洗手间,清理下伤口,叫罗工看下行李。罗工不敢站在原地,拿起行李站在了远远的地方。

    打斗很快,瞬间结束,看到的人没几个。路人看到地上流的血,没太在意。

    “李凡,我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瞟见了罗工。”陈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到。

    “不会吧,他看见你被踢了么?”李凡问。

    “应该是看见了。”陈科说。

    “这家伙,不够意思。”李凡感叹道。

    “不能处啊。”陈科补充道。

    “不处就行了,看破不说破。”李凡说。

    “没想到你还有这觉悟。”陈科说。

    “洗好赶紧走,不要白猪又来找麻烦。”李凡是怕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说得对。”陈科回。

    入口处,留有两摊血泊,晨光一照,还泛着光,慢慢的开始凝固,不到五分钟形成了胶冻状血凝块。

    两人清洗完,出来,罗工拉着行李过来,一同进了缆车入口。

    一位清洁阿姨,路过,把血块一同扫进了垃圾兜。垃圾兜里,两人的血块混在一起,李凡的血块像是有了生命般,融入到白人血块里,接触的血块合为一体,正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云顶缆车全长3.38公里,是世界最快以及东南亚最长的缆车。他们坐在缆车里面看着风景,车里还有另外四个人,三个在拍照,还有一个愁容满面端坐着。

    “难得来一趟,可惜没玩到啥。”罗工遗憾到。

    “也没啥好玩的,除了是在山顶,跟城市没啥两样。”李凡说。

    “那是因为你没去玩,没money而已。”罗工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捏着。

    “有钱人的快乐我是想象不到,罗总,你有钱,你去享受哇。”陈科说。

    “哪有钱,都是打工仔。”罗工回。

    “其实吧,有钱没钱都是人,七情六欲都是相通的,差别不到哪里去。有钱人可能要山珍海味才能满足,才会开心一下,没钱人,像我们这种,去湘菜馆下馆子也能满足,也是很开心的,要说谁更幸福,还真不一定。”李凡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你这小子不像是理科生啊。”陈科说。

    “是不像。这么年轻就有这种觉悟,是想躺平的节奏,安贫乐道可不是我们这年纪该有的东西。”罗工说。

    “说说而已,知道并不等于能做到,那还差十万八千里欸。”李凡解释。

    “咱们不管这些大道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这才是硬道理。”罗工说。

    突然,那位看似很忧伤的大姐说话了。

    “你们都是中国人吧?”大姐问。

    “是啊,大姐哪里人?”罗工问。

    “华裔,父亲来的马来西亚。”大姐说。

    “祖籍哪里?”李凡问。

    “湖北的,前几年我还回去过一趟,发展的很好了。”大姐说。

    明显大姐有心事,说话有气无力的。

    “还行,这几年扶贫,农村变化很大的。”罗工找到了话题。

    “刚听你们聊,是这个理,人的快乐跟钱多钱少没多大关系,能吃饱穿暖就够了。”大姐说。

    “看样子,大姐是个有钱人。”罗工问。

    “昨天还是,现在不是了。”大姐再次忧愁起来。

    他三没敢问,大概是赌场输钱了。

    “这里我经常来,一得空就来看看山,度度假,也去赌,后来越玩越大。”大姐唉声叹气道。

    “亏是正常的,下次不去就行了。”李凡说。

    “没有下次了,年轻人,还是安贫乐道的好。从峰顶跌入谷底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些财富,也不想体验这种失去的痛苦。”大姐说。

    他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

    “赌场千万别去碰,它给了人们无穷的欲望,是个吞金兽,除了吞掉你的钱,还吞掉你的生活。反赌博是对的。”大姐自说自话,或许是想找人倾述,唯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下车后,他们跟大姐告了别。

    世上又多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可这些不重要,至少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