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核心城
在狼狈逃窜中，光明驱逐黑暗，照拂大地。当那黑夜褪去时，危险自不比再担忧，夏尔得以短暂歇息。但心中依旧有着和死亡侧肩而过的余悸，让他久久不能平复内心。
不过也好，起码知道了自己的源石技艺并非无敌。当那攻击超越音速之时，即便是风也来不及预警。
切尔诺伯格城内的危险也再度刷新了他的认识，夏尔甚至不敢回去见那位乌萨斯老者。他害怕夜里的惨剧又一次上演。
时至今时，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植物枝叶匮乏，却仍旧茂密繁荣，体型巨大。
它已经不依赖于光合作用，比起传统的植物，盘踞在切城的藤蔓更像是某种动物。弑杀、危险、可怖，这是它昨夜展现出来给夏尔看的冰山一角。那些居住于此，语言退化，保留原始社会结构的人，更像是，圈养于此地的牲口。
就像那些恐鱼，虽然孕育在此，但实际作用却是必要时提供给养。真正的护卫，是那些神兵天降一般的“轨道空降兵”。
还有那个神秘诡谲的藤蔓人，短暂的交手里对方展现出来的控制力，仿佛整座城市的藤蔓都对它俯首称臣，它既是切城唯一的“王”。
敌人消失后，疲于奔命的夏尔终于能够去思考接连遭遇背后隐含的信息。
切城之旅并非一无所获，但有一点仍需解决——村长凭什么笃定他无法在切城里找到苦芙？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并且隐瞒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通过和乌萨斯老者的交流，苦芙曾不止一次进入切城，而且帮助过他们。并且透露了“罗德岛”这个概念，但很显然，退化后的“切城人”并不认识罗德岛这一存在，苦芙此举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罗伊兄妹认为苦芙要在切城寻找什么，如果这不是毫无道理的揣测，那结合苦芙的举动，这可能是某种讯息。
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一些未来可能路过切城的罗德岛干员，也有可能是习惯性的将自己服务的组织挂在嘴边，这取决于夏尔怎么想。
通过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苦芙的任务是看守石棺，离开实验室是因为生态循环系统的崩溃。定居村落后，多次进入切城寻找东西，而切城曾经被罗德岛挂靠，挂靠期间，发生了一场令泰拉诸国震惊的灾难，灾难让切城重创，数百万人受到波及，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罗德岛为什么挂靠切尔诺伯格，去除天灾外，致使城市覆灭的灾难细节又是什么？
一去思考，脑子就止不住的疼。这绝不是因为睡太久而导致的问题，一定有人封存了他的记忆。有什么是需要他不得不忘记的？需要一个罗德岛花费大量精力封存保护的人遗忘的……
或者说，是不能去记忆的。
本来因为夜里的遭遇而萌生的退意在思考后，逐渐消散。夏尔决定继续寻找有关线索，在天黑之前，找到更多。
抬头看天，这里罕见的没有被藤蔓覆盖，灼目的光照下，鲁珀微微眯着异色的双瞳，天幕下游弋的巨兽远处，而远处的天边，屹立着高耸的铁塔。
只一眼，高塔便被烈焰吞噬，火光肆意。阴谋凝聚的黑暗笼罩这座城市，荒漠上钢铁的巨兽发动死亡的冲锋。
流窜的感染者，乌萨斯的盾卫，游荡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精锐士兵，还有那飘落的漆黑雪花……
涨潮的记忆淹没了名为大脑的沙滩，熟悉的景色勾起尘封的记忆，夏尔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他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
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一条险些引爆战争炸药桶的导火线。在名为整合运动的极端感染者组织操控下，以悍然之势冲向另一座移动城市。而在那至关重要的危险关头，他，一个信使，曾深处风暴的中心。
此时的夏尔位于两处地块的交接区，因为移动城市本身是由无数地块拼接而成，所以设计之初，相连的地块是不存在太大的差异的。可偏偏这里的两块地块，有这明显的分别，像是被硬生生焊接在一起那般。
方才的记忆回溯让夏尔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在阴谋被破坏后，核心城重新回到了被天灾覆盖的切尔诺伯格城区。但因为切城中心区域被天灾重创，所以核心城只能在边缘区域停靠，也就是现在这个位置。
核心城作为移动城市的心脏，不作为住宅区、商业区进行规划，这一里的一切建筑都是为了驱动脚下这座巨大的城市而服务，极大多数的建筑都是仓库、工厂，少数房屋是员工宿舍。
荒废的城市除了让人感慨自然的强大和文明的脆弱外，就只能勾起往昔的追忆。
熟悉的街道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洗涤而褪去战争留下的创伤，干涸的血渍，烈焰的灼烧，还有法术的轰炸……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夏尔清楚自己不是来旅游的，他轻车熟路的穿行，没有藤蔓，冬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离开核心城的地表，进入地下基建区域。这本该是留给维修工人们维护城市的通道，现如今却变成了战场遗迹。波及全城的战争，即便是不见天日的地下区域也无法幸免。
核心区越来越近，道路两旁逐渐出现一些怪异的结晶体。在漫长的时间里，这些结晶积累了巨量的灰尘，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色泽。好似人形一般的姿态在昏暗的通道内诡异至极，让人心生畏惧。
石棺核心区，从这里提供的能量让切尔诺伯格可以在大地上活动，躲避天灾。不依赖传统源石能源的城市，是她能够作为后起之秀，屹立在乌萨斯冻土上的关键原因。
时间掩埋了大部分的战斗痕迹，但依旧能够从中窥探发生在这里的战斗之惨烈。
核心区的石棺已经被移走，仅剩下一些无法辩识的机器，在岁月的长河中失去存在的意义。
夏尔当然知道石棺去哪了，他就是从石棺当中醒来的。可是谁把他放进石棺了，目的又是什么？故地重游，不再有记忆浮现，他意识到，这就是无法被回忆的内容，是要被忘却的记忆。
一番检查后，夏尔发现了遗留在此地的纸张，上面依旧是熟悉的文字。
“生态循环系统崩溃后，实验室的供能被彻底中断，即便我撤离了那里，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设备，留存的能源也只能持续工作不到一个月。很遗憾，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沉睡在石棺当中的睡美人最终会因为窒息而死，真是一个可笑的结局。
我尝试寻找能够修复生态循环系统的工具，并且铤而走险的多次进入城市，但无一列外无功而返。切尔诺伯格状况之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大地上诸如此类的情况也只多不少，真的让人怀疑，我们还有胜算吗？
我不知道自我之后，拜访此地的会是什么人，可能是拾荒者，也可能是灾后重建队伍，最大概率是无人到来。留下这些文字，只是为了舒缓我内心挤压的绝望。
所以，现在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是更糟，还是逐渐变好？”
我现在，应该死了吗？
看完纸张上的文字后，夏尔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疑问。
还有……胜算，面对什么的胜算？罗德岛的敌人，还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怪异的存在？
他一路追寻苦芙的足迹，几度找到关键线索，然后继续落空，多少也有些理解写下这封信纸时苦芙的心理。
那种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的绝望，不同的是苦芙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那他自己呢？迷迷糊糊的苏醒，对世界的认识全凭记忆，可记忆早已经在漫长岁月洗涤下失去光泽和意义，他甚至，不明白他还活着是为了什么。
简单收拾一下情绪后，夏尔离开了石棺核心。这里已经没有寻找的必要，转移石棺的时候，这里的重要文件和机器已经搬离，这里就是一副空置的躯壳。
苦芙抱着希望扑了空，他也同样步了后尘。但和彻底绝望的苦芙不同，夏尔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可以确认苦芙死亡的信息。尽管这是一厢情愿的妄想，但总好过连妄想的理由都没有。
重回大地，核心城中央区域的指挥塔尚未修缮完毕，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在阳光下映照出巨大的影子，笼罩了夏尔的身形。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向前。
天黑时间无法确定，他必须赶在此之前离开切尔诺伯格。核心城重新并入切城后，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也就是说，往前走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夏尔想要回去告别，但理智劝阻了他。也许他们把夏尔当做朋友，但寄生在城市中的藤蔓不怎么认为。也许不去见面，还能救他们一命。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不告而别，决绝的举动没有片刻犹豫。
判断没有出错，夏尔很快就来到了城市的边缘。翘起的地块远离了真正的大地，但这难不倒他。风托举着鲁珀无视重力缓慢落地，踏在积雪上，再回头，方才知晓城市的庞大和他的渺小。
只是翘起的一角地块，就已经是巨人一般的姿态。很难想象，这样庞大的钢铁怪兽移动起来，究竟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沿着城市边缘，缓慢地走回村落。这一次当然白天格外漫长，夏尔甚至看见了西斜的太阳。
这一幕忽然让他意识到，太阳原来还会落山。虽然意义不大就是了，不过能够欣赏一下残阳，多少也是在这个苦难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金色的余晖洒在积雪上，整个大地都是光彩熠熠。无序而颠倒的日升日落，让大量植物死亡，加上时致隆冬，周围一切尽显荒芜。
不过也好，起码知道了自己的源石技艺并非无敌。当那攻击超越音速之时，即便是风也来不及预警。
切尔诺伯格城内的危险也再度刷新了他的认识，夏尔甚至不敢回去见那位乌萨斯老者。他害怕夜里的惨剧又一次上演。
时至今时，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植物枝叶匮乏，却仍旧茂密繁荣，体型巨大。
它已经不依赖于光合作用，比起传统的植物，盘踞在切城的藤蔓更像是某种动物。弑杀、危险、可怖，这是它昨夜展现出来给夏尔看的冰山一角。那些居住于此，语言退化，保留原始社会结构的人，更像是，圈养于此地的牲口。
就像那些恐鱼，虽然孕育在此，但实际作用却是必要时提供给养。真正的护卫，是那些神兵天降一般的“轨道空降兵”。
还有那个神秘诡谲的藤蔓人，短暂的交手里对方展现出来的控制力，仿佛整座城市的藤蔓都对它俯首称臣，它既是切城唯一的“王”。
敌人消失后，疲于奔命的夏尔终于能够去思考接连遭遇背后隐含的信息。
切城之旅并非一无所获，但有一点仍需解决——村长凭什么笃定他无法在切城里找到苦芙？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并且隐瞒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通过和乌萨斯老者的交流，苦芙曾不止一次进入切城，而且帮助过他们。并且透露了“罗德岛”这个概念，但很显然，退化后的“切城人”并不认识罗德岛这一存在，苦芙此举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罗伊兄妹认为苦芙要在切城寻找什么，如果这不是毫无道理的揣测，那结合苦芙的举动，这可能是某种讯息。
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一些未来可能路过切城的罗德岛干员，也有可能是习惯性的将自己服务的组织挂在嘴边，这取决于夏尔怎么想。
通过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苦芙的任务是看守石棺，离开实验室是因为生态循环系统的崩溃。定居村落后，多次进入切城寻找东西，而切城曾经被罗德岛挂靠，挂靠期间，发生了一场令泰拉诸国震惊的灾难，灾难让切城重创，数百万人受到波及，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罗德岛为什么挂靠切尔诺伯格，去除天灾外，致使城市覆灭的灾难细节又是什么？
一去思考，脑子就止不住的疼。这绝不是因为睡太久而导致的问题，一定有人封存了他的记忆。有什么是需要他不得不忘记的？需要一个罗德岛花费大量精力封存保护的人遗忘的……
或者说，是不能去记忆的。
本来因为夜里的遭遇而萌生的退意在思考后，逐渐消散。夏尔决定继续寻找有关线索，在天黑之前，找到更多。
抬头看天，这里罕见的没有被藤蔓覆盖，灼目的光照下，鲁珀微微眯着异色的双瞳，天幕下游弋的巨兽远处，而远处的天边，屹立着高耸的铁塔。
只一眼，高塔便被烈焰吞噬，火光肆意。阴谋凝聚的黑暗笼罩这座城市，荒漠上钢铁的巨兽发动死亡的冲锋。
流窜的感染者，乌萨斯的盾卫，游荡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精锐士兵，还有那飘落的漆黑雪花……
涨潮的记忆淹没了名为大脑的沙滩，熟悉的景色勾起尘封的记忆，夏尔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他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
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一条险些引爆战争炸药桶的导火线。在名为整合运动的极端感染者组织操控下，以悍然之势冲向另一座移动城市。而在那至关重要的危险关头，他，一个信使，曾深处风暴的中心。
此时的夏尔位于两处地块的交接区，因为移动城市本身是由无数地块拼接而成，所以设计之初，相连的地块是不存在太大的差异的。可偏偏这里的两块地块，有这明显的分别，像是被硬生生焊接在一起那般。
方才的记忆回溯让夏尔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在阴谋被破坏后，核心城重新回到了被天灾覆盖的切尔诺伯格城区。但因为切城中心区域被天灾重创，所以核心城只能在边缘区域停靠，也就是现在这个位置。
核心城作为移动城市的心脏，不作为住宅区、商业区进行规划，这一里的一切建筑都是为了驱动脚下这座巨大的城市而服务，极大多数的建筑都是仓库、工厂，少数房屋是员工宿舍。
荒废的城市除了让人感慨自然的强大和文明的脆弱外，就只能勾起往昔的追忆。
熟悉的街道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洗涤而褪去战争留下的创伤，干涸的血渍，烈焰的灼烧，还有法术的轰炸……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夏尔清楚自己不是来旅游的，他轻车熟路的穿行，没有藤蔓，冬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离开核心城的地表，进入地下基建区域。这本该是留给维修工人们维护城市的通道，现如今却变成了战场遗迹。波及全城的战争，即便是不见天日的地下区域也无法幸免。
核心区越来越近，道路两旁逐渐出现一些怪异的结晶体。在漫长的时间里，这些结晶积累了巨量的灰尘，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色泽。好似人形一般的姿态在昏暗的通道内诡异至极，让人心生畏惧。
石棺核心区，从这里提供的能量让切尔诺伯格可以在大地上活动，躲避天灾。不依赖传统源石能源的城市，是她能够作为后起之秀，屹立在乌萨斯冻土上的关键原因。
时间掩埋了大部分的战斗痕迹，但依旧能够从中窥探发生在这里的战斗之惨烈。
核心区的石棺已经被移走，仅剩下一些无法辩识的机器，在岁月的长河中失去存在的意义。
夏尔当然知道石棺去哪了，他就是从石棺当中醒来的。可是谁把他放进石棺了，目的又是什么？故地重游，不再有记忆浮现，他意识到，这就是无法被回忆的内容，是要被忘却的记忆。
一番检查后，夏尔发现了遗留在此地的纸张，上面依旧是熟悉的文字。
“生态循环系统崩溃后，实验室的供能被彻底中断，即便我撤离了那里，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设备，留存的能源也只能持续工作不到一个月。很遗憾，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沉睡在石棺当中的睡美人最终会因为窒息而死，真是一个可笑的结局。
我尝试寻找能够修复生态循环系统的工具，并且铤而走险的多次进入城市，但无一列外无功而返。切尔诺伯格状况之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大地上诸如此类的情况也只多不少，真的让人怀疑，我们还有胜算吗？
我不知道自我之后，拜访此地的会是什么人，可能是拾荒者，也可能是灾后重建队伍，最大概率是无人到来。留下这些文字，只是为了舒缓我内心挤压的绝望。
所以，现在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是更糟，还是逐渐变好？”
我现在，应该死了吗？
看完纸张上的文字后，夏尔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疑问。
还有……胜算，面对什么的胜算？罗德岛的敌人，还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怪异的存在？
他一路追寻苦芙的足迹，几度找到关键线索，然后继续落空，多少也有些理解写下这封信纸时苦芙的心理。
那种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的绝望，不同的是苦芙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那他自己呢？迷迷糊糊的苏醒，对世界的认识全凭记忆，可记忆早已经在漫长岁月洗涤下失去光泽和意义，他甚至，不明白他还活着是为了什么。
简单收拾一下情绪后，夏尔离开了石棺核心。这里已经没有寻找的必要，转移石棺的时候，这里的重要文件和机器已经搬离，这里就是一副空置的躯壳。
苦芙抱着希望扑了空，他也同样步了后尘。但和彻底绝望的苦芙不同，夏尔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可以确认苦芙死亡的信息。尽管这是一厢情愿的妄想，但总好过连妄想的理由都没有。
重回大地，核心城中央区域的指挥塔尚未修缮完毕，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在阳光下映照出巨大的影子，笼罩了夏尔的身形。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向前。
天黑时间无法确定，他必须赶在此之前离开切尔诺伯格。核心城重新并入切城后，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也就是说，往前走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夏尔想要回去告别，但理智劝阻了他。也许他们把夏尔当做朋友，但寄生在城市中的藤蔓不怎么认为。也许不去见面，还能救他们一命。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不告而别，决绝的举动没有片刻犹豫。
判断没有出错，夏尔很快就来到了城市的边缘。翘起的地块远离了真正的大地，但这难不倒他。风托举着鲁珀无视重力缓慢落地，踏在积雪上，再回头，方才知晓城市的庞大和他的渺小。
只是翘起的一角地块，就已经是巨人一般的姿态。很难想象，这样庞大的钢铁怪兽移动起来，究竟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沿着城市边缘，缓慢地走回村落。这一次当然白天格外漫长，夏尔甚至看见了西斜的太阳。
这一幕忽然让他意识到，太阳原来还会落山。虽然意义不大就是了，不过能够欣赏一下残阳，多少也是在这个苦难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金色的余晖洒在积雪上，整个大地都是光彩熠熠。无序而颠倒的日升日落，让大量植物死亡，加上时致隆冬，周围一切尽显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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