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直面
花言低下头默默的从大青牛边上走过去。
“小娃子，作甚的？”
牛老头神色闪烁着某种意味，示意大青牛停下来。
花言没有搭理，捏紧木棍加快了步伐。
“从这里过……”
牛老头顺着花言的路迹反推一下，一愣，这不就是从自己家那边过来的么？
自家那条路看着能通往山上，实际上完全不行，上山的口子都被石头竹子啥的拦住了。
要向上去，只能从果园那边，那里特意由牛家村给清理出来，每天也都有人给道路清除以及维护。
排除掉上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牛大竹那里偷跑出来。
这样明显就是破坏了牛大竹的规矩。
既然这样，牛老头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跟上去……”
牛老头轻轻拍了下屁股下的大青牛。
顿时，大青牛哞的一声，晃悠悠的吊在花言后头。
“牛老头怎么跟上来了？”
准备去果园顺手摘两颗果子的花言，不经意间发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晃悠悠的组合。
顿时心中一惊。
果子也不摘了，休息也不休了。
连忙撑着登山棍往山上冲，可能是连续两次爬了，前面的怎么走都熟络的不行。
一晃眼人就上去了。
这时候发现不妙的牛老头跟着小步冲来的大青牛留在花言最后出现的地方徘徊。
“这小娃子被牛大竹带上山过？”
牛老头本以为小娃子是乱跑，没想到是直奔上山，一时间在山脚处犹豫不决。
另一头，因为登山杖这次没有掉链子。
花言没有再次深入竹林中。
一路相安无事的来到之前自己爬上去的石墩处。
学乖了的花言绕着石墩转了一圈。
并无看到牛大竹的身影，花言抬头看了看雨势，此刻的雨依旧如同豌豆，噼里啪啦的。
看来只有到毫毛之雨时，牛大竹才会在这个附近。
搞清楚状况，花言选择继续往上爬，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不管如何，继续走就行，或者是爬到山顶，然后顺着山脊在这连绵的山上一路走出去。
或者能否看看遇到牛大竹口中的采药人，自己冒充一番，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出去。
又走了小半个小时。
花言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头。
此刻山路已经看不见了，前面都是一簇簇抱团的植被。
有山竹，大树，纵横拦截。
四处望去，仿佛有密林包围，但又因为山体断层的缘故，同样也有裸露在外的陡崖存在。
此刻花言口干舌燥，又累又饿。
一路上来，虽然一直走着开辟好的山路，但其中有些陡壁近乎与垂直。
那是牛家村的人简单粗暴的直接在崖壁上刻出一点点让人踩踏的地方，用一根粗纤维编制成的绳子绑在上方提供有限的安全感。
花言度过那个地方，宛如经历一场高强度的攀岩运动，整个肌肉现在都酥麻无比。
此刻的雨已经细雨绵绵，花言就在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前进时。
他忽然调到某个动静。
立马小心蹲下身子，慢慢退到一团树丛背面。
侧头看，牛大竹提着几只硕大无比的老鼠，背着跟人差不多高的大弯弓，费力的从山体上缓慢的滑了下来。
这也是可以上去的吗？
花言看到那个完全没有人工凿路的地方，目瞪口呆。
尤其是两个手还分别提着猎物，完全依靠着腿下来。
不过惊讶归惊讶。
花言很快就给这个位置给锁定了，毕竟十分的瞩目。
这让他知道接下来是绝对不需要从那走。
否则很容易会跟牛大竹迎面碰上。
“嗯？”
似乎察觉到花言的目光。
牛大竹停下来，依靠某种借力停顿在山腰间，背靠砾岩。
那目光直接看向花言隐藏的地方。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
牛大竹微微眯起眼，扔掉手中的猎物。
从背后给弓抽了出来。
这一片树基本上都是很细的那种，树干最粗也不超过两厘米，长得都不如竹竿大，跟个小树丛似的。
藏个人可不容易。
尤其是从上面往下看。
牛大竹虽然不清楚是谁藏在那里，但既然藏着，肯定是干了某种，或者即将要干某种对不起他的事情。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指尖轻碾箭矢尾羽，拉到某个角度后瞬间松开。
嗖——
轻松击中。
确认那人一动不动后，牛大竹继续往下缓缓蠕动。
这条路很容易摔断腿。
如果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滚下去，更是容易直接扎进竹竿里。
花言低着头，他的腹部此刻从背后穿过箭矢到胸口处。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两眼失神的看向天空那厚重的云雾。
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花言到死也没有想明白。
这树叶不是长的挺繁盛的么，从他的角度给头埋进去，完全看不到牛大竹。
可惜他不知道，掩耳盗铃不可取。
————
再次回到被箭矢射穿的位置。
这次花言可谓突出两个字，速度。
快速的找到事先选好的棍子，连牛老头的面都没有碰上就直接到果园。
防止饥饿和口渴，脱下上衣裹住十多个果子衣袖两头弄出包裹形式背在背后。
随后就是熟练的登山路。
中间花言脑子都不带思考就一路闷头赶。
到这里后，花言先是看了看牛大竹所在的那块砾岩层叠组成的陡壁。
那显然是快速往上攀爬的路。
随后花言往那里走了走，然后往自己之前藏身的地方看。
他就很好奇，自己是为什么被发现的。
是因为自己违背的牛大竹的话，破坏了和他定下来的规矩，才导致靠近有感应。
还是……
花言看到自己藏身的地方只能藏住一小片角落后。
默默的停下自己的思考。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片小树丛确实是太小了。
那没事了。
花言又仔细的盯着那块陡壁，随后打量着四周。
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哪里是会通往上面的山脊线。
看了会，花言来到一块明显有坡度的地方，一颗翠绿色的碧竹弯曲成倒U形门拱。
仿佛在跟花言说，从这里开始攀登吧。
爬山客。
花言选择直接换了个平行的方向。
他已经大概明白牛大竹的上山路线了。
就这里吧！
花言选择树丛交错最多的地方。
这里显然没有被人走过，繁茂的杂草没过花言的小腿，锯齿状的叶片摩挲花言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异样感。
看上去细小脆嫩的枝条更是韧性十足，每每被花言拨开后，以某种更为强硬的力量回击回去。
导致走了没有几分钟，花言就苦不堪言。
不过越是这样，花言越不想走其他路。
因为他认为，这种路上，不可能会出现牛大竹所布下的陷阱。
他可不想自己被那种猛兽夹啥的给夹断腿了。
硬生生失血死亡的痛楚，花言不想回忆。
“小娃子，作甚的？”
牛老头神色闪烁着某种意味，示意大青牛停下来。
花言没有搭理，捏紧木棍加快了步伐。
“从这里过……”
牛老头顺着花言的路迹反推一下，一愣，这不就是从自己家那边过来的么？
自家那条路看着能通往山上，实际上完全不行，上山的口子都被石头竹子啥的拦住了。
要向上去，只能从果园那边，那里特意由牛家村给清理出来，每天也都有人给道路清除以及维护。
排除掉上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牛大竹那里偷跑出来。
这样明显就是破坏了牛大竹的规矩。
既然这样，牛老头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跟上去……”
牛老头轻轻拍了下屁股下的大青牛。
顿时，大青牛哞的一声，晃悠悠的吊在花言后头。
“牛老头怎么跟上来了？”
准备去果园顺手摘两颗果子的花言，不经意间发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晃悠悠的组合。
顿时心中一惊。
果子也不摘了，休息也不休了。
连忙撑着登山棍往山上冲，可能是连续两次爬了，前面的怎么走都熟络的不行。
一晃眼人就上去了。
这时候发现不妙的牛老头跟着小步冲来的大青牛留在花言最后出现的地方徘徊。
“这小娃子被牛大竹带上山过？”
牛老头本以为小娃子是乱跑，没想到是直奔上山，一时间在山脚处犹豫不决。
另一头，因为登山杖这次没有掉链子。
花言没有再次深入竹林中。
一路相安无事的来到之前自己爬上去的石墩处。
学乖了的花言绕着石墩转了一圈。
并无看到牛大竹的身影，花言抬头看了看雨势，此刻的雨依旧如同豌豆，噼里啪啦的。
看来只有到毫毛之雨时，牛大竹才会在这个附近。
搞清楚状况，花言选择继续往上爬，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不管如何，继续走就行，或者是爬到山顶，然后顺着山脊在这连绵的山上一路走出去。
或者能否看看遇到牛大竹口中的采药人，自己冒充一番，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出去。
又走了小半个小时。
花言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头。
此刻山路已经看不见了，前面都是一簇簇抱团的植被。
有山竹，大树，纵横拦截。
四处望去，仿佛有密林包围，但又因为山体断层的缘故，同样也有裸露在外的陡崖存在。
此刻花言口干舌燥，又累又饿。
一路上来，虽然一直走着开辟好的山路，但其中有些陡壁近乎与垂直。
那是牛家村的人简单粗暴的直接在崖壁上刻出一点点让人踩踏的地方，用一根粗纤维编制成的绳子绑在上方提供有限的安全感。
花言度过那个地方，宛如经历一场高强度的攀岩运动，整个肌肉现在都酥麻无比。
此刻的雨已经细雨绵绵，花言就在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前进时。
他忽然调到某个动静。
立马小心蹲下身子，慢慢退到一团树丛背面。
侧头看，牛大竹提着几只硕大无比的老鼠，背着跟人差不多高的大弯弓，费力的从山体上缓慢的滑了下来。
这也是可以上去的吗？
花言看到那个完全没有人工凿路的地方，目瞪口呆。
尤其是两个手还分别提着猎物，完全依靠着腿下来。
不过惊讶归惊讶。
花言很快就给这个位置给锁定了，毕竟十分的瞩目。
这让他知道接下来是绝对不需要从那走。
否则很容易会跟牛大竹迎面碰上。
“嗯？”
似乎察觉到花言的目光。
牛大竹停下来，依靠某种借力停顿在山腰间，背靠砾岩。
那目光直接看向花言隐藏的地方。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
牛大竹微微眯起眼，扔掉手中的猎物。
从背后给弓抽了出来。
这一片树基本上都是很细的那种，树干最粗也不超过两厘米，长得都不如竹竿大，跟个小树丛似的。
藏个人可不容易。
尤其是从上面往下看。
牛大竹虽然不清楚是谁藏在那里，但既然藏着，肯定是干了某种，或者即将要干某种对不起他的事情。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指尖轻碾箭矢尾羽，拉到某个角度后瞬间松开。
嗖——
轻松击中。
确认那人一动不动后，牛大竹继续往下缓缓蠕动。
这条路很容易摔断腿。
如果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滚下去，更是容易直接扎进竹竿里。
花言低着头，他的腹部此刻从背后穿过箭矢到胸口处。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两眼失神的看向天空那厚重的云雾。
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花言到死也没有想明白。
这树叶不是长的挺繁盛的么，从他的角度给头埋进去，完全看不到牛大竹。
可惜他不知道，掩耳盗铃不可取。
————
再次回到被箭矢射穿的位置。
这次花言可谓突出两个字，速度。
快速的找到事先选好的棍子，连牛老头的面都没有碰上就直接到果园。
防止饥饿和口渴，脱下上衣裹住十多个果子衣袖两头弄出包裹形式背在背后。
随后就是熟练的登山路。
中间花言脑子都不带思考就一路闷头赶。
到这里后，花言先是看了看牛大竹所在的那块砾岩层叠组成的陡壁。
那显然是快速往上攀爬的路。
随后花言往那里走了走，然后往自己之前藏身的地方看。
他就很好奇，自己是为什么被发现的。
是因为自己违背的牛大竹的话，破坏了和他定下来的规矩，才导致靠近有感应。
还是……
花言看到自己藏身的地方只能藏住一小片角落后。
默默的停下自己的思考。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片小树丛确实是太小了。
那没事了。
花言又仔细的盯着那块陡壁，随后打量着四周。
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哪里是会通往上面的山脊线。
看了会，花言来到一块明显有坡度的地方，一颗翠绿色的碧竹弯曲成倒U形门拱。
仿佛在跟花言说，从这里开始攀登吧。
爬山客。
花言选择直接换了个平行的方向。
他已经大概明白牛大竹的上山路线了。
就这里吧！
花言选择树丛交错最多的地方。
这里显然没有被人走过，繁茂的杂草没过花言的小腿，锯齿状的叶片摩挲花言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异样感。
看上去细小脆嫩的枝条更是韧性十足，每每被花言拨开后，以某种更为强硬的力量回击回去。
导致走了没有几分钟，花言就苦不堪言。
不过越是这样，花言越不想走其他路。
因为他认为，这种路上，不可能会出现牛大竹所布下的陷阱。
他可不想自己被那种猛兽夹啥的给夹断腿了。
硬生生失血死亡的痛楚，花言不想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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