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买卖
任务卷轴里的东西还不算少。
一张任务简报，上面是与上一次任务一模一样的两个任务目标：去小海镇尾张杂货店拿一瓶磨刀油；去北津城把任务卷轴的棍轴和磨刀油包装盒送到目标地点。
一张更加详细的地图，与上次给的那张“地图”区别很大。上一次给的那张几乎不能叫做地图，四五个镇子的名字，一条线路，还有寥寥几条岔路，没有任何河流、山脉、桥梁的标注。现在的这张地图复杂程度是那一张的几十倍，该有的东西都有，村镇、道路、山川一应俱全，上面的山峰甚至连等高线都标上了，非常精细，非常珍贵，嗯，可以卖钱。
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两张2000两的钞票。永井圭有些纳闷：“这次水野怎么这么大方了？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这是……提高待遇了？”
不管了，反正是好消息。加上上次任务省下的300多两和从金野老板那里借来的300两，永井圭身上有了4600多两的“巨款”。
永井圭此刻踌躇满志，小小的身体里包含着大大的梦想。
…………
翌日，车马店门前。
永井圭劲劲儿地说道：“老板，我又回来了。”这次他孤身一人，次郎和信不在身边。一个人更方便执行骚扰战术。
“干什么？”老板的态度依然一般。
“那根白蜡木杆子多少钱？”
“哪一根？这个？400两。”
“便宜点呗。”永井圭成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没有被老板预判。
“不行。”
“别啊，老板，我以后还回来你这里光顾的。200两，咋样？”
老板咧咧嘴，转身忙活去了。
“别走啊，老板，400两真的太贵了。”
一说这话，老板不乐意了：“这棍子是用来装薙刀的，如果不是最近的铁料没有送来，我不可能卖掉。400两是底线，不可能再便宜了。”
“别啊，400两能买多少斤粮食了？可不能跟着薙刀算价格。”开玩笑，买东西哪能按照配件来算价钱，苹婆果手机换一个屏幕都能顶大半个手机的价钱了，什么黑心商业逻辑。
“小鬼，你大概不知道吧，粮食涨价了，快5两一斤了，400两连100斤粮食都买不到。”老板表示小伙子的情报落后了，时代变了。
永井圭似乎明白为什么水野这次给的任务资金加倍了。
但是这不重要，先处理眼下的事。
“那粮食涨价和您这棍子有什么关系啊，粮食价格涨棍子也涨，铁料涨不涨价格？盐巴涨不涨价格？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用和我在这里胡搅蛮缠，盐巴、铁料肯定也涨钱。因为粮食贵了，钱就便宜！”
“……”永井圭沉默了，因为他觉得这个老板说的好有道理。
“还有，我这根棍子也值400两，你看看这长度，这分量，这粗细。还有，你真不要觉得贵，这棍子保存的时候我是直接吊在房梁上的，笔直细挺，连个弯儿都没有。”完了又补上一句：
“你想找到这样一根白蜡木长棍，周围这两座山都翻遍了都不可能。”
见识了老板的固执以后，永井圭打算用经济学知识打败他。
“好好好，老板，你说的这些都对。现在这根棍子确实值400两，可是，这400两还能值多久？”
然后提醒道：“你想想，春小麦还有多久就收获了？春收啊，不到两个月了吧？春收以后，粮食还值多少钱？”
“老板，真不是我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有注意到吧？您这铁料，多久没有送新的来了？碳不够了，可以，咱们自己烧，照样也能用。周围三座山，什么样的木头不能烧炭？柳木？楠木？榆木？枣木？”
“可是铁料呢？你从哪里搞？你要不要自己去山里开铁矿啊？再自己炼钢？”
“没有铁料，你还怎么打造薙刀？别的薙刀都做好了，这棍子就一直放着？还是说您打算锻造别的传世神兵？可是你也需要铁料啊，把这几把短刀拆了作为锻刀材料吗？太贵了吧？”
“您这棍子打算存多久啊？半年？一年？不至于吧？你知道什么时候你的铁料能来吗？铁料来了全都用来锻造刀子？不打马掌了？不搓钉子了？做锄头、修大车不用吗？你这把薙刀摆在这里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你打算把棍子存几年啊？”
“我也不妨告诉你了，老板，今天你不卖给我可以，也许明天不卖给我也可以，后天可真就不一定了，我真不一定买了。”说到这儿，永井圭一瞪眼，把顾客就是上帝的气势给拿捏得死死地。
老板被他一通忽悠，不由得有些气急：“你打算给多少钱？”
“三百两。”
“不不不不不不。”车马店老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永井圭挽回道：“你别这么想啊，老板。这棍子你不白卖给我，我马上要出去挣钱。回来那根棍子也归我买，还有你那把薙刀，那薙刀忒大了点儿，两米六都不止吧？没点武艺真抡不动，我回头也买下来。有钱了我就买。说不定以后我还在您这儿订制刀枪呢。”
“除此以外，我还有同学呢。人数有十几个，一人在你这里买一把短刀是多少钱？做生意目光要长远，对不对？”
永井圭的话又快又密，对老板起了作用。
老板的目光在永井圭和长棍上来回移动；“那你究竟想给多少钱？”
永井圭试探道：“320两？”
“给你吧。”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情愿。
片刻后，点好钞票的老板那本来有些粗犷的大脸上居然有些委屈。
“好，回见啊，老板。”
…………
永井圭看着这根长度超过两米一的长棍，面露满意之色。
这根棍子质量不错。比自己那根不知道从什么木头上截下来的棍子强了好多。
可这根长棍给谁用好呢？
‘给次郎吧，他有对敌的经验，也看过自己练枪，也见过长棍怎么用来杀人，知道该怎么用合适。嗯，就他了。’
两个人用长棍，一个人用短刀，也算是个低配版的“长以救短，短以救长”了。
一张任务简报，上面是与上一次任务一模一样的两个任务目标：去小海镇尾张杂货店拿一瓶磨刀油；去北津城把任务卷轴的棍轴和磨刀油包装盒送到目标地点。
一张更加详细的地图，与上次给的那张“地图”区别很大。上一次给的那张几乎不能叫做地图，四五个镇子的名字，一条线路，还有寥寥几条岔路，没有任何河流、山脉、桥梁的标注。现在的这张地图复杂程度是那一张的几十倍，该有的东西都有，村镇、道路、山川一应俱全，上面的山峰甚至连等高线都标上了，非常精细，非常珍贵，嗯，可以卖钱。
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两张2000两的钞票。永井圭有些纳闷：“这次水野怎么这么大方了？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这是……提高待遇了？”
不管了，反正是好消息。加上上次任务省下的300多两和从金野老板那里借来的300两，永井圭身上有了4600多两的“巨款”。
永井圭此刻踌躇满志，小小的身体里包含着大大的梦想。
…………
翌日，车马店门前。
永井圭劲劲儿地说道：“老板，我又回来了。”这次他孤身一人，次郎和信不在身边。一个人更方便执行骚扰战术。
“干什么？”老板的态度依然一般。
“那根白蜡木杆子多少钱？”
“哪一根？这个？400两。”
“便宜点呗。”永井圭成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没有被老板预判。
“不行。”
“别啊，老板，我以后还回来你这里光顾的。200两，咋样？”
老板咧咧嘴，转身忙活去了。
“别走啊，老板，400两真的太贵了。”
一说这话，老板不乐意了：“这棍子是用来装薙刀的，如果不是最近的铁料没有送来，我不可能卖掉。400两是底线，不可能再便宜了。”
“别啊，400两能买多少斤粮食了？可不能跟着薙刀算价格。”开玩笑，买东西哪能按照配件来算价钱，苹婆果手机换一个屏幕都能顶大半个手机的价钱了，什么黑心商业逻辑。
“小鬼，你大概不知道吧，粮食涨价了，快5两一斤了，400两连100斤粮食都买不到。”老板表示小伙子的情报落后了，时代变了。
永井圭似乎明白为什么水野这次给的任务资金加倍了。
但是这不重要，先处理眼下的事。
“那粮食涨价和您这棍子有什么关系啊，粮食价格涨棍子也涨，铁料涨不涨价格？盐巴涨不涨价格？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用和我在这里胡搅蛮缠，盐巴、铁料肯定也涨钱。因为粮食贵了，钱就便宜！”
“……”永井圭沉默了，因为他觉得这个老板说的好有道理。
“还有，我这根棍子也值400两，你看看这长度，这分量，这粗细。还有，你真不要觉得贵，这棍子保存的时候我是直接吊在房梁上的，笔直细挺，连个弯儿都没有。”完了又补上一句：
“你想找到这样一根白蜡木长棍，周围这两座山都翻遍了都不可能。”
见识了老板的固执以后，永井圭打算用经济学知识打败他。
“好好好，老板，你说的这些都对。现在这根棍子确实值400两，可是，这400两还能值多久？”
然后提醒道：“你想想，春小麦还有多久就收获了？春收啊，不到两个月了吧？春收以后，粮食还值多少钱？”
“老板，真不是我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有注意到吧？您这铁料，多久没有送新的来了？碳不够了，可以，咱们自己烧，照样也能用。周围三座山，什么样的木头不能烧炭？柳木？楠木？榆木？枣木？”
“可是铁料呢？你从哪里搞？你要不要自己去山里开铁矿啊？再自己炼钢？”
“没有铁料，你还怎么打造薙刀？别的薙刀都做好了，这棍子就一直放着？还是说您打算锻造别的传世神兵？可是你也需要铁料啊，把这几把短刀拆了作为锻刀材料吗？太贵了吧？”
“您这棍子打算存多久啊？半年？一年？不至于吧？你知道什么时候你的铁料能来吗？铁料来了全都用来锻造刀子？不打马掌了？不搓钉子了？做锄头、修大车不用吗？你这把薙刀摆在这里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你打算把棍子存几年啊？”
“我也不妨告诉你了，老板，今天你不卖给我可以，也许明天不卖给我也可以，后天可真就不一定了，我真不一定买了。”说到这儿，永井圭一瞪眼，把顾客就是上帝的气势给拿捏得死死地。
老板被他一通忽悠，不由得有些气急：“你打算给多少钱？”
“三百两。”
“不不不不不不。”车马店老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永井圭挽回道：“你别这么想啊，老板。这棍子你不白卖给我，我马上要出去挣钱。回来那根棍子也归我买，还有你那把薙刀，那薙刀忒大了点儿，两米六都不止吧？没点武艺真抡不动，我回头也买下来。有钱了我就买。说不定以后我还在您这儿订制刀枪呢。”
“除此以外，我还有同学呢。人数有十几个，一人在你这里买一把短刀是多少钱？做生意目光要长远，对不对？”
永井圭的话又快又密，对老板起了作用。
老板的目光在永井圭和长棍上来回移动；“那你究竟想给多少钱？”
永井圭试探道：“320两？”
“给你吧。”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情愿。
片刻后，点好钞票的老板那本来有些粗犷的大脸上居然有些委屈。
“好，回见啊，老板。”
…………
永井圭看着这根长度超过两米一的长棍，面露满意之色。
这根棍子质量不错。比自己那根不知道从什么木头上截下来的棍子强了好多。
可这根长棍给谁用好呢？
‘给次郎吧，他有对敌的经验，也看过自己练枪，也见过长棍怎么用来杀人，知道该怎么用合适。嗯，就他了。’
两个人用长棍，一个人用短刀，也算是个低配版的“长以救短，短以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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