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楚国人
“苓儿，怎么这会才下来。”朱氏本来正陪着她夫君说话，见张若苓进来了，小声嗔怪。
“她现在整天都在房间里给我绣箭袖，可能太用心了，故晚下来一会。”张若毅对张若苓眨眨眼，今天也是难得，一家四口人聚在一堂。
“大哥，今天你不用去安师傅那学武吗？”张若苓有些奇怪，张若毅整日都泡在武馆里，今日奇了，白天还能见到他。
“娘亲托人给我带话，说父亲今天回来的早，叫我一起吃个午膳。”
张若苓一脸了然，然后朝前走了几步，对着张文行了一下礼，“见过父亲。”
张文如今也才三十有五，瞧着儿女都大了，礼数周全，欣慰的点点头，“有段时间没见苓儿了，似乎长高了些。”
“你呀，整日待在宫里，陪那些同僚比陪我们还多。”朱氏酸溜溜的说，一边拉着张若苓入座。
张若苓落座后，后面的仆人开始布菜，今天有父亲在，所以桌上有了酒。
张文无奈的人看着朱氏，拍拍她的手，“难得我请了半天假，好好陪陪你？”
“父亲前些时日在宫里没日没夜的，如今终于闲下来吗？”张若苓看似无意的提起，随便起身给张文倒了一杯酒。
张文端起酒杯茗了一口，“嗯，想必你们也听你们母亲提起过，是楚国小皇子要进朝求娶公主，皇帝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的路数，所以拉着我们一起探讨。”
“这楚国皇子有病吧，咱们长公主才九岁。”张若毅忍不住破口骂道。
朱氏瞪了一眼张若毅，对着他轻轻摇头，表示稍安勿躁，张若毅见后，不再说话，但是眉头一直紧皱。
“当时皇帝也是如此愤怒至极，但是对方也明确表示是十三皇子求娶，如今十三皇子也刚满十一，意思是年龄差异不大，不会委屈公主。”张文又茗了一口清酒，脸色凝重。
“这定是那楚国皇帝的意思，他是要干嘛？”张若毅问。
朱氏这时抬手让仆人们都下去了，然后对张文道：“我们皇上不会真的同意吧。”
“自然没有，不过也没回信，如今楚国使臣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抵京，安排了礼部尚书与大皇子去迎接。”
张若苓一脸平静，一直给朱氏夹菜，听到这里后，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张文道：“怪不得京中有不少楚国人在街上溜达，原来是楚国小皇子要来。”
张文与张若毅同时看向面色淡如水的张若苓，张文投来询问的目光，而张若毅直接先开了口：“妹妹你在何处见过楚国人？”
“谈不上见过，只是在西市医馆听说过一个外乡人在那里治病，听说是中了一种奇毒，我好奇去看了一眼，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人么虽然外面穿着都是我们齐国服装，但是里衣边是绣着金色鹤纹，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鹤纹是楚国皇室钟爱，故而心里猜测罢。”张若苓慢悠悠的说，仿佛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但是一席话后，张文与张若毅同时变了脸色。
“好啊，直接探访到我们齐国内部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张若毅气笑了。
“苓儿可看清楚了？”朱氏好像也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想要进一步的确认。
“苓儿看的很清楚……”说完，后知后觉的惊讶，“爹，莫非真是楚国的奸细？”
“呵，若是奸细还好办些，就怕……”张文无心用膳，继续追问，“苓儿，那人多大年纪，模样如何。”
“大概十二三岁，模样清秀，在齐国还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小公子呢。”张若苓如实作答。
“难道真是皇……”张文收住后面的话，转头对朱氏道：“我有些事还要处理，你们先用膳。”
“哎，这怎么又有事……”朱氏还要说些什么，张若苓连忙环住朱氏安抚着。
“娘，爹爹有公事处理，等爹忙完了，叫曾嬷嬷热下饭菜送过去就行了。”
“嗯，娘您先吃吧，这几天爹都在忙楚国小皇子的事，如今有些思绪了，就让他去吧。”张若毅也帮腔。
“行，你们都向着你们的爹……哎，对了苓儿，你果真看到了那个什么楚国人？”朱氏有点不放心的问。
此时张若苓刚好夹了一口青菜放在碗里，听到朱氏如此问，抬头对朱氏笑了一下，“娘，我就是猜的，是真是假还得等父亲查了才知道，您就不用担心了，吃饭吧。”
张若苓故意把所有的疑问推给她父亲，就想提醒官家，楚国人早已有动作，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楚那个楚国小公子真正身份，以及为何身中奇毒躺在大街上。
张若苓想，楚国人不会安排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做奸细，这里面肯定是另有乾坤，这个年纪说不定是小皇子身边的人。
这顿饭大家都有心事，朱氏拉着张若苓说了会话，而张若毅吃完后离开了府，不过具体去哪了，也无人知晓。
对于这件事的后续结果，张若苓只能晚一点在在伺候张文的薛老仆身上打听到，其他的只有静静等着。
*
“回来了？”出了朱氏的房间，张若苓正好在回自己阁楼的路上遇到来寻自己的云娟。
“嗯，回小姐，医馆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不过……”云娟左右瞧了瞧，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张若苓，“我问医馆大夫要了一小瓶解药，想着这毒如此奇特，万一以后用的上。”
张若苓接过小药瓶，闻了闻，那瓶身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应该是那个甲虫独有的味道。
“嗯，知道了，等空了让太医院的郑太医瞧瞧。”张若苓又交给云娟，“好好放着。”
云娟点点头，接过后放在怀里。
“有一事奴婢觉得有些奇怪，是关于川甲虫的。”
张若苓与云娟已经走到花园了，这里平时只有一两个嬷嬷打扫，其余时间都很清净。
听到云娟提起川甲虫，张若苓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抬头让云娟也并肩坐下，“说说，哪里奇怪。”
“那医馆的大夫在给我解药的时候，也是随口提了一句，说是除我们之外，还有人出了高价钱收购川甲虫。”
“她现在整天都在房间里给我绣箭袖，可能太用心了，故晚下来一会。”张若毅对张若苓眨眨眼，今天也是难得，一家四口人聚在一堂。
“大哥，今天你不用去安师傅那学武吗？”张若苓有些奇怪，张若毅整日都泡在武馆里，今日奇了，白天还能见到他。
“娘亲托人给我带话，说父亲今天回来的早，叫我一起吃个午膳。”
张若苓一脸了然，然后朝前走了几步，对着张文行了一下礼，“见过父亲。”
张文如今也才三十有五，瞧着儿女都大了，礼数周全，欣慰的点点头，“有段时间没见苓儿了，似乎长高了些。”
“你呀，整日待在宫里，陪那些同僚比陪我们还多。”朱氏酸溜溜的说，一边拉着张若苓入座。
张若苓落座后，后面的仆人开始布菜，今天有父亲在，所以桌上有了酒。
张文无奈的人看着朱氏，拍拍她的手，“难得我请了半天假，好好陪陪你？”
“父亲前些时日在宫里没日没夜的，如今终于闲下来吗？”张若苓看似无意的提起，随便起身给张文倒了一杯酒。
张文端起酒杯茗了一口，“嗯，想必你们也听你们母亲提起过，是楚国小皇子要进朝求娶公主，皇帝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的路数，所以拉着我们一起探讨。”
“这楚国皇子有病吧，咱们长公主才九岁。”张若毅忍不住破口骂道。
朱氏瞪了一眼张若毅，对着他轻轻摇头，表示稍安勿躁，张若毅见后，不再说话，但是眉头一直紧皱。
“当时皇帝也是如此愤怒至极，但是对方也明确表示是十三皇子求娶，如今十三皇子也刚满十一，意思是年龄差异不大，不会委屈公主。”张文又茗了一口清酒，脸色凝重。
“这定是那楚国皇帝的意思，他是要干嘛？”张若毅问。
朱氏这时抬手让仆人们都下去了，然后对张文道：“我们皇上不会真的同意吧。”
“自然没有，不过也没回信，如今楚国使臣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抵京，安排了礼部尚书与大皇子去迎接。”
张若苓一脸平静，一直给朱氏夹菜，听到这里后，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张文道：“怪不得京中有不少楚国人在街上溜达，原来是楚国小皇子要来。”
张文与张若毅同时看向面色淡如水的张若苓，张文投来询问的目光，而张若毅直接先开了口：“妹妹你在何处见过楚国人？”
“谈不上见过，只是在西市医馆听说过一个外乡人在那里治病，听说是中了一种奇毒，我好奇去看了一眼，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人么虽然外面穿着都是我们齐国服装，但是里衣边是绣着金色鹤纹，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鹤纹是楚国皇室钟爱，故而心里猜测罢。”张若苓慢悠悠的说，仿佛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但是一席话后，张文与张若毅同时变了脸色。
“好啊，直接探访到我们齐国内部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张若毅气笑了。
“苓儿可看清楚了？”朱氏好像也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想要进一步的确认。
“苓儿看的很清楚……”说完，后知后觉的惊讶，“爹，莫非真是楚国的奸细？”
“呵，若是奸细还好办些，就怕……”张文无心用膳，继续追问，“苓儿，那人多大年纪，模样如何。”
“大概十二三岁，模样清秀，在齐国还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小公子呢。”张若苓如实作答。
“难道真是皇……”张文收住后面的话，转头对朱氏道：“我有些事还要处理，你们先用膳。”
“哎，这怎么又有事……”朱氏还要说些什么，张若苓连忙环住朱氏安抚着。
“娘，爹爹有公事处理，等爹忙完了，叫曾嬷嬷热下饭菜送过去就行了。”
“嗯，娘您先吃吧，这几天爹都在忙楚国小皇子的事，如今有些思绪了，就让他去吧。”张若毅也帮腔。
“行，你们都向着你们的爹……哎，对了苓儿，你果真看到了那个什么楚国人？”朱氏有点不放心的问。
此时张若苓刚好夹了一口青菜放在碗里，听到朱氏如此问，抬头对朱氏笑了一下，“娘，我就是猜的，是真是假还得等父亲查了才知道，您就不用担心了，吃饭吧。”
张若苓故意把所有的疑问推给她父亲，就想提醒官家，楚国人早已有动作，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楚那个楚国小公子真正身份，以及为何身中奇毒躺在大街上。
张若苓想，楚国人不会安排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做奸细，这里面肯定是另有乾坤，这个年纪说不定是小皇子身边的人。
这顿饭大家都有心事，朱氏拉着张若苓说了会话，而张若毅吃完后离开了府，不过具体去哪了，也无人知晓。
对于这件事的后续结果，张若苓只能晚一点在在伺候张文的薛老仆身上打听到，其他的只有静静等着。
*
“回来了？”出了朱氏的房间，张若苓正好在回自己阁楼的路上遇到来寻自己的云娟。
“嗯，回小姐，医馆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不过……”云娟左右瞧了瞧，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张若苓，“我问医馆大夫要了一小瓶解药，想着这毒如此奇特，万一以后用的上。”
张若苓接过小药瓶，闻了闻，那瓶身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应该是那个甲虫独有的味道。
“嗯，知道了，等空了让太医院的郑太医瞧瞧。”张若苓又交给云娟，“好好放着。”
云娟点点头，接过后放在怀里。
“有一事奴婢觉得有些奇怪，是关于川甲虫的。”
张若苓与云娟已经走到花园了，这里平时只有一两个嬷嬷打扫，其余时间都很清净。
听到云娟提起川甲虫，张若苓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抬头让云娟也并肩坐下，“说说，哪里奇怪。”
“那医馆的大夫在给我解药的时候，也是随口提了一句，说是除我们之外，还有人出了高价钱收购川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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