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年
一个多月之后，杭州。
凭借着王显义多年跑江湖的经验，对于这座城市并不陌生，经过一路的商量之后来到杭州便盘兑下一个并不处于繁华街市的客栈。迅速的做了交割之后，王家四人直接入主了这家名为《三福》的客栈。由于店铺相对偏僻，在王显义的建议之下，便将后院本来用于作为货物存放的院子改为自用。何况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来，只是用于消息收集和给王家两兄弟生活和习武的住所，所以王显仁也没什么意见。客栈原来的跑堂、厨子和掌柜统统被留了下来，客栈名字也不需要改了，一切按照原来的样子。
十三年八月十五，晚上四人祭奠过遇难的家人之后坐在后院堂屋内，王显仁开口：“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短时间内不会有新的计划，你们兄弟二人要学会适应新的生活。”顿了顿：“武当山之行除了拿到一块牌子，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收获，谁会想到那坟里埋的竟然是个女人。花了几十两银子，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问出来。只知道女人是南方一个大家族的外嫁之女。具体的身份也没弄到。哎。”说到这里，王显仁有些气郁。低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王植：“你怎么办？是跟着我识字？还是跟着你兄长习武？”
王植转了两圈眼珠子，看了看王显仁，又转头看了看王显义。然后继续把手垫在桌上趴着。
“那就两边都跟着学，显义，王简一直嚷嚷着要学剑法，他的传授你要早作打算。”王显仁揉着王植的脑袋对着王显义说道。
“好”王显义在面对自己的兄长的要求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简练。
王简转过身坐着，双肘拄着桌子，透过开着的窗户仰头看着月亮……
大晋宏祥二十二年初。
一晃来到杭州已经十年了。十年间里，王简由于终日跟随王显仁熬打筋骨，现在和自己的二师父一个样子，皮肤黑的发亮，身体看上去很精壮。王植倒是越发的显白，只是还未曾开口说过话。由于地处相对偏僻，店内的生意一直半死不活，中间有几次掌柜的有些不安的去问王显义客栈的生意的问题，都被王显义云淡风轻的以不求赚钱给搪塞过去了。
这中间王简趁着收集消息的机会也结识了不少人，杭州城内的武馆、城外的帮派都有一些熟人，其中交情最好的当属最近才认识的城中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姐弟三人。此三姐弟为江南第一镖局——长风镖局的公子小姐，大姐冰冷干练，从前几年开始就开始跟着家里跑岭南的生意，一柄软件舞的飒爽英姿，又因为为人仗义，人称女孟尝。二姐却是镖局大掌柜杨五爷收养的义女，说是义女，其实是镖局二镖头的遗孤，二镖头出事的时候这位二小姐才五岁，只有个小名唤作胖胖，杨五爷将其接到家中，给取了个名字，单字一个静，希望她不要再过她爹一样的生活，有一个安静的人生，没成想，随着年轻的增长，二小姐沈静确实整个镖局里最让杨五爷头疼的问题。小少爷杨信，一个从小游走于大姐二姐之间的话痨，经常烦完这个被赶走去烦另一个。
几人年纪相仿，杨信认识了王简兄弟二人之后对王植就抱有绝对的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一句话不说，又不是听不见，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到三福客栈找王植，坐在王植身边讲个没完，王植也不烦他，也不赶他。自顾自不是看书就是跟着王简练剑。杨信觉得遇见了知己，一个从小到大唯一一个长时间相处不烦自己的人。弄的杨信大有斩鸡头的架势。
五月初五，王显仁把王简叫到一旁：“王植都这么些年了还是不开口说话，你问过他没有？”
“问过，老样子，还是不开口。师父，会不会是冲了什么邪祟啊，郎中也看过，庙里也拜过，没有效果可怎么办？”一提到王植的问题，王简就开始挠头，自家兄弟的情况让他十分头疼。
“回头你问问杨家姐弟，他们本地人，看看知不知道杭州城里有通晓驱邪的高人。”王显仁对此尽管也很着急，但是一到具体办法的时候也是拿不准主意。十年来，叫得上名号的郎中都拜访过了，清一色给出的答案都是没问题。到了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二日，王简邀请杨家姐弟到三福客栈聊起这个问题。自认为身为王植的莫逆兄弟的杨信拍胸脯说肯定帮忙打听，身为本城的叫得上号的少爷，打听点这个问题小事一桩。
三天之后，王简坐在柜台里看书，杨信就风风火火的进了客栈，扒在柜台上伸出脑袋喊道：“王兄，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有结果了，我家……”
未等说完，王简便伸手拦住了杨信的话头：“后院说话。”然后起身冲掌柜的打了个手势，带着杨信走进后院，院子里王显仁坐在王植身边看书，王植则是趴在桌子上啃着甘蔗。
“师父，杨兄问到了。”一坐下王简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可王显仁有点懵：“问到什么了？”
“先生，王兄让我打听认不认识会驱邪祟给我兄弟王植瞧病的能人，恰好我还真知道一个。我家在开岭南分号的时候我二叔。噢，就是我二姐的父亲就是请的这位先生帮忙看的风水。可厉害了。现在我家岭南分号办的可好了。”虽然是武行出身，但是杨家的家教和礼数还是不缺的，向王显仁行过礼之后杨信才开口解释。
这事王简第一次听到，转头看了一眼弟弟，却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沈姑娘的父亲不是。。。”话说了一半，不是没忍心打击杨信，而是看到杨家两姐们已经走进了后院。
“哎呀，行走江湖的，哪有善终，我们家这还算是买卖，已经不错了。真正江湖上的人，朝不保夕更是平常，人算不如天算嘛，再说我兄弟王植也不陪我聊天，我不是也跟着着急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死猪，呃，不对，是死马当活马医呗。”自顾自的说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杨信本来要去伸手够王植的甘蔗却看到一双竖起来的眉毛，马上改口。然后打算用一副谄媚的笑容骗王植甘蔗的时候自己的耳朵却被拎了起来。“王家兄弟的事你该去跟父亲说，让父亲帮忙，你自己就这么做主张了？”
王显仁一侧身，看到杨家大小姐在教训弟弟，合上书本，轻笑道：“去看看也好。你们说呢。”
“先生，您不知道，那个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当初被我二叔请去岭南开分号，可是半路上出了意外，二叔殒命，这个家伙瘸着逃了回来，到我家传了口信又借瘸腿讨去不少钱，之后便开始装死，后来等我家的分号开起来之后这家伙又出来开始吹嘘自己看风水的本事了，事实上却是当时他逃到广陵府的时候，下了船就看到一个大庄子，于是上前讨水喝，看人家的厨娘漂亮，他手脚又不老实，才被人打断的腿。就这，还好意思叫自己刘半仙儿。”一说到这，杨家大小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边讲着一边又给自己弟弟一个白眼。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打断的腿？”王显仁听到广陵之后心提了一下，依旧含笑着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家肯定要去料理的啊，家父亲自去岭南把事情办完回来之后让我家大管家去找的王半仙儿，两个嘴巴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还是去看看吧。”王显义从屋里出来，冲杨家姐弟点头。但是话明显是冲着自己的兄长说的。
“好，回头有时间，大家一起去看看吧，令弟不是说死马当活马医吗，就算他不行，从他那打听一下别的门路也是好的”王显仁马上和自己兄弟心有灵犀。
“这……好吧，可那王半仙住在城外，整日装神弄鬼的装高人，今天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明早去？”杨大小姐还是有些犹豫。
“好，那就明早。”王简拍板。
然后师徒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大小姐一手一只耳朵，拉着另外两个跟王植抢甘蔗的姐弟俩奔向前院。
“显义，回头弄一车甘蔗给杨家送去。”王显仁还没缓过来。
“师父，这抢来的东西吃着才香，他家又不是买不到。”王简却不以为然。
“诶，礼数嘛，人家帮了我家这么大忙，就当还礼了。”王显仁觉得还是要送一点东西才好。
“不用吧，师父。杨家兄弟一直拿王植当兄弟看，送了反倒生疏了，不过他和我说过，他家里教的都是刀法，大开大合的，一直想和二师父学剑。二师父，有时间教他几手吧。”王简转头问。
“可以。不用他磕头。”王显义不在意。
“也好，显义，那个王半仙儿的腿是你打断的？”刚才杨家姐弟在，王显仁兄弟俩一直在打哑谜。等对方走了才问出口。
“嗯，十年前，就是家里出事前，我们还没去武当山之前的两个月左右，有个道士来到门房讨水喝，自称是从南边过来的，正巧家里后厨的桑二娘买菜回来，就给他端了一碗水，拿了两个干粮给送过去，这个王八蛋看桑二娘是一个人，就摸了一把。我当时在门房里给王简做木剑，听到桑二娘的喊声就出去，这家伙看出来人了转头就要跑，我就打断了他一条腿。王简，用的是你最开始的那把木剑，这么算，也算祭过血的呢。”一边细说，王显义还冲王简做了一个狡诈的鬼脸。王简打了个冷颤。
王显仁没管这些，自己一边盘算一边起身往屋里走：“怎么都是南边来的？”
凭借着王显义多年跑江湖的经验，对于这座城市并不陌生，经过一路的商量之后来到杭州便盘兑下一个并不处于繁华街市的客栈。迅速的做了交割之后，王家四人直接入主了这家名为《三福》的客栈。由于店铺相对偏僻，在王显义的建议之下，便将后院本来用于作为货物存放的院子改为自用。何况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来，只是用于消息收集和给王家两兄弟生活和习武的住所，所以王显仁也没什么意见。客栈原来的跑堂、厨子和掌柜统统被留了下来，客栈名字也不需要改了，一切按照原来的样子。
十三年八月十五，晚上四人祭奠过遇难的家人之后坐在后院堂屋内，王显仁开口：“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短时间内不会有新的计划，你们兄弟二人要学会适应新的生活。”顿了顿：“武当山之行除了拿到一块牌子，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收获，谁会想到那坟里埋的竟然是个女人。花了几十两银子，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问出来。只知道女人是南方一个大家族的外嫁之女。具体的身份也没弄到。哎。”说到这里，王显仁有些气郁。低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王植：“你怎么办？是跟着我识字？还是跟着你兄长习武？”
王植转了两圈眼珠子，看了看王显仁，又转头看了看王显义。然后继续把手垫在桌上趴着。
“那就两边都跟着学，显义，王简一直嚷嚷着要学剑法，他的传授你要早作打算。”王显仁揉着王植的脑袋对着王显义说道。
“好”王显义在面对自己的兄长的要求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简练。
王简转过身坐着，双肘拄着桌子，透过开着的窗户仰头看着月亮……
大晋宏祥二十二年初。
一晃来到杭州已经十年了。十年间里，王简由于终日跟随王显仁熬打筋骨，现在和自己的二师父一个样子，皮肤黑的发亮，身体看上去很精壮。王植倒是越发的显白，只是还未曾开口说过话。由于地处相对偏僻，店内的生意一直半死不活，中间有几次掌柜的有些不安的去问王显义客栈的生意的问题，都被王显义云淡风轻的以不求赚钱给搪塞过去了。
这中间王简趁着收集消息的机会也结识了不少人，杭州城内的武馆、城外的帮派都有一些熟人，其中交情最好的当属最近才认识的城中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姐弟三人。此三姐弟为江南第一镖局——长风镖局的公子小姐，大姐冰冷干练，从前几年开始就开始跟着家里跑岭南的生意，一柄软件舞的飒爽英姿，又因为为人仗义，人称女孟尝。二姐却是镖局大掌柜杨五爷收养的义女，说是义女，其实是镖局二镖头的遗孤，二镖头出事的时候这位二小姐才五岁，只有个小名唤作胖胖，杨五爷将其接到家中，给取了个名字，单字一个静，希望她不要再过她爹一样的生活，有一个安静的人生，没成想，随着年轻的增长，二小姐沈静确实整个镖局里最让杨五爷头疼的问题。小少爷杨信，一个从小游走于大姐二姐之间的话痨，经常烦完这个被赶走去烦另一个。
几人年纪相仿，杨信认识了王简兄弟二人之后对王植就抱有绝对的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一句话不说，又不是听不见，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到三福客栈找王植，坐在王植身边讲个没完，王植也不烦他，也不赶他。自顾自不是看书就是跟着王简练剑。杨信觉得遇见了知己，一个从小到大唯一一个长时间相处不烦自己的人。弄的杨信大有斩鸡头的架势。
五月初五，王显仁把王简叫到一旁：“王植都这么些年了还是不开口说话，你问过他没有？”
“问过，老样子，还是不开口。师父，会不会是冲了什么邪祟啊，郎中也看过，庙里也拜过，没有效果可怎么办？”一提到王植的问题，王简就开始挠头，自家兄弟的情况让他十分头疼。
“回头你问问杨家姐弟，他们本地人，看看知不知道杭州城里有通晓驱邪的高人。”王显仁对此尽管也很着急，但是一到具体办法的时候也是拿不准主意。十年来，叫得上名号的郎中都拜访过了，清一色给出的答案都是没问题。到了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二日，王简邀请杨家姐弟到三福客栈聊起这个问题。自认为身为王植的莫逆兄弟的杨信拍胸脯说肯定帮忙打听，身为本城的叫得上号的少爷，打听点这个问题小事一桩。
三天之后，王简坐在柜台里看书，杨信就风风火火的进了客栈，扒在柜台上伸出脑袋喊道：“王兄，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有结果了，我家……”
未等说完，王简便伸手拦住了杨信的话头：“后院说话。”然后起身冲掌柜的打了个手势，带着杨信走进后院，院子里王显仁坐在王植身边看书，王植则是趴在桌子上啃着甘蔗。
“师父，杨兄问到了。”一坐下王简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可王显仁有点懵：“问到什么了？”
“先生，王兄让我打听认不认识会驱邪祟给我兄弟王植瞧病的能人，恰好我还真知道一个。我家在开岭南分号的时候我二叔。噢，就是我二姐的父亲就是请的这位先生帮忙看的风水。可厉害了。现在我家岭南分号办的可好了。”虽然是武行出身，但是杨家的家教和礼数还是不缺的，向王显仁行过礼之后杨信才开口解释。
这事王简第一次听到，转头看了一眼弟弟，却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沈姑娘的父亲不是。。。”话说了一半，不是没忍心打击杨信，而是看到杨家两姐们已经走进了后院。
“哎呀，行走江湖的，哪有善终，我们家这还算是买卖，已经不错了。真正江湖上的人，朝不保夕更是平常，人算不如天算嘛，再说我兄弟王植也不陪我聊天，我不是也跟着着急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死猪，呃，不对，是死马当活马医呗。”自顾自的说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杨信本来要去伸手够王植的甘蔗却看到一双竖起来的眉毛，马上改口。然后打算用一副谄媚的笑容骗王植甘蔗的时候自己的耳朵却被拎了起来。“王家兄弟的事你该去跟父亲说，让父亲帮忙，你自己就这么做主张了？”
王显仁一侧身，看到杨家大小姐在教训弟弟，合上书本，轻笑道：“去看看也好。你们说呢。”
“先生，您不知道，那个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当初被我二叔请去岭南开分号，可是半路上出了意外，二叔殒命，这个家伙瘸着逃了回来，到我家传了口信又借瘸腿讨去不少钱，之后便开始装死，后来等我家的分号开起来之后这家伙又出来开始吹嘘自己看风水的本事了，事实上却是当时他逃到广陵府的时候，下了船就看到一个大庄子，于是上前讨水喝，看人家的厨娘漂亮，他手脚又不老实，才被人打断的腿。就这，还好意思叫自己刘半仙儿。”一说到这，杨家大小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边讲着一边又给自己弟弟一个白眼。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打断的腿？”王显仁听到广陵之后心提了一下，依旧含笑着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家肯定要去料理的啊，家父亲自去岭南把事情办完回来之后让我家大管家去找的王半仙儿，两个嘴巴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还是去看看吧。”王显义从屋里出来，冲杨家姐弟点头。但是话明显是冲着自己的兄长说的。
“好，回头有时间，大家一起去看看吧，令弟不是说死马当活马医吗，就算他不行，从他那打听一下别的门路也是好的”王显仁马上和自己兄弟心有灵犀。
“这……好吧，可那王半仙住在城外，整日装神弄鬼的装高人，今天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明早去？”杨大小姐还是有些犹豫。
“好，那就明早。”王简拍板。
然后师徒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大小姐一手一只耳朵，拉着另外两个跟王植抢甘蔗的姐弟俩奔向前院。
“显义，回头弄一车甘蔗给杨家送去。”王显仁还没缓过来。
“师父，这抢来的东西吃着才香，他家又不是买不到。”王简却不以为然。
“诶，礼数嘛，人家帮了我家这么大忙，就当还礼了。”王显仁觉得还是要送一点东西才好。
“不用吧，师父。杨家兄弟一直拿王植当兄弟看，送了反倒生疏了，不过他和我说过，他家里教的都是刀法，大开大合的，一直想和二师父学剑。二师父，有时间教他几手吧。”王简转头问。
“可以。不用他磕头。”王显义不在意。
“也好，显义，那个王半仙儿的腿是你打断的？”刚才杨家姐弟在，王显仁兄弟俩一直在打哑谜。等对方走了才问出口。
“嗯，十年前，就是家里出事前，我们还没去武当山之前的两个月左右，有个道士来到门房讨水喝，自称是从南边过来的，正巧家里后厨的桑二娘买菜回来，就给他端了一碗水，拿了两个干粮给送过去，这个王八蛋看桑二娘是一个人，就摸了一把。我当时在门房里给王简做木剑，听到桑二娘的喊声就出去，这家伙看出来人了转头就要跑，我就打断了他一条腿。王简，用的是你最开始的那把木剑，这么算，也算祭过血的呢。”一边细说，王显义还冲王简做了一个狡诈的鬼脸。王简打了个冷颤。
王显仁没管这些，自己一边盘算一边起身往屋里走：“怎么都是南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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