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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合食酥

    心地纯善之人往往容易遭人算计。只是轻歌和燕曼不曾想到,算计之人正是三年多来相处还算不错的叶十九娘,这位人前总是一副低姿态、不愿惹事的叶十九娘!

    叶十九娘,真是有利则聚,无利则散,利益为先,丝毫不会顾及过去的情分,想当初叶十九娘,十九岁被卖入红袖厢,也是宁死卖艺不卖身,见多了世人丑恶的嘴脸,经历过无可奈何的悲欢离合,也经不住利益的熏心,最终还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可以说是:

    天生好皮囊,命该红袖厢。

    岁月催人老,不败美娇娘。

    十年守贞洁,一朝遇情郎。

    许身图美满,无奈梦断肠。

    凄凄泪三载,心系无情郎。

    经得离叛苦,终成十九娘!

    轻歌和燕曼走到招袖厅瞭望一阵,虽是一如既往的满座宾客,但并未见得霸刀门的人,她俩深觉奇怪,便回到二楼,询问叶十九娘。

    叶十九娘站在楼道回廊,解释道:“哦,闫巨、闫薄二位门主已到了你俩房内,我刚想下楼告知你们呢,你俩快我一步又上得楼来了,真是辛苦二位姑娘了。”

    燕曼和轻歌的房内三年来还从未准许客人进来过,除了上次楚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

    听到这些,轻歌和燕曼怒气骤然,但是转念想想,明日便要离开南都城,今晚本就是来告辞的,管它以后那房间谁进去呢,反正最后帮叶十九娘应付这一次,等曲子弹罢便回清湖小筑去。

    燕曼和轻歌平复了一会,没有多说甚话,便到房间里去,推开门,闫薄和闫巨果然在里面,只是才转眼的功夫,房内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摆好美食酒菜。

    闫薄和闫巨见二位姑娘进来,便迎上去笑嘻嘻道:

    “二位姑娘先请坐!”顺手殷勤地接过轻歌手里的琵琶和燕曼缠在腰间的红色舞缎,当然也顺便想揩揩油啥的。

    叶十九娘便配合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她摸了摸着今晚闫巨给的两万两银票,兴高而归自己房内,好似二万两银票已妥妥到手,回房藏钱。

    叶十九娘并不忧心今晚的谋划不成功,因为她已经把轻歌和燕曼要离开南都城的消息明确告诉了闫巨和闫薄,如果这个最后的机会他们自己不懂牢牢把握,那也怪不得谁了。

    就算闫巨和闫薄无赖,回头生事,叶十九娘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她能接手红袖厢二十余载却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江湖上罕见有人能躲得过她的独门暗器——羽叶镖,只是平日里来,她只求和气生财,求个财而已,没必要闹出人命。

    叶十九娘的生意经营理念,倒是和琼兰古玩的老板——万璞以及玉泉酒肆的掌柜——何丞极为相似。

    轻歌和燕曼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坐下后,燕曼瞥了一眼闫巨的双手,道:“你这烤猪蹄康复很快嘛。”

    闫巨道:“上次我们霸刀门不自量力,得罪山海宗,我们活该,教训我们记下了,再也不敢了。”

    燕曼想,钟离的烈焰确实把闫巨烧的够惨,烧得都能闻到焦味了,霸刀门是该收敛收敛了。

    轻歌想来,上次闫宗和林栋之间的较量,最后并没有分出胜负,哪里算的上教训,更别谈让霸刀门收敛。

    此时闫薄拿起两杯酒,一杯递到轻歌下颚前,好生好气道:“来,轻歌姑娘,我们共饮此樽,今夜便不作歌舞,喝个稍有尽兴便罢。”

    换做是平时,可能为了红袖厢,轻歌还会勉强给个薄面,如今反正都要走了,这个面子才不卖。于是将头一撇,侧目而对,不发一言。

    闫薄强忍心中不快,笑道:“二位姑娘,你看上次我和二哥有眼无珠得罪山海宗,也领得了惨痛的教训,回汨城后,又被大哥训斥,我和三哥痛悟,决定好好做人,待在汨城,以后南都城我们再也不来了。”

    “此樽酒权当与二位姑娘话别,三年来我们在红袖厢虽然横行无忌,但是对二位姑娘,我们可没有半点过分之举,二位姑娘便念此,与我和二哥共饮此樽,以全了这最后道别之义。”

    闫薄再次将酒杯递到轻歌面前。

    在闫薄的恳切言辞之下,轻歌细细想来,这三年横行无理的闫巨和闫薄确实对自己和燕曼还算有几分尊敬,于是才正过脸来,接下闫薄的酒,饮下。

    燕曼也跟着端起酒杯饮了。

    闫巨呵呵笑道:“来吃菜、吃菜,二位姑娘!”热情地给燕曼夹菜。

    闫巨接着又道:“不错啊,我三弟说得不错,上次我这双手可算是糟了大难,回到霸刀门还被大哥一番训斥,不过这都是我们活该。”

    “今晚我和三弟也是偷偷来红袖厢的,为的就是与二位姑娘好好道个别,以后我们就不来南都城了,这是山海宗的地盘。”

    燕曼放下酒杯后,道:“什么山海宗的地盘,说的好像山海宗在南都城只手遮天,为非作歹似的?”

    闫巨笑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只是我浅薄,不会说话,不会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在山海宗面前放肆,呵呵。”

    燕曼道:“知错能改就好了,你们大哥闫宗,我看也不见得就比那山海宗的副宗主林栋弱嘛。”

    闫巨有些吞吞吐吐,或许是出于畏惧闫宗,道:“大哥他肯定是霸刀门最强的。”

    “总之,上次我们与山海宗的人发生摩擦,还惊动大哥,大哥甚是不悦。”

    几番聊天之后,酒劲上头,轻歌和燕曼开始觉得头痛乏力,天旋地转。

    轻歌道:“你两在酒里下了药?”

    “真卑鄙!还以为你倆真心悔过!”

    闫薄奸笑道:“错啦,你只说对了一半,是酒里和菜里都下了药,哈哈!”

    “奇怪吧,我们也吃了,却没事,这只能怪二位姑娘多食了那道菜。”闫薄指着那道素菜——龙须沟。

    “想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药可珍奇了,一位制毒大师研制的,少见呐!”闫薄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药瓶,一黑一白,得意洋洋道:

    “不过你俩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它叫“合食酥”!”

    燕曼摔烂了桌上的酒壶,发出碎裂的声音,人也无力的瘫倒在地,道:“你,你们,无耻小人!”

    轻歌在倒地之前也顺势拉扯桌布,掀翻桌上的酒食,意图发出更大的动静。轻歌和燕曼也算是识医懂药之人,但是对于这种合食酥,却是首闻,想必那位制药之人亦是位药界高人。

    燕曼奋力向门外爬去,想打开房门,不料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加之身体越发无力,她只能用手无力地锤着门扉。

    闫巨起身拖拽着燕曼的一只脚,将她拖到了床边,道:“你俩就省省力气吧,没用的!”

    “这回可不会有山海宗的人来救你俩了。”

    燕曼用微弱地力气,骂道:“天杀的下流之徒,不得好死!”

    闫巨笑的越发开心道:“少骂两句,留些气力,待会啊,你俩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哦,忘了跟你们说,这合食酥呀,专门用来对付女人,会让你们通体酥软,不过放心,你们不会晕过去,今夜你俩只会跟个哑巴一样,至于眼泪嘛是可以流的,绵绵无力的感觉好吗?哈哈!”闫巨放肆笑道。

    闫薄道:“这药啊,还有一方面功效,会让男人更加亢奋有力!”

    闫薄拽起轻歌的头发,抚了一会她的下巴,接着道:“这三年来,我们哥俩在你们身上可花了不少银子,你们时候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