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灯续命
“有反应，自己猜想的没错！这果然是那盏命灯，只不过，这心血消耗实在是太快啦。”
杨素有些心虚，自己因为自杀，可是消耗了大量心血，也不知剩余心血还能否够修复自身伤势。
同时，他也完全没想到，所谓盗命宗第一圣器，居然这么简单就被自己摧动。
此时，杨素心口处，整盏油灯坐落于胸口，灯芯扎根于心脏，血液开始浸透整根灯芯。
灯芯渐渐泛起妖艳鲜红的血泽。
汩汩的吸吮声，如同孩童伏于母亲胸口索取。
杨素面色苍白，有些冰冷的手指不断掐动，闪过一道道幻影。
许久之后，吸吮声停滞，杨素不断变幻的手指一顿，轻启薄唇，艰难的低吼一声：“燃！”
顿时，时间仿佛停滞，窗纱飘摇立停，一切仿若幻觉。
杨素的胸口之处，命灯星火闪烁；豆粒大小的火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自己这就将命灯炼化了？”
杨素一时间有些恍惚。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还不算彻底炼化。
至少在命灯彻底点亮之前，还不算炼化。
就现在这点火苗来说，最多也只能算是暂时可以驱使。
杨素对此却也并不在意，此事不急。
自己此时大量失血，若想彻底点亮命灯，必不可能。
如今命灯点燃，延续自己生命已然不成问题，至于其他，杨素哪还能计较太多。
豆大的火光飘摇，却也照彻整间卧室，连书桌台灯的光芒也被压抑。
青铜油灯之上，镂空镌刻的图案，映出各种倒影，铺射在杨素胸膛之上。
杨素并指朝命灯凌空一点，命灯闪耀，体型开始不断缩小，继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心脏之内。
紧接着，杨素只觉得，胸口的皮肉一紧。
继而，伤口处血肉开始翻涌，丝丝缕缕的肉芽，彼此纠缠，开始衍化为血肉，皮膜，覆盖胸膛，后背。
酥麻，瘙痒，种种感觉接踵而来。
杨素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尽量不用手去抓挠。
口鼻中，不时有血沫夹杂着碎屑，喷涌而出。
“叮！”
一声脆响，一颗染血的黄铜弹头，从后背处的伤口处挤落。
“子弹？”
“枪杀？”
这样的话，胸口插着的降魔杵又是什么状况？
有人用枪杀了自己，然后又用降魔杵插于弹孔之上，破坏伤痕，伪装成自杀的场景？
“枪？什么是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子弹？”
识海内，一张张枪械的图片一闪而过。
莫非是原身的记忆残存？通过特殊的方式才能激发？
许久之后，杨素轻舒了一口气，侧身吐出一口血痰。
手指轻轻划过胸膛的伤痕，如今那里已经被血肉所填充，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泽。
后背处，巨大的疤痕已经消失，淡淡的血痕勾勒出一副蔷薇图案。
肋骨处痛感依旧，断裂的两根肋骨，可不是如此简单就能恢复如初的。
感受着胸口，因为命灯入驻，而重新恢复跳动的心脏。
微微凝神，便能够感应到，那盏命灯扎根于心脏深处，化作豆粒大的光点。
灯芯散溢，不断汲取着心血添作灯油，命灯燃烧，化为心火，释放热量，温暖全身。
杨素清楚，这是命灯以燃烧自己的寿数为代价，在为自己续命！
修长、苍白的手指，捏起地板上那颗有些变形的弹头。
“原来，不需要贯穿，仅仅只是子弹带起的气流，就能将后背的血肉炸裂。
这所谓的枪械，好大的威力。
只是不知道，若是修炼到采气四阶，有没有可能抵挡这种程度的贯穿伤？”
手指用力捏了捏子弹的硬度，“采气中期血肉应该能够抵挡一定的伤害，但是子弹带起的巨大撞击力，依然能够伤及肺腑，若想无伤，至少也得到达养气境才行。”
“不过，采气养身，到达中阶之时，人体的力量与速度倍增，身体的各种反应，已经非常人能够比拟，即使是不能抵挡，但躲避应该不难。”
采气九境，一重境界一重天，若能达至养气境，真炁外放，片叶不沾身，就可以完全无视这种程度的伤害了。
至于炼气，也不知这方天地是否适合修行。
且行且看吧，万不可好高骛远！
杨素起身，扯下染血的内裤，完全赤裸着身子，围绕着床边走了一圈。
“没有发现枪支，甚至连弹壳也没有发现，至少可以断定，自己不是自杀。
那么又是谁要杀自己呢？”
一时间，淡淡的危机感笼罩心头，冲淡了杨素心头，因为复生而带来的喜悦。
抬眼望着那扇关起的房门，仿佛一张巨兽闭合的大嘴，心头的阴霾，随之而来。
“咕……咕噜噜······”
因为大量失血，又点燃命灯，造成的身体亏空，以饥饿的形式，反馈于肉身。
浑身的肌肉开始发软，腹腔肠胃发出空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杨素咬牙，翻出椅子上随意丢弃的长裤，套在身上。
从地上捡起那柄染血的降魔杵握在手心，壮着胆子，来到门前。
“嗯？”
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没有打开。
“什么情况？”
杨素微微一愣，自己虽然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最起码的常识，自己还是知道的，怎么会打不开？
手指下移，转到把手下方的门锁上，微微转动。
“咔嚓！”
清脆的锁扣开合声传出。
房门······
是锁住的？
杨素的眸子微微眯起，再次转动门把手，
门果然开了。
客厅中，闭着灯。
窗外，隔壁楼内的灯光映射下，隐隐能看清轮廓。
杨素壮着胆子，轻咳一声：
“有人吗？”
若非必要，他也实在不想出声。
但刚刚经历复生，一切恍如梦幻，
此时沉寂所带来的恐惧，实在远大于让他直面凶手。
声音回荡，没有响应，只有窗外风声呼啸。
见如此，杨素也不开灯，摸着黑，沿着客厅，厨房，挨个走了一遍，却也并无特殊发现。
主卧的房门关闭着。
杨素轻声走到门前，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半晌，屋内寂静无声。
犹豫片刻，将握着降魔杵的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杨素心底微沉。
刚刚看客厅，厨房摆设，前身应当与父母同住才对。
莫非是……
一时间，种种臆测，纷沓而至，开始搅动着杨素的思绪。
刚刚愈合的心脏，微微有些抽搐，丝丝缕缕的疼楚，涌上心间。
“妈……”
喉间，低沉沙哑的呼唤，手掌微微用力，转动把手。
房门开启！
淡淡清香袭来，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床榻上，枕头摆放整齐，一床薄被叠放在床尾。
阳台与卧室间，玻璃门开启。
落地窗轻掩，微风徐来，窗帘荡起一波涟漪。
屋里，没人？
这个时间点了，父母能去哪呢？
可惜，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
否则，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无端猜测！
杨素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进去。
轻轻关上房门，来到客厅，站在黑暗中，打量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灯，只能抹黑来到卫生间。
遵循着肌肉记忆，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灯光骤亮。
洗漱台前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满是血迹的小脸。
半长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睑，凝固着鲜血打着绺。
镜子中的少年，看年岁应该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杂乱的头发，以及鲜血遮住了半边面容。
仅露的半边脸颊，线条清晰，棱角分明，颇为清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眉毛有些狭长，凤眸微睁，嘴唇略薄，稍显几分阴柔。
少年的面色很是苍白，嘴角下颚处稀疏的绒毛，看起来有些稚嫩。
杨素愕然，自己前世远居深山，即使修行有成，能够延缓岁月衰老，却也是近百岁高龄的老翁了。
此时，盯着镜子中俊秀的少年，他竟然生出了几分不真切的错觉！
仔细打量片刻，杨素便也彻底接受。
至少这幅面容，比之前世，俊美了何止数倍。
前世，若是有此等面皮，自己即便资质不足，又何至于深锁藏经阁，终日不见外客，甘愿做个守经人呢？
微微愣神片刻，杨素回过神来，仔细清洗了几把脸之后，从洗漱台下找了个水盆，接下半盆清水，开始清理卧室内的血迹。
地板上的血迹未曾干涸，倒也不难清洗，换过三次清水之后，也就彻底清理干净了。
床上的被罩，床罩已经被鲜血浸透，彻底不能用了。
所幸，床罩下还垫了一层厚厚的毯子，鲜血虽有浸润，却并未完全染透。
否则鲜血染到床垫之上，那才叫麻烦。
从衣柜中翻出一个硕大的编织袋，将染血的被褥全部打包。
手机，在清理掉表面的血迹之后，屏幕倒也还亮。
虽然，杨素也觉得此物神奇，只是在彻底搞清楚这玩意的真正用途之前，也不打算摆弄他。
万一其中有什么陷阱，那可真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
至于墙壁上的图案，杨素暂时还未想到办法处理。
不过，这图案虽说诡异，若要强说是少年叛逆的涂鸦之作，倒也勉强能够解释的通。
换上新的床单被罩之后，屋内除了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之外，倒也看不出此处曾经是一处凶案现场。
当然，若是有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前来勘察，自然还有诸多破绽。
只是，如今自己未死，当然也就无人报案，勘察自然成了无稽之谈。
做完此事之后，杨素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就算是为了避免父母突然回家，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引起恐慌。
杨素也还是决定先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再清洗身上的血迹。
随意从冰箱内翻出一些可以充饥的速食，一顿狼吞虎咽之后，饥饿感暂时消退。
杨素有些心虚，自己因为自杀，可是消耗了大量心血，也不知剩余心血还能否够修复自身伤势。
同时，他也完全没想到，所谓盗命宗第一圣器，居然这么简单就被自己摧动。
此时，杨素心口处，整盏油灯坐落于胸口，灯芯扎根于心脏，血液开始浸透整根灯芯。
灯芯渐渐泛起妖艳鲜红的血泽。
汩汩的吸吮声，如同孩童伏于母亲胸口索取。
杨素面色苍白，有些冰冷的手指不断掐动，闪过一道道幻影。
许久之后，吸吮声停滞，杨素不断变幻的手指一顿，轻启薄唇，艰难的低吼一声：“燃！”
顿时，时间仿佛停滞，窗纱飘摇立停，一切仿若幻觉。
杨素的胸口之处，命灯星火闪烁；豆粒大小的火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自己这就将命灯炼化了？”
杨素一时间有些恍惚。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还不算彻底炼化。
至少在命灯彻底点亮之前，还不算炼化。
就现在这点火苗来说，最多也只能算是暂时可以驱使。
杨素对此却也并不在意，此事不急。
自己此时大量失血，若想彻底点亮命灯，必不可能。
如今命灯点燃，延续自己生命已然不成问题，至于其他，杨素哪还能计较太多。
豆大的火光飘摇，却也照彻整间卧室，连书桌台灯的光芒也被压抑。
青铜油灯之上，镂空镌刻的图案，映出各种倒影，铺射在杨素胸膛之上。
杨素并指朝命灯凌空一点，命灯闪耀，体型开始不断缩小，继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心脏之内。
紧接着，杨素只觉得，胸口的皮肉一紧。
继而，伤口处血肉开始翻涌，丝丝缕缕的肉芽，彼此纠缠，开始衍化为血肉，皮膜，覆盖胸膛，后背。
酥麻，瘙痒，种种感觉接踵而来。
杨素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尽量不用手去抓挠。
口鼻中，不时有血沫夹杂着碎屑，喷涌而出。
“叮！”
一声脆响，一颗染血的黄铜弹头，从后背处的伤口处挤落。
“子弹？”
“枪杀？”
这样的话，胸口插着的降魔杵又是什么状况？
有人用枪杀了自己，然后又用降魔杵插于弹孔之上，破坏伤痕，伪装成自杀的场景？
“枪？什么是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子弹？”
识海内，一张张枪械的图片一闪而过。
莫非是原身的记忆残存？通过特殊的方式才能激发？
许久之后，杨素轻舒了一口气，侧身吐出一口血痰。
手指轻轻划过胸膛的伤痕，如今那里已经被血肉所填充，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泽。
后背处，巨大的疤痕已经消失，淡淡的血痕勾勒出一副蔷薇图案。
肋骨处痛感依旧，断裂的两根肋骨，可不是如此简单就能恢复如初的。
感受着胸口，因为命灯入驻，而重新恢复跳动的心脏。
微微凝神，便能够感应到，那盏命灯扎根于心脏深处，化作豆粒大的光点。
灯芯散溢，不断汲取着心血添作灯油，命灯燃烧，化为心火，释放热量，温暖全身。
杨素清楚，这是命灯以燃烧自己的寿数为代价，在为自己续命！
修长、苍白的手指，捏起地板上那颗有些变形的弹头。
“原来，不需要贯穿，仅仅只是子弹带起的气流，就能将后背的血肉炸裂。
这所谓的枪械，好大的威力。
只是不知道，若是修炼到采气四阶，有没有可能抵挡这种程度的贯穿伤？”
手指用力捏了捏子弹的硬度，“采气中期血肉应该能够抵挡一定的伤害，但是子弹带起的巨大撞击力，依然能够伤及肺腑，若想无伤，至少也得到达养气境才行。”
“不过，采气养身，到达中阶之时，人体的力量与速度倍增，身体的各种反应，已经非常人能够比拟，即使是不能抵挡，但躲避应该不难。”
采气九境，一重境界一重天，若能达至养气境，真炁外放，片叶不沾身，就可以完全无视这种程度的伤害了。
至于炼气，也不知这方天地是否适合修行。
且行且看吧，万不可好高骛远！
杨素起身，扯下染血的内裤，完全赤裸着身子，围绕着床边走了一圈。
“没有发现枪支，甚至连弹壳也没有发现，至少可以断定，自己不是自杀。
那么又是谁要杀自己呢？”
一时间，淡淡的危机感笼罩心头，冲淡了杨素心头，因为复生而带来的喜悦。
抬眼望着那扇关起的房门，仿佛一张巨兽闭合的大嘴，心头的阴霾，随之而来。
“咕……咕噜噜······”
因为大量失血，又点燃命灯，造成的身体亏空，以饥饿的形式，反馈于肉身。
浑身的肌肉开始发软，腹腔肠胃发出空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杨素咬牙，翻出椅子上随意丢弃的长裤，套在身上。
从地上捡起那柄染血的降魔杵握在手心，壮着胆子，来到门前。
“嗯？”
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没有打开。
“什么情况？”
杨素微微一愣，自己虽然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最起码的常识，自己还是知道的，怎么会打不开？
手指下移，转到把手下方的门锁上，微微转动。
“咔嚓！”
清脆的锁扣开合声传出。
房门······
是锁住的？
杨素的眸子微微眯起，再次转动门把手，
门果然开了。
客厅中，闭着灯。
窗外，隔壁楼内的灯光映射下，隐隐能看清轮廓。
杨素壮着胆子，轻咳一声：
“有人吗？”
若非必要，他也实在不想出声。
但刚刚经历复生，一切恍如梦幻，
此时沉寂所带来的恐惧，实在远大于让他直面凶手。
声音回荡，没有响应，只有窗外风声呼啸。
见如此，杨素也不开灯，摸着黑，沿着客厅，厨房，挨个走了一遍，却也并无特殊发现。
主卧的房门关闭着。
杨素轻声走到门前，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半晌，屋内寂静无声。
犹豫片刻，将握着降魔杵的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杨素心底微沉。
刚刚看客厅，厨房摆设，前身应当与父母同住才对。
莫非是……
一时间，种种臆测，纷沓而至，开始搅动着杨素的思绪。
刚刚愈合的心脏，微微有些抽搐，丝丝缕缕的疼楚，涌上心间。
“妈……”
喉间，低沉沙哑的呼唤，手掌微微用力，转动把手。
房门开启！
淡淡清香袭来，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床榻上，枕头摆放整齐，一床薄被叠放在床尾。
阳台与卧室间，玻璃门开启。
落地窗轻掩，微风徐来，窗帘荡起一波涟漪。
屋里，没人？
这个时间点了，父母能去哪呢？
可惜，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
否则，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无端猜测！
杨素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进去。
轻轻关上房门，来到客厅，站在黑暗中，打量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灯，只能抹黑来到卫生间。
遵循着肌肉记忆，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灯光骤亮。
洗漱台前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满是血迹的小脸。
半长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睑，凝固着鲜血打着绺。
镜子中的少年，看年岁应该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杂乱的头发，以及鲜血遮住了半边面容。
仅露的半边脸颊，线条清晰，棱角分明，颇为清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眉毛有些狭长，凤眸微睁，嘴唇略薄，稍显几分阴柔。
少年的面色很是苍白，嘴角下颚处稀疏的绒毛，看起来有些稚嫩。
杨素愕然，自己前世远居深山，即使修行有成，能够延缓岁月衰老，却也是近百岁高龄的老翁了。
此时，盯着镜子中俊秀的少年，他竟然生出了几分不真切的错觉！
仔细打量片刻，杨素便也彻底接受。
至少这幅面容，比之前世，俊美了何止数倍。
前世，若是有此等面皮，自己即便资质不足，又何至于深锁藏经阁，终日不见外客，甘愿做个守经人呢？
微微愣神片刻，杨素回过神来，仔细清洗了几把脸之后，从洗漱台下找了个水盆，接下半盆清水，开始清理卧室内的血迹。
地板上的血迹未曾干涸，倒也不难清洗，换过三次清水之后，也就彻底清理干净了。
床上的被罩，床罩已经被鲜血浸透，彻底不能用了。
所幸，床罩下还垫了一层厚厚的毯子，鲜血虽有浸润，却并未完全染透。
否则鲜血染到床垫之上，那才叫麻烦。
从衣柜中翻出一个硕大的编织袋，将染血的被褥全部打包。
手机，在清理掉表面的血迹之后，屏幕倒也还亮。
虽然，杨素也觉得此物神奇，只是在彻底搞清楚这玩意的真正用途之前，也不打算摆弄他。
万一其中有什么陷阱，那可真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
至于墙壁上的图案，杨素暂时还未想到办法处理。
不过，这图案虽说诡异，若要强说是少年叛逆的涂鸦之作，倒也勉强能够解释的通。
换上新的床单被罩之后，屋内除了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之外，倒也看不出此处曾经是一处凶案现场。
当然，若是有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前来勘察，自然还有诸多破绽。
只是，如今自己未死，当然也就无人报案，勘察自然成了无稽之谈。
做完此事之后，杨素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就算是为了避免父母突然回家，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引起恐慌。
杨素也还是决定先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再清洗身上的血迹。
随意从冰箱内翻出一些可以充饥的速食，一顿狼吞虎咽之后，饥饿感暂时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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