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吴六省
房门关闭，杨素起身坐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
自己的这种状态有些不对，和原身母亲的这种相处，太过于和谐了，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一般。
要知道，自己可是没有原身任何的记忆。
但这种相处，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自己没有感到丝毫的别扭，甚至心里还有几分淡淡的欣喜。
这种吵嘴的感觉，真不错！
随后却又醒悟，自己这种心态不对。
自己就算是与原身母亲没有任何隔阂。
但是，自己一个近百岁高龄的老头子，认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做母亲，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杨素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但是考虑到母亲刚刚给自己的十分钟起床时间。
杨素急忙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直至看不出丝毫破绽之后，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内。
刚刚在母亲回家的时候，怕母亲看清屋内的异样，杨素顺手拉上了窗帘。
夏日的朝阳有些刺眼，杨素眯着眼晴，端起自己的右掌挡在眼前。
掌心处一道暗红色的血纹开始浮现，继而皮肉翻涌，一直淡金色的眼珠吃力的挤了出来，骨碌碌的转动了两圈，似是在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食指顶端，裂开一个大大的口子，伤口外翻，两排细密，尖锐的牙齿浮现，左右晃动两下，咔嚓咔嚓的用力咀嚼着。
杨素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拳头用力握紧，随后张开，所有的幻象消失，纤细修长的手指恢复原样。
“还好是食指，不是中指，否则以后有了女朋友，那画面······”
呸！
杨素抬头，哼，百年单身老狗的骄傲要保持。
驱散了内心深处那些邪恶的画面，望着窗外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阳光洒在脸上，微风徐来。
“融合命灯的后患出现了，若是不尽快想法提升心血的强度，以后这种幻像只怕是会越来越频繁，直至寿元耗尽，心神溃散。”
微微感慨了片刻，杨素回过神来，转身走出卧室。
隔壁主卧，杨母毫无形象照的趴在床上，鼻息煽动间，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
“······”
说好的高冷御姐范呢？
就这？
“还以为是年轻那会，四十多岁的人了，干嘛还这么拼？家里好像并不缺钱的。”杨素轻声的嘟囔着。
蹑手蹑脚的进屋，找出一条薄毯，轻柔的盖在母亲身上。
仔细端详了一会熟睡中的母亲，望着她眼角那几缕淡淡的鱼尾纹，杨素微微有些心疼。
“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气人嘛！”
说罢，潸然一笑，转身出门，轻轻的带上房门。
睡梦中的母亲轻声嘀咕了一句：“臭小子！”
也不知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在睡梦中与儿子斗智斗勇。
杨素轻声地笑了笑，转身，眼眸中满是冰寒之色。
“是你在影响我吗？我既然继承了你的肉身，自然会代替你照顾你的母亲，但若是你再敢干涉我的意志，我必不与你干休。”
杨素扭了两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转身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楼上厨房里不知是在剁着什么，沉闷的声音，穿透楼板，清晰可闻，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轻微的震颤。
厨房内，能吃的昨晚都已经被杨素扫荡了一遍。
杨素足足摸索了半个时辰，才将燃气灶，各种调味品，理顺清楚。
然后便是，洗米、摘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前世独居藏经阁，一直都是自给自足，做饭乃是必备技能。
不一会的工夫，饭菜出锅，米粥熬熟。
站在母亲的门前听了听，呼噜声依旧。
杨素摇了摇头，看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
翻出盘子，装了一半的早餐，剩下的放在保温锅中温好。
匆匆的解决掉早餐，杨素回卧室找了顶帽子，换了件轻薄的外套穿在身上。
不是为了保暖，而是尽可能的掩饰自己的相貌。
既然要出门，自然要趁机更多的了解一番自己所处的这座世界。
学校，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学院吧！
还需要填报志愿？
我的志愿是回归故土，这个可以填写嘛？
鞋柜上找出一双看起来是新买的鞋子，样式看起来还不错，上脚也挺舒服。
出得屋门，老旧的学区房小区没有电梯，不愿意爬楼梯的住户，门口堆积着各种垃圾。
垃圾袋中的残余剩饭，经过一夜的发酵，散发着腐朽的臭味。
楼上，剁东西的声音更大了，响彻了整个楼道。
杨素皱着鼻子，踮着脚朝楼下走去。
这倒不是他不能忍受这股臭味，曾经于死人堆里挣扎求存的人，这点忍耐限度还是有的。
只是，不忍玷污了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新买的鞋子罢了！
小区的环境虽然破败，但也算得上是幽静，道路两旁绿树成荫。
夏蝉不食人间忧愁的哼着曲调。
路上晨起的大爷大妈热情的打着招呼。
穿过两条分叉的小路，站在小区门口。
看着小区门前，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群。
杨素默默的体会着这所谓的人间烟火，盛世繁华。
“可是，那所谓的学校到底在哪呢？”
杨素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自己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问人家，知不知道自己学校在哪吧？
这怕不是会被人当成是傻子。
正在杨素苦恼之时，身后一只胖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头。
杨素下意识的就要回身，捏碎这个胆敢袭击自己之人的咽喉。
好在，就在回身的瞬间醒悟，生生止住了自己出手的念头。
杨素身后，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小胖子，一手提着一袋包子，另外一只满是油污的胖手，又继续在杨素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满脸歉意的笑着说道：
“素哥，不好意思，昨晚和猴子他们通宵五排来着，今天起的有点晚了。”
杨素不着痕迹的躲避开胖子油腻的小手，皱着眉头，疑惑的出声：“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闻听此言，小胖子手中的包子往前一递，“素哥，你还真生我气了，呐！我妈今早包的包子，你喜欢吃的猪肉白菜馅的。”
杨素本想拒绝，不过在触碰到小胖子真挚的的眼神之后，犹豫了片刻，伸手接了过来。
见到杨素接受了自己的歉意，小胖子顿时欣喜，胖手再次攀上了杨素的肩头。
不过这次，杨素没躲。
包子的味道，的确不错。
自家包的包子全然不像外面买的那般添加了诸多科技。
包子不仅馅大皮薄，满满的精肉裹着白菜、大葱，蔬菜吸收掉精肉的汤汁之后，咬一口满嘴流油，却还不觉肥腻。
有了胖子的带路，杨素自然不用再烦恼不认识去学校的道路。
小胖子是个话痨，这一路上小嘴叭叭的唠个不停。
都不用杨素刻意的去引导，小胖子就再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吴六省。
用小胖子父亲的话说：“我吴三省，每日三省吾身，已然这么成功，在这座城市里坐拥三处房产。我儿六省，自己每日三省，老子每天再用皮带帮他三省，来个超级加倍，我儿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吃完手上的包子，杨素回敬般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在他衣服上擦了个干净。
反正他也未必能够发现。
果然，吴六省对此一无所觉，反而对于杨素的亲近有些受宠若惊。
他凑近杨素的耳边，低声对杨素说道：“素哥，你知不知道，咱班这次可是出了大事了？”
杨素扯着衣领，向下压了压帽檐，不在意的附和着问道：“什么大事，还搞得这么神秘？”
即便是知道无人偷听，吴六省还是鬼鬼祟祟的四下扫了几眼，方才一脸神秘的对杨素说道：“你知道吗，听说咱班何健跟王传芳，死了。”
“死了？”
杨素神色一顿，清澈的眸子微动，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怎么死的？”
“据说是自杀，现在巡捕应该已经将他们家给围了，这还是猴子今早去找何健的时候，听何健他家邻居说的。”
“自杀？也是自杀？”
杨素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什么也是自杀？还有人也自杀了吗？”
吴六省微微诧异，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自顾自的补充道：“哦，我倒是忘了，你爸是巡捕司的探长，这些消息，你肯定是比我灵通。”
杨素错愕，原来我爸是探长？
这事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
当然，他也自然不可能解释这些，只能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巧妙的转移开话题，“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小胖子撇了撇嘴，“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这次高考没考好呗，要我说这就是他们心理素质太低。唉，对了，素哥，你这次高考考了多少分啊？”
杨素低头沉思了片刻，确定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于是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小胖子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这有啥不能说的，跟我还不好意思。”
“那你考了多少分？”杨素反问道。
“347！”
杨素对于这个分数，有些不确定好坏，不过看这胖子满脸的优越感，应该是考的不错。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恭喜，小胖子接着说道：“没事，我爸今早上已经打了我三顿了。对于揍我这件事，我爸从不犯戒。”
“······”
自己的这种状态有些不对，和原身母亲的这种相处，太过于和谐了，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一般。
要知道，自己可是没有原身任何的记忆。
但这种相处，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自己没有感到丝毫的别扭，甚至心里还有几分淡淡的欣喜。
这种吵嘴的感觉，真不错！
随后却又醒悟，自己这种心态不对。
自己就算是与原身母亲没有任何隔阂。
但是，自己一个近百岁高龄的老头子，认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做母亲，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杨素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但是考虑到母亲刚刚给自己的十分钟起床时间。
杨素急忙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直至看不出丝毫破绽之后，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内。
刚刚在母亲回家的时候，怕母亲看清屋内的异样，杨素顺手拉上了窗帘。
夏日的朝阳有些刺眼，杨素眯着眼晴，端起自己的右掌挡在眼前。
掌心处一道暗红色的血纹开始浮现，继而皮肉翻涌，一直淡金色的眼珠吃力的挤了出来，骨碌碌的转动了两圈，似是在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食指顶端，裂开一个大大的口子，伤口外翻，两排细密，尖锐的牙齿浮现，左右晃动两下，咔嚓咔嚓的用力咀嚼着。
杨素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拳头用力握紧，随后张开，所有的幻象消失，纤细修长的手指恢复原样。
“还好是食指，不是中指，否则以后有了女朋友，那画面······”
呸！
杨素抬头，哼，百年单身老狗的骄傲要保持。
驱散了内心深处那些邪恶的画面，望着窗外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阳光洒在脸上，微风徐来。
“融合命灯的后患出现了，若是不尽快想法提升心血的强度，以后这种幻像只怕是会越来越频繁，直至寿元耗尽，心神溃散。”
微微感慨了片刻，杨素回过神来，转身走出卧室。
隔壁主卧，杨母毫无形象照的趴在床上，鼻息煽动间，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
“······”
说好的高冷御姐范呢？
就这？
“还以为是年轻那会，四十多岁的人了，干嘛还这么拼？家里好像并不缺钱的。”杨素轻声的嘟囔着。
蹑手蹑脚的进屋，找出一条薄毯，轻柔的盖在母亲身上。
仔细端详了一会熟睡中的母亲，望着她眼角那几缕淡淡的鱼尾纹，杨素微微有些心疼。
“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气人嘛！”
说罢，潸然一笑，转身出门，轻轻的带上房门。
睡梦中的母亲轻声嘀咕了一句：“臭小子！”
也不知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在睡梦中与儿子斗智斗勇。
杨素轻声地笑了笑，转身，眼眸中满是冰寒之色。
“是你在影响我吗？我既然继承了你的肉身，自然会代替你照顾你的母亲，但若是你再敢干涉我的意志，我必不与你干休。”
杨素扭了两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转身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楼上厨房里不知是在剁着什么，沉闷的声音，穿透楼板，清晰可闻，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轻微的震颤。
厨房内，能吃的昨晚都已经被杨素扫荡了一遍。
杨素足足摸索了半个时辰，才将燃气灶，各种调味品，理顺清楚。
然后便是，洗米、摘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前世独居藏经阁，一直都是自给自足，做饭乃是必备技能。
不一会的工夫，饭菜出锅，米粥熬熟。
站在母亲的门前听了听，呼噜声依旧。
杨素摇了摇头，看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
翻出盘子，装了一半的早餐，剩下的放在保温锅中温好。
匆匆的解决掉早餐，杨素回卧室找了顶帽子，换了件轻薄的外套穿在身上。
不是为了保暖，而是尽可能的掩饰自己的相貌。
既然要出门，自然要趁机更多的了解一番自己所处的这座世界。
学校，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学院吧！
还需要填报志愿？
我的志愿是回归故土，这个可以填写嘛？
鞋柜上找出一双看起来是新买的鞋子，样式看起来还不错，上脚也挺舒服。
出得屋门，老旧的学区房小区没有电梯，不愿意爬楼梯的住户，门口堆积着各种垃圾。
垃圾袋中的残余剩饭，经过一夜的发酵，散发着腐朽的臭味。
楼上，剁东西的声音更大了，响彻了整个楼道。
杨素皱着鼻子，踮着脚朝楼下走去。
这倒不是他不能忍受这股臭味，曾经于死人堆里挣扎求存的人，这点忍耐限度还是有的。
只是，不忍玷污了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新买的鞋子罢了！
小区的环境虽然破败，但也算得上是幽静，道路两旁绿树成荫。
夏蝉不食人间忧愁的哼着曲调。
路上晨起的大爷大妈热情的打着招呼。
穿过两条分叉的小路，站在小区门口。
看着小区门前，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群。
杨素默默的体会着这所谓的人间烟火，盛世繁华。
“可是，那所谓的学校到底在哪呢？”
杨素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自己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问人家，知不知道自己学校在哪吧？
这怕不是会被人当成是傻子。
正在杨素苦恼之时，身后一只胖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头。
杨素下意识的就要回身，捏碎这个胆敢袭击自己之人的咽喉。
好在，就在回身的瞬间醒悟，生生止住了自己出手的念头。
杨素身后，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小胖子，一手提着一袋包子，另外一只满是油污的胖手，又继续在杨素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满脸歉意的笑着说道：
“素哥，不好意思，昨晚和猴子他们通宵五排来着，今天起的有点晚了。”
杨素不着痕迹的躲避开胖子油腻的小手，皱着眉头，疑惑的出声：“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闻听此言，小胖子手中的包子往前一递，“素哥，你还真生我气了，呐！我妈今早包的包子，你喜欢吃的猪肉白菜馅的。”
杨素本想拒绝，不过在触碰到小胖子真挚的的眼神之后，犹豫了片刻，伸手接了过来。
见到杨素接受了自己的歉意，小胖子顿时欣喜，胖手再次攀上了杨素的肩头。
不过这次，杨素没躲。
包子的味道，的确不错。
自家包的包子全然不像外面买的那般添加了诸多科技。
包子不仅馅大皮薄，满满的精肉裹着白菜、大葱，蔬菜吸收掉精肉的汤汁之后，咬一口满嘴流油，却还不觉肥腻。
有了胖子的带路，杨素自然不用再烦恼不认识去学校的道路。
小胖子是个话痨，这一路上小嘴叭叭的唠个不停。
都不用杨素刻意的去引导，小胖子就再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吴六省。
用小胖子父亲的话说：“我吴三省，每日三省吾身，已然这么成功，在这座城市里坐拥三处房产。我儿六省，自己每日三省，老子每天再用皮带帮他三省，来个超级加倍，我儿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吃完手上的包子，杨素回敬般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在他衣服上擦了个干净。
反正他也未必能够发现。
果然，吴六省对此一无所觉，反而对于杨素的亲近有些受宠若惊。
他凑近杨素的耳边，低声对杨素说道：“素哥，你知不知道，咱班这次可是出了大事了？”
杨素扯着衣领，向下压了压帽檐，不在意的附和着问道：“什么大事，还搞得这么神秘？”
即便是知道无人偷听，吴六省还是鬼鬼祟祟的四下扫了几眼，方才一脸神秘的对杨素说道：“你知道吗，听说咱班何健跟王传芳，死了。”
“死了？”
杨素神色一顿，清澈的眸子微动，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怎么死的？”
“据说是自杀，现在巡捕应该已经将他们家给围了，这还是猴子今早去找何健的时候，听何健他家邻居说的。”
“自杀？也是自杀？”
杨素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什么也是自杀？还有人也自杀了吗？”
吴六省微微诧异，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自顾自的补充道：“哦，我倒是忘了，你爸是巡捕司的探长，这些消息，你肯定是比我灵通。”
杨素错愕，原来我爸是探长？
这事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
当然，他也自然不可能解释这些，只能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巧妙的转移开话题，“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小胖子撇了撇嘴，“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这次高考没考好呗，要我说这就是他们心理素质太低。唉，对了，素哥，你这次高考考了多少分啊？”
杨素低头沉思了片刻，确定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于是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小胖子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这有啥不能说的，跟我还不好意思。”
“那你考了多少分？”杨素反问道。
“347！”
杨素对于这个分数，有些不确定好坏，不过看这胖子满脸的优越感，应该是考的不错。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恭喜，小胖子接着说道：“没事，我爸今早上已经打了我三顿了。对于揍我这件事，我爸从不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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