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王妃又要杀人了？
唐芸颇为惬意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侍妾，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吃着葡萄，旁边还有个小丫鬟贴心地扇着风，冰块的丝丝凉意不断传来，唐芸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嗯，这葡萄不错，皮薄肉脆，难得的是没有籽，还很甜，回头给丹霞送一点去，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病得怎么样了，唉，也是可怜......
自从两个姐妹花知道菜里有砒霜之后，吓得连水也不敢喝了。这几天，除了用那些品相完好的水果果腹之外，是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如今一个个的都憔悴不堪。本以为这样王妃应该能放过她们了，谁曾想，就半夜出院子去偷个果的功夫，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出来赏月的王妃，二人一个踉跄，立马被王妃发现，细细打量......
“呵，我当是谁在那儿呢，原来是你们俩啊。”
两姐妹想起皇宫宴会上那单手折断的筷子，想起那下在菜里的砒霜，腿一哆嗦，立马跪下：“王妃饶命啊！”
“这话怎么说的？快起来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们怎么样了呢。”
两姐妹看着王妃笑盈盈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往下沉：那种一上来就大发雷霆的人其实最好对付了，像王妃这样的才最阴狠，呜呜......救命啊！
“我听说你们俩这几天除了水果之外连口水都不敢喝，怪不得能饿成这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两姐妹看着王妃皱眉的样子禁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哪里敢跟您比，论惹人怜惜，我们可万万及不上您啊！
“怎么，不说话？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芸见她们一句话都不敢回，终究发了回善心，说道：“其实，这几天的饭菜都没有毒的。”
就在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唐芸又接着说道：“我啊......将毒都抹在水果的表面了；哦，对了，还有用细针把毒扎进果子里面了。呵呵......”说完，捂嘴轻笑。
“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觊觎王爷了。”两人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磕头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唐芸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就走，吩咐道：“将两个姨娘请回去，吩咐厨房做些饭菜，看着她们吃完。”
就这样，两人又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晚上，直到今天被叫来听训......
不知过了多久，唐芸终于把心思从葡萄上挪开，睁开眼睛说道：“说说吧，你们俩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年纪稍大的那个舞姬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倒是年纪小的那个颇为机灵，开口说道：“禀王妃，我们原本确实是冲着荣华富贵去的，不过如今知道了王妃您的手段是绝不敢造次了，只要王妃您放我们一马，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王妃，我妹妹说得对，只要您饶我们一命，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唐芸眼珠子一转：“真的？那我把你们送到青楼也可以？”
“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错了。”两人又是磕头请罪。
这下唐芸倒不解了：“你们原本就是教坊出身，和青楼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为什么要求我饶命？”
两个舞姬看唐芸确实不大懂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妃不知，这教坊和青楼虽然都是伺候人的地方，但教坊是官家的，平日的客人大多是达官显贵，像我们这样的，属于倡妓，虽身在乐籍，但是卖艺不卖身。您若是将我们发卖到普通妓院，且不说要伺候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没了登天的梯子，就说伺候人这块，那是既卖艺又卖身。这普通的妓院里面，姑娘的死活可全由老鸨做主，有时候一天得接数十个客人哪。王妃，同是女子，您应当能明白的吧？”
“哦......”唐芸明白了，“这么说来青楼还真是去不得。”
两个舞姬看唐芸好像变得柔和了一点，也没那么怕了，又壮着胆子说道：“王妃，您自幼出身显贵，在您眼中，无论是教坊倡妓还是青楼娼妓都是伺候人的，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低贱的货色，可您不知道，对有些女子来说，去做教坊倡妓或许已是她们能为自己谋求的最好的出路了。”
唐芸看着两人眼里的泪光，又想起刚刚她们说的话，心里一阵触动，开口说道：“对不住，我原来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听身边的嬷嬷说这两个地方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
“快起来吧。”唐芸亲自去扶她们，“既然这样，我给你们一些盘缠，你们自去吧。”
“王妃......”两个舞姬又跪下来请求道：“我们只是一介孤女，又曾在教坊待过，旁人可不管我们到底是倡妓还是娼妓，他们只会看不起我们。从前我们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但经此一事，再没有那个心了。我们除了乐器歌舞也不会其他的东西，您若让我们离开我们也不知做什么，不如让我们跟着您吧，我们愿意为您做事。”
“这......可我也不知道要你们做什么呀，不如你们学着帮我打理铺子？”
“我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唐芸还在犹疑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看到了一位娇艳可人、气质出尘的姑娘缓缓走来。那姑娘身着华裳，头戴步摇，一行一止间尽是大家风范。
想必，这就是之前阿远和小毅说的那位唐清姑娘了，果然不俗。
只见那姑娘缓缓行至跟前，端庄大方地行礼道：“小妹唐清，见过长姐。”
唐芸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拉过左清韧的手道：“阿清妹妹。”
“长姐，你眼里怎么都没有我了？”
唐芸耳边又冒出了唐毅这个蠢弟弟的声音，不耐烦地道：“有你，有你。”
左清韧赔礼道：“长姐，我刚刚来的时候正见你和这两个姑娘说话，不好打扰就听了一耳朵，还请长姐勿怪。”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方才听你说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
“是啊，我之前在外行走，见过许多穷苦人家的姑娘，有很多人为生计所迫，被逼从娼，实在是可怜，不如我们开办一个学院，免费收留教授那些孤苦无依的姑娘，这样一来我们也有更多可信之人，长姐觉得怎么样？”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唐芸心里一阵激荡，无论是商铺还是暗探都需要可信之人，与其费尽心思去找，不如自己培养，这样岂不是更好？
“阿清说的对，就这么定了。”
几人议定，愉快地坐下来喝茶赏花，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架势，看得唐毅啧啧称奇。
徐安王快马从军营赶回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面：自家媳妇儿和两个舞姬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坐在一块相谈甚欢，而小舅哥正和一个红红火火的孩子闹得热火朝天，旁边还坐着一个温润俊逸的公子，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家媳妇儿？哦，不对，是看着自家媳妇儿旁边的姑娘。
说好的要死人的节奏呢？到底是谁和我说王妃又要杀人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嗯，这葡萄不错，皮薄肉脆，难得的是没有籽，还很甜，回头给丹霞送一点去，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病得怎么样了，唉，也是可怜......
自从两个姐妹花知道菜里有砒霜之后，吓得连水也不敢喝了。这几天，除了用那些品相完好的水果果腹之外，是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如今一个个的都憔悴不堪。本以为这样王妃应该能放过她们了，谁曾想，就半夜出院子去偷个果的功夫，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出来赏月的王妃，二人一个踉跄，立马被王妃发现，细细打量......
“呵，我当是谁在那儿呢，原来是你们俩啊。”
两姐妹想起皇宫宴会上那单手折断的筷子，想起那下在菜里的砒霜，腿一哆嗦，立马跪下：“王妃饶命啊！”
“这话怎么说的？快起来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们怎么样了呢。”
两姐妹看着王妃笑盈盈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往下沉：那种一上来就大发雷霆的人其实最好对付了，像王妃这样的才最阴狠，呜呜......救命啊！
“我听说你们俩这几天除了水果之外连口水都不敢喝，怪不得能饿成这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两姐妹看着王妃皱眉的样子禁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哪里敢跟您比，论惹人怜惜，我们可万万及不上您啊！
“怎么，不说话？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芸见她们一句话都不敢回，终究发了回善心，说道：“其实，这几天的饭菜都没有毒的。”
就在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唐芸又接着说道：“我啊......将毒都抹在水果的表面了；哦，对了，还有用细针把毒扎进果子里面了。呵呵......”说完，捂嘴轻笑。
“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觊觎王爷了。”两人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磕头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唐芸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就走，吩咐道：“将两个姨娘请回去，吩咐厨房做些饭菜，看着她们吃完。”
就这样，两人又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晚上，直到今天被叫来听训......
不知过了多久，唐芸终于把心思从葡萄上挪开，睁开眼睛说道：“说说吧，你们俩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年纪稍大的那个舞姬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倒是年纪小的那个颇为机灵，开口说道：“禀王妃，我们原本确实是冲着荣华富贵去的，不过如今知道了王妃您的手段是绝不敢造次了，只要王妃您放我们一马，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王妃，我妹妹说得对，只要您饶我们一命，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唐芸眼珠子一转：“真的？那我把你们送到青楼也可以？”
“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错了。”两人又是磕头请罪。
这下唐芸倒不解了：“你们原本就是教坊出身，和青楼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为什么要求我饶命？”
两个舞姬看唐芸确实不大懂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妃不知，这教坊和青楼虽然都是伺候人的地方，但教坊是官家的，平日的客人大多是达官显贵，像我们这样的，属于倡妓，虽身在乐籍，但是卖艺不卖身。您若是将我们发卖到普通妓院，且不说要伺候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没了登天的梯子，就说伺候人这块，那是既卖艺又卖身。这普通的妓院里面，姑娘的死活可全由老鸨做主，有时候一天得接数十个客人哪。王妃，同是女子，您应当能明白的吧？”
“哦......”唐芸明白了，“这么说来青楼还真是去不得。”
两个舞姬看唐芸好像变得柔和了一点，也没那么怕了，又壮着胆子说道：“王妃，您自幼出身显贵，在您眼中，无论是教坊倡妓还是青楼娼妓都是伺候人的，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低贱的货色，可您不知道，对有些女子来说，去做教坊倡妓或许已是她们能为自己谋求的最好的出路了。”
唐芸看着两人眼里的泪光，又想起刚刚她们说的话，心里一阵触动，开口说道：“对不住，我原来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听身边的嬷嬷说这两个地方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
“快起来吧。”唐芸亲自去扶她们，“既然这样，我给你们一些盘缠，你们自去吧。”
“王妃......”两个舞姬又跪下来请求道：“我们只是一介孤女，又曾在教坊待过，旁人可不管我们到底是倡妓还是娼妓，他们只会看不起我们。从前我们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但经此一事，再没有那个心了。我们除了乐器歌舞也不会其他的东西，您若让我们离开我们也不知做什么，不如让我们跟着您吧，我们愿意为您做事。”
“这......可我也不知道要你们做什么呀，不如你们学着帮我打理铺子？”
“我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唐芸还在犹疑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看到了一位娇艳可人、气质出尘的姑娘缓缓走来。那姑娘身着华裳，头戴步摇，一行一止间尽是大家风范。
想必，这就是之前阿远和小毅说的那位唐清姑娘了，果然不俗。
只见那姑娘缓缓行至跟前，端庄大方地行礼道：“小妹唐清，见过长姐。”
唐芸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拉过左清韧的手道：“阿清妹妹。”
“长姐，你眼里怎么都没有我了？”
唐芸耳边又冒出了唐毅这个蠢弟弟的声音，不耐烦地道：“有你，有你。”
左清韧赔礼道：“长姐，我刚刚来的时候正见你和这两个姑娘说话，不好打扰就听了一耳朵，还请长姐勿怪。”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方才听你说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
“是啊，我之前在外行走，见过许多穷苦人家的姑娘，有很多人为生计所迫，被逼从娼，实在是可怜，不如我们开办一个学院，免费收留教授那些孤苦无依的姑娘，这样一来我们也有更多可信之人，长姐觉得怎么样？”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唐芸心里一阵激荡，无论是商铺还是暗探都需要可信之人，与其费尽心思去找，不如自己培养，这样岂不是更好？
“阿清说的对，就这么定了。”
几人议定，愉快地坐下来喝茶赏花，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架势，看得唐毅啧啧称奇。
徐安王快马从军营赶回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面：自家媳妇儿和两个舞姬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坐在一块相谈甚欢，而小舅哥正和一个红红火火的孩子闹得热火朝天，旁边还坐着一个温润俊逸的公子，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家媳妇儿？哦，不对，是看着自家媳妇儿旁边的姑娘。
说好的要死人的节奏呢？到底是谁和我说王妃又要杀人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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