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章 正副二王
怎么早没想起来……
傻蛋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
整包的，还没开过封哪。
他毫不犹豫地放到办公桌上：
“王主任，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心想：
要成事，必拜佛；
要拜佛，必烧香。
那个年代，一包‘大前门’，可是上等香哪。
这包‘大前门’，是那天在火车上破残局的战利品，没舍得抽，今天正好配上大用场。
“这不行！快收起来！被人看见不好！”
王主任说得很急，但声音很轻，生怕被外面几个属下听见，产生误会。
那个年代干部都两袖清风，别说收一包‘大前门’，就是白抽一根‘飞马’，心里也会发慌的。
王主任站起身，正想拿起桌上的烟还给傻蛋。
突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不好！
王主任的脸，‘刷’地白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聪明过人的傻蛋，透过王主任的表情，知道了他的‘担心’。
自己必须为他排忧解难！
说时迟，那时快……
魔术高手的傻蛋，左手拉开王主任办公桌最边上的抽屉，右手一拨，桌上的‘大前门’，‘刷’，滑进了抽屉。
紧接着，又轻而快地关上了抽屉。
等王主任反应过来，万事大吉！
王主任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还好这小子动作神速，否则，进来的人看见桌上的‘大前门’就完了，到时百口莫辩，一世的‘清名’也就毁在这包烟上了。
进来的是党办的小张，没看见傻蛋刚才做的一连贯动作。
她把一本《红旗》放在桌上，道：
“王主任，下班到小会议室开会。”
小张走后，王主任也不敢再开抽屉还烟了，生怕在还烟的过程中被人撞见，那就更说不清了，心想：
顺其自然吧，反正又不是自己伸手要的。
“主任，我的事？”
傻蛋知道，打铁要趁热。
王主任像是变了个人，连忙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下知青《名单》，然后微笑道：
“我看这样吧，你与夏晴对换，她去虎头村，你去凤凰村。”
“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
“反悔啦？”
王主任惊讶地看着他。
“穷村富村无所谓，只想同夏晴在一起。”
“绕了半天，原来为个女人。”王主任问：“她是你什么人？”
他知道‘大前门’起作用了，急道：
“我俩青梅竹马，她原本可留城顶替，为陪闺蜜曹敏霞来此插队。我也本该留城，我大哥大姐已插队西北，我不放心夏晴，就瞒着年迈多病的爹妈来此插队，噢，夏晴也是瞒着家里的……”
“故事好感人！看来，我只能成全你了。这样吧，你与曹敏霞对调，这样你就能与夏晴在一起了。”
“这不行！这不行！”
“为啥？”
“可夏晴也不能离开曹敏霞，她就是为曹敏霞而插队的。”
“那……”
“就让我们三人在一个村吧！”
“因为凤凰村最穷，这次就安排两个名额。”王主任解释：“各村名额是事先与村里谈定的，不能随意增加或减少，我只能作些调换。”
“没办法了？”
“除非让王主任打电话到凤凰村再商量商量，也许，”
啊？
傻蛋心里格登一下。
没等王主任说完，连忙打断他的话：
“啊，你不是王主任？”
“我是王主任呀。”
“那……”
“噢，规范的叫法，我是王副主任。”
天哪，一个办公室竟然两个王主任！
他懵了。
咋办？
现在咋办？
送给王副主任的‘大前门’还能要回来吗？
如找到王正主任那樽真佛，不烧香成吗？
一下子，傻蛋头大了。
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这不是我的风格。
算了，听天由命！
那包躺在王副主任抽屉里的‘大前门’，是傻蛋身上唯一的‘贡品’。
还没等他再开口，王副主任却开口了：
“小伙子，别愁眉苦脸了，我这就带你去找王主任，兴许他会给我面子。你知道吗？王主任能耐大着哪，只有肯出手，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谢谢王副主任。”
烟没白给，正起大作用哪。
这时，他庆幸自己刚才没强行要回‘大前门’。
他心想，不管真佛假佛，不管是不是烧错了香，只要成事就行。
两分钟后。
王副主任敲开小会议室门。
他跟了进去。
顿时，他愣住了——
屋里正在上演‘楚河汉界两霸争雄’的好戏。
一方——五十岁左右胖男人。
另一方——四十岁左右瘦男人。
王副主任指着他，迫不及待对胖男人说：
“王主任，他是新来的知青，有急事找你。”
王主任抬起头，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中间：
“嘘——”
王副主任心领神会，立即闭口。
他定神一看，台面上的象棋已进入垂死挣扎的残局。
观棋不语！
他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十分钟后。
王主任脸涨得通红，推子认输：
“冠军就是冠军，看来我这个亚军永远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王主任，这般棋还没输哪，如你马五进三，会反败为胜。”
傻蛋语出惊人。
王主任一听，能反败为胜，来了精神，立即把已推乱的棋复了盘……
对着棋盘足足看了三分钟，王主任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阴沉沉地说道：
“小伙子，逗我玩哪？！”
“哪敢！”他胸有成竹道：“不信，我走给你看。”
“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王副主任知道他太冒失，怕惹怒王主任，那事就不好办了。
见傻蛋没反应，王副主任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暗示不要冲动，接着提醒道：
“你可不知，他俩可是我们县的象棋冠亚军哪。”
县里的冠亚军？
就这水平？
傻蛋吃惊不小。
随即，他风清去淡地说道：
“高手在下棋下累的时候，难免也有看漏的时候。”
看脸，还是个娃娃。
说话，像是个不简单的人。
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王主任起身让座，拉过傻蛋，一本正经道：
“来试试。不过，事先说明，如我真反败为胜，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照办。如你只是来过过棋瘾，那你啥别说，拍拍屁.股走人。”
天赐良机！
如释重负的他，淡定入座……
傻蛋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
整包的，还没开过封哪。
他毫不犹豫地放到办公桌上：
“王主任，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心想：
要成事，必拜佛；
要拜佛，必烧香。
那个年代，一包‘大前门’，可是上等香哪。
这包‘大前门’，是那天在火车上破残局的战利品，没舍得抽，今天正好配上大用场。
“这不行！快收起来！被人看见不好！”
王主任说得很急，但声音很轻，生怕被外面几个属下听见，产生误会。
那个年代干部都两袖清风，别说收一包‘大前门’，就是白抽一根‘飞马’，心里也会发慌的。
王主任站起身，正想拿起桌上的烟还给傻蛋。
突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不好！
王主任的脸，‘刷’地白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聪明过人的傻蛋，透过王主任的表情，知道了他的‘担心’。
自己必须为他排忧解难！
说时迟，那时快……
魔术高手的傻蛋，左手拉开王主任办公桌最边上的抽屉，右手一拨，桌上的‘大前门’，‘刷’，滑进了抽屉。
紧接着，又轻而快地关上了抽屉。
等王主任反应过来，万事大吉！
王主任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还好这小子动作神速，否则，进来的人看见桌上的‘大前门’就完了，到时百口莫辩，一世的‘清名’也就毁在这包烟上了。
进来的是党办的小张，没看见傻蛋刚才做的一连贯动作。
她把一本《红旗》放在桌上，道：
“王主任，下班到小会议室开会。”
小张走后，王主任也不敢再开抽屉还烟了，生怕在还烟的过程中被人撞见，那就更说不清了，心想：
顺其自然吧，反正又不是自己伸手要的。
“主任，我的事？”
傻蛋知道，打铁要趁热。
王主任像是变了个人，连忙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下知青《名单》，然后微笑道：
“我看这样吧，你与夏晴对换，她去虎头村，你去凤凰村。”
“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
“反悔啦？”
王主任惊讶地看着他。
“穷村富村无所谓，只想同夏晴在一起。”
“绕了半天，原来为个女人。”王主任问：“她是你什么人？”
他知道‘大前门’起作用了，急道：
“我俩青梅竹马，她原本可留城顶替，为陪闺蜜曹敏霞来此插队。我也本该留城，我大哥大姐已插队西北，我不放心夏晴，就瞒着年迈多病的爹妈来此插队，噢，夏晴也是瞒着家里的……”
“故事好感人！看来，我只能成全你了。这样吧，你与曹敏霞对调，这样你就能与夏晴在一起了。”
“这不行！这不行！”
“为啥？”
“可夏晴也不能离开曹敏霞，她就是为曹敏霞而插队的。”
“那……”
“就让我们三人在一个村吧！”
“因为凤凰村最穷，这次就安排两个名额。”王主任解释：“各村名额是事先与村里谈定的，不能随意增加或减少，我只能作些调换。”
“没办法了？”
“除非让王主任打电话到凤凰村再商量商量，也许，”
啊？
傻蛋心里格登一下。
没等王主任说完，连忙打断他的话：
“啊，你不是王主任？”
“我是王主任呀。”
“那……”
“噢，规范的叫法，我是王副主任。”
天哪，一个办公室竟然两个王主任！
他懵了。
咋办？
现在咋办？
送给王副主任的‘大前门’还能要回来吗？
如找到王正主任那樽真佛，不烧香成吗？
一下子，傻蛋头大了。
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这不是我的风格。
算了，听天由命！
那包躺在王副主任抽屉里的‘大前门’，是傻蛋身上唯一的‘贡品’。
还没等他再开口，王副主任却开口了：
“小伙子，别愁眉苦脸了，我这就带你去找王主任，兴许他会给我面子。你知道吗？王主任能耐大着哪，只有肯出手，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谢谢王副主任。”
烟没白给，正起大作用哪。
这时，他庆幸自己刚才没强行要回‘大前门’。
他心想，不管真佛假佛，不管是不是烧错了香，只要成事就行。
两分钟后。
王副主任敲开小会议室门。
他跟了进去。
顿时，他愣住了——
屋里正在上演‘楚河汉界两霸争雄’的好戏。
一方——五十岁左右胖男人。
另一方——四十岁左右瘦男人。
王副主任指着他，迫不及待对胖男人说：
“王主任，他是新来的知青，有急事找你。”
王主任抬起头，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中间：
“嘘——”
王副主任心领神会，立即闭口。
他定神一看，台面上的象棋已进入垂死挣扎的残局。
观棋不语！
他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十分钟后。
王主任脸涨得通红，推子认输：
“冠军就是冠军，看来我这个亚军永远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王主任，这般棋还没输哪，如你马五进三，会反败为胜。”
傻蛋语出惊人。
王主任一听，能反败为胜，来了精神，立即把已推乱的棋复了盘……
对着棋盘足足看了三分钟，王主任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阴沉沉地说道：
“小伙子，逗我玩哪？！”
“哪敢！”他胸有成竹道：“不信，我走给你看。”
“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王副主任知道他太冒失，怕惹怒王主任，那事就不好办了。
见傻蛋没反应，王副主任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暗示不要冲动，接着提醒道：
“你可不知，他俩可是我们县的象棋冠亚军哪。”
县里的冠亚军？
就这水平？
傻蛋吃惊不小。
随即，他风清去淡地说道：
“高手在下棋下累的时候，难免也有看漏的时候。”
看脸，还是个娃娃。
说话，像是个不简单的人。
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王主任起身让座，拉过傻蛋，一本正经道：
“来试试。不过，事先说明，如我真反败为胜，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照办。如你只是来过过棋瘾，那你啥别说，拍拍屁.股走人。”
天赐良机！
如释重负的他，淡定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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