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火星使者
亚空间的旅行让人厌恶。
这对于任何物质界居民而言都是共识。
无法直视亚空间的生命，会觉得这场仿佛被困于铁牢之中的旅途无比郁闷。
而那些能够看见的，已经接触了亚空间力量的，几乎都会希望自己如同那些未开化的同类一样一无所知。
因为在至高天咆哮的浪潮之中，没有希望，没有可供争夺的荣耀，没有生命的安居之所——唯有邪神爪牙那不加掩饰猎杀。
不过，对于大贤者盖尔来说，情况甚至更糟，一个仅存在于想象中的噩梦，如今变成了现实。
“我们——嗞嗞——众寡——”
在座舰受祝齿轮号巡洋舰于星系边缘那里脱离永无海后，盖尔就得知了此次探索之旅已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此次探索之旅不仅仅是为了在不屈远征中为火星攫取更多的STC模板，更是一种再征服。
法比里斯多年前就一直效忠于阿格里皮娜，并每年为这个铸造世界提供大量的矿石，燃素原料，蛋白质，以及一部分兵源，而在大裂缝开启后，几支星界军兵团也被派到此处强化防御，以避免异形异端的一次突袭便使得阿格里皮娜失去这个工业世界的补给。
而盖尔的任务则非常的清晰——向着此处的同行展现来自火星的伟力，让他们明白只有火星才是整个机械教，甚至整个帝国中最值得他们顺从的智慧殿堂。
同时，泰拉对于增产的需求从未停止，甚至随着帝国暗面不断传来的噩耗而更加急迫，以至于法比里斯本地的巢都已经在理论上都无法及时产出足够的矿产，唯有火星有能力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纪元迅速将此地建设成一处堡垒，而且这个建设将会很快。
接着，火星的牧师便会入主此地，归万法于序。
也许阿格里皮娜会对于主权的易手感到不满，但是在火星至高无上的权威面前，那些不满已经无关紧要，他们只能咽下自己不够警觉的苦果，他们有着那么多年的时间将此地建设成自己的要塞，但是此地的守军依旧是少得可怜。
除了期盼火星的使者愿意将他们接纳，使得他们能够在火星统治此地的时代依旧有着一席之地外，这些困于血肉的未开化蛮人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但钛族的出现，尤其是如此规模的星系入侵，几乎是盖尔预计中最糟糕的情况之一，在以往的情况下，钛族对于一个星球的入侵舰队的规模往往连此次入侵舰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盖尔坐在自己的数据王座之上，几台先进沉思者随着他的思绪为他处理着当前的情况，在0与1的世界中迸发出计算的音潮。
杀戮协议，盾协议，智神协议。
一个个协议在盖尔的操控下进行预演，整个舰桥中除了演算时泛起的绿光和散热时轻微的嘶鸣外便寂静无声，每一个在舰上的半机械人都在等待他们的主宰者的命令。
过往的幻影和鲜活的舰队数据交接在一起，旷日持久的战争在开始之前便已经在贤者的脑内进行过无数次。
数据组成的宏炮轰鸣，在电子空间虚拟的钛族护盾上激起涟漪。
而钛族回击的炮火席卷而至，在字符的浪潮中发出恒星碰撞间的雷鸣。
对于整场战斗的结果已经完成了上千次计算，盖尔将自己的舰队以及帝国海军的联合力量放在了天平上反复演算着。
“胜利几率，最大为百分之三十七。灭绝令实施成功几率，百分之七十，请求歼灭？”
沉思者问道，沉思者在等待，沉思者将会行动。
“大贤者？我接收到了来自星系内友军的求援，我们需要前往救援吗？”
“大贤者，本舰漩涡鱼雷数量充足，需要确保异形无法得到这个星系吗？”
“大贤者？星语者苏醒，要准备紧急跃迁进行迂回吗？”
+安静下来吧+
盖尔的念头在数据空间掀起一场风暴，上千次演算形成的无数残骸如同液体一般流入字符的海洋。
汹涌的计算之潮归于平静。
“大贤者，我们接收到了友军的求援，需要我们打头阵吗？”
盖尔原本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但是他的沉思者都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个信息来自于实体世界，来自于此次舰队中另一艘旗舰——真理之杖号霸主级战列巡洋舰，多年前诞生于火星炽热的熔炉之中，脱离了引力的束缚后化为了一艘驰骋星海的焰星。
火星呼唤，火星便得到回应，如今，几艘受过火星的锻造之恩的帝国海军巡洋舰加入了他们的队列以完成对于法比里斯的再征服。
通过受祝齿轮号的传感器，盖尔可以如同感觉到立于身侧的武装机仆那样感受到数千公里外的致命暗影号月级巡洋舰，天鹅座号独裁者级巡洋舰以及真理之杖号霸主级战列巡洋舰。它们的引擎几乎陷入了沉寂，使得它们宛如被玄色的浓汁淹没了一般隐于虚空之中。
“先等等，我需要更多信息来保证下一步行动的最大成功率。”
盖尔说着，以意念对沉思者下令，舰桥内部传出了传动装置启动的轰鸣。
大贤者如同蜘蛛一般的肢体跃出了数据王座，朝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升起的漆黑暗室走去。
随着盖尔进入，暗室几乎无法辨析的大门关上，将他与一切隔离，不论是科技手段还是灵能通讯都不可能窥探到暗室中的他，因为这个暗室中的装置是属于贝利萨留考尔的杰作，其包含的激进设计和异形科技足以让纯洁派的同僚陷入不理智的癫狂。
“呼叫克里斯托夫，你的舰队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脱离？”
盖尔问道，才注意到自己的数据空间多了一个信息，克里斯托夫在一个他无法预料到的时间提前接收了这个他未来才会发出的信息并给出了回应。
亚空间变化无常，不过幸好此次通讯中，这种变化有利于他。
另一支来自火星的舰队也将抵达，微奥姆弥赛亚教派回应了他的呼唤，尽管他甚至都未曾发出过请求。
“建议：增强打击力量提升利益最大化方案的实施，执行联络？”
盖尔的又一个次级大脑提出意见，而盖尔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回应。
“我会做的，联系钢铁渡鸦战团。”
随着一根机械触须轻吻般的触碰，面前的仪器仿佛化为一道蠕动的黑曜石溪流，升起了一个由无数微型机器组成的屏幕，不时闪烁着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泽——这个结合了人类远古科技，异形科技以及星语科技的产物开始为盖尔准备着对向星河彼端的通话。
一个星际战士的身影从万亿微型机器的簇拥中出现。
“啊——滋滋滋——大贤者，您真会挑——时候——（砰：推测，对象正使用质量反应弹药，造成通讯干扰可能性为百分之三）”
盖尔摆摆手，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提示信息全部屏蔽，他知道什么东西开火时会对于这种跨星系通讯造成多大的影响，有必要的话，他可以通过一种武器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以及其基本分子的运作来解析制造这个武器的文明发展水平，但是他早就不需要那么做，万机之神多年前便为了战争而呼唤他，他现在便只需要做那呼叫盟友的事。
“你不是法伦战团长，可以让他接入音阵吗？”
“啊——”
另一端的星际战士叫道，接着又连开的数枪，接着以一记致盲的真理权杖挥击将一个袭击者粉碎。
“他现在正在思索怎么把这群正在相互厮杀的泰伦虫群和绿皮兽群全部干掉，有点忙碌！嘿！趁着战团长吸引了暴君护卫时开火！你们难道要在他切暴君片时躲一边看戏吗？你们要饱食终日变成飞都飞不起来的肉禽吗？嗯，信号是不是变好了？嘶，贤者还在联络，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来啊，没脑子的东西，难道你要看着我的肌肉因为无法砍杀你们而得不到锻炼吗？还是说...”
也许是绿皮灵能者或者是泰伦虫族节点生物死亡改善了通讯。
而且，这位星际战士确实话有点多。
“小兵，你能接上他还是不能？！”
盖尔高声问道，希望自己的急切能够通过仪器传达过去。
“嗞嗞——这得看那节点——”
星际战士的喊叫戛然而止，屏幕顿时一片雪白，微型机器集群以这种方式模拟等离子体发射时那种如同恒星耀斑一样的现象。
过了许久，一个庞大的格拉维斯甲逐渐显现，上面还流淌着金属碎片和几丁质碎片组成的溪流，有毒的血液在盔甲上无害地嘶鸣着。
其左臂的巨大拳套上还流淌着什么，可能刚刚粉碎过异形战争机器的甲胄，并将藏在其中的无耻异形打成了肉酱。
而右臂那个即便以重型甲胄规格来看都明显过于可怖的巨型闪电爪上则依旧跃动着令人心跳加快的电弧。
即便是在原铸星际战士中，也少有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武装。
“说吧，这一次有何指示。”
这个经过格栅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不自然地苍老，仿佛是体液在口腔中化为了浓浆，使得吐字都显得无比困难。
这些特征都对上了，这就是大贤者所要寻找的人，那个以一个飞出的半个混沌终结者头颅和半截被劈开的肩甲结束初战的法伦·克劳德。
“我对于法比里斯再征服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阻碍，你对于钛族有多少了解？”
法伦沉默了片刻，而即便处在遥远星空的另一端也让盖尔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以及那努力压制的愤怒。
“呼，了解，很了解。”法伦说着，语气随即发紧。“我们的母团被这群没鼻子的东西‘好好’照顾了很多次呢，甚至还出现了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啊，呼。”
“那你有兴趣来帮史莱克大人雪耻吗？你愿意于此为阻止又一个阿格里兰惨败事件重演而战吗？”盖尔继续问道，他知道这次联络的结果注定是成功的，但还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这，呼，这就不是个问题！”
法伦的身影仿佛变得更加巨大了，盖尔几乎被那用来组成屏幕的机器集群触碰到。
“撑住，大贤者，我会带着钢爪号尽快赶到！愿暗影垂怜于你，赐你胜利。”
与钢铁渡鸦的通讯很快便结束了。
好极。
在阿斯塔特圣典粉碎了一次星际战士的力量过后，能够与昔日舰队中的战列旗舰进行虚空决战的舰船便很少有能够出现在星际战士的行伍之间，许多战斗驳船若是单论舰炮火力，甚至只能与帝国海军中次一级的舰船匹敌。
但钢爪号战斗驳船则是个例外，在火星无情的监制下，这艘舰船搭载了大量复原自那个人类帝国刚刚崛起时所拥有的科技，这艘巨舰不仅仅是整个钢铁渡鸦战团的旗舰，也是机械教对于自身千年来科技还原工程的检测。
在大部分战区，这艘可怕的巨舰都拥有单舰颠覆战局的伟力，它的导航护盾可以让它悄无声息地溜过星系边缘部署的探测器的长程扫描，直到对手落入自身武器阵列后才点燃囚于其中的人造恒星发动残酷无情的猛攻。
而在法比里斯，这也足以使得这场不公平的交战变得稍微偏向机械教一侧。
“大贤者，检测到信号，根据其在永无海中的投影分析，这是一艘打击巡洋舰。”
盖尔刚刚结束一次通讯后，那个考尔赐予的装置接着报告道。
“盖尔，也许你今天走运了。”
大贤者微笑着，用触须再次连上了通讯装置。
这对于任何物质界居民而言都是共识。
无法直视亚空间的生命，会觉得这场仿佛被困于铁牢之中的旅途无比郁闷。
而那些能够看见的，已经接触了亚空间力量的，几乎都会希望自己如同那些未开化的同类一样一无所知。
因为在至高天咆哮的浪潮之中，没有希望，没有可供争夺的荣耀，没有生命的安居之所——唯有邪神爪牙那不加掩饰猎杀。
不过，对于大贤者盖尔来说，情况甚至更糟，一个仅存在于想象中的噩梦，如今变成了现实。
“我们——嗞嗞——众寡——”
在座舰受祝齿轮号巡洋舰于星系边缘那里脱离永无海后，盖尔就得知了此次探索之旅已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此次探索之旅不仅仅是为了在不屈远征中为火星攫取更多的STC模板，更是一种再征服。
法比里斯多年前就一直效忠于阿格里皮娜，并每年为这个铸造世界提供大量的矿石，燃素原料，蛋白质，以及一部分兵源，而在大裂缝开启后，几支星界军兵团也被派到此处强化防御，以避免异形异端的一次突袭便使得阿格里皮娜失去这个工业世界的补给。
而盖尔的任务则非常的清晰——向着此处的同行展现来自火星的伟力，让他们明白只有火星才是整个机械教，甚至整个帝国中最值得他们顺从的智慧殿堂。
同时，泰拉对于增产的需求从未停止，甚至随着帝国暗面不断传来的噩耗而更加急迫，以至于法比里斯本地的巢都已经在理论上都无法及时产出足够的矿产，唯有火星有能力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纪元迅速将此地建设成一处堡垒，而且这个建设将会很快。
接着，火星的牧师便会入主此地，归万法于序。
也许阿格里皮娜会对于主权的易手感到不满，但是在火星至高无上的权威面前，那些不满已经无关紧要，他们只能咽下自己不够警觉的苦果，他们有着那么多年的时间将此地建设成自己的要塞，但是此地的守军依旧是少得可怜。
除了期盼火星的使者愿意将他们接纳，使得他们能够在火星统治此地的时代依旧有着一席之地外，这些困于血肉的未开化蛮人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但钛族的出现，尤其是如此规模的星系入侵，几乎是盖尔预计中最糟糕的情况之一，在以往的情况下，钛族对于一个星球的入侵舰队的规模往往连此次入侵舰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盖尔坐在自己的数据王座之上，几台先进沉思者随着他的思绪为他处理着当前的情况，在0与1的世界中迸发出计算的音潮。
杀戮协议，盾协议，智神协议。
一个个协议在盖尔的操控下进行预演，整个舰桥中除了演算时泛起的绿光和散热时轻微的嘶鸣外便寂静无声，每一个在舰上的半机械人都在等待他们的主宰者的命令。
过往的幻影和鲜活的舰队数据交接在一起，旷日持久的战争在开始之前便已经在贤者的脑内进行过无数次。
数据组成的宏炮轰鸣，在电子空间虚拟的钛族护盾上激起涟漪。
而钛族回击的炮火席卷而至，在字符的浪潮中发出恒星碰撞间的雷鸣。
对于整场战斗的结果已经完成了上千次计算，盖尔将自己的舰队以及帝国海军的联合力量放在了天平上反复演算着。
“胜利几率，最大为百分之三十七。灭绝令实施成功几率，百分之七十，请求歼灭？”
沉思者问道，沉思者在等待，沉思者将会行动。
“大贤者？我接收到了来自星系内友军的求援，我们需要前往救援吗？”
“大贤者，本舰漩涡鱼雷数量充足，需要确保异形无法得到这个星系吗？”
“大贤者？星语者苏醒，要准备紧急跃迁进行迂回吗？”
+安静下来吧+
盖尔的念头在数据空间掀起一场风暴，上千次演算形成的无数残骸如同液体一般流入字符的海洋。
汹涌的计算之潮归于平静。
“大贤者，我们接收到了友军的求援，需要我们打头阵吗？”
盖尔原本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但是他的沉思者都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个信息来自于实体世界，来自于此次舰队中另一艘旗舰——真理之杖号霸主级战列巡洋舰，多年前诞生于火星炽热的熔炉之中，脱离了引力的束缚后化为了一艘驰骋星海的焰星。
火星呼唤，火星便得到回应，如今，几艘受过火星的锻造之恩的帝国海军巡洋舰加入了他们的队列以完成对于法比里斯的再征服。
通过受祝齿轮号的传感器，盖尔可以如同感觉到立于身侧的武装机仆那样感受到数千公里外的致命暗影号月级巡洋舰，天鹅座号独裁者级巡洋舰以及真理之杖号霸主级战列巡洋舰。它们的引擎几乎陷入了沉寂，使得它们宛如被玄色的浓汁淹没了一般隐于虚空之中。
“先等等，我需要更多信息来保证下一步行动的最大成功率。”
盖尔说着，以意念对沉思者下令，舰桥内部传出了传动装置启动的轰鸣。
大贤者如同蜘蛛一般的肢体跃出了数据王座，朝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升起的漆黑暗室走去。
随着盖尔进入，暗室几乎无法辨析的大门关上，将他与一切隔离，不论是科技手段还是灵能通讯都不可能窥探到暗室中的他，因为这个暗室中的装置是属于贝利萨留考尔的杰作，其包含的激进设计和异形科技足以让纯洁派的同僚陷入不理智的癫狂。
“呼叫克里斯托夫，你的舰队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脱离？”
盖尔问道，才注意到自己的数据空间多了一个信息，克里斯托夫在一个他无法预料到的时间提前接收了这个他未来才会发出的信息并给出了回应。
亚空间变化无常，不过幸好此次通讯中，这种变化有利于他。
另一支来自火星的舰队也将抵达，微奥姆弥赛亚教派回应了他的呼唤，尽管他甚至都未曾发出过请求。
“建议：增强打击力量提升利益最大化方案的实施，执行联络？”
盖尔的又一个次级大脑提出意见，而盖尔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回应。
“我会做的，联系钢铁渡鸦战团。”
随着一根机械触须轻吻般的触碰，面前的仪器仿佛化为一道蠕动的黑曜石溪流，升起了一个由无数微型机器组成的屏幕，不时闪烁着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泽——这个结合了人类远古科技，异形科技以及星语科技的产物开始为盖尔准备着对向星河彼端的通话。
一个星际战士的身影从万亿微型机器的簇拥中出现。
“啊——滋滋滋——大贤者，您真会挑——时候——（砰：推测，对象正使用质量反应弹药，造成通讯干扰可能性为百分之三）”
盖尔摆摆手，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提示信息全部屏蔽，他知道什么东西开火时会对于这种跨星系通讯造成多大的影响，有必要的话，他可以通过一种武器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以及其基本分子的运作来解析制造这个武器的文明发展水平，但是他早就不需要那么做，万机之神多年前便为了战争而呼唤他，他现在便只需要做那呼叫盟友的事。
“你不是法伦战团长，可以让他接入音阵吗？”
“啊——”
另一端的星际战士叫道，接着又连开的数枪，接着以一记致盲的真理权杖挥击将一个袭击者粉碎。
“他现在正在思索怎么把这群正在相互厮杀的泰伦虫群和绿皮兽群全部干掉，有点忙碌！嘿！趁着战团长吸引了暴君护卫时开火！你们难道要在他切暴君片时躲一边看戏吗？你们要饱食终日变成飞都飞不起来的肉禽吗？嗯，信号是不是变好了？嘶，贤者还在联络，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来啊，没脑子的东西，难道你要看着我的肌肉因为无法砍杀你们而得不到锻炼吗？还是说...”
也许是绿皮灵能者或者是泰伦虫族节点生物死亡改善了通讯。
而且，这位星际战士确实话有点多。
“小兵，你能接上他还是不能？！”
盖尔高声问道，希望自己的急切能够通过仪器传达过去。
“嗞嗞——这得看那节点——”
星际战士的喊叫戛然而止，屏幕顿时一片雪白，微型机器集群以这种方式模拟等离子体发射时那种如同恒星耀斑一样的现象。
过了许久，一个庞大的格拉维斯甲逐渐显现，上面还流淌着金属碎片和几丁质碎片组成的溪流，有毒的血液在盔甲上无害地嘶鸣着。
其左臂的巨大拳套上还流淌着什么，可能刚刚粉碎过异形战争机器的甲胄，并将藏在其中的无耻异形打成了肉酱。
而右臂那个即便以重型甲胄规格来看都明显过于可怖的巨型闪电爪上则依旧跃动着令人心跳加快的电弧。
即便是在原铸星际战士中，也少有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武装。
“说吧，这一次有何指示。”
这个经过格栅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不自然地苍老，仿佛是体液在口腔中化为了浓浆，使得吐字都显得无比困难。
这些特征都对上了，这就是大贤者所要寻找的人，那个以一个飞出的半个混沌终结者头颅和半截被劈开的肩甲结束初战的法伦·克劳德。
“我对于法比里斯再征服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阻碍，你对于钛族有多少了解？”
法伦沉默了片刻，而即便处在遥远星空的另一端也让盖尔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以及那努力压制的愤怒。
“呼，了解，很了解。”法伦说着，语气随即发紧。“我们的母团被这群没鼻子的东西‘好好’照顾了很多次呢，甚至还出现了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啊，呼。”
“那你有兴趣来帮史莱克大人雪耻吗？你愿意于此为阻止又一个阿格里兰惨败事件重演而战吗？”盖尔继续问道，他知道这次联络的结果注定是成功的，但还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这，呼，这就不是个问题！”
法伦的身影仿佛变得更加巨大了，盖尔几乎被那用来组成屏幕的机器集群触碰到。
“撑住，大贤者，我会带着钢爪号尽快赶到！愿暗影垂怜于你，赐你胜利。”
与钢铁渡鸦的通讯很快便结束了。
好极。
在阿斯塔特圣典粉碎了一次星际战士的力量过后，能够与昔日舰队中的战列旗舰进行虚空决战的舰船便很少有能够出现在星际战士的行伍之间，许多战斗驳船若是单论舰炮火力，甚至只能与帝国海军中次一级的舰船匹敌。
但钢爪号战斗驳船则是个例外，在火星无情的监制下，这艘舰船搭载了大量复原自那个人类帝国刚刚崛起时所拥有的科技，这艘巨舰不仅仅是整个钢铁渡鸦战团的旗舰，也是机械教对于自身千年来科技还原工程的检测。
在大部分战区，这艘可怕的巨舰都拥有单舰颠覆战局的伟力，它的导航护盾可以让它悄无声息地溜过星系边缘部署的探测器的长程扫描，直到对手落入自身武器阵列后才点燃囚于其中的人造恒星发动残酷无情的猛攻。
而在法比里斯，这也足以使得这场不公平的交战变得稍微偏向机械教一侧。
“大贤者，检测到信号，根据其在永无海中的投影分析，这是一艘打击巡洋舰。”
盖尔刚刚结束一次通讯后，那个考尔赐予的装置接着报告道。
“盖尔，也许你今天走运了。”
大贤者微笑着，用触须再次连上了通讯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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