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最后的自信
这怎么还犹豫上了？
没听到苏北的回应，颜云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以苏北在乐坛的地位和他有话直说的性格，不该是不敢说。
“苏叔？”颜云溪轻轻地唤了一声。
“哎，哎……”苏北将纠结的目光收回来，语气万分为难地说道，“小溪啊，其实吧，是叔看错了。”
颜云溪满脸疑惑，“不会吧，电梯那么小，怎么会看错呢？”
秦风倒是意识到了什么，指向了自己，“迟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在说我吧？”
他已经不止是迟到了。
作为一个有契约精神的男人，合同里面所有对他有利的地方，他都贯彻执行。
他就没准时到过。
听秦风出来承认罪名，苏北急了，连忙道：“不不不，那时候，根本不算是迟到啊。”
他敲了敲自己的腕表，无中生有地说道，“表慢了，是我表慢了！”
那时他当自己在电梯里遇到的是个喜欢偷懒摸鱼、在公司里偷懒混日子的员工。
哪知道遇到的人就是秦风？
秦风和偷懒混日子……这可不沾边啊。哪有偷懒混日子的能拿出那么多首歌。
分明是在私底下太过努力，起晚了点。
顶多算是有些散漫，时间观念淡薄了一点，算不上太大的问题。
对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就得宽容一点。
不然给整压抑了，以后写不出东西来了该怎么办？
他还等着和秦风正式合作一次呢。
可得保护好秦风的创作欲。
“这块机械表，本来就是我爸送给我的，多少年没修过，是我看错了啊。”苏北说着这话，给秦风打了个眼神，同时有些心虚地把袖子放下来，挡住了表面。
这要是被发现了表上的时间是正确的，那他不很难堪？
苏北开始双手插兜。
“哎？是吗？”颜云溪不知内情，不疑有他，反倒很热心地建议道，“苏叔，你这块机械表，戴了好多年了吧？我认识一个很好的钟表师父，要不要推荐给你？”
“不了不了。”苏北尴尬笑了笑。
好在颜云溪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让秘书到秦风的电脑上拷贝曲谱和词谱。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联系上少年宫音乐部的部长，颜云溪敲定了和小演员们的合作时间，定在了这周六的下午。
周六。
“姚老师好！”
“姚老师，中午好！”
“兆老师，周末好！”
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出现在西大川少年宫内，他们很懂礼貌，向路过的白发老者，也就是西大川少年宫音乐部的副部长姚文清打着招呼。
姚文清和蔼笑着，在小朋友和他打招呼的同时，不停点头。
等到小朋友离开，他脖子都快点累了，但他根本不见厌烦。
还耐心地笑着纠正：“说多少次啦，是姚老师，不是兆老师。”
但等到他脚步匆匆地走进西大川少年宫音乐部部长何修真的办公室，却一改在小朋友面前和蔼老人的形象，拧着眉头，神情无比的较真，“何老师，你为什么答应要和星声娱乐合作？你不看看，那几家娱乐公司都在做什么？培养德位不匹配的偶像，误导孩子们的价值取向！这样的公司，与它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哎哎，姚老师，你先别着急。”坐在办公桌后的何修真拿了把椅子让姚文清坐下，他赔着笑说道，“这不……合同都签了嘛？”
“你要是不签合同，没人逼着你签。”
虽然姚何二人分别是音乐部的一二把手，但他们两人的理念，非常不同。
姚文清厌恶一切和流量沾边的东西，有独立鉴赏能力的观众数量有限，是资本习惯了不用匹配好内容也能赚钱导致他看不到什么好的内容。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关于过娱乐圈的新作品了。
而何修真却过分包容，趋利而行。能给少年宫带来名气和实际利益的机会，不触及底线，他基本都会接受。
像这次星声娱乐找上门来的合作，他就没有拒绝，而是一口答应。
“是我，是我签了合同。可我也征得了家长和孩子们的同意，他们都很欣喜于有这样的好机会。”
姚文清嘟囔：“孩子们的欣赏水平还处于一个比较初级的阶段。谁知道是不是你误导的？”
何修真有些不满了，“姚老师，我们少年宫的资金已经断了很久了，这次合作，对方给出的酬劳非常可观。”
“老姚，你有追求是好，但也得考虑怎么一下怎么让我们音乐部存活下去啊。”何修真万般无奈，“而且这次合作的那首歌，我听了，非常不错。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我就是说不过你。”姚文清不接受他这一套，“你别来代表我的意见。”
何修真耸了耸肩，“我说真的。”
“今天下午两点半，孩子们要去录音棚录歌，我会过去看着，你也可以过来看看。”
“我有课。”姚文清摆了摆手，拒绝了何修真的要求。
何修真不置可否，心里却想到，音乐部的孩子们都录歌去了，你能有什么课？
无中生有。
“歌的词谱曲谱我都发你了，你听听。”
姚文清也不理他，没搭腔，却拿出手机，点开了何修真发给他的词谱和曲谱。
两点十分。
何修真提前二十分钟到达礼堂，一看，孩子们井井有条的，再一看，姚文清竟然先到了，已经开始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姚老师不是有课吗？怎么过来了？”何修真玩笑道，“来听歌吗？哎，词谱曲谱你看了吗？是不是很不一般？”
之前有这种儿歌的合作，姚文清可很少亲临现场。这次亲自出山，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认可了歌好呗。
何修真觉得自己摸透了点儿什么，一想到刚才这人还在和他闹不让他和星声签合同，再联想现在姚文清的殷勤，心里头有那么几分爽快。
姚文清没好气，“听什么歌？我是来看我的学生的。”
这嘴硬的死老头。何修真脸上笑着：“行，那您好好看，我去给孩子们调整一下站位。”
“我来。”姚文清依旧气呼呼的，却走到麦克风前面，安排着要唱歌的孩子们的站位，让他们围绕着麦克风，环成了一个扇形，而他自己站在了指挥的位置。
何修真有些奇怪，“姚老师，不是要让我来指挥吗？”
“这些孩子们我教得多，我来。”
何修真本来就是想请姚文清来的，奈何请不动，才作罢，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上。
既然姚文清愿意来指挥，那他当然要“退位让贤”。
何修真立刻退居一旁。
“歌，你们都学会了吗？”姚文清问孩子们。
“学会啦！”孩子们一齐回答他，“何老师早就教过我们啦。”
姚文清笑着点了点头，“录歌之前，老师先给你们看个视频。记好自己的站位，然后都过来。”
姚文清用电脑给孩子们放了一段划船游湖的录像。
“时间比较紧，再加上安全问题，老师没办法带你们出去划船体验一下，但希望你们能够设想一下划船的氛围，富有感情地歌唱这首歌好吗？”面对小朋友，姚文清格外的有耐心。
“好！”
“这些孩子比很多大人都认真。”刚来到录音棚的秦风见孩子们的积极性如此之高，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而歌曲的录制，很快开始了。
姚文清指挥合唱的经验丰富，再加上唱歌的都是他自己的学生，养成的默契非比寻常，整个录制过程进展得非常顺利。
孩子们的声音干净、优美。
歌曲优美的旋律奏响，每个孩子都唱得很认真，姚文清也全神贯注地指挥着。
“孩子们，很棒！”
等到录制完成，姚文清笑着朝唱歌的孩子说了最后一句话，转身走到放水杯的地方，他喘着气，嘴唇也有些白，看上去有些累。
秦风给他递了一杯水。
“谢谢。”
何修真为他介绍，“这位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词曲的作者，秦风。”
姚文清手里的水一抖，立刻抬眼看着秦风，目光如炬。
虽说在何修真面前嘴硬，那纯粹是因为看不上何修真这个满身铜臭气的人。但对这首歌，真没得说，太好了。
这首歌非常难得，是一首孩子大人都能听的歌。
姚文清水也不喝了，语气热切地对秦风说道：“秦先生，冒昧问一句，您这首歌，能让我推荐给我们少年宫的音乐教材吗？”
姚文清这样问，秦风并不意外。
地球上，《让我们荡起双桨》也被选为了课文。
“当然可以。”能够让歌曲得到更广泛的传播，秦风当然乐意。
“好！好！”姚文清一连说了几个好。
何修真在一旁听了他们全部的对话，笑着调侃，“姚老师这是多喜欢这首歌啊，不仅那么早跑过来录制，还亲自当指挥，现在还要给推荐进少年宫的音乐教材。”
姚文清脸色一变，有种被打脸的难堪，“说多少次了，我是来看学生！”
“好好好，是看学生。”
……
秦风和少年宫合作了一首新歌的小道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张扬的耳朵里。
他正规划着自己下一首歌发歌的时间。
下一首歌他是和天洋娱乐内部的歌手合作的，没有了歌神的庇护，他格外小心地挑选着发歌的时间，不想和其他公司任何的金牌曲作或者比较有名的歌手撞上。
一旦撞上修罗场，他就真的彻底和今年的奖项无缘了。
一得知秦风和少年宫合作了一首新歌，推算了一下秦风发歌的时间是在下个月，张扬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又庆幸自己提前知道了。
“发歌的时间就避一避吧，对了，你也避一避。”他同自己的小组员说道。
“秦风现在风头正盛，网友们对他这个人本身也很感兴趣，撞上他的新歌不会太舒服。”虽然心里服了输，但口头上，张扬还是要面子，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总之，我们把歌延期到下下个月发比较好。”
小组员完全听懂了张扬的那点话外之音，抖机灵道：“懂懂懂，惹不起，躲得起嘛。”
张扬：“……”
“然后，这一躲，就是一辈子。”
张扬：“…………”
“倒霉玩意儿！净说丧气话！”张扬简直想骂街。
这他娘的是他的小组员吗？
怎么成天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
不止张扬得到了秦风即将发歌的消息。
其他几家关注着新歌人气榜的公司，也对这些消息非常注意。
不过，他再恼火，也不敢真的去和秦风硬碰硬。
就让那些比较淡薄名利不想要奖项的人上吧。
他记得韶光娱乐最近力捧的力捧的偶像歌手、男团JRI的团长余陈也要发歌了。
他姑且避开这个月，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同一时间。
余陈也得知了秦风要发歌的消息。
哪家大神要发歌的消息，这些偶像公司一向是多加注意的。谁都不想撞修罗场和别人打起来。
但余陈不一样。
和张扬欲避其锋芒不同，余陈根本不把秦风放在眼里。
毕竟，一个曲作词作，再火，也比不过风头正盛的爱豆。
只有别人避让他的份儿，怎么可能由他来避让别人？
此时的余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自信。
没听到苏北的回应，颜云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以苏北在乐坛的地位和他有话直说的性格，不该是不敢说。
“苏叔？”颜云溪轻轻地唤了一声。
“哎，哎……”苏北将纠结的目光收回来，语气万分为难地说道，“小溪啊，其实吧，是叔看错了。”
颜云溪满脸疑惑，“不会吧，电梯那么小，怎么会看错呢？”
秦风倒是意识到了什么，指向了自己，“迟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在说我吧？”
他已经不止是迟到了。
作为一个有契约精神的男人，合同里面所有对他有利的地方，他都贯彻执行。
他就没准时到过。
听秦风出来承认罪名，苏北急了，连忙道：“不不不，那时候，根本不算是迟到啊。”
他敲了敲自己的腕表，无中生有地说道，“表慢了，是我表慢了！”
那时他当自己在电梯里遇到的是个喜欢偷懒摸鱼、在公司里偷懒混日子的员工。
哪知道遇到的人就是秦风？
秦风和偷懒混日子……这可不沾边啊。哪有偷懒混日子的能拿出那么多首歌。
分明是在私底下太过努力，起晚了点。
顶多算是有些散漫，时间观念淡薄了一点，算不上太大的问题。
对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就得宽容一点。
不然给整压抑了，以后写不出东西来了该怎么办？
他还等着和秦风正式合作一次呢。
可得保护好秦风的创作欲。
“这块机械表，本来就是我爸送给我的，多少年没修过，是我看错了啊。”苏北说着这话，给秦风打了个眼神，同时有些心虚地把袖子放下来，挡住了表面。
这要是被发现了表上的时间是正确的，那他不很难堪？
苏北开始双手插兜。
“哎？是吗？”颜云溪不知内情，不疑有他，反倒很热心地建议道，“苏叔，你这块机械表，戴了好多年了吧？我认识一个很好的钟表师父，要不要推荐给你？”
“不了不了。”苏北尴尬笑了笑。
好在颜云溪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让秘书到秦风的电脑上拷贝曲谱和词谱。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联系上少年宫音乐部的部长，颜云溪敲定了和小演员们的合作时间，定在了这周六的下午。
周六。
“姚老师好！”
“姚老师，中午好！”
“兆老师，周末好！”
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出现在西大川少年宫内，他们很懂礼貌，向路过的白发老者，也就是西大川少年宫音乐部的副部长姚文清打着招呼。
姚文清和蔼笑着，在小朋友和他打招呼的同时，不停点头。
等到小朋友离开，他脖子都快点累了，但他根本不见厌烦。
还耐心地笑着纠正：“说多少次啦，是姚老师，不是兆老师。”
但等到他脚步匆匆地走进西大川少年宫音乐部部长何修真的办公室，却一改在小朋友面前和蔼老人的形象，拧着眉头，神情无比的较真，“何老师，你为什么答应要和星声娱乐合作？你不看看，那几家娱乐公司都在做什么？培养德位不匹配的偶像，误导孩子们的价值取向！这样的公司，与它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哎哎，姚老师，你先别着急。”坐在办公桌后的何修真拿了把椅子让姚文清坐下，他赔着笑说道，“这不……合同都签了嘛？”
“你要是不签合同，没人逼着你签。”
虽然姚何二人分别是音乐部的一二把手，但他们两人的理念，非常不同。
姚文清厌恶一切和流量沾边的东西，有独立鉴赏能力的观众数量有限，是资本习惯了不用匹配好内容也能赚钱导致他看不到什么好的内容。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关于过娱乐圈的新作品了。
而何修真却过分包容，趋利而行。能给少年宫带来名气和实际利益的机会，不触及底线，他基本都会接受。
像这次星声娱乐找上门来的合作，他就没有拒绝，而是一口答应。
“是我，是我签了合同。可我也征得了家长和孩子们的同意，他们都很欣喜于有这样的好机会。”
姚文清嘟囔：“孩子们的欣赏水平还处于一个比较初级的阶段。谁知道是不是你误导的？”
何修真有些不满了，“姚老师，我们少年宫的资金已经断了很久了，这次合作，对方给出的酬劳非常可观。”
“老姚，你有追求是好，但也得考虑怎么一下怎么让我们音乐部存活下去啊。”何修真万般无奈，“而且这次合作的那首歌，我听了，非常不错。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我就是说不过你。”姚文清不接受他这一套，“你别来代表我的意见。”
何修真耸了耸肩，“我说真的。”
“今天下午两点半，孩子们要去录音棚录歌，我会过去看着，你也可以过来看看。”
“我有课。”姚文清摆了摆手，拒绝了何修真的要求。
何修真不置可否，心里却想到，音乐部的孩子们都录歌去了，你能有什么课？
无中生有。
“歌的词谱曲谱我都发你了，你听听。”
姚文清也不理他，没搭腔，却拿出手机，点开了何修真发给他的词谱和曲谱。
两点十分。
何修真提前二十分钟到达礼堂，一看，孩子们井井有条的，再一看，姚文清竟然先到了，已经开始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姚老师不是有课吗？怎么过来了？”何修真玩笑道，“来听歌吗？哎，词谱曲谱你看了吗？是不是很不一般？”
之前有这种儿歌的合作，姚文清可很少亲临现场。这次亲自出山，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认可了歌好呗。
何修真觉得自己摸透了点儿什么，一想到刚才这人还在和他闹不让他和星声签合同，再联想现在姚文清的殷勤，心里头有那么几分爽快。
姚文清没好气，“听什么歌？我是来看我的学生的。”
这嘴硬的死老头。何修真脸上笑着：“行，那您好好看，我去给孩子们调整一下站位。”
“我来。”姚文清依旧气呼呼的，却走到麦克风前面，安排着要唱歌的孩子们的站位，让他们围绕着麦克风，环成了一个扇形，而他自己站在了指挥的位置。
何修真有些奇怪，“姚老师，不是要让我来指挥吗？”
“这些孩子们我教得多，我来。”
何修真本来就是想请姚文清来的，奈何请不动，才作罢，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上。
既然姚文清愿意来指挥，那他当然要“退位让贤”。
何修真立刻退居一旁。
“歌，你们都学会了吗？”姚文清问孩子们。
“学会啦！”孩子们一齐回答他，“何老师早就教过我们啦。”
姚文清笑着点了点头，“录歌之前，老师先给你们看个视频。记好自己的站位，然后都过来。”
姚文清用电脑给孩子们放了一段划船游湖的录像。
“时间比较紧，再加上安全问题，老师没办法带你们出去划船体验一下，但希望你们能够设想一下划船的氛围，富有感情地歌唱这首歌好吗？”面对小朋友，姚文清格外的有耐心。
“好！”
“这些孩子比很多大人都认真。”刚来到录音棚的秦风见孩子们的积极性如此之高，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而歌曲的录制，很快开始了。
姚文清指挥合唱的经验丰富，再加上唱歌的都是他自己的学生，养成的默契非比寻常，整个录制过程进展得非常顺利。
孩子们的声音干净、优美。
歌曲优美的旋律奏响，每个孩子都唱得很认真，姚文清也全神贯注地指挥着。
“孩子们，很棒！”
等到录制完成，姚文清笑着朝唱歌的孩子说了最后一句话，转身走到放水杯的地方，他喘着气，嘴唇也有些白，看上去有些累。
秦风给他递了一杯水。
“谢谢。”
何修真为他介绍，“这位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词曲的作者，秦风。”
姚文清手里的水一抖，立刻抬眼看着秦风，目光如炬。
虽说在何修真面前嘴硬，那纯粹是因为看不上何修真这个满身铜臭气的人。但对这首歌，真没得说，太好了。
这首歌非常难得，是一首孩子大人都能听的歌。
姚文清水也不喝了，语气热切地对秦风说道：“秦先生，冒昧问一句，您这首歌，能让我推荐给我们少年宫的音乐教材吗？”
姚文清这样问，秦风并不意外。
地球上，《让我们荡起双桨》也被选为了课文。
“当然可以。”能够让歌曲得到更广泛的传播，秦风当然乐意。
“好！好！”姚文清一连说了几个好。
何修真在一旁听了他们全部的对话，笑着调侃，“姚老师这是多喜欢这首歌啊，不仅那么早跑过来录制，还亲自当指挥，现在还要给推荐进少年宫的音乐教材。”
姚文清脸色一变，有种被打脸的难堪，“说多少次了，我是来看学生！”
“好好好，是看学生。”
……
秦风和少年宫合作了一首新歌的小道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张扬的耳朵里。
他正规划着自己下一首歌发歌的时间。
下一首歌他是和天洋娱乐内部的歌手合作的，没有了歌神的庇护，他格外小心地挑选着发歌的时间，不想和其他公司任何的金牌曲作或者比较有名的歌手撞上。
一旦撞上修罗场，他就真的彻底和今年的奖项无缘了。
一得知秦风和少年宫合作了一首新歌，推算了一下秦风发歌的时间是在下个月，张扬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又庆幸自己提前知道了。
“发歌的时间就避一避吧，对了，你也避一避。”他同自己的小组员说道。
“秦风现在风头正盛，网友们对他这个人本身也很感兴趣，撞上他的新歌不会太舒服。”虽然心里服了输，但口头上，张扬还是要面子，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总之，我们把歌延期到下下个月发比较好。”
小组员完全听懂了张扬的那点话外之音，抖机灵道：“懂懂懂，惹不起，躲得起嘛。”
张扬：“……”
“然后，这一躲，就是一辈子。”
张扬：“…………”
“倒霉玩意儿！净说丧气话！”张扬简直想骂街。
这他娘的是他的小组员吗？
怎么成天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
不止张扬得到了秦风即将发歌的消息。
其他几家关注着新歌人气榜的公司，也对这些消息非常注意。
不过，他再恼火，也不敢真的去和秦风硬碰硬。
就让那些比较淡薄名利不想要奖项的人上吧。
他记得韶光娱乐最近力捧的力捧的偶像歌手、男团JRI的团长余陈也要发歌了。
他姑且避开这个月，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同一时间。
余陈也得知了秦风要发歌的消息。
哪家大神要发歌的消息，这些偶像公司一向是多加注意的。谁都不想撞修罗场和别人打起来。
但余陈不一样。
和张扬欲避其锋芒不同，余陈根本不把秦风放在眼里。
毕竟，一个曲作词作，再火，也比不过风头正盛的爱豆。
只有别人避让他的份儿，怎么可能由他来避让别人？
此时的余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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