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异梦境，山中岁月
萧凌云在发觉自身的意识悄然来到奇异的场景中时，心中微微泛起些许波澜，但也仅此而已。
然后，他坦然地开始被动领略这场景的变化。
层峦叠嶂的高大的群山中，有浓密的雾气萦绕。
其间又有各色禽鸟穿梭在浓雾中。
浓雾翻涌之际，偶尔有雾气稀薄处出现，透过这稀薄处的雾气，可见各式亭台楼阁点缀各处山峰上，恢弘壮观！
倏忽间场景发生了变化，他似乎身处一处阁楼顶部，身边还有两道朦胧的倩影在诉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场景再次改变，这次他身处一间恢弘的大殿中，大殿内部雕梁画栋，豪华无比。
而他，此刻高坐于大殿最上方的主座上，听着身旁其它座位以及大殿其它地方坐着的众人在不断讨论着什么。
不论是众人的形象还是他们所说的话语，都模糊不清。
不知何时场景又一次变动，这次他的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光门，他似乎也知晓这道光门不是为他自己而开，也就没有迈步向光门走去，
果然，不多时光门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倩影。
那道倩影在即将踏入光门时，突然顿了顿，有缥缈灵动的声音传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即便你忘了，我也会将你找回来，就算踏破轮回我也在所不惜！”
语气中带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悲怆与怒意！
一句话说完，倩影便走入光门消失不见，紧接着他感觉一股钻心的痛楚袭来。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整个世界开始塌缩，他的意识也开始不断上浮，最终似有一道白光照进了意识，使得他不得不遮住眼睛。
也就在这时候，萧凌云醒了过来。
显然之前所经历的各种怪异的场景，源自一场梦，只是这梦似乎有些特殊。
此时，从窗外透进来落日的余晖，正好照在萧凌云那异常苍白的脸上，也映出了他紧皱的眉头以及略显沧桑的眼神。
少顷，又有几声咳嗽声从嘴里传出，他赶忙起身，从怀中拿出手帕，吐出伴随咳嗽声咳出的少量鲜血，鲜红刺目。
低头看着手帕上的血渍，萧凌云眼中原本沧桑的神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只是这时候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在萧凌云刚刚陷入怪异梦境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自觉散发出一种缥缈沧桑的气息。
之前已经离开的剑长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萧凌云的情况，突兀出现在了萧凌云房门前，透过敞开的房门，神情有些复杂地注视着陷入梦境的萧凌云。
最终剑长生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观察了萧凌云一段时间，暗自叹息一声便闪身离开。
…………
从怪梦中醒来后，萧凌云不知道不久前剑长生的举动，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地注视了一会儿手中染血的手帕。
随后，他将染血的手帕收起，盘起双腿，双手虚握置于腿上，闭上双眼，似乎是进入了修行状态。
时间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萧凌云再次睁开了双眼，这时候的他面色恢复了红润，眼神也彻底恢复了正常，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能够在做完怪异的梦后，如此平静并流畅地做出应对，主要是因为，萧凌云做这样类似的奇怪的梦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梦醒后，这样那样的后遗症也时常出现，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
而且，他刚刚所用的，看似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剑长生曾经教授给他的，仅仅只能用来平复做完这类怪梦后有些躁动的心神的方法，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即便如此，光是用来平复躁动的心神，这方法对他来说，不可或缺。
萧凌云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做了这类奇怪的梦后，由于没有出现严重后遗症，他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接下来的一整天神情恍惚，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还是剑长生这老头发现了他的异样，提点了他，才让他有办法让自己的心神得以澄澈安定下来，不再影响日常生活。
之后第二次做完类似的怪梦，精神萎靡、面色苍白、咳嗽吐血的症状出现了，当时他很是心慌，认为自己很可能得了什么怪病，就跑去询问了将他养大的老头子剑长生。
那时候，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考虑到剑长生这老头会否有看病治病的能力，毕竟当时他唯一可依靠的也就是这老头了。
不过幸好，老头子似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他简要说完自己的症状后，老头子明确就告诉他，他这不能算病，只能算是命！
紧接着，老头子又相对详细地讲解了一番。
通过老头子的讲解，萧凌云算是明白自己会做这样的怪梦，以及做完后会出现一些后遗症的原因，也知道了这怪梦会对他造成的影响。
而这一切，就要从头说起了……
…………
荒凉的无名山峰上，有一处篱笆围成的小院，小院中搭建了茅草屋三四间！
从记事起，萧凌云就生活在这里。
与他一起生活的是一个叫剑长生的不着调的老头，这老头子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算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
山上生活环境相对清苦，无法完全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因此老头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一次，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回来。
萧凌云不知道这里距离集市有多远，想来应该不远吧，要不然老头子每次也不会只出去一天不到的时间。
老头子每次下山，都会将他一人留在山上，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独自在这处荒山上出事，主要是因为山上已被老头子做了手脚，足以保障他的安全。
四岁之前，萧凌云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山上这座篱笆围成的小院，每次他走出篱笆大门，都会莫名其妙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四岁后，萧凌云发现自己是可以离开院子了，但是也只能在这座不大的，相对清幽的山峰上活动，无法离开这座山峰，主要是在山脚的四周，有无形的墙阻止他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修士的一些手段。
山上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从五岁开始，就彻底跟萧凌云告别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跟着剑长生这老头读书认字，老头子时常还会安排一些识字读书的任务让他在规定时间里完成。
为了逃避枯燥的学习，他与老头子斗智斗勇，只是每次以失败告终，换来的是加大学习力度的教训。
如此，四年时间一晃而过，萧凌云已经可以很顺畅地阅读完一本老头子从外面带来的寻常书籍了。
到了这时，老头子不再逼着他读书识字了，只是丢给他一些书籍让他独自去阅读。
四年来养成的学习习惯，让萧凌云即便没有剑长生这老头的逼迫，也会每天抽时间去看老头子丢给他的书籍。
通过这些书籍，他开始接触精彩纷呈的外面世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向往。
读书使人明智，萧凌云结合自己的情况，开始对他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浓重的好奇，便缠着剑长生这老头询问。
老头子最开始什么都不说，后来也许是被他缠得有些烦了，就简单说了一些。
从老头子的话语中，萧凌云才得知，他的父母曾经遭到仇人追杀，为了不让还在襁褓中的他跟着他们受苦，便将他托付给了与他们有旧，恰好路过的老头子剑长生。
之后老头子便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他，辗转来到了这座偏僻的山峰，在山间搭建了一座小院，定居了下来。
除了这点信息，老头子还将一个襁褓和一块鱼状玉佩找出并递给了他，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没能再从老头子处得到更详细的身世信息，萧凌云只能不断检查襁褓和玉佩，期待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最终，他摸索出的一点信息，但很有限。
那襁褓只是一个普通的襁褓，除了看起来名贵一点儿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玉佩，应该是残缺的，他手中的只是一半。
玉佩上除了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之外，一面上刻着“萧毅”二字，另一面上刻着“云分殿”三个字，其中“云”字有些残缺，他费了些功夫才认出来。
基于此，萧凌云心中猜测：“萧毅”应该是他本来的姓名，至于为什么现在叫萧凌云，那就只有老头子知道了；“云分殿”想必应该是一个地名或者建筑名，也有可能是地名或者建筑名的一部分。
没有再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就将襁褓和玉佩收了起来。
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玩闹、看书、和剑长生那个老头子斗嘴。
一年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
也就是十岁的时候，萧凌云从书籍中接触到了修行的概念，也初步了解到了修行有成的修士的能耐，什么飞天遁地、翻江倒海、剑气纵横几万里之类的。
心中顿时对修士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便开始缠着剑长生这老头，要老头子教他修行。
老头子那时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并当场开始教导他如何去修行。
萧凌云被老头子如此干脆答应的情形，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没有仔细深究，开始耐心学习修行。
他发现，老头子教授他的修行方式很简单，就是随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腿坐好，双手虚握置于腿上，心中默念口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
就是口诀有些难记。
从此，萧凌云每天的生活中又多了修行这样一件必干的事情。
自从开始修行后，萧凌云察觉到，他的心境沉稳了很多，整个人也更容易放松下来，有种万事不盈于心的感觉。
只是修行了一段时间后，他没有感受到自身再出现其它变化，没有书上说的修士拥有的能耐，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
就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剑长生，老头子的回答是，他修行时日太短，没有成果正常。
不知不觉，从开始修行已经过了半年。
期间，萧凌云几次就自己修行没有再生出变化的问题，接连询问过剑长生这老头，老头子一直以修行时日太短是不会有成果的，这一理由来搪塞他。
最近一次，萧凌云又向剑长生询问了修行上的问题，老头子也许被他问得有些心烦了，于是郑重告诫他，修行需要耐得住寂寞，让他再修行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会有成果的。
这次告诫完后，老头子就下山准备去采买了。
不同以往，这一次老头子破天荒在外面多待了两天，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生的娇俏可爱。
萧凌云见状有些惊讶，剑长生这老头这是上哪儿拐卖来的小姑娘？
他心生好奇，询问了老头子后，得知小女孩名叫秦灵芸，曾经是某国的公主，后来国家被灭，是老头子救了她，再后来就被老头子收为弟子了。
借此，萧凌云也想让老头子收他为弟子，可老头子死活不同意，这让他困惑不已。
此后，山间小院清幽沉寂的生活，因为秦灵芸的到来，平添了几分色彩。
转眼又是半年。
突然有一天，静坐修行的萧凌云，接到老头子剑长生的传唤，便收功起身，来到了老头子身前，此时他发现，已经适应了山中清苦生活的秦灵芸也被叫来了。
对面，老头子看到来到跟前的他们两个人，一开口就说是要教导他们修行。
听了老头子这么说，萧凌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当即开口询问，才知道之前他修习的是一门平心静气的法门，名为“冰心诀”，只能静心、凝神、养神，不算是真正的修行。
老头子面不改色的解释，让萧凌云有些生气。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骗了他整整一年啊！
亏他还真信了老头子的话，一直以为修行时日短，体现不出修士的能耐，原来是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正式教导他开始修行。
萧凌云很想负气离去，却又不想错过真正的修行，只得收起小情绪，耐心听剑长生对修行的讲解。
通过老头子的一番讲解，他才对修行有了初步、直观的了解……
然后，他坦然地开始被动领略这场景的变化。
层峦叠嶂的高大的群山中，有浓密的雾气萦绕。
其间又有各色禽鸟穿梭在浓雾中。
浓雾翻涌之际，偶尔有雾气稀薄处出现，透过这稀薄处的雾气，可见各式亭台楼阁点缀各处山峰上，恢弘壮观！
倏忽间场景发生了变化，他似乎身处一处阁楼顶部，身边还有两道朦胧的倩影在诉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场景再次改变，这次他身处一间恢弘的大殿中，大殿内部雕梁画栋，豪华无比。
而他，此刻高坐于大殿最上方的主座上，听着身旁其它座位以及大殿其它地方坐着的众人在不断讨论着什么。
不论是众人的形象还是他们所说的话语，都模糊不清。
不知何时场景又一次变动，这次他的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光门，他似乎也知晓这道光门不是为他自己而开，也就没有迈步向光门走去，
果然，不多时光门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倩影。
那道倩影在即将踏入光门时，突然顿了顿，有缥缈灵动的声音传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即便你忘了，我也会将你找回来，就算踏破轮回我也在所不惜！”
语气中带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悲怆与怒意！
一句话说完，倩影便走入光门消失不见，紧接着他感觉一股钻心的痛楚袭来。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整个世界开始塌缩，他的意识也开始不断上浮，最终似有一道白光照进了意识，使得他不得不遮住眼睛。
也就在这时候，萧凌云醒了过来。
显然之前所经历的各种怪异的场景，源自一场梦，只是这梦似乎有些特殊。
此时，从窗外透进来落日的余晖，正好照在萧凌云那异常苍白的脸上，也映出了他紧皱的眉头以及略显沧桑的眼神。
少顷，又有几声咳嗽声从嘴里传出，他赶忙起身，从怀中拿出手帕，吐出伴随咳嗽声咳出的少量鲜血，鲜红刺目。
低头看着手帕上的血渍，萧凌云眼中原本沧桑的神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只是这时候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在萧凌云刚刚陷入怪异梦境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自觉散发出一种缥缈沧桑的气息。
之前已经离开的剑长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萧凌云的情况，突兀出现在了萧凌云房门前，透过敞开的房门，神情有些复杂地注视着陷入梦境的萧凌云。
最终剑长生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观察了萧凌云一段时间，暗自叹息一声便闪身离开。
…………
从怪梦中醒来后，萧凌云不知道不久前剑长生的举动，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地注视了一会儿手中染血的手帕。
随后，他将染血的手帕收起，盘起双腿，双手虚握置于腿上，闭上双眼，似乎是进入了修行状态。
时间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萧凌云再次睁开了双眼，这时候的他面色恢复了红润，眼神也彻底恢复了正常，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能够在做完怪异的梦后，如此平静并流畅地做出应对，主要是因为，萧凌云做这样类似的奇怪的梦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梦醒后，这样那样的后遗症也时常出现，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
而且，他刚刚所用的，看似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剑长生曾经教授给他的，仅仅只能用来平复做完这类怪梦后有些躁动的心神的方法，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即便如此，光是用来平复躁动的心神，这方法对他来说，不可或缺。
萧凌云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做了这类奇怪的梦后，由于没有出现严重后遗症，他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接下来的一整天神情恍惚，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还是剑长生这老头发现了他的异样，提点了他，才让他有办法让自己的心神得以澄澈安定下来，不再影响日常生活。
之后第二次做完类似的怪梦，精神萎靡、面色苍白、咳嗽吐血的症状出现了，当时他很是心慌，认为自己很可能得了什么怪病，就跑去询问了将他养大的老头子剑长生。
那时候，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考虑到剑长生这老头会否有看病治病的能力，毕竟当时他唯一可依靠的也就是这老头了。
不过幸好，老头子似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他简要说完自己的症状后，老头子明确就告诉他，他这不能算病，只能算是命！
紧接着，老头子又相对详细地讲解了一番。
通过老头子的讲解，萧凌云算是明白自己会做这样的怪梦，以及做完后会出现一些后遗症的原因，也知道了这怪梦会对他造成的影响。
而这一切，就要从头说起了……
…………
荒凉的无名山峰上，有一处篱笆围成的小院，小院中搭建了茅草屋三四间！
从记事起，萧凌云就生活在这里。
与他一起生活的是一个叫剑长生的不着调的老头，这老头子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算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
山上生活环境相对清苦，无法完全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因此老头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一次，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回来。
萧凌云不知道这里距离集市有多远，想来应该不远吧，要不然老头子每次也不会只出去一天不到的时间。
老头子每次下山，都会将他一人留在山上，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独自在这处荒山上出事，主要是因为山上已被老头子做了手脚，足以保障他的安全。
四岁之前，萧凌云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山上这座篱笆围成的小院，每次他走出篱笆大门，都会莫名其妙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四岁后，萧凌云发现自己是可以离开院子了，但是也只能在这座不大的，相对清幽的山峰上活动，无法离开这座山峰，主要是在山脚的四周，有无形的墙阻止他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修士的一些手段。
山上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从五岁开始，就彻底跟萧凌云告别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跟着剑长生这老头读书认字，老头子时常还会安排一些识字读书的任务让他在规定时间里完成。
为了逃避枯燥的学习，他与老头子斗智斗勇，只是每次以失败告终，换来的是加大学习力度的教训。
如此，四年时间一晃而过，萧凌云已经可以很顺畅地阅读完一本老头子从外面带来的寻常书籍了。
到了这时，老头子不再逼着他读书识字了，只是丢给他一些书籍让他独自去阅读。
四年来养成的学习习惯，让萧凌云即便没有剑长生这老头的逼迫，也会每天抽时间去看老头子丢给他的书籍。
通过这些书籍，他开始接触精彩纷呈的外面世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向往。
读书使人明智，萧凌云结合自己的情况，开始对他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浓重的好奇，便缠着剑长生这老头询问。
老头子最开始什么都不说，后来也许是被他缠得有些烦了，就简单说了一些。
从老头子的话语中，萧凌云才得知，他的父母曾经遭到仇人追杀，为了不让还在襁褓中的他跟着他们受苦，便将他托付给了与他们有旧，恰好路过的老头子剑长生。
之后老头子便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他，辗转来到了这座偏僻的山峰，在山间搭建了一座小院，定居了下来。
除了这点信息，老头子还将一个襁褓和一块鱼状玉佩找出并递给了他，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没能再从老头子处得到更详细的身世信息，萧凌云只能不断检查襁褓和玉佩，期待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最终，他摸索出的一点信息，但很有限。
那襁褓只是一个普通的襁褓，除了看起来名贵一点儿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玉佩，应该是残缺的，他手中的只是一半。
玉佩上除了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之外，一面上刻着“萧毅”二字，另一面上刻着“云分殿”三个字，其中“云”字有些残缺，他费了些功夫才认出来。
基于此，萧凌云心中猜测：“萧毅”应该是他本来的姓名，至于为什么现在叫萧凌云，那就只有老头子知道了；“云分殿”想必应该是一个地名或者建筑名，也有可能是地名或者建筑名的一部分。
没有再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就将襁褓和玉佩收了起来。
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玩闹、看书、和剑长生那个老头子斗嘴。
一年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
也就是十岁的时候，萧凌云从书籍中接触到了修行的概念，也初步了解到了修行有成的修士的能耐，什么飞天遁地、翻江倒海、剑气纵横几万里之类的。
心中顿时对修士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便开始缠着剑长生这老头，要老头子教他修行。
老头子那时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并当场开始教导他如何去修行。
萧凌云被老头子如此干脆答应的情形，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没有仔细深究，开始耐心学习修行。
他发现，老头子教授他的修行方式很简单，就是随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腿坐好，双手虚握置于腿上，心中默念口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
就是口诀有些难记。
从此，萧凌云每天的生活中又多了修行这样一件必干的事情。
自从开始修行后，萧凌云察觉到，他的心境沉稳了很多，整个人也更容易放松下来，有种万事不盈于心的感觉。
只是修行了一段时间后，他没有感受到自身再出现其它变化，没有书上说的修士拥有的能耐，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
就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剑长生，老头子的回答是，他修行时日太短，没有成果正常。
不知不觉，从开始修行已经过了半年。
期间，萧凌云几次就自己修行没有再生出变化的问题，接连询问过剑长生这老头，老头子一直以修行时日太短是不会有成果的，这一理由来搪塞他。
最近一次，萧凌云又向剑长生询问了修行上的问题，老头子也许被他问得有些心烦了，于是郑重告诫他，修行需要耐得住寂寞，让他再修行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会有成果的。
这次告诫完后，老头子就下山准备去采买了。
不同以往，这一次老头子破天荒在外面多待了两天，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生的娇俏可爱。
萧凌云见状有些惊讶，剑长生这老头这是上哪儿拐卖来的小姑娘？
他心生好奇，询问了老头子后，得知小女孩名叫秦灵芸，曾经是某国的公主，后来国家被灭，是老头子救了她，再后来就被老头子收为弟子了。
借此，萧凌云也想让老头子收他为弟子，可老头子死活不同意，这让他困惑不已。
此后，山间小院清幽沉寂的生活，因为秦灵芸的到来，平添了几分色彩。
转眼又是半年。
突然有一天，静坐修行的萧凌云，接到老头子剑长生的传唤，便收功起身，来到了老头子身前，此时他发现，已经适应了山中清苦生活的秦灵芸也被叫来了。
对面，老头子看到来到跟前的他们两个人，一开口就说是要教导他们修行。
听了老头子这么说，萧凌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当即开口询问，才知道之前他修习的是一门平心静气的法门，名为“冰心诀”，只能静心、凝神、养神，不算是真正的修行。
老头子面不改色的解释，让萧凌云有些生气。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骗了他整整一年啊！
亏他还真信了老头子的话，一直以为修行时日短，体现不出修士的能耐，原来是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正式教导他开始修行。
萧凌云很想负气离去，却又不想错过真正的修行，只得收起小情绪，耐心听剑长生对修行的讲解。
通过老头子的一番讲解，他才对修行有了初步、直观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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