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夏弥（1）
路明非接过楚子航从背包里拿出来的耳塞、眼罩以及毛毯。看着这熟悉的套装，路明非的嘴角嘴角飞扬，竖起了大拇指。
“噢噢噢！师兄，中国好奶妈！看来以后跟你一起出门空着手都不成问题啦。”
是啊，能打能抗面色冷峻大小事情兼顾得面面俱到的帅气师兄谁不喜欢呢？
“没什么，只是习惯了。”楚子航熟练的将耳塞塞入耳朵里、戴上了眼罩，声音平淡。
路明非贱兮兮的压低着声音：“师兄，你害怕吗？夏弥还记不得你哦。”
看着机窗外的云层不断变得稀薄，楚子航面色平淡，没有言语。
“但没事，我身为仕兰中学好师弟，当然会帮你的啦。”
听着在飞机座位上像蛆一样阴暗扭着身子的师弟喋喋不休，他想着这个衰衰的男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已经不需要他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去找诺诺？还是什么时候去东京？”
坐在身旁的路明非仿佛在水里嬉戏的鸭子突然被人掐断了颈部，没有了动作。
“师兄，你这转折来得还真是生硬啊。”
“我已经不喜欢诺诺啦，师兄你看过大话西游没有？”
周星驰的经典电影，我还是看过的。
“里边牛魔王要娶紫霞结为夫妻的时候，至尊宝说了：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恺撒老大贵为加图索家少主，诺诺也鬼灵精怪美貌如花，人家才是天生一对嘛？我算什么呢？”
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帮我，像个尽职尽责的红娘一样奔走，我开口要你当做花童估计你都会拍着胸脯说着师兄放心，交给我来吧。
当初你说东京之行你将亲自出征，我只是以为你为了那个穿着绯红色女巫服的女孩死在红井感到惋惜，并不是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夺走而动怒。
想到这里，楚子航的声音带上了怒气，眼罩底下的黄金瞳骤然亮起。
“那至尊宝凭什么就得放弃？难道他真的心口如一吗？”
“师兄你知道吗？诺诺对我上心只是跟你一样啦。孤独而牛逼的血之哀当初在你们身上不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吗？”
“诺诺捡起我就像最游记里的唐三藏捡起那只傻猴子那样，但是我已经不是傻猴子啦。”
“不用这么恨铁不成钢，我明白诺诺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只是同情啦。孤独的死孩子看见另一个孤独的衰到姥姥家的死孩子拉一把不是很正常吗？师兄，她跟你对我是一样的，安啦。”
楚子航悬着的心落了地，黄金瞳也随着眼睛闭上而一同熄灭。
路明非明白师兄就是这样心思细腻却又不善言辞的八婆。
即便他现在开口说走我们去满世界寻找诺诺，拿这个麻袋打晕她扛回家直接送入洞房，师兄也会照做的吧。
嗨呀，一想想还真是安心呀。
飞机呼啸着划破长空，直奔北方而去。
……
“师兄，我说万一啊。万一师妹出去打工了怎么办？”路明非蹲在老旧小区的枣树底下，拿着根木棍逗弄着被他丢下的糖果吸引而来的蚂蚁。
“你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路明非扔下了木棍，“逗你玩呢师兄，我这么讲义气，肯定是跟你一起在这儿一起蹲守小师妹啦。”
话音刚落，只见夏弥背着个单肩背包蹦蹦跳跳的从小区门口走了进来。
真美！
不管第几次见小龙女都会眼前一亮。
楚子航看见她还是穿着那件波西米亚长裙，外面披了件薄薄的外套。阳光洒落在她皎洁而白皙的皮肤上，高高昂起的脑袋好像提醒着她不要丢失作为耶梦加得冕下的龙王的尊严。
“你们是谁？”感知到了他们身上的龙血在体内沸腾，夏弥立马便想到了这里已经被混血种监视。
楚子航将手放在心口，那是上一世每一次他奔赴世界各地执行施耐德教授安排的任务都会放置那把钥匙的地方。每一次完成任务回到学院以后，他都会将他系在风铃上，作为铃舌挂在面朝太阳的窗上。
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小母狮一般，眼神戒备，视他们为寇雠。原来如此，人生只若初见吗？他冷峻的眼神不经意带了些哀伤。
夏弥看着面前这两个男孩，一个笑嘻嘻的没个正型，一个眼神寂寞得叫人感觉到伤悲。
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径直走向她。“放心，师兄。还你一个原原本本，记忆力超强的师妹。”
“嗨，妖怪，你好。”路明非看着眼前细碎刘海垂落在白皙面颊的夏弥。
夏弥瞪着眼瞧着他，哪怕她这幅模样分明是怒气冲冲的，可还是像只被偷走榛子的松鼠。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面对着她，确实很难令人升起怒火来啊。就像昂热校长说的，面对美好的事物的时候人们总是予以最大的包容心。
但还是正事要紧啊！师兄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就靠我了啊？！
“或许我该说的应该是好久不见吧，耶梦加得。”他的语气感慨万千，像是千万年未曾见过的老友再度重逢，又像是万千年里带着恨意的敌人再度相见。
夏弥的黄金瞳骤然亮起，带着独属的大地与山之王的尊严。在独属于她的王域里，鸣蝉惊止，乃至于花坛里随风摇曳的黄粉色月季也停滞不动。
“我一直以为在那几个兄弟姐妹里面，你是最聪明的那个。你在人类社会里面融入得这么好，已经都成为一个人类了，结果还是这么冲动吗？”路明非燃起了黄金瞳，打了个响指。
“取消。”
龙族里四大君主特有的王域瞬间破碎。
领域破碎的瞬间，原本枣树上的簌簌发抖的几只麻雀惊散四逃。
王域之间亦有差距，更何况是至尊与四大君主之间？
“在你刚降生在这个星球之时，我的视线便遥望到了你。毕竟当初的你是那么纯粹，学习言灵的时候又是那么迅速，就像当初分散聚居的人类那般聪明。虽然人类没有这份天资罢了。”
路明非缓缓的踱着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夏弥紧绷的心弦之上，而她的脸色也愈加阴沉。
夏弥似乎看见了他背后的无数枝杈在支撑着整个星球。“你回来是要惩戒我们这些叛徒吗？”
语气冰冷，目光冷冽。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要是以前的我，你现在也只剩着一副龙骨十字在这儿了。毕竟当初我也没这么宽容。”
路明非挠了挠头，面色纠结:“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说是我弟弟在这儿的话你肯定就要吃点苦头了。如果说我非要杀了你的话，我亲爱的师兄跟我反目成仇，拿着刀追着我到天涯海角怎么办？”
路明非一想想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兄一把踹开他，提着村雨横指着他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夏弥看见站在不远处燃起黄金瞳的男孩，嗤笑到：“搞什么嘛？原来你也会因为区区的人类为难呢？”
“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与龙有什么区别呢？”路明非捈撮着嘴角，试图撮去飞机上睡觉流下的哈喇子留下的印记。
“有什么区别？我可是龙王耶梦加得！”看来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夏弥的禁区，声音愤慨。
王域再度张开，夏弥也在瞬间完成了龙化。随着呼吸，锋利的鳞片缓缓舒张。那些刺破皮肤吐出的鳞片把波希米亚长裙撕裂成了碎片，原本纤细的双手和小巧的双脚，都被强健而有力的黑色龙爪所取代，宽大的铁青色双翼在她身后展开。
浮升到上空的她，就像是圣经中耶稣遭受苦难的神圣十字一般。
“闭嘴！我是龙王耶梦加得。人类脆弱、卑鄙而又贪婪成性，怎么配得上与我们相比？！”
“那你是要与我为敌吗？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哦？”路明非口气依旧轻松，不甚在意。“不过人类确实卑鄙啊，他们的情感太过复杂了，我也看不太清楚。”
夏弥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或许是意识到了她终究是龙类，是耶梦加得，不可能融入到现在这个世界里。
快速的龙语吟唱过后，言灵·风王之瞳带来的龙卷风直直朝着路明非而去。
“明非！”而楚子航见夏弥释放了言灵，滞涩的龙语从嘴里快速吐出，言灵·君焰毫不犹豫地发动。
四周的空气瞬间被加热至罕见的高温，且收缩起来，空气里的粉尘尽皆被纳入尽君焰的范围，火红而灼热的君焰迅速朝着夏弥袭去。
而她发动的言灵·风王之瞳迅速席卷起龙卷风与之碰撞起来，拉扯着四周的树木与尘土，卷绞着君焰，产生的电弧跳跃着，旋即骤然爆炸。
由他们二人言灵引发的爆炸掀起的滔天气浪，四周房屋的玻璃被震碎，散落一地。
当气浪散尽过后，而夏弥她也早已不见踪影。
看着本就破旧的小区一地狼藉，路明非拍着头，苦笑着。“唉，师兄，你们两人怎么都这么冲动…我该夸奖你们不愧是同一类人吗？”
“不过男追女，隔层山嘛，好事多磨咯。”
瞥见已经接近废墟的小区，楚子航淡然自若，似乎执行部的铁血暴力作风又回到了他身上。“这样你会有危险，初代种远比奥丁的傀儡还要危险。”
“没错，虽然耶梦加得是四大君主里最弱的，但也不是奥丁区区一个傀儡能比得上的。”
“但是师兄啊，那她凭什么死在你手上呢？凭的是你A+的血统吗？还是校长借给你的那把附带着能够有效杀伤次代种毒素的折刀？”
看着愈发沉默的楚子航，路明非才戳破了最后的那层遮窗纸:“当然是因为爱啦，高贵的耶梦加得冕下也着了卑鄙人类的道啦。”
这最后一句话语如同最后的千斤巨石落在了他头上，让他原本挺拔的背稍稍弯曲了下来:“我……”
“还有啊，师兄，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了。”路明非摇晃着脑袋，神神叨叨。
“不然我怎么会回来呢？师兄，走吧，会有人处理这里的。”
看着路明非的背影，楚子航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最大的怪物吗？”
……
丽思卡尔顿酒店，顶楼。
路明非从酒店上端眺望着BJ。
“哥哥，看来你电影拍摄的进展不是很顺利啊。”路鸣泽提着烧烤从他背后走来。
“顺不顺利，只有我说了算。毕竟一部优秀的电影总得有点波折不是吗？”
“当然，毕竟你是最佳导演啦。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希区柯克他们都得给你让路。”
啃着鸡爪，喝着可乐。路明非提了一嘴，“处理现场花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几百万而已。哥哥你给报销一下？可以给你开发票哦。”小魔鬼搓着双手，面容下的笑容活生生就是一犹太商人。
“可惜呀，你也知道的。我这兜里比我脸还干净，着实无能为力。”路明非丢下了啃完的鸡爪骨架，翻了个鸡腿出来继续大快朵颐。
“对了，查一下长老会的那群老东西在哪。”
“怎么，哥哥你是想找到那些叛徒，赐予他们死亡吗？”路鸣泽语气冷漠而坚硬，瞳孔下是无尽的恨意在交织。
“先去查吧，还有，这鸡腿怎么这么辣？你想谋杀亲哥吗？”
“嘿嘿嘿。”路鸣泽顶着‘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递过了一瓶新的饮料后便，摇身不见。
“夜不长啦！”
路明非看着西边的月亮，淡淡一笑。
“噢噢噢！师兄，中国好奶妈！看来以后跟你一起出门空着手都不成问题啦。”
是啊，能打能抗面色冷峻大小事情兼顾得面面俱到的帅气师兄谁不喜欢呢？
“没什么，只是习惯了。”楚子航熟练的将耳塞塞入耳朵里、戴上了眼罩，声音平淡。
路明非贱兮兮的压低着声音：“师兄，你害怕吗？夏弥还记不得你哦。”
看着机窗外的云层不断变得稀薄，楚子航面色平淡，没有言语。
“但没事，我身为仕兰中学好师弟，当然会帮你的啦。”
听着在飞机座位上像蛆一样阴暗扭着身子的师弟喋喋不休，他想着这个衰衰的男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已经不需要他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去找诺诺？还是什么时候去东京？”
坐在身旁的路明非仿佛在水里嬉戏的鸭子突然被人掐断了颈部，没有了动作。
“师兄，你这转折来得还真是生硬啊。”
“我已经不喜欢诺诺啦，师兄你看过大话西游没有？”
周星驰的经典电影，我还是看过的。
“里边牛魔王要娶紫霞结为夫妻的时候，至尊宝说了：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恺撒老大贵为加图索家少主，诺诺也鬼灵精怪美貌如花，人家才是天生一对嘛？我算什么呢？”
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帮我，像个尽职尽责的红娘一样奔走，我开口要你当做花童估计你都会拍着胸脯说着师兄放心，交给我来吧。
当初你说东京之行你将亲自出征，我只是以为你为了那个穿着绯红色女巫服的女孩死在红井感到惋惜，并不是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夺走而动怒。
想到这里，楚子航的声音带上了怒气，眼罩底下的黄金瞳骤然亮起。
“那至尊宝凭什么就得放弃？难道他真的心口如一吗？”
“师兄你知道吗？诺诺对我上心只是跟你一样啦。孤独而牛逼的血之哀当初在你们身上不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吗？”
“诺诺捡起我就像最游记里的唐三藏捡起那只傻猴子那样，但是我已经不是傻猴子啦。”
“不用这么恨铁不成钢，我明白诺诺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只是同情啦。孤独的死孩子看见另一个孤独的衰到姥姥家的死孩子拉一把不是很正常吗？师兄，她跟你对我是一样的，安啦。”
楚子航悬着的心落了地，黄金瞳也随着眼睛闭上而一同熄灭。
路明非明白师兄就是这样心思细腻却又不善言辞的八婆。
即便他现在开口说走我们去满世界寻找诺诺，拿这个麻袋打晕她扛回家直接送入洞房，师兄也会照做的吧。
嗨呀，一想想还真是安心呀。
飞机呼啸着划破长空，直奔北方而去。
……
“师兄，我说万一啊。万一师妹出去打工了怎么办？”路明非蹲在老旧小区的枣树底下，拿着根木棍逗弄着被他丢下的糖果吸引而来的蚂蚁。
“你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路明非扔下了木棍，“逗你玩呢师兄，我这么讲义气，肯定是跟你一起在这儿一起蹲守小师妹啦。”
话音刚落，只见夏弥背着个单肩背包蹦蹦跳跳的从小区门口走了进来。
真美！
不管第几次见小龙女都会眼前一亮。
楚子航看见她还是穿着那件波西米亚长裙，外面披了件薄薄的外套。阳光洒落在她皎洁而白皙的皮肤上，高高昂起的脑袋好像提醒着她不要丢失作为耶梦加得冕下的龙王的尊严。
“你们是谁？”感知到了他们身上的龙血在体内沸腾，夏弥立马便想到了这里已经被混血种监视。
楚子航将手放在心口，那是上一世每一次他奔赴世界各地执行施耐德教授安排的任务都会放置那把钥匙的地方。每一次完成任务回到学院以后，他都会将他系在风铃上，作为铃舌挂在面朝太阳的窗上。
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小母狮一般，眼神戒备，视他们为寇雠。原来如此，人生只若初见吗？他冷峻的眼神不经意带了些哀伤。
夏弥看着面前这两个男孩，一个笑嘻嘻的没个正型，一个眼神寂寞得叫人感觉到伤悲。
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径直走向她。“放心，师兄。还你一个原原本本，记忆力超强的师妹。”
“嗨，妖怪，你好。”路明非看着眼前细碎刘海垂落在白皙面颊的夏弥。
夏弥瞪着眼瞧着他，哪怕她这幅模样分明是怒气冲冲的，可还是像只被偷走榛子的松鼠。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面对着她，确实很难令人升起怒火来啊。就像昂热校长说的，面对美好的事物的时候人们总是予以最大的包容心。
但还是正事要紧啊！师兄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就靠我了啊？！
“或许我该说的应该是好久不见吧，耶梦加得。”他的语气感慨万千，像是千万年未曾见过的老友再度重逢，又像是万千年里带着恨意的敌人再度相见。
夏弥的黄金瞳骤然亮起，带着独属的大地与山之王的尊严。在独属于她的王域里，鸣蝉惊止，乃至于花坛里随风摇曳的黄粉色月季也停滞不动。
“我一直以为在那几个兄弟姐妹里面，你是最聪明的那个。你在人类社会里面融入得这么好，已经都成为一个人类了，结果还是这么冲动吗？”路明非燃起了黄金瞳，打了个响指。
“取消。”
龙族里四大君主特有的王域瞬间破碎。
领域破碎的瞬间，原本枣树上的簌簌发抖的几只麻雀惊散四逃。
王域之间亦有差距，更何况是至尊与四大君主之间？
“在你刚降生在这个星球之时，我的视线便遥望到了你。毕竟当初的你是那么纯粹，学习言灵的时候又是那么迅速，就像当初分散聚居的人类那般聪明。虽然人类没有这份天资罢了。”
路明非缓缓的踱着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夏弥紧绷的心弦之上，而她的脸色也愈加阴沉。
夏弥似乎看见了他背后的无数枝杈在支撑着整个星球。“你回来是要惩戒我们这些叛徒吗？”
语气冰冷，目光冷冽。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要是以前的我，你现在也只剩着一副龙骨十字在这儿了。毕竟当初我也没这么宽容。”
路明非挠了挠头，面色纠结:“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说是我弟弟在这儿的话你肯定就要吃点苦头了。如果说我非要杀了你的话，我亲爱的师兄跟我反目成仇，拿着刀追着我到天涯海角怎么办？”
路明非一想想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兄一把踹开他，提着村雨横指着他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夏弥看见站在不远处燃起黄金瞳的男孩，嗤笑到：“搞什么嘛？原来你也会因为区区的人类为难呢？”
“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与龙有什么区别呢？”路明非捈撮着嘴角，试图撮去飞机上睡觉流下的哈喇子留下的印记。
“有什么区别？我可是龙王耶梦加得！”看来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夏弥的禁区，声音愤慨。
王域再度张开，夏弥也在瞬间完成了龙化。随着呼吸，锋利的鳞片缓缓舒张。那些刺破皮肤吐出的鳞片把波希米亚长裙撕裂成了碎片，原本纤细的双手和小巧的双脚，都被强健而有力的黑色龙爪所取代，宽大的铁青色双翼在她身后展开。
浮升到上空的她，就像是圣经中耶稣遭受苦难的神圣十字一般。
“闭嘴！我是龙王耶梦加得。人类脆弱、卑鄙而又贪婪成性，怎么配得上与我们相比？！”
“那你是要与我为敌吗？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哦？”路明非口气依旧轻松，不甚在意。“不过人类确实卑鄙啊，他们的情感太过复杂了，我也看不太清楚。”
夏弥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或许是意识到了她终究是龙类，是耶梦加得，不可能融入到现在这个世界里。
快速的龙语吟唱过后，言灵·风王之瞳带来的龙卷风直直朝着路明非而去。
“明非！”而楚子航见夏弥释放了言灵，滞涩的龙语从嘴里快速吐出，言灵·君焰毫不犹豫地发动。
四周的空气瞬间被加热至罕见的高温，且收缩起来，空气里的粉尘尽皆被纳入尽君焰的范围，火红而灼热的君焰迅速朝着夏弥袭去。
而她发动的言灵·风王之瞳迅速席卷起龙卷风与之碰撞起来，拉扯着四周的树木与尘土，卷绞着君焰，产生的电弧跳跃着，旋即骤然爆炸。
由他们二人言灵引发的爆炸掀起的滔天气浪，四周房屋的玻璃被震碎，散落一地。
当气浪散尽过后，而夏弥她也早已不见踪影。
看着本就破旧的小区一地狼藉，路明非拍着头，苦笑着。“唉，师兄，你们两人怎么都这么冲动…我该夸奖你们不愧是同一类人吗？”
“不过男追女，隔层山嘛，好事多磨咯。”
瞥见已经接近废墟的小区，楚子航淡然自若，似乎执行部的铁血暴力作风又回到了他身上。“这样你会有危险，初代种远比奥丁的傀儡还要危险。”
“没错，虽然耶梦加得是四大君主里最弱的，但也不是奥丁区区一个傀儡能比得上的。”
“但是师兄啊，那她凭什么死在你手上呢？凭的是你A+的血统吗？还是校长借给你的那把附带着能够有效杀伤次代种毒素的折刀？”
看着愈发沉默的楚子航，路明非才戳破了最后的那层遮窗纸:“当然是因为爱啦，高贵的耶梦加得冕下也着了卑鄙人类的道啦。”
这最后一句话语如同最后的千斤巨石落在了他头上，让他原本挺拔的背稍稍弯曲了下来:“我……”
“还有啊，师兄，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了。”路明非摇晃着脑袋，神神叨叨。
“不然我怎么会回来呢？师兄，走吧，会有人处理这里的。”
看着路明非的背影，楚子航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最大的怪物吗？”
……
丽思卡尔顿酒店，顶楼。
路明非从酒店上端眺望着BJ。
“哥哥，看来你电影拍摄的进展不是很顺利啊。”路鸣泽提着烧烤从他背后走来。
“顺不顺利，只有我说了算。毕竟一部优秀的电影总得有点波折不是吗？”
“当然，毕竟你是最佳导演啦。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希区柯克他们都得给你让路。”
啃着鸡爪，喝着可乐。路明非提了一嘴，“处理现场花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几百万而已。哥哥你给报销一下？可以给你开发票哦。”小魔鬼搓着双手，面容下的笑容活生生就是一犹太商人。
“可惜呀，你也知道的。我这兜里比我脸还干净，着实无能为力。”路明非丢下了啃完的鸡爪骨架，翻了个鸡腿出来继续大快朵颐。
“对了，查一下长老会的那群老东西在哪。”
“怎么，哥哥你是想找到那些叛徒，赐予他们死亡吗？”路鸣泽语气冷漠而坚硬，瞳孔下是无尽的恨意在交织。
“先去查吧，还有，这鸡腿怎么这么辣？你想谋杀亲哥吗？”
“嘿嘿嘿。”路鸣泽顶着‘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递过了一瓶新的饮料后便，摇身不见。
“夜不长啦！”
路明非看着西边的月亮，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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