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掌柜王启年……的弟弟王启功
岂伊被赶出来之后，就无聊的沿着图兰大街闲逛。还好没和阿布一起来，这次可是丢脸了，药没买成，令牌也被收了回去。
不过还好没暴露身份，死老头也是心大，自己这样的身份能随便暴露吗。希望飞云商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不知名山不知名墓去吧。令牌没有什么特殊的编号或者文字，应该是一种制式物品。
另外一边，小掌柜王启功满脸堆笑，回到里屋正准备向大掌柜邀功，自己收回了一块丢失的供奉令牌。
大掌柜端详着这个古朴的令牌，听着启功描述完刚刚的细节，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启功啊，你知道为什么你哥哥王启年现在在京城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掌柜，你还在这边是个小掌柜吗？”
王启功心中一凛，弯腰拱手：“请大掌柜明示。”
“自己不了解的事，就不要妄想看透一切。你觉得看透了这个年轻人，但是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想。”
小掌柜王启功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忿。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自己的处理也算妥当，没想到大掌柜这里还是上纲上线的进行批评。不过人家是大掌柜，自己再怎么不忿也只能忍着。
“这块令牌，确实是十年以前的令牌。确切来说应该是十七年前我们飞云商会发出的令牌。那一年收到这块令牌的年轻高手并不多，只有十个，儒家的读书人四个，佛门弟子三个，道家弟子三个。儒家的那几位现在都在朝中做官，佛门的高僧也一直在东方，没有到这边来过。”
“当年最耀眼的是道门三杰，流火，飞云和迅羽。他们年纪轻轻就同时踏入了心意境，被誉为道家下一代最有有潜力的新星。但是流火和飞云在当年书院那件事中身死道陨，迅羽带着那家的公子不知所踪。”
“你说这个令牌是谁的？这个年轻人可能是谁？”
听到这里，王启功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业务不熟确实是自己的问题，虽然十七年前自己还是个跑腿打杂的少年，但是这些也属于该熟悉的业务范围。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着人去追上这个年轻人，想办法搞清楚他的身份。但是不要暴露出来，他自己也未必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年佛宗之首的那个预言……谁又能说的清呢。”
“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满足他。或许这是这几年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王启功脸色严肃，匆匆出门，到楼下弄一大包伤药，招呼两个小厮拿上就跟着自己出门找人。
楼上的大掌柜看着王启功出门之后，就提笔写给京城的总掌柜写了封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拿着令牌到商会来取钱，自己满足了他。
再附上这块令牌，就足够了。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去。
另外一边，城主儿子帕布洛今天又在城门口赌了一阵钱，输光了之后就和几个士兵沿着图兰大街开始巡视。
昨天派去追查那个美丽女子和东方脸孔少年的人还没找到踪迹。不过派去飞云商会打听的人已经带回来消息，飞云商会最近根本没有什么二公子来到这边。自己被那个自称岂伊的人骗了！
没走几步路，帕布洛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东方少年。
那句东方谚语怎么说来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骗了我还敢在这里闲逛。帕布洛冷笑着带着几个人将岂伊围了起来。
“哟？这不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吗？怎么出来也不带几个仆人啊？万一有点磕着碰着的，又没有人去通知飞云商会啊……”帕布洛一边冷笑着，一边示意几个人把岂伊围在中间。
岂伊抬头一看前面的帕布洛，就知道这下不好了。
他还是脸上挤出点笑容：“原来是军官大人啊，图兰城还是很安全的，不用带什么仆人了。”
帕布洛继续冷笑着：“怎么，飞云商会不是一直消息很灵通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是说，有人打着飞云商会的招牌在这里招摇撞骗啊……”
“这个，哪有人敢招摇撞骗啊，只是我刚到这里不久，一直没机会认识……”
正在这时，小掌柜王启功看见了这里。他出了飞云商会之后，正沿着街道一路寻来。看到城主公子帕布洛带着几个士兵将一个人围在中间，仔细一看，围着的正是他在找的年轻人岂伊。
这货该不会是得罪了帕布洛吧？王启功心想这位公子还挺能惹事啊。
“哎呀~，这不是城主大人的二公子帕布洛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人未到，王启功就赶紧先喊起来，以免双方动起手来可就来不及了。
岂伊回头一看后面的小掌柜，心想这下彻底完了，飞云商会的人也来了。怎么这几天自己撒的谎都凑到了一起，看来撒谎真的会有报应啊。
王启功又对着他说了一句：“哎呀，公子你怎么跑那么快，我们都差点没追上。”说着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帕布洛看到穿着掌柜服的王启功和后面绣着“飞云”标识的两个小厮，让原本想动手的士兵停了下来。王启功他还是认识的，虽然在飞云商会里地位不算太高，但是见过好几面了。
“哟？真巧啊，正主来了，这些可真的是飞云商会的人了。”
王启功听到帕布洛的话，觉得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赶紧凑到帕布洛旁边：“哎呀，帕布洛公子您可好几天没来飞云商会坐坐了，我们最近从江南运过来一批好茶，您可要来尝尝鲜……这个大热天的，我们先飞云商会里坐坐休息一下。”
帕布洛倒是没有摆架子，飞云商会做为最大的东方商会，能量还是很大的。自己要是在这里摆架子，回头城主可能就要揪着他的耳朵骂了。
“不急不急，呐，你们飞云商会的二公子也在这里，你也不好好招呼一下？”
王启功看看帕布洛揶揄的表情，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岂伊，眼睛一转，心中猜到了大半。
他凑到帕布洛的耳朵旁，避开岂伊和其他士兵，小声的说话。
“他不是我们飞云商会的二公子!”
“飞云商会家主的二公子如果到这里来，那可是何等的大事。”
“他，其实是我们商会图兰城分会大掌柜的私生子，家中排行第二。但这事嘛，不太好宣扬……”
“他刚刚从这个应天府过来还没几天，就到处打着飞云商会二公子的名义到处去，以为在这边就能当土皇帝享福了。昨天，刚刚被大掌柜痛骂了一顿，大掌柜那个生气啊，操起鞭子差点就动手打了他……”
“今天他又自己跑出来，大掌柜还是让我带两个人跟着看看，免的出什么事……”
知己啊！帕布洛差点一拍大腿，原来是和自己一路人啊。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那你先去忙吧。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帕布洛朝王启功露出一个“我懂的”的表情。
他看看王启功，又看看岂伊，笑了笑，招呼手下的士兵走了。
岂伊一脸迷茫看着这两个人窃窃私语，没想到帕布洛居然就这样走了，还朝自己笑了一下。他朝王启功问到：“你怎么搞定这个军官的？”
“他可不是普通的军官，他是城主的儿子帕布洛，这个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你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岂伊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之前和他说我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
“没事没事，我刚刚和他说了，你是我们大掌柜的亲戚……”
“我们大掌柜亲戚多，不怕的，也没人敢和他求证。”
王启功又凑到岂伊耳朵旁：“你怎么就跑了，你不是要伤药吗？”
岂伊心想，不是你赶我走的吗？
王启功见岂伊不说话，继续说道。
“哎，伤药这种东西，在这图兰城是管制物品，哪能就在商会里光明正大的买卖？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不就出来了吗?”
岂伊继续在脑子里回想，你有让我在门口等一下吗？没有吧……
“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要的伤药我也带出来了，足足两大包。”
王启功一脸谄媚的东问西问，又将岂伊带到飞云商会的一个隐蔽屋子，开始东拉西扯的聊天。
岂伊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小掌柜怎么前后判若两人，该不会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吧。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启功掌柜，你究竟想要什么，咱们开门见山直说吧。”
王启功眼睛一动，看来还是得找个好理由才行。
“你和我讲的那位高僧，是苦志大师吧。”王启功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岂伊心想，我胡编的那个肥头大耳、珠光宝气的高僧，还真有其人啊？而且一副这样的形象，还叫“苦志大师”，也太不搭了吧。
“苦志大师与飞云商会渊源颇深，咳咳，这也是大师喜欢穿的贵气凌人的原因。但是大师最近几年已经从江湖中销声匿迹，我们多次追寻都没能联系的上他。你说的那个无名墓地，无论是不是苦志大师的墓地，总归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飞云商会才会如此重视。”
岂伊心想我后来都承认前面说的是瞎编的了，荒废的屋子和无名墓地，人影都没有一个，哪里知道穿着和样子啊。
这个逻辑狗屁不通啊。
不过王启功反应也挺快，立马也想到了这个漏洞。
“那个屋子里，是不是有苦志大师的画像？你肯定是看到了苦志大师的画像，才能描述出他的样子。”
岂伊咽了咽口水，犹豫着点点头。是吧，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小兄弟，这件事对飞云商会非常重要。这样吧，我们明天出发去寻找那个墓地，只要找到了，飞云商会必有重谢。”
“这个……启功掌柜。”岂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前些日在沙漠里受了些伤，现在还没完全好，还需休息几日。还有一个沙漠中认识朋友，过几日准备和我一起去京城，他也需准备几日……”
“这样啊……行吧。不过你可要记得找我，此事非常重要。这样吧，我每日都来找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和我说一下就行了。”
“你在沙漠中受了伤，看样子是内伤？不怕，我们飞云商会最善于疗伤之道。”启功掌柜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岂伊手中：“这是最高级的内伤圣药，有病治病，没病也可以固本培元，强身健体，威风不倒……”
岂伊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说会道，阿谀奉承的人，而且说的话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心里不自觉的就接受了。只是总感觉有那么点不真实。
他手里拿着王启功给的另外一个木牌，这木牌看起来没有原来那个高级，只是图兰城的飞云商会发放的贵宾令牌。不过作用是一样的，到飞云商会的小二那里出示一下，自然有人通知王启年出来接待他。
那两大包伤药，王启功也做主送给岂伊了，说是作为定金。不过岂伊只带上一小部分，其他的也让王启功带回去了，以后需要的时候直接通知王启功送到哪去就好了。这也是王启功的主意，这样在街上带着走也太抢眼了。万一被守城士兵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没暴露身份，死老头也是心大，自己这样的身份能随便暴露吗。希望飞云商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不知名山不知名墓去吧。令牌没有什么特殊的编号或者文字，应该是一种制式物品。
另外一边，小掌柜王启功满脸堆笑，回到里屋正准备向大掌柜邀功，自己收回了一块丢失的供奉令牌。
大掌柜端详着这个古朴的令牌，听着启功描述完刚刚的细节，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启功啊，你知道为什么你哥哥王启年现在在京城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掌柜，你还在这边是个小掌柜吗？”
王启功心中一凛，弯腰拱手：“请大掌柜明示。”
“自己不了解的事，就不要妄想看透一切。你觉得看透了这个年轻人，但是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想。”
小掌柜王启功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忿。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自己的处理也算妥当，没想到大掌柜这里还是上纲上线的进行批评。不过人家是大掌柜，自己再怎么不忿也只能忍着。
“这块令牌，确实是十年以前的令牌。确切来说应该是十七年前我们飞云商会发出的令牌。那一年收到这块令牌的年轻高手并不多，只有十个，儒家的读书人四个，佛门弟子三个，道家弟子三个。儒家的那几位现在都在朝中做官，佛门的高僧也一直在东方，没有到这边来过。”
“当年最耀眼的是道门三杰，流火，飞云和迅羽。他们年纪轻轻就同时踏入了心意境，被誉为道家下一代最有有潜力的新星。但是流火和飞云在当年书院那件事中身死道陨，迅羽带着那家的公子不知所踪。”
“你说这个令牌是谁的？这个年轻人可能是谁？”
听到这里，王启功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业务不熟确实是自己的问题，虽然十七年前自己还是个跑腿打杂的少年，但是这些也属于该熟悉的业务范围。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着人去追上这个年轻人，想办法搞清楚他的身份。但是不要暴露出来，他自己也未必清楚自己的身份。”
“当年佛宗之首的那个预言……谁又能说的清呢。”
“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满足他。或许这是这几年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王启功脸色严肃，匆匆出门，到楼下弄一大包伤药，招呼两个小厮拿上就跟着自己出门找人。
楼上的大掌柜看着王启功出门之后，就提笔写给京城的总掌柜写了封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拿着令牌到商会来取钱，自己满足了他。
再附上这块令牌，就足够了。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去。
另外一边，城主儿子帕布洛今天又在城门口赌了一阵钱，输光了之后就和几个士兵沿着图兰大街开始巡视。
昨天派去追查那个美丽女子和东方脸孔少年的人还没找到踪迹。不过派去飞云商会打听的人已经带回来消息，飞云商会最近根本没有什么二公子来到这边。自己被那个自称岂伊的人骗了！
没走几步路，帕布洛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东方少年。
那句东方谚语怎么说来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骗了我还敢在这里闲逛。帕布洛冷笑着带着几个人将岂伊围了起来。
“哟？这不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吗？怎么出来也不带几个仆人啊？万一有点磕着碰着的，又没有人去通知飞云商会啊……”帕布洛一边冷笑着，一边示意几个人把岂伊围在中间。
岂伊抬头一看前面的帕布洛，就知道这下不好了。
他还是脸上挤出点笑容：“原来是军官大人啊，图兰城还是很安全的，不用带什么仆人了。”
帕布洛继续冷笑着：“怎么，飞云商会不是一直消息很灵通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是说，有人打着飞云商会的招牌在这里招摇撞骗啊……”
“这个，哪有人敢招摇撞骗啊，只是我刚到这里不久，一直没机会认识……”
正在这时，小掌柜王启功看见了这里。他出了飞云商会之后，正沿着街道一路寻来。看到城主公子帕布洛带着几个士兵将一个人围在中间，仔细一看，围着的正是他在找的年轻人岂伊。
这货该不会是得罪了帕布洛吧？王启功心想这位公子还挺能惹事啊。
“哎呀~，这不是城主大人的二公子帕布洛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人未到，王启功就赶紧先喊起来，以免双方动起手来可就来不及了。
岂伊回头一看后面的小掌柜，心想这下彻底完了，飞云商会的人也来了。怎么这几天自己撒的谎都凑到了一起，看来撒谎真的会有报应啊。
王启功又对着他说了一句：“哎呀，公子你怎么跑那么快，我们都差点没追上。”说着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帕布洛看到穿着掌柜服的王启功和后面绣着“飞云”标识的两个小厮，让原本想动手的士兵停了下来。王启功他还是认识的，虽然在飞云商会里地位不算太高，但是见过好几面了。
“哟？真巧啊，正主来了，这些可真的是飞云商会的人了。”
王启功听到帕布洛的话，觉得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赶紧凑到帕布洛旁边：“哎呀，帕布洛公子您可好几天没来飞云商会坐坐了，我们最近从江南运过来一批好茶，您可要来尝尝鲜……这个大热天的，我们先飞云商会里坐坐休息一下。”
帕布洛倒是没有摆架子，飞云商会做为最大的东方商会，能量还是很大的。自己要是在这里摆架子，回头城主可能就要揪着他的耳朵骂了。
“不急不急，呐，你们飞云商会的二公子也在这里，你也不好好招呼一下？”
王启功看看帕布洛揶揄的表情，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岂伊，眼睛一转，心中猜到了大半。
他凑到帕布洛的耳朵旁，避开岂伊和其他士兵，小声的说话。
“他不是我们飞云商会的二公子!”
“飞云商会家主的二公子如果到这里来，那可是何等的大事。”
“他，其实是我们商会图兰城分会大掌柜的私生子，家中排行第二。但这事嘛，不太好宣扬……”
“他刚刚从这个应天府过来还没几天，就到处打着飞云商会二公子的名义到处去，以为在这边就能当土皇帝享福了。昨天，刚刚被大掌柜痛骂了一顿，大掌柜那个生气啊，操起鞭子差点就动手打了他……”
“今天他又自己跑出来，大掌柜还是让我带两个人跟着看看，免的出什么事……”
知己啊！帕布洛差点一拍大腿，原来是和自己一路人啊。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那你先去忙吧。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帕布洛朝王启功露出一个“我懂的”的表情。
他看看王启功，又看看岂伊，笑了笑，招呼手下的士兵走了。
岂伊一脸迷茫看着这两个人窃窃私语，没想到帕布洛居然就这样走了，还朝自己笑了一下。他朝王启功问到：“你怎么搞定这个军官的？”
“他可不是普通的军官，他是城主的儿子帕布洛，这个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你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岂伊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之前和他说我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
“没事没事，我刚刚和他说了，你是我们大掌柜的亲戚……”
“我们大掌柜亲戚多，不怕的，也没人敢和他求证。”
王启功又凑到岂伊耳朵旁：“你怎么就跑了，你不是要伤药吗？”
岂伊心想，不是你赶我走的吗？
王启功见岂伊不说话，继续说道。
“哎，伤药这种东西，在这图兰城是管制物品，哪能就在商会里光明正大的买卖？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不就出来了吗?”
岂伊继续在脑子里回想，你有让我在门口等一下吗？没有吧……
“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要的伤药我也带出来了，足足两大包。”
王启功一脸谄媚的东问西问，又将岂伊带到飞云商会的一个隐蔽屋子，开始东拉西扯的聊天。
岂伊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小掌柜怎么前后判若两人，该不会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吧。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启功掌柜，你究竟想要什么，咱们开门见山直说吧。”
王启功眼睛一动，看来还是得找个好理由才行。
“你和我讲的那位高僧，是苦志大师吧。”王启功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岂伊心想，我胡编的那个肥头大耳、珠光宝气的高僧，还真有其人啊？而且一副这样的形象，还叫“苦志大师”，也太不搭了吧。
“苦志大师与飞云商会渊源颇深，咳咳，这也是大师喜欢穿的贵气凌人的原因。但是大师最近几年已经从江湖中销声匿迹，我们多次追寻都没能联系的上他。你说的那个无名墓地，无论是不是苦志大师的墓地，总归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飞云商会才会如此重视。”
岂伊心想我后来都承认前面说的是瞎编的了，荒废的屋子和无名墓地，人影都没有一个，哪里知道穿着和样子啊。
这个逻辑狗屁不通啊。
不过王启功反应也挺快，立马也想到了这个漏洞。
“那个屋子里，是不是有苦志大师的画像？你肯定是看到了苦志大师的画像，才能描述出他的样子。”
岂伊咽了咽口水，犹豫着点点头。是吧，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小兄弟，这件事对飞云商会非常重要。这样吧，我们明天出发去寻找那个墓地，只要找到了，飞云商会必有重谢。”
“这个……启功掌柜。”岂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前些日在沙漠里受了些伤，现在还没完全好，还需休息几日。还有一个沙漠中认识朋友，过几日准备和我一起去京城，他也需准备几日……”
“这样啊……行吧。不过你可要记得找我，此事非常重要。这样吧，我每日都来找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和我说一下就行了。”
“你在沙漠中受了伤，看样子是内伤？不怕，我们飞云商会最善于疗伤之道。”启功掌柜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岂伊手中：“这是最高级的内伤圣药，有病治病，没病也可以固本培元，强身健体，威风不倒……”
岂伊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说会道，阿谀奉承的人，而且说的话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心里不自觉的就接受了。只是总感觉有那么点不真实。
他手里拿着王启功给的另外一个木牌，这木牌看起来没有原来那个高级，只是图兰城的飞云商会发放的贵宾令牌。不过作用是一样的，到飞云商会的小二那里出示一下，自然有人通知王启年出来接待他。
那两大包伤药，王启功也做主送给岂伊了，说是作为定金。不过岂伊只带上一小部分，其他的也让王启功带回去了，以后需要的时候直接通知王启功送到哪去就好了。这也是王启功的主意，这样在街上带着走也太抢眼了。万一被守城士兵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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