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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七章 拦路挑战

    吃饱之后,多数同窗都已先行告辞,夏知秋倒是留到了最后。

    夏知秋作为一个商人的天赋简直是肉眼可见。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在到处穿插聊天,无论哪个同窗,他都能聊上几句,和出身贫寒的同学聊乡间趣事,与京城同学聊朝中传闻。简单来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甚至到最后,偷偷先给卖卤煮的老板塞银票买了单。

    岂伊一直顾着胡吃海塞。阿布倒是观察着各位同窗。他看着这仿若主人的夏知秋,心中实在是赞叹不已。无论是对于他这种与谁都能自来熟的本领,还是他对待同学的这种长远目光。

    无论目前家世背景如何,甚至家境贫寒吃不上几顿肉,这些同窗毕竟是国子监的学生,以后朝廷各部的备选官员。留不下京城的,到各地也是备选官员。

    多年之后如果再次见面,就是一份交情。

    最后只剩三人的时候,夏知秋朝岂伊和阿布拱拱手:“岂伊兄,阿布兄,咱一起走回去?”

    于是三人沿着胡同小路走回国子监。

    “岂伊兄来了京城之后还没去过飞云商会吧。小弟我从书信中看到王启功描述岂伊兄的英姿,可是翘首以盼很久了呀。岂伊兄不但与苦志大师有缘,乃我飞云商会的贵客,听闻一身火系功法也是出神入化,此次参加青云战想必也是奔着前三而去,一定可以扬名天下。”

    “还有阿布兄,年纪轻轻在荒漠之地就能靠自己感悟进入修身境,可谓是少年天才啊。京城之地可谓物产丰饶,汇聚天下各地各种奇珍异物,与图兰城颇有不同。听闻阿布兄在图兰城有数百奴仆,牛羊上万,对收集各种珍奇物品颇感兴趣,到这京城之后怎么如此低调,应该早点来我们飞云商会看看呀。”

    岂伊和阿布尽皆称是,只说刚来到京城几日,忙于入学与听课,还要准备下月的青云战,还没来的及去飞云商会拜访。

    “说到这青云战,两位就更该去飞云看看了。”

    “六艺中的‘兵’和‘宠’都属于外物,但是在青云战中也是允许携带上场的。只是每人不得超过一件。若超过一件,则需要与对手先行就数量协商一致。”

    “若是有什么家传至宝,自然可以一鸣惊人。每年青云战,都会有些让人津津乐道的新鲜宝物出现。没有家传宝物但有实力争夺前三的,至少也会准备一件适合自己兵器。”

    “所以每年青云战之前,飞云商会都会先准备一批适合修身境使用的宝物。而专门到飞云商会挑选宝物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两位既然有实力争夺前三,更是应该早点去挑选适合自己的宝物。”

    “至于价格方面两位也不用担心。岂伊兄乃商会贵宾,普通宝物奉送一件又何妨。若是奇珍异宝,也可以商量一下合作方式。若是岂伊兄在青云战中大放光彩,扬名天下,我们也是脸上有光。”

    “至于阿布兄就更简单了,看上什么就先拿上就是。随身没有携带银票也没有关系,可以修书一份给图兰城家中支付即可。飞云商会在京城与图兰城之间有线路定期往来,方便的很。”

    两人当即答应第二日去飞云商会看看。

    阿布心中存在自己出来闯荡一番的想法,倒是不想让家中出钱为自己购买宝物。何况这雷木,应该也算一件宝物,如果自己要用,就不能再带其他宝物了。

    不过借用飞云商会的线路与家中书信往来倒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先修书一封给家中报平安好了。

    第二日刚到书舍,岂伊和阿布就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昨日钱公子与好友聚会,归家较晚。没想到在回家路上居然被两个蒙面恶人用布袋套住头,殴打了一番。还用那茅房中的污秽之物将钱公子泼了一身,实在是惨不忍睹,今日都无法来听课了。

    慌乱中钱公子只见到这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身高马大,身高近有七尺。另外一个说话间带有些偏远地区口音。

    岂伊拿手肘蹭蹭阿布:“听起来像我们两个干的。”

    阿布露出嫌弃的表情:“打人就算了,还带污秽之物,什么品味。”

    “误会是我们两个打人倒是还好,污蔑我们拿污秽之物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这样怎么和泼墨之事联系起来?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果然课程一结束,岂伊和阿布就遇到了拦路的魏永成和鼻青脸肿的钱公子。

    魏永成义正言辞的说道,两位如果对钱公子泼墨之事不忿,自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何必要行那小人之事,拦路殴打,而且还泼那污秽之物。

    他魏公子最看不惯这种下作行为,他要替友出头,与钱公子一起挑战两人。

    为避免说他仗势欺人,虽然钱公子现在受伤,未必能上场,但即使不能上场,他也愿意以一敌二。

    无论结果如何,此事就算就此了结,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双方都不得再行挑事。

    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在国子监校场上,国子监所有学子均可以围观作证。

    岂伊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觉得是他们两人做的?

    魏公子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钱公子平日与人素无恩怨,只有昨日失手将墨汁泼到岂伊公子身上,晚上就招人殴打,一切显而易见。

    岂伊继续问道:若钱公子与魏公子吵了一架,钱公子回家之后父亲不幸患急病身亡,那是否魏公子就是杀人凶手?

    “大胆!”

    虽然肿的像个猪头,钱公子还是被激怒了,冲出来喊了一句。

    “这能一样的吗,这种泄愤之事,肯定是平日里的恩怨。难道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岂伊又说到:“那可不一定。比如这位魏公子,多次在国子监中挑衅我,却被院中侍卫阻拦,肯定心怀怨恨。如果他听说昨日泼墨之事后,找两个人假扮一下,把钱公子打了一顿,让人误会。却也不无可能。”

    “何况这种泼污秽之物的行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这国子监中的茅房人来人往,何曾见过有人去取那污秽之物在院中行走?”

    魏公子继续义正言辞:“我与钱公子相识多年,乃是至交好友,岂会做此等事?”

    “钱公子脸上的伤多重,大家可以过来看看,如果是我等演戏,那有可能下次狠手?”

    听到这里,钱公子不自觉幽怨的看了魏公子一眼。

    为了演戏逼真,魏公子是真让人打了钱公子一顿,只是都打在嘴角眉目这些显眼之处而已。

    魏公子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提议道:“大家毕竟是同窗,此事虽小,不到报官的程度。但是恩怨已结,大家心中都不乐意,以后难免要再生摩擦。”

    “比试一次,大家就此了解恩怨,是最好的办法。”

    “为了避免你们俩心中不愿,我愿意出一件宝物作为彩头。如果你们胜,则拿走宝物;如果我们胜,则你们向钱公子正式道歉即可。”

    “如果你们受伤,医药费我来负责。”

    岂伊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阿布拉住了他。

    魏永成是今年青云战的最大热门,与他先打一场其实有很多好处,何况还有一件宝物,也颇有吸引力。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三日之后在国子监校场之上,由学院教习做见证,进行一场正式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