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长恨歌
“你现在什么感觉？”
“绿盲兔”难得的征询了一次斯蒂芬的意见。
斯蒂芬挠了挠头，念头在脑子里碰撞了两秒钟。
“非要说感觉的话，这叫嫦娥的好像怪可怜的。”
“继续……”
兔子继续诱导着斯蒂芬去感受嫦娥的内心。
“作为大祭司，她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部族，却仅仅是为了追寻自己的幸福，她就被部族所抛弃，她本身心里应该还是有怨气的。”
斯蒂芬跟着自己的分析，情绪开始与嫦娥的心绪有了一定交集。
“但与真正的罪魁祸首相对，她对于整个的族群的怨气就很有些相形见绌了。那个男人不仅毁了她的一切，连她最珍视的感情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上，她肯定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很好，保持住这种感觉，在《长恨歌》中找到烙印你就可以拿到广寒界通行令了”
斯蒂芬感觉自己鼻子那一圈在轻微颤动，兔子除了说话似乎还在做着别的动作。
突然，最开始消失的笛声重新在天地间响了起来，一个仿佛从灵魂深处悠悠醒转的声音逐渐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岁月悠悠光阴转
万千年
眨眼间
沧海早已化桑田”
斯蒂芬完全听不懂这唱腔中的歌词，但那每一句的意思却能被他的大脑清楚的接收。
这声音初起时如同呓语，渐渐透过听觉渗入所有人的情绪，那股苍凉与感叹让所有人心中都逐渐变得沉甸。
随着歌声的响起，“三三九”大观景台中央的青色雕像逐渐散发出浓郁的青光。原本凝固的发丝渐渐变得如水波般灵动，根根细丝化作青色的光线不断向虚空中蔓延。
那轮悬挂着的银月逐渐被青色浸染，一轮巨大的青月最终成型。
“人世间
尽变迁
裔贼竟作英雄汉
广寒弓
诸神箭
圣女弯弓裂神胆
全作尘埃散
可悲亦可叹”
无数青色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流入东区的大街小巷，窗户、门缝、玻璃……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逐渐充满了那清冷的青色。
斯蒂芬此刻已经出现在大观景台下方的环形封闭观景台的大落地窗前，青色的月光静静的笼罩着他的全身。
随着歌声的推进，月光显得愈发的浓郁，所有人开始有一种自己正处在水面下的错觉。
用手轻轻拂过青色的空间，甚至能看到青光如同纱帐在手掌附近起伏抖动。
斯蒂芬在青光中不断放空自己，他慢慢感受到了光中那丝丝缕缕的忧桑和寒冷，正一点点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忆当年
充族汉
习我技
盗我弦
欺我转生药
误我毕生廉
九阳不过炉火炭
竟作美谈千万年
可悲亦可叹”
顺着歌声的引导和先前绿兔在他脑中留下的故事，斯蒂芬似乎回到了当年那个房间，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于冷漠的目光。
他的瞳孔中映出的只有那根白色的丝线，没有那个浑身青光的女子。她的身体脱离地面飞起的时候他甚至不曾抬头看过一眼。
斯蒂芬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嫦娥一起飞起，他就像一个影子依旧矗立在嫦娥先前站立的位置上。
他转过身抬头望向那个逐渐远去的女子，他看见了她的愤怒，看见了她的不解，看见了她的忧桑，直到最终一切都变成了冷漠，与那个男人一样冷漠的眼神。
他的心底一阵莫名的巨颤，那是一种他完全没法用语言表述出来的感觉。
几乎同时，系统的语音提示在他耳中响起：
“恭喜斯蒂芬·霍金获得广寒通行令！”
“若来日
再相见
寒箭起
贯心穿
誓将裔贼钉烈阳
离火炙烤
万万年”
音乐还在继续，但斯蒂芬这次没再如同往日那般欢欣鼓舞。他只是安静的倚窗而坐，静静的看着直播中那个从青光中活过来的女子。
她没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初看上去甚至有些普通，尽管只是极其短暂的意识共鸣，但他彻底明白了嫦娥最后那冷漠眼神与那个男人的不同。
那是一切破灭后的绝望，绝望到想要破灭一切的疯狂。
活过来的嫦娥在乐声中绕着中央舞台跳着一种古老的战舞，她的每一个动作既柔美又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这种刚柔并济的舞姿给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斯蒂芬一直盯着她的双眼，那冷漠如同一口千万年的深井，似乎不会因任何事物而有所波动。
歌曲再度循环，浓郁的青光随着嫦娥的舞动掀起了巨大的光浪。
巨大的光之潮汐形成的巨型波浪以“三三九”为中心一圈又一圈滚向整个东部。
从空中看去，整个东部仿佛浸泡在不断涌动的青色光海中，稍高的建筑宛若还种仙岛般，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突然，一抹白色慢悠悠的从斯蒂芬窗外飘过。
斯蒂芬侧过脸时，更多的白色纷纷扬扬的从天空落下，每一片白色在落入青色光海时都会绽放出一朵洁白的小花，然后逐渐下沉。
“聚焦检索”
斯蒂芬盯着其中一片白色，开启了公共数据库检索。
“雪花，晶体的一种，天空中水汽凝华而来的固态降水。”
简短的介绍从斯蒂芬的视网膜屏中滚过。
“这就是雪吗？”
斯蒂芬双掌贴在玻璃上，凝实着漫天纷扬的白色，低声细语，像个雕塑。
“咯啊……”
巨大的尖啸声一下子将斯蒂芬惊醒，八道颜色各异的巨大光环同时笼罩住了南部区域，同时光环中央的重合部分升起一道巨大的焰柱，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翼展超过500米的巨型猛禽。
华丽的尾羽，黄金浇铸般的利爪，一身如同烈焰燃烧般的羽毛和头顶那簇标志性的火冠，几乎没有人不识得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长恨歌》逐渐接近尾声，嫦娥似乎也注意到了南部升起的巨禽，她的眼神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顺应着音乐的节奏，她再度拉开了那张不知道多少年没再张开的广寒弓，一只仿佛由冰雪凝成的长箭在弓弦间自动形成。
远在“第二研究所”上空的凤凰正欲振翅高飞，敏锐的直觉让她迅速感知到了从东方传来的杀意。
她转过头，一点点看清了那颗巨树树冠中央舞台站着的那个女子。
原本高傲的心态被迅速窜起恐惧所支配，动作也因为心中的慌乱而彻底失去了协调。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这只突然出现的神禽如同普通的野鸡般扑棱着翅膀向相反方向逃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一道纤细的白光化成连通“三三九”与“第二研究所”白线准确从凤凰巨大的脑袋中穿过。
巨大的凤凰在凄厉的尖叫声中炸裂成一团团艳丽的烟花，逐渐失去的踪影。
雪停了，光海也随之消失，巨树和圆月如果它们出现时一般一点点消失。
嫦娥缓慢的放下长弓，身影一点点消失，露出了包裹在内部的毛翠花。
一袭黑衣的毛翠花此刻脸上透着几分倦容和萎靡，她慢慢的走向观景台外环，回头望了望重新升起的“三三九”塔尖，长长的吐了口气。
嫦娥剧情的出现尽管出乎了她的预料，但最终她还是以微弱的劣势败给了那个能造梦的女人。
“绿盲兔”难得的征询了一次斯蒂芬的意见。
斯蒂芬挠了挠头，念头在脑子里碰撞了两秒钟。
“非要说感觉的话，这叫嫦娥的好像怪可怜的。”
“继续……”
兔子继续诱导着斯蒂芬去感受嫦娥的内心。
“作为大祭司，她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部族，却仅仅是为了追寻自己的幸福，她就被部族所抛弃，她本身心里应该还是有怨气的。”
斯蒂芬跟着自己的分析，情绪开始与嫦娥的心绪有了一定交集。
“但与真正的罪魁祸首相对，她对于整个的族群的怨气就很有些相形见绌了。那个男人不仅毁了她的一切，连她最珍视的感情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上，她肯定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很好，保持住这种感觉，在《长恨歌》中找到烙印你就可以拿到广寒界通行令了”
斯蒂芬感觉自己鼻子那一圈在轻微颤动，兔子除了说话似乎还在做着别的动作。
突然，最开始消失的笛声重新在天地间响了起来，一个仿佛从灵魂深处悠悠醒转的声音逐渐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岁月悠悠光阴转
万千年
眨眼间
沧海早已化桑田”
斯蒂芬完全听不懂这唱腔中的歌词，但那每一句的意思却能被他的大脑清楚的接收。
这声音初起时如同呓语，渐渐透过听觉渗入所有人的情绪，那股苍凉与感叹让所有人心中都逐渐变得沉甸。
随着歌声的响起，“三三九”大观景台中央的青色雕像逐渐散发出浓郁的青光。原本凝固的发丝渐渐变得如水波般灵动，根根细丝化作青色的光线不断向虚空中蔓延。
那轮悬挂着的银月逐渐被青色浸染，一轮巨大的青月最终成型。
“人世间
尽变迁
裔贼竟作英雄汉
广寒弓
诸神箭
圣女弯弓裂神胆
全作尘埃散
可悲亦可叹”
无数青色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流入东区的大街小巷，窗户、门缝、玻璃……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逐渐充满了那清冷的青色。
斯蒂芬此刻已经出现在大观景台下方的环形封闭观景台的大落地窗前，青色的月光静静的笼罩着他的全身。
随着歌声的推进，月光显得愈发的浓郁，所有人开始有一种自己正处在水面下的错觉。
用手轻轻拂过青色的空间，甚至能看到青光如同纱帐在手掌附近起伏抖动。
斯蒂芬在青光中不断放空自己，他慢慢感受到了光中那丝丝缕缕的忧桑和寒冷，正一点点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忆当年
充族汉
习我技
盗我弦
欺我转生药
误我毕生廉
九阳不过炉火炭
竟作美谈千万年
可悲亦可叹”
顺着歌声的引导和先前绿兔在他脑中留下的故事，斯蒂芬似乎回到了当年那个房间，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于冷漠的目光。
他的瞳孔中映出的只有那根白色的丝线，没有那个浑身青光的女子。她的身体脱离地面飞起的时候他甚至不曾抬头看过一眼。
斯蒂芬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嫦娥一起飞起，他就像一个影子依旧矗立在嫦娥先前站立的位置上。
他转过身抬头望向那个逐渐远去的女子，他看见了她的愤怒，看见了她的不解，看见了她的忧桑，直到最终一切都变成了冷漠，与那个男人一样冷漠的眼神。
他的心底一阵莫名的巨颤，那是一种他完全没法用语言表述出来的感觉。
几乎同时，系统的语音提示在他耳中响起：
“恭喜斯蒂芬·霍金获得广寒通行令！”
“若来日
再相见
寒箭起
贯心穿
誓将裔贼钉烈阳
离火炙烤
万万年”
音乐还在继续，但斯蒂芬这次没再如同往日那般欢欣鼓舞。他只是安静的倚窗而坐，静静的看着直播中那个从青光中活过来的女子。
她没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初看上去甚至有些普通，尽管只是极其短暂的意识共鸣，但他彻底明白了嫦娥最后那冷漠眼神与那个男人的不同。
那是一切破灭后的绝望，绝望到想要破灭一切的疯狂。
活过来的嫦娥在乐声中绕着中央舞台跳着一种古老的战舞，她的每一个动作既柔美又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这种刚柔并济的舞姿给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斯蒂芬一直盯着她的双眼，那冷漠如同一口千万年的深井，似乎不会因任何事物而有所波动。
歌曲再度循环，浓郁的青光随着嫦娥的舞动掀起了巨大的光浪。
巨大的光之潮汐形成的巨型波浪以“三三九”为中心一圈又一圈滚向整个东部。
从空中看去，整个东部仿佛浸泡在不断涌动的青色光海中，稍高的建筑宛若还种仙岛般，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突然，一抹白色慢悠悠的从斯蒂芬窗外飘过。
斯蒂芬侧过脸时，更多的白色纷纷扬扬的从天空落下，每一片白色在落入青色光海时都会绽放出一朵洁白的小花，然后逐渐下沉。
“聚焦检索”
斯蒂芬盯着其中一片白色，开启了公共数据库检索。
“雪花，晶体的一种，天空中水汽凝华而来的固态降水。”
简短的介绍从斯蒂芬的视网膜屏中滚过。
“这就是雪吗？”
斯蒂芬双掌贴在玻璃上，凝实着漫天纷扬的白色，低声细语，像个雕塑。
“咯啊……”
巨大的尖啸声一下子将斯蒂芬惊醒，八道颜色各异的巨大光环同时笼罩住了南部区域，同时光环中央的重合部分升起一道巨大的焰柱，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翼展超过500米的巨型猛禽。
华丽的尾羽，黄金浇铸般的利爪，一身如同烈焰燃烧般的羽毛和头顶那簇标志性的火冠，几乎没有人不识得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长恨歌》逐渐接近尾声，嫦娥似乎也注意到了南部升起的巨禽，她的眼神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顺应着音乐的节奏，她再度拉开了那张不知道多少年没再张开的广寒弓，一只仿佛由冰雪凝成的长箭在弓弦间自动形成。
远在“第二研究所”上空的凤凰正欲振翅高飞，敏锐的直觉让她迅速感知到了从东方传来的杀意。
她转过头，一点点看清了那颗巨树树冠中央舞台站着的那个女子。
原本高傲的心态被迅速窜起恐惧所支配，动作也因为心中的慌乱而彻底失去了协调。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这只突然出现的神禽如同普通的野鸡般扑棱着翅膀向相反方向逃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一道纤细的白光化成连通“三三九”与“第二研究所”白线准确从凤凰巨大的脑袋中穿过。
巨大的凤凰在凄厉的尖叫声中炸裂成一团团艳丽的烟花，逐渐失去的踪影。
雪停了，光海也随之消失，巨树和圆月如果它们出现时一般一点点消失。
嫦娥缓慢的放下长弓，身影一点点消失，露出了包裹在内部的毛翠花。
一袭黑衣的毛翠花此刻脸上透着几分倦容和萎靡，她慢慢的走向观景台外环，回头望了望重新升起的“三三九”塔尖，长长的吐了口气。
嫦娥剧情的出现尽管出乎了她的预料，但最终她还是以微弱的劣势败给了那个能造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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