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 四 重逢
我没听错吧？苏瑞拉刚才说什么？她要去过路人酒吧？
“准确来说，不是我要去，而是人偶去。”
苏瑞拉又解释了一声，而我的心里更是咯噔了一声。
“人偶去？！”
“对啊，我观察了你三天。发现你每天都会去那里，点一杯威士忌。为了更好的扮演你，你不在的那些天，我都会操控人偶去那里。”
我被偷偷观察了？也就是说，父亲的那份遗书送来的前两天，我就已经被监视了？！难怪上面的日期是二号。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遗书上的日期会晚那么几天。
还有，更重要的是，如果人偶去过路人，那么一定会被发现端倪。
我不相信劳恩是个二愣子，不会察觉出异样，只要那家伙长点心眼，绝对就会发现那不是我。
因为在那里，有着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能去过路人？！那会被发现的！”
我对着苏瑞拉大叫，而她却还依旧平静。
“对啊，我也奇怪。明明我和你干的事情都一样，可是在第二天，那个劳恩·巴顿他就来问我，我是不是真的你。”
苏瑞拉点着头，脸上充斥着疑惑，看样子是想从我这里寻找答案。
当然会被发现啊！因为每周日我都会去……
这件事我不能说啊，要不然会被发现的。
“先别管这些，之后几天你都是怎么应付的？”
我没给出答案，而是继续追问了下去。
“他和我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人，还告诉我了对待他们问题时的答案。”
“比如……”
我想让她举几个例子，让我看看是否可行。
“他说，那些人主要都是问你对一份报纸的见解。他告诉我只要回答‘啊，果然还是老样子。’，‘那位先生依旧如此幽默。’之类的就可以了。”
劳恩果然靠得住，听到这里我顿时送了一口气。只要这样，跟人接触有限，那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他就这么告诉你了？没问问我下落之类的？”
“哦，问了，我就说你被人盯上了，现在出门避风头，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伪装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愈发好奇那家伙还能搞出来什么猫腻。
“不过他很聪明，好像还知道一些特别的地方。”
苏瑞拉说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坏了，劳恩那家伙可能太放心，从而暴露了。
苏瑞拉接着开口：“他猜出了这是人偶，所以这也就证明……”
我看向了一旁的大小姐，她没有表现出惊讶。
也对，毕竟这她们两人也经常会联系。
阿米克却先惊讶了起来：“这位巴顿先生，莫非也知道‘超凡者’的存在？”
看来已经没法隐瞒了，我无奈的点点头。
“没错，而且过路人酒吧的常客，有很多都是知道‘超凡者’存在的。”
“没想到你在私下，也跟‘超凡者’圈子有所接触。”大小姐对我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知道这方面的事情，那为什么不找别人进行交流？
“一些兴趣使然罢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说着，我摊了摊手。
大小姐看样子对我的表现很失望，在她的脑海里，可能会以为我会慌不择路，接着拼命解释吧。
“我们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在家里待着吧。”
大小姐突然站起身，招呼着苏瑞拉。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拒绝。
大小姐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疑惑：“你想干什么？”
我一揽身边的阿米克：“我们也要出去。”
“去哪？”大小姐不耐烦的问我。
“过路人。”
“查理斯先生，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到银行取完钱后，我就开车朝过路人的方向驶去。
而阿米克显然很担心，因为从刚才我们的谈话中，他也知道过路人有着“超凡者”。
而对于“超凡者”，阿米克自然怀着敬畏之心。
“放轻松，你就跟着我，不要太过大静小怪就好了。”我随意的说着，想打消阿米克的顾虑。
但是很明显不起作用，看来只有到了那里在说了。
我现在的脸，也是和塞西莉亚当时那样，换了另外一张。
因为人偶现在已经在过路人里面，它占据了我的身份，而且应该还有人监视着它。所以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改变一下我的面貌。
并非是易容魔法，那样进去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被识破。
这是我从大小姐那里要的工具“虚无面具”，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给人一张虚无的面庞。
这种东西的售价，一般在个几百镑上。
别看这东西售价高昂，但是确是真的实用。很多不差这个钱的“超凡者”，都会选择这个东西。
一来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庞，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出异样。
这东西带上之后，可以自己随意塑型，甚至还可以改变发色，最后再用专属咒文固定住，就可以做到和真的皮肤一样。
我现在也是换了一张脸，甚至是发色也发生了改变。
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这张脸极为普通，绝对是扔到人群里找不出来那种。
而我的发色也发生了改变，原本蓬松的棕色中长发，变成了黑色的背头。
我把车停好，和阿米克下了车。
“这就是，过路人酒吧？”阿米克看着不远处的招牌，对我询问道。
“对，待会我说，你没有必要不用开口。”
我朝阿米克嘱咐一声，看到他点了点头后，我带着他朝过路人门口走去。
我推开那厚实的木门，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也不过才仅仅一个周左右。
酒味和留声机的声音从屋里渗透出来，同时我也看到了在吧台擦拭酒杯的劳恩。
“你们好，两位先生。请问要来点什么？”
劳恩摆上了一张职业化的笑脸，还真是有些阵子没有看到他这种笑了。
话说，我开始讨厌这种笑容好像就是因为这家伙。
而此时，我也发现了另外一个家伙，这人嬉皮笑脸，正坐在前台前，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在跟劳恩聊天。
而这个家伙的脸，我在熟悉不过，就算打死我都不可能忘记。
因为，那个人是……
“我”
真别说，看到自己还真是有些膈应，即便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两杯威士忌。”
我把声音压的沙哑低沉，回答了劳恩的问题。
“好的。那么两位找地方一坐吧。”
劳恩应了一声，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阿米克则是坐在了我的对面。
阿米克还真是听话，过了这么久，我就和他嘱咐了那么一句，他到现在居然还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这也正好，避免露出更多的马脚。
而我在这时候，也开始观察那个我的人偶。
真别说，即便苏瑞拉不在这里，但表演的还真算那么回事，连我都没察觉出什么问题，更别说别人了。
要不是我的那个习惯，可能劳恩也不一定可以发觉那个家伙不是我。
我见到经常有人找那个人偶搭话，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熟人。
而它的回答也是没有破绽，甚至还是附和着别人说笑。
“阿德姆先生，别再因为那件事难过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阿德姆是一名工厂工人，也是过路人的一个常客，所以我和他也是经常见面，听那个人偶这么说，难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目光转向阿德姆，看样子他的心情很差。
“没事，布雷德，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说着，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小巴顿，再来一杯！”
这时候，一名“超凡者”走了进来，他和劳恩招呼了一声，接着就发现了“我”。
“查理斯，明天别忘了和我探讨那个专栏啊！”
“嗯，今天的我待会就看。”
“我”微笑着回答，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
那名“超凡者”说完，走进了酒吧后门，而没有人关注那边的事情，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我，还有阿米克。
……
接下来那段时间，人偶又和别人聊了几句，看样子我融入的十分好。
真不知道是劳恩教得好，还是苏瑞拉本事太大了，连这都可以模仿的这么细致，甚至表情上都没有僵硬，看上去很从容。
这时候，劳恩也端着两杯酒走过来。
“这是两位要的威士忌，一共一先令。”
他说着，把两杯铜黄色的酒水放到了我和阿米克的面前。
我早就知道价格，把价值一先令是硬币交给了他。
至于小费，我怎么可能给他。
劳恩收起硬币一笑：“祝两位愉快。”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开始飞快的在桌面上敲击。
这是一种暗号，是我抄袭威灵顿拱门进入“地下区”的方式借机创造的。
两者区别很简单，只是从敲柱子改成了敲手指。
我的大拇指先在桌子上敲了一次，紧接着，我动起食指，连敲九次。
劳恩刚准备回去就停下来脚步，但他并没有朝我这边看，但其实不然，他的余光一定一直死死的锁定着我。
我没有停下动作，中指随之而动，进行了五次敲击。
最后，无名指四次敲击作为收尾。
由于之前有过训练，所以单动无名指，对于过路人的那些知道“超凡者”存在的人来说，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是三四秒钟，我就完成了一系列操作。
而劳恩，也重新走了过来，他把声音压的极低，只有我们这一桌才可以听见。
“先生，您是生面孔啊，需要我们帮你办证明吗？。”
他脸上带着那种笑容，讲真的，我看到这个表情舒服不起来。
“把你这渗人的笑收一收，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绅士。”我用着平时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没好气道。
既然来了，那我也不打算隐瞒，劳恩我可是百分百信得过的。
“查理斯？！”
他低声惊呼一声，看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这阵子跟那个人偶聊的怎么样？”
劳恩咂咂嘴，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出，对面那个人偶师绝对不一般。还有你之前那个表妹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说，这位小哥谁是啊？”
他看向我对面坐着的阿米克，投出了好奇的目光。
“表妹的事不好解释。至于这位……是新朋友。”
我简单回答，毕竟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又应该想起来了什么，急切地问道：“对了，你这几天去哪了？又从哪找了个人偶师？”
他说着，又指了指还在那畅所欲言的人偶。
随后他对我挑了挑眉，露出奸笑，不怀好意的说道：“还有这个人偶，造价绝对不便宜，如果没猜错你这面具也要五六百百镑吧？你个吝啬鬼舍得花这钱？”
我则是翻了翻白眼，当然不舍的！但钱又不是我的啊。
现在人多眼杂没时间解释，而劳恩也没有空闲，所以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
“你现在不还得照顾生意，我先下去，今晚你早点歇业，到时候好好聊聊。”
劳恩把食指尖和大拇指尖碰在一起，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那你自己和这位小哥去吧。”
劳恩嘱咐了一声，去忙酒吧的工作。
我对着阿米克，一指面前的威士忌：“喝吧。”
“啊？”
阿米克的脸上充斥着不情愿，看样子他不想喝掉这杯酒。
“习惯就好了，我觉得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的话，可就浪费了。”
看着阿米克喝干了杯中的酒水，面色有些古怪的样子，我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样？”我调笑着问道。
“短时间没办法适应。”阿米克摇了摇头。
“查……先生，我们现在该干嘛？”
其实我让阿米克和完，就是处于不想浪费的缘故。
而他喝了这些，还和之前保持的状态一样，根本没有醉倒的意思。难道阿米克的酒量其实很好？
没有多想这些，既然现在阿米克也喝完了酒，那就是时候动身了。
“去一个……好地方。”
我起身，带着阿米克走到后门。
“我会支付两先令。”
说完这句话后，我打开门走进去。
唉，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别扭。
可是没办法，解除里面幻境的方式只有这一种，除了直接把它破坏掉，不过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进门之后，阿米克也没有忘记，把门给带上，看来他还是很懂的嘛。
而我，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现在要去‘地下区’。”
“准确来说，不是我要去，而是人偶去。”
苏瑞拉又解释了一声，而我的心里更是咯噔了一声。
“人偶去？！”
“对啊，我观察了你三天。发现你每天都会去那里，点一杯威士忌。为了更好的扮演你，你不在的那些天，我都会操控人偶去那里。”
我被偷偷观察了？也就是说，父亲的那份遗书送来的前两天，我就已经被监视了？！难怪上面的日期是二号。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遗书上的日期会晚那么几天。
还有，更重要的是，如果人偶去过路人，那么一定会被发现端倪。
我不相信劳恩是个二愣子，不会察觉出异样，只要那家伙长点心眼，绝对就会发现那不是我。
因为在那里，有着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能去过路人？！那会被发现的！”
我对着苏瑞拉大叫，而她却还依旧平静。
“对啊，我也奇怪。明明我和你干的事情都一样，可是在第二天，那个劳恩·巴顿他就来问我，我是不是真的你。”
苏瑞拉点着头，脸上充斥着疑惑，看样子是想从我这里寻找答案。
当然会被发现啊！因为每周日我都会去……
这件事我不能说啊，要不然会被发现的。
“先别管这些，之后几天你都是怎么应付的？”
我没给出答案，而是继续追问了下去。
“他和我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人，还告诉我了对待他们问题时的答案。”
“比如……”
我想让她举几个例子，让我看看是否可行。
“他说，那些人主要都是问你对一份报纸的见解。他告诉我只要回答‘啊，果然还是老样子。’，‘那位先生依旧如此幽默。’之类的就可以了。”
劳恩果然靠得住，听到这里我顿时送了一口气。只要这样，跟人接触有限，那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他就这么告诉你了？没问问我下落之类的？”
“哦，问了，我就说你被人盯上了，现在出门避风头，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伪装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愈发好奇那家伙还能搞出来什么猫腻。
“不过他很聪明，好像还知道一些特别的地方。”
苏瑞拉说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坏了，劳恩那家伙可能太放心，从而暴露了。
苏瑞拉接着开口：“他猜出了这是人偶，所以这也就证明……”
我看向了一旁的大小姐，她没有表现出惊讶。
也对，毕竟这她们两人也经常会联系。
阿米克却先惊讶了起来：“这位巴顿先生，莫非也知道‘超凡者’的存在？”
看来已经没法隐瞒了，我无奈的点点头。
“没错，而且过路人酒吧的常客，有很多都是知道‘超凡者’存在的。”
“没想到你在私下，也跟‘超凡者’圈子有所接触。”大小姐对我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知道这方面的事情，那为什么不找别人进行交流？
“一些兴趣使然罢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说着，我摊了摊手。
大小姐看样子对我的表现很失望，在她的脑海里，可能会以为我会慌不择路，接着拼命解释吧。
“我们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在家里待着吧。”
大小姐突然站起身，招呼着苏瑞拉。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拒绝。
大小姐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疑惑：“你想干什么？”
我一揽身边的阿米克：“我们也要出去。”
“去哪？”大小姐不耐烦的问我。
“过路人。”
“查理斯先生，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到银行取完钱后，我就开车朝过路人的方向驶去。
而阿米克显然很担心，因为从刚才我们的谈话中，他也知道过路人有着“超凡者”。
而对于“超凡者”，阿米克自然怀着敬畏之心。
“放轻松，你就跟着我，不要太过大静小怪就好了。”我随意的说着，想打消阿米克的顾虑。
但是很明显不起作用，看来只有到了那里在说了。
我现在的脸，也是和塞西莉亚当时那样，换了另外一张。
因为人偶现在已经在过路人里面，它占据了我的身份，而且应该还有人监视着它。所以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改变一下我的面貌。
并非是易容魔法，那样进去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被识破。
这是我从大小姐那里要的工具“虚无面具”，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给人一张虚无的面庞。
这种东西的售价，一般在个几百镑上。
别看这东西售价高昂，但是确是真的实用。很多不差这个钱的“超凡者”，都会选择这个东西。
一来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庞，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出异样。
这东西带上之后，可以自己随意塑型，甚至还可以改变发色，最后再用专属咒文固定住，就可以做到和真的皮肤一样。
我现在也是换了一张脸，甚至是发色也发生了改变。
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这张脸极为普通，绝对是扔到人群里找不出来那种。
而我的发色也发生了改变，原本蓬松的棕色中长发，变成了黑色的背头。
我把车停好，和阿米克下了车。
“这就是，过路人酒吧？”阿米克看着不远处的招牌，对我询问道。
“对，待会我说，你没有必要不用开口。”
我朝阿米克嘱咐一声，看到他点了点头后，我带着他朝过路人门口走去。
我推开那厚实的木门，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也不过才仅仅一个周左右。
酒味和留声机的声音从屋里渗透出来，同时我也看到了在吧台擦拭酒杯的劳恩。
“你们好，两位先生。请问要来点什么？”
劳恩摆上了一张职业化的笑脸，还真是有些阵子没有看到他这种笑了。
话说，我开始讨厌这种笑容好像就是因为这家伙。
而此时，我也发现了另外一个家伙，这人嬉皮笑脸，正坐在前台前，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在跟劳恩聊天。
而这个家伙的脸，我在熟悉不过，就算打死我都不可能忘记。
因为，那个人是……
“我”
真别说，看到自己还真是有些膈应，即便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两杯威士忌。”
我把声音压的沙哑低沉，回答了劳恩的问题。
“好的。那么两位找地方一坐吧。”
劳恩应了一声，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阿米克则是坐在了我的对面。
阿米克还真是听话，过了这么久，我就和他嘱咐了那么一句，他到现在居然还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这也正好，避免露出更多的马脚。
而我在这时候，也开始观察那个我的人偶。
真别说，即便苏瑞拉不在这里，但表演的还真算那么回事，连我都没察觉出什么问题，更别说别人了。
要不是我的那个习惯，可能劳恩也不一定可以发觉那个家伙不是我。
我见到经常有人找那个人偶搭话，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熟人。
而它的回答也是没有破绽，甚至还是附和着别人说笑。
“阿德姆先生，别再因为那件事难过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阿德姆是一名工厂工人，也是过路人的一个常客，所以我和他也是经常见面，听那个人偶这么说，难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目光转向阿德姆，看样子他的心情很差。
“没事，布雷德，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说着，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小巴顿，再来一杯！”
这时候，一名“超凡者”走了进来，他和劳恩招呼了一声，接着就发现了“我”。
“查理斯，明天别忘了和我探讨那个专栏啊！”
“嗯，今天的我待会就看。”
“我”微笑着回答，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
那名“超凡者”说完，走进了酒吧后门，而没有人关注那边的事情，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我，还有阿米克。
……
接下来那段时间，人偶又和别人聊了几句，看样子我融入的十分好。
真不知道是劳恩教得好，还是苏瑞拉本事太大了，连这都可以模仿的这么细致，甚至表情上都没有僵硬，看上去很从容。
这时候，劳恩也端着两杯酒走过来。
“这是两位要的威士忌，一共一先令。”
他说着，把两杯铜黄色的酒水放到了我和阿米克的面前。
我早就知道价格，把价值一先令是硬币交给了他。
至于小费，我怎么可能给他。
劳恩收起硬币一笑：“祝两位愉快。”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开始飞快的在桌面上敲击。
这是一种暗号，是我抄袭威灵顿拱门进入“地下区”的方式借机创造的。
两者区别很简单，只是从敲柱子改成了敲手指。
我的大拇指先在桌子上敲了一次，紧接着，我动起食指，连敲九次。
劳恩刚准备回去就停下来脚步，但他并没有朝我这边看，但其实不然，他的余光一定一直死死的锁定着我。
我没有停下动作，中指随之而动，进行了五次敲击。
最后，无名指四次敲击作为收尾。
由于之前有过训练，所以单动无名指，对于过路人的那些知道“超凡者”存在的人来说，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是三四秒钟，我就完成了一系列操作。
而劳恩，也重新走了过来，他把声音压的极低，只有我们这一桌才可以听见。
“先生，您是生面孔啊，需要我们帮你办证明吗？。”
他脸上带着那种笑容，讲真的，我看到这个表情舒服不起来。
“把你这渗人的笑收一收，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绅士。”我用着平时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没好气道。
既然来了，那我也不打算隐瞒，劳恩我可是百分百信得过的。
“查理斯？！”
他低声惊呼一声，看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这阵子跟那个人偶聊的怎么样？”
劳恩咂咂嘴，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出，对面那个人偶师绝对不一般。还有你之前那个表妹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说，这位小哥谁是啊？”
他看向我对面坐着的阿米克，投出了好奇的目光。
“表妹的事不好解释。至于这位……是新朋友。”
我简单回答，毕竟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又应该想起来了什么，急切地问道：“对了，你这几天去哪了？又从哪找了个人偶师？”
他说着，又指了指还在那畅所欲言的人偶。
随后他对我挑了挑眉，露出奸笑，不怀好意的说道：“还有这个人偶，造价绝对不便宜，如果没猜错你这面具也要五六百百镑吧？你个吝啬鬼舍得花这钱？”
我则是翻了翻白眼，当然不舍的！但钱又不是我的啊。
现在人多眼杂没时间解释，而劳恩也没有空闲，所以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
“你现在不还得照顾生意，我先下去，今晚你早点歇业，到时候好好聊聊。”
劳恩把食指尖和大拇指尖碰在一起，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那你自己和这位小哥去吧。”
劳恩嘱咐了一声，去忙酒吧的工作。
我对着阿米克，一指面前的威士忌：“喝吧。”
“啊？”
阿米克的脸上充斥着不情愿，看样子他不想喝掉这杯酒。
“习惯就好了，我觉得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的话，可就浪费了。”
看着阿米克喝干了杯中的酒水，面色有些古怪的样子，我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样？”我调笑着问道。
“短时间没办法适应。”阿米克摇了摇头。
“查……先生，我们现在该干嘛？”
其实我让阿米克和完，就是处于不想浪费的缘故。
而他喝了这些，还和之前保持的状态一样，根本没有醉倒的意思。难道阿米克的酒量其实很好？
没有多想这些，既然现在阿米克也喝完了酒，那就是时候动身了。
“去一个……好地方。”
我起身，带着阿米克走到后门。
“我会支付两先令。”
说完这句话后，我打开门走进去。
唉，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别扭。
可是没办法，解除里面幻境的方式只有这一种，除了直接把它破坏掉，不过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进门之后，阿米克也没有忘记，把门给带上，看来他还是很懂的嘛。
而我，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现在要去‘地下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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