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实的梦
我的世界回归平静，无处不在的热浪包裹着我，皮肤却感觉不到炎热，置身在夏日的阳光下，心中惆怅万分。
我左右张望，锁好门，真怕那两个人打个回马枪。回屋收拾了碗筷，整理一下就上楼，我需要歇一会，再找一本小说，打发我的午后时光。
枝头的知了在鸣叫，声声嘹亮，它们的活力带走了一份我的郁闷，有规律的旋律在耳边回荡，像摇篮曲一样伴着我睡着了。
隔着几户的邻居家门前，刘静和她老公夏至军在往地上卸家具，摩擦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安宁。
刘静的婆婆崔小芳走了出来奇怪道，“卖家具的老板只负责送啊？怎么不帮忙搬货的？”
“我只负责送，不负责搬的啊。”卖货的人坐在电动三轮车上擦着汗。
“你们年轻人办事，就是考虑不周到！没谈好就往家拉。”
“好了，妈，先进屋倒些水，渴死了。”
“还好，没多少东西。书桌和书架待会组装一下，应该快的。”刘静对夏至军说完，转过身对送货的人道，“师傅，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夏至军皱着眉头，满脸的汗说道，“先搬到院子里阴凉的地方，热得不行。”
“待会再搬哦，过来凉快一下喝些水”崔小芳站在门口喊。
刘静两人跑进屋，坐下来吹电风扇，崔小芳也坐下来说道，“今早你们到街上选家具，不晓得隔壁今天有新鲜事。我也是头一回见，听了一耳朵。”
“妈，什么事？说来听听！”夏至军好奇心起来。
“不着急，先把板子搬到堂屋来，边组装边听”刘静急急道，“不然放在外面晒坏了。”
“也是，先搬东西吧”崔小芳站起来往院子外走。刘静两人跟着一起。
待到东西都进了屋，崔小芳继续唠起来，“东边那家很少住人的屋子，今天才知道是一个小姑娘的，”刘静一听知道说的谁家了，赶忙问道，“妈，她家今天出什么事情啦？”
“你认识呀？”
和弟弟八字没一撇的事，刘静没有多说，只说道“见过，挺漂亮文静的姑娘。”
“我看一点都不文静哦。听起来在家还是个霸王。在家拿刀砍东西吓唬人，今天他爸带着家当来了估计是要住，小姑娘直接报警了！”
“报警干什么？警察来了啊？”夏至军拼装着板子接着话问道。
“警察来了，她爸带着个女人，听说是个小三。我看那个女人是个蛮不讲理的……”崔小芳絮絮叨叨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刘静若有所思，心里想着向贝性格张扬，显然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姑娘，也挺讲理的呀，人家说了接纳爸爸，那个女人要是我早恨毒了她。可怜了向贝，妈走了，剩下爸爸，按理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可惜又被爸丢了，三年来自己挣学费生活费，多么坚强的姑娘！这个弟媳妇我可认下了，到时找弟弟好好说说，照顾好人家小姑娘，也跟妈通下气。
“我觉得那个丫头能撑门面，长得又漂亮，你弟弟不是差不多大吗？我来牵个线。”崔小芳对刘静说道。
“妈，暂时不急啊，说不定啊，你到时做个现成的媒。”刘静笑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夏至军惊讶起来，想了想，“难不成之前刘昊然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碰到那丫头了？”
“是的，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刘静回他。
“肯定对人家有意思的，不然怎么我们从来没碰到过人，就给他碰到了？”夏至军说道，扶着板子拧螺丝钉，一个书架快成型了。
“嗯，是这么个情况，然然特意送她回家才发现的。”刘静点头附和，在旁边选着木板。
“这样也好，那我就等着做媒人喽。”崔小芳开心起来。家里突然暗了下来，天空阴沉得发黑“哟，估计要下雷暴雨，我先去把衣服收回来。”
崔小芳刚收完衣服走到屋门口，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雷声轰隆隆在每家每户的屋顶路过，我躺在藤椅子上，书一直压在肚子上，出了一身汗，模糊中感觉外面下着大雨，走到阳台看看雨景，只见妈妈正站在雨中，仰头望着天，我拉开窗户探头喊她，她仿佛听不见，也不看我，任由雨水浇灌她，嘴里在念叨着，“贝贝，不要怕，要是他们待你不好，我就带他们走。”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我猛然惊醒，四处张望，人还在藤椅上，外面的雷声不断，我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我有这么心狠的吗？这个梦境让我都害怕自己。
雨一直下到晚上，没有停歇，我撑伞出门，逃离屋子里压抑的空气，走到街上去买菜，路上开始积水，雨水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莫名觉得一股子寒意钻进皮肤里。
吃完饭，总觉得身体无力，胡乱洗了澡就上床了。昏昏欲睡，妈妈来到床边，遥远的声音传过来“又生病了吧，不听话！妈妈给你熬了汤，喝了就会好了。”手中的蒲扇对着我轻轻摇晃，凉丝丝的，我哭着喊，“妈妈，我难受。”妈妈抱着我，“不怕不怕，妈妈陪着你。”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爱我？”
“为什么这样说啊？”
“他从来都不陪我，早出晚归的，我的生日他也不记得。别的同学的爸爸到学校接送，回家的半路给他的孩子买东西，我好羡慕啊！我都没有这样的爸爸。”
妈妈沉思良久，对我说，“爸爸上班比较累，他想多赚钱，给贝贝买吃的，穿漂亮的衣服，住大房子。”
“可是我只要他陪我，背着我。今天下这么大的雨，同学们都被接走了，有同学是爸爸背着回家的。天慢慢黑下来，我等不及了，就自己跑回来，到家后拿作业本的时候，书包里都往外淌水，头发衣服全湿了，爸爸在堂屋打麻将，他根本就不管我，呜呜～～他就是不喜欢我！”
妈妈皱着眉头，语气温柔地安慰我“不能这么想哦，贝贝是宝贝，又懂事又聪明，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呢？妈妈也爱你！”
“妈妈总是哄我，你不是我，你不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我多希望我同桌的爸爸是我的爸爸呀！”
“为什么呀？”妈妈又问。
“上周学校里组织表演，我们老早就排练了，挺辛苦。演出那天你要值班就关照爸爸去的，可是他没有去。我也没觉得什么，回到家，爸爸看见我描了眉画了唇，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我解释了是学校表演节目老师画的效果，他都不听。当时我很委屈，就大声哭出来了，可他一直在骂我。可是我的同学，她就是爸爸去的，我和她一起下了台，看到他爸爸的眼睛盯着同桌好像在冒星星，他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丫头，还帮她整理衣裙，说回去也给妈妈看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妈妈红了眼眶，哽咽着“下次活动妈妈一定到场，天塌下来都会去。”
“我最喜欢妈妈了，妈妈别哭，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叫我不怪爸爸我就不怪他。你说爸爸爱我，我就想象他爱我。”
“贝贝，你三年级了，一天天在长大，等长大了妈妈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我也有故事，好几个故事，可是里面都有人挨打，可怜的人，妈妈正好不在身边，不能保护她。”
“说一个个来听听呢，妈妈好奇。”
“有一个小朋友，她忘记带语文书了，就到附近的同学家去，把作业抄完了才回家。等到家的时候，她的爸爸什么话都没问拿起墙边的扫把就打过来了，小朋友哇哇大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爸爸这么生气，晚上饭也没吃就睡觉了，半夜饿醒了也不敢起床，只能等到天亮。”
“小朋友的妈妈呢？”
“妈妈上夜班，小朋友没有等到妈妈回来就睡着了。”
妈妈哭出声音来，“贝贝，先睡觉，睡醒了就健健康康的了，好吗？”
“好的，妈妈。”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壁争吵声，摔门声，哭泣声，浑浊不清。
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昨晚的吵闹声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空气的洁净。
“妈妈？”我居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妈妈！”
“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吓人。”看着面前走近的周霖，我懵了，“我在哪？”
“你在自己家里，大小姐。”
“那你怎么在我家里？”我很奇怪，安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接了，然后我就听见你在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把我吓的，想到你是一个人住，我就直接过来看看，门锁也是我请人来开的，用上了我的工作证人家才肯开。你高烧不退，来势汹汹啊，我喊了医生来给你量体温打针了，41度高烧，人都快糊了！真的很吓人的！”
“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周霖拿着手机看时间。
“太阳都这么亮了啊！”我感叹。
“现在是下午五点，不是早上！姑奶奶，看来你还还糊涂着。”周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还好，降温了。”
“肚子好饿。”
“等着，给你熬了白粥呢。”他转身跑下楼去。
这时我的手机在外面桌子上响起来，实在没力气起来索性不管了，又嫌吵闹，直接用手摁在耳朵上。
周霖端着粥站在床边，“你手机今天响几次了，有的我接了，帮你请了假。有的我没接。”他躲开了我的视线。我微微一笑，对他说“谢谢。”
我还是很虚，有点起不来，纯属饿的，真是尴尬，周霖赶紧来扶我起来，“我喂你吧，看你吃点东西估计累的慌。”
“谢谢，”我也不客气了，确实手上没劲，“你要不是警察，我才不会放心你进我的屋，早就吓死了！”
“我长得像个坏人吗？真冤枉，做了好事也没有表扬。”
我笑的力气都没了，就着他的手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左右张望，锁好门，真怕那两个人打个回马枪。回屋收拾了碗筷，整理一下就上楼，我需要歇一会，再找一本小说，打发我的午后时光。
枝头的知了在鸣叫，声声嘹亮，它们的活力带走了一份我的郁闷，有规律的旋律在耳边回荡，像摇篮曲一样伴着我睡着了。
隔着几户的邻居家门前，刘静和她老公夏至军在往地上卸家具，摩擦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安宁。
刘静的婆婆崔小芳走了出来奇怪道，“卖家具的老板只负责送啊？怎么不帮忙搬货的？”
“我只负责送，不负责搬的啊。”卖货的人坐在电动三轮车上擦着汗。
“你们年轻人办事，就是考虑不周到！没谈好就往家拉。”
“好了，妈，先进屋倒些水，渴死了。”
“还好，没多少东西。书桌和书架待会组装一下，应该快的。”刘静对夏至军说完，转过身对送货的人道，“师傅，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夏至军皱着眉头，满脸的汗说道，“先搬到院子里阴凉的地方，热得不行。”
“待会再搬哦，过来凉快一下喝些水”崔小芳站在门口喊。
刘静两人跑进屋，坐下来吹电风扇，崔小芳也坐下来说道，“今早你们到街上选家具，不晓得隔壁今天有新鲜事。我也是头一回见，听了一耳朵。”
“妈，什么事？说来听听！”夏至军好奇心起来。
“不着急，先把板子搬到堂屋来，边组装边听”刘静急急道，“不然放在外面晒坏了。”
“也是，先搬东西吧”崔小芳站起来往院子外走。刘静两人跟着一起。
待到东西都进了屋，崔小芳继续唠起来，“东边那家很少住人的屋子，今天才知道是一个小姑娘的，”刘静一听知道说的谁家了，赶忙问道，“妈，她家今天出什么事情啦？”
“你认识呀？”
和弟弟八字没一撇的事，刘静没有多说，只说道“见过，挺漂亮文静的姑娘。”
“我看一点都不文静哦。听起来在家还是个霸王。在家拿刀砍东西吓唬人，今天他爸带着家当来了估计是要住，小姑娘直接报警了！”
“报警干什么？警察来了啊？”夏至军拼装着板子接着话问道。
“警察来了，她爸带着个女人，听说是个小三。我看那个女人是个蛮不讲理的……”崔小芳絮絮叨叨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刘静若有所思，心里想着向贝性格张扬，显然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姑娘，也挺讲理的呀，人家说了接纳爸爸，那个女人要是我早恨毒了她。可怜了向贝，妈走了，剩下爸爸，按理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可惜又被爸丢了，三年来自己挣学费生活费，多么坚强的姑娘！这个弟媳妇我可认下了，到时找弟弟好好说说，照顾好人家小姑娘，也跟妈通下气。
“我觉得那个丫头能撑门面，长得又漂亮，你弟弟不是差不多大吗？我来牵个线。”崔小芳对刘静说道。
“妈，暂时不急啊，说不定啊，你到时做个现成的媒。”刘静笑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夏至军惊讶起来，想了想，“难不成之前刘昊然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碰到那丫头了？”
“是的，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刘静回他。
“肯定对人家有意思的，不然怎么我们从来没碰到过人，就给他碰到了？”夏至军说道，扶着板子拧螺丝钉，一个书架快成型了。
“嗯，是这么个情况，然然特意送她回家才发现的。”刘静点头附和，在旁边选着木板。
“这样也好，那我就等着做媒人喽。”崔小芳开心起来。家里突然暗了下来，天空阴沉得发黑“哟，估计要下雷暴雨，我先去把衣服收回来。”
崔小芳刚收完衣服走到屋门口，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雷声轰隆隆在每家每户的屋顶路过，我躺在藤椅子上，书一直压在肚子上，出了一身汗，模糊中感觉外面下着大雨，走到阳台看看雨景，只见妈妈正站在雨中，仰头望着天，我拉开窗户探头喊她，她仿佛听不见，也不看我，任由雨水浇灌她，嘴里在念叨着，“贝贝，不要怕，要是他们待你不好，我就带他们走。”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我猛然惊醒，四处张望，人还在藤椅上，外面的雷声不断，我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我有这么心狠的吗？这个梦境让我都害怕自己。
雨一直下到晚上，没有停歇，我撑伞出门，逃离屋子里压抑的空气，走到街上去买菜，路上开始积水，雨水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莫名觉得一股子寒意钻进皮肤里。
吃完饭，总觉得身体无力，胡乱洗了澡就上床了。昏昏欲睡，妈妈来到床边，遥远的声音传过来“又生病了吧，不听话！妈妈给你熬了汤，喝了就会好了。”手中的蒲扇对着我轻轻摇晃，凉丝丝的，我哭着喊，“妈妈，我难受。”妈妈抱着我，“不怕不怕，妈妈陪着你。”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爱我？”
“为什么这样说啊？”
“他从来都不陪我，早出晚归的，我的生日他也不记得。别的同学的爸爸到学校接送，回家的半路给他的孩子买东西，我好羡慕啊！我都没有这样的爸爸。”
妈妈沉思良久，对我说，“爸爸上班比较累，他想多赚钱，给贝贝买吃的，穿漂亮的衣服，住大房子。”
“可是我只要他陪我，背着我。今天下这么大的雨，同学们都被接走了，有同学是爸爸背着回家的。天慢慢黑下来，我等不及了，就自己跑回来，到家后拿作业本的时候，书包里都往外淌水，头发衣服全湿了，爸爸在堂屋打麻将，他根本就不管我，呜呜～～他就是不喜欢我！”
妈妈皱着眉头，语气温柔地安慰我“不能这么想哦，贝贝是宝贝，又懂事又聪明，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呢？妈妈也爱你！”
“妈妈总是哄我，你不是我，你不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我多希望我同桌的爸爸是我的爸爸呀！”
“为什么呀？”妈妈又问。
“上周学校里组织表演，我们老早就排练了，挺辛苦。演出那天你要值班就关照爸爸去的，可是他没有去。我也没觉得什么，回到家，爸爸看见我描了眉画了唇，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我解释了是学校表演节目老师画的效果，他都不听。当时我很委屈，就大声哭出来了，可他一直在骂我。可是我的同学，她就是爸爸去的，我和她一起下了台，看到他爸爸的眼睛盯着同桌好像在冒星星，他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丫头，还帮她整理衣裙，说回去也给妈妈看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妈妈红了眼眶，哽咽着“下次活动妈妈一定到场，天塌下来都会去。”
“我最喜欢妈妈了，妈妈别哭，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叫我不怪爸爸我就不怪他。你说爸爸爱我，我就想象他爱我。”
“贝贝，你三年级了，一天天在长大，等长大了妈妈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我也有故事，好几个故事，可是里面都有人挨打，可怜的人，妈妈正好不在身边，不能保护她。”
“说一个个来听听呢，妈妈好奇。”
“有一个小朋友，她忘记带语文书了，就到附近的同学家去，把作业抄完了才回家。等到家的时候，她的爸爸什么话都没问拿起墙边的扫把就打过来了，小朋友哇哇大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爸爸这么生气，晚上饭也没吃就睡觉了，半夜饿醒了也不敢起床，只能等到天亮。”
“小朋友的妈妈呢？”
“妈妈上夜班，小朋友没有等到妈妈回来就睡着了。”
妈妈哭出声音来，“贝贝，先睡觉，睡醒了就健健康康的了，好吗？”
“好的，妈妈。”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壁争吵声，摔门声，哭泣声，浑浊不清。
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昨晚的吵闹声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空气的洁净。
“妈妈？”我居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妈妈！”
“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吓人。”看着面前走近的周霖，我懵了，“我在哪？”
“你在自己家里，大小姐。”
“那你怎么在我家里？”我很奇怪，安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接了，然后我就听见你在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把我吓的，想到你是一个人住，我就直接过来看看，门锁也是我请人来开的，用上了我的工作证人家才肯开。你高烧不退，来势汹汹啊，我喊了医生来给你量体温打针了，41度高烧，人都快糊了！真的很吓人的！”
“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周霖拿着手机看时间。
“太阳都这么亮了啊！”我感叹。
“现在是下午五点，不是早上！姑奶奶，看来你还还糊涂着。”周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还好，降温了。”
“肚子好饿。”
“等着，给你熬了白粥呢。”他转身跑下楼去。
这时我的手机在外面桌子上响起来，实在没力气起来索性不管了，又嫌吵闹，直接用手摁在耳朵上。
周霖端着粥站在床边，“你手机今天响几次了，有的我接了，帮你请了假。有的我没接。”他躲开了我的视线。我微微一笑，对他说“谢谢。”
我还是很虚，有点起不来，纯属饿的，真是尴尬，周霖赶紧来扶我起来，“我喂你吧，看你吃点东西估计累的慌。”
“谢谢，”我也不客气了，确实手上没劲，“你要不是警察，我才不会放心你进我的屋，早就吓死了！”
“我长得像个坏人吗？真冤枉，做了好事也没有表扬。”
我笑的力气都没了，就着他的手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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