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文臣

    上次下毒事件让整个朝廷都陷入了紧张状态，特别是文臣全部把矛头指向了方贵妃和四皇子。

    厉帝最近心情很差，自从他八岁登基到现在也算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但是眼前的局面不得不让他心里憔悴。

    他是不喜欢大皇子，也期待着大皇子出错，他对大皇子的感情就和他那母亲一样，那个被厉帝只临幸过一次的宫女，厉帝早就已经忘了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大皇子出生之后那名宫女虽然按照规矩被封了妃子，但是厉帝就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后来听说她死了，是生病而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厉帝反而如释重负，对他来说，这个女人，这个儿子给他带的是各种麻烦。

    眼前的异常天象让皇帝更是心悸，这也是他做出祭天的主要原因，天子不德，天神罚之。

    祭天仪式已经由礼部牵头，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厉帝的罪己诏也已经由内阁拟好，他也看过了也就是朕在位数十年始终勤勤恳恳为民执政，奈何自己能力有限，辜负了天神期望这样的搪塞之语。

    而另一方面，下毒事件却让他难堪，明眼人一猜都知道这件事是方贵妃的手笔，她怎么这么蠢，现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朝中有妖孽，想到这些厉帝顿时感到十分难受。

    “皇上驾到！”

    厉帝还是来到方贵妃的寝宫，这里是他们曾经两个激情澎湃的圣地，当厉帝再一次看到方贵妃那年轻如少女的脸庞时，感受不到了之前的喜欢，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是强势和阴狠。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贵妃和一众太监宫女纷纷跪下。

    “都起来吧！”

    皇帝没有什么好的语气，向众人摆摆手示意旁人退下，他有话要和方贵妃说。

    “皇上，您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以为大皇子的事情是我指使的？”

    待宫女太监退出去，方贵妃立刻说道，并且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是你还有谁？”

    厉帝显然语气不善。

    “朕早就和你说过你不要太急，朕最喜欢的是我们的洵儿，朕也想立他为太子，但是现在朝中文臣都要朕遵循祖制，朕当然不能听他们的，朕也期待大皇子出错，但不是被陷害，你可知道舆论压力现在有多大，要不是朕压下来，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臣妾不知陛下如此为难，但是臣妾不是傻子，这件事不是臣妾干的，臣妾深知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出事，况且真的是臣妾做这件事，怎么可能这么毛手毛脚，让一个赌鬼去做，陛下你说对吧，肯定是有人要嫁祸给臣妾，嫁祸给洵儿。”

    方贵妃轻轻的哭泣，依偎在厉帝怀里。

    厉帝看着方贵妃这样子，娇艳欲滴，想想刚才她的话，不禁皱眉起来，这件事他本来也是存在疑虑，现在看来方贵妃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冒险，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比想象的复杂的多。

    目前看来要么是文臣，要么是大皇子自导自演的，厉帝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他轻轻地对身边的方贵妃说。

    “爱妃委屈了，刚才是朕唐突了，他们这么欺负爱妃，朕会为你出头的！”

    说罢退出了方贵妃寝宫，他心中一阵怒火而起，等到祭天仪式结束后他一定要有所动作，这些文臣实在太可恶。

    大熠王朝的文臣是一种奇特的存在，大熠王朝太祖因起兵得天下，靠的是武将，但是在天下安定之后，太祖皇帝却发动大案把开国功臣武将全部诛杀，剩下的全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因太祖皇帝也惧怕武将也学他起兵夺天下，所以把武将的地位降得很低，甚至在营造好汉不从武的病态氛围。而文臣因此也得到重用。

    在这个时代文臣十分注重自己的气节，他们崇尚舍生取义，能被昏君错杀便可千古留名的思想，所以个个不怕死。

    大熠王朝皇帝和臣子的关系不像人们想的那样，臣子都要听皇帝的，皇帝主导一切。

    反而更像一种雇佣关系，臣子为皇帝打工，皇帝很多事情也要妥协，这是一种利益的平衡关系。

    所以从文臣对厉帝立太子的事情的抵制状况来说，厉帝是丝毫没有一点办法，他也值得退让，在文臣和方贵妃两面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