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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径直走到窗户边,一把将窗帘撩开了来,指尖在窗沿上面摩挲了一下,果然有凹凸不平硌手的感觉。

    再凑近点仔细辨别,感觉对这种类似钩状的痕迹有些莫名的熟悉。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我总算是想了起来,只有一种东西会留下这种痕迹破云钩

    没错,那个人就是通过破云钩进房间的无疑。

    如果是这样,我之前推断的只存在一个人的结论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有两个人,却要费尽心思地通过时间差营造出只有一个人的假象呢打这么一场要求极高的配合战又是演给谁看呢

    我重重地拍了一记脑袋,当然是给我们看的啊不然还能给谁

    既然是这样,我不妨先做一个有罪推论,来还原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

    假设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云杉,那么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日暮十分,夕雾在客房,我妈在厨房,而我在客厅练功,贼人乘机潜入在我的电脑上留下信息。完事之后贼人给云杉发信号,云杉开始伺机在吴禄留下相同信息。

    之所以中间要有一个时间差,我想恐怕是为了故意误导我们相信是一个人做的,从而洗脱云杉的嫌疑,退一万步讲,就算另一个人不甚暴露,也可以把罪责全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而保全云杉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我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直接要跟吴禄一起去截住那个贼人。云杉一看这情况立马就自乱了阵脚,于是自作主张留下来第二次信息,想要吓唬住我们,让我们不要继续在纠缠下去了。

    可惜的是,他忙中出错,留下了一堆显眼的破绽,让我一下子就推测出了他是其中参与者。

    只有这种情况,才能在逻辑上说得通,毕竟能进吴禄房间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门窗均没有被损坏,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个只能是吴禄的爸妈配合贼人坑害自己的儿子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深吸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发呆,试图去接受这个残忍的结果,然而失败了,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云杉会叛变投敌他可是救过我们性命的人呐

    我觉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个动机,那么云杉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到了宁愿抛弃我们所有人的地步,甚至不惜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呢

    我就算是抠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按照云杉之前那副出家人的寡淡样子,可能就算是为了夕雾,也不一定能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除非唉算了,不想了,有些事情只有跟他当面对质才会有结果的。

    这时,我搁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吴禄发来的信息:“我觉得,可能真的有鬼”外加几个惊恐的表情,简直让我想笑。

    我就只发了一句:“是云杉。”

    对面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吐出三个字来:“你疯了”

    我没有再回复,直接过去了吴禄那边,因为我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打草惊蛇,最好趁现在还找得到云杉的人,赶紧把事情解决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出来给我开门的是云杉,他一看到我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愣了愣,才忙给我让出道来。

    我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直接去了吴禄的房间,然后把门反锁了,此时此刻,房间里就只留下来我、云杉、吴禄三个人。

    吴禄懵逼地看着我俩,又问出了我们今天重复过了无数遍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说话,云杉终于忍不住了,我用余光瞥见他用掌心揉了揉鼻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简简,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既然他主动问了,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说道:“你是内鬼,刚才的事是你和你的人一起干的吧。”

    他一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又摸了摸鼻子,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里暗含一丝惊惶。

    紧接着他又故意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声调高昂了起来:“你、你们竟然怀疑我亏我还当你们是我最好的”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着实让我作呕。还朋友,这话他根本不配提,朋友做不出他这档子腌臜事儿。

    当着他俩的面,我将自己的推理过程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最后问云杉:“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云杉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旁的吴禄也是目瞪口呆,讶异地看向吴禄,然后下意识地向我这边靠了靠,离云杉远远的。

    云杉木木地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岑岑冷汗,还有他紧攥的双拳,或许是因为被戳穿后的恼怒吧。

    他张张嘴还欲抵赖,我却并不想饶了他,接着说道:

    “从我进门到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你下意识地摸了三次自己的鼻子,这说明你极度得心虚和紧张,如果你真的干干净净,那又紧张什么呢”

    “你其实是个说谎的惯犯对吧。早在从墓里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会那么巧刚好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我们,而且后来你的一整套解释说辞完美得就像编的一样。现在看来,就是编的吧哦,不对,像你们这种人,惯常手段应该是真话假话一起说,是吧”

    “还有夕雾,这些天来你与她都处于一种冷冷淡淡的关系,她曾说: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难道是她早就发现了端倪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她找来对峙”

    我步步紧逼,云杉的心理防线也逐渐崩溃了,死死按在窗台上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问题,我的推理真的是对的,我对他十分痛心疾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比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还珍贵吗又或者说”说到这里时我神情一凛:

    “你根本不是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