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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二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饭后,王安石便向王华说,“昨日叨扰了,我也应该走了,徒儿,若是有缘,咱们京城见。”

    “师傅,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想和您多相处一段时间呢。咱们同行再去游玩一番,我再为您送行吧。”

    王华装出一副特别舍不得的样子。其实哪里是王华舍不得,只是王华可不认为这么两天的时间两人关系就牢固了,这么粗一根大腿,现在不抱好,以后跑了,去哪里找。

    王华还想着以后去了长安也做一个除了皇室子弟之外的纨绔届扛把子呢。

    王安石呆立着,他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两天时间,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就已经对自己产生了这么深的感情。也就是王华这孙子演技太好了,把王安石这种老狐狸都演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好吧。”

    王华这时躲在一边偷笑,丫的,这辈子终于有个老大给做主了,别看王安石这个便宜师傅现在还没有什么功名,可他是个潜力股啊,宋神宗时期的铁血宰相谁不知道?想着自己以后就要平步青云,迎娶白富美,脚踏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就高兴的乐的不行。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王安石后悔了,自己这徒弟一会正经,一会像是犯了癔症一样,可能是被鬼上身了,悄悄拉过王元丰,“令郎可能被鬼上身了,快请道士治治吧。”王元丰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徒儿,你在那干什么,怎么还在傻笑?”看着王华傻笑了半分钟的王安石忍不住了,问道。

    “奥,奥,当然是因为我马上就能迎娶白富美了啊。”王华不假思索。

    “白富美?这是哪家的闺秀,恭喜恭喜了啊。”

    王华这时才醒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妈的,差点暴露了,幸好这些老书生不知道这词的意思,不然别说王安石会把自己逐出师门,恐怕自己的父亲王兴丰也会拿着棒子把自己打死,然后去和自己母亲建个小号。

    “哦,师傅,是这样的,其实我是因为又能多陪陪师傅您才这样的,想想咱们还没有相处多少时间就要分别了,我的这个小心脏就一颤一颤的。”王华作势就要哭了。

    王安石赶紧拉住了,这小子,怎么不去当个戏子呢?这独角戏唱的可真好,自己再不拦他,就怕给自己唱一出窦娥冤。

    “徒儿,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我留下来再陪你待一会好吧?”王安石哭笑不得。

    “得嘞。”

    王华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模样转变之快,恐怕是川剧脸谱也比不上。王安石和王雱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嗯,按王华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人至贱则无敌,自己这样也是为了先治小家再治大家。对,就是这样。

    王华亲密的走到王安石身边,抱住王安石的胳膊说道“师傅,你想去哪里看一看啊,去哪里我都依了你。”

    王安石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徒儿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啥?师傅你想什么呢,我才不是什么同性恋呢。”

    “哦?同性恋又是什么东西?”

    “额,同性恋就是两个一样性别的人互相爱恋。”

    王安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跟着自己这个不正经的纨绔徒弟,还能有些更多的见识,看以后苏东坡那个自诩风流的人怎么说自己是老古董。不对,苏东坡好像也已经在路上了。在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教自己这个徒儿,王安石犹豫了。

    “走了走了师傅,我们去长江边上看看,自我醒来以后也好久没去看看了。”说王华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自从醒过来以后,他就被王兴华禁足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出去玩玩,还能看看古时候我们的母亲河的壮美,不一乐乎?

    王安石一口答应道“好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在看完长江以后,不管什么,我都得走了,圣上的事可耽误不得啊。”

    “好。”知道自己无法挽留的王华只好让王安石随着本来的历史继续运转了。

    王华和王安石父子步行到长江江边。看着长江翻滚,跳跃,闭着眼。不对,是汹涌澎湃,像野兽一样嘶吼着,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告诉人们这里发生的历史。

    王雱还是心有不服,想向王华打一打擂台。“王华公子,看着这滚滚长江,我有一首拙作想让你给评价一番。”

    王华看了王雱一眼,心里小觑着,就你这小子,想和我比诗词,就我这充满所有诗词的大脑,你还嫩得很。你爹来了,也才是勉强能和我斗一斗了。

    “可以。”

    “那我就先来了。长江为空天际流,黄河为地路上行。行流万世不自哀,坐观长江显君情。”

    听了自己儿子这首诗王安石摇了摇头,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为了赌气已经把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只是在胡写瞎写,同时也开始期待了,自己的便宜徒儿王华又会有什么佳作呢。

    “嗤,这是什么·诗啊,狗屁不通,我拿教都能写出来。”王华轻蔑到,其实并不是王华狂妄,只是王华已经看清王雱是在和自己赌气,如果自己不好好怼丫的,鬼知道会给他狂成什么样。小孩子嘛,嗯,不和他多见识,我是在教导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就是这样。

    “那,那你有什么诗?”王雱恼羞成怒。

    “那你可得听好了,我这首诗可不一般。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观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王华大声吟完这首诗,自己也痴了。不在其景不明其意,看着这滚滚长江,才明白杨慎当年的豪情壮志。自己以后会不会是英雄呢?

    王安石和王雱也痴了,这首诗的大气磅礴,简直是古今少见。

    王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公子,先前是我的错,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公子大才故将闻达于世人。”

    王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看向王安石。

    “师傅,我知道你这次赴京是去干什么,太多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一定要撑着,等我成长起来去坐镇。不管有多少的质疑,你都要坚持你的本心啊。师傅你去吧。”

    王安石看了王华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王华看着在夕阳下行走的王安石,大喊了一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说完自己也向着回家的路奔跑起来。

    王安石摸了摸眼眶,不觉有些湿了,对旁边自己的儿子说“雱儿,你看着吧,要不了多长时间,这小子就会扬名天下,成长成一个巨人。”

    跑回到家的王华,虽然是冬天,但是也因为太久没有运动,也出了一身汗。鸾儿好奇的问道,“少爷你跑什么啊。”

    “你不懂,我在夕阳下的奔跑,是我所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