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剑气（二）
第二天早上，鹿凛自己去了安邦武校。
这段路并不远，他知道自己可以的。
离开之前，他敲了敲鹿小白的房门，她在里面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鹿凛走后，屋里彻底没有了动静，鹿小白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她再次检查了门锁，偷偷拉开窗帘一角，看了看窗户外面的情况。
阳光，像针一样，有些刺眼，路上的行人，走来走去。
鹿小白失眠了一晚上。
她到了一杯开水，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子下去，对方说得对，躲，是躲不掉的。
玻璃杯中的开水，缓缓升腾着热气，除此之外，房子中的一切都好像陷入了静止。
半天之后，已经到了下午，开水早已凉透，鹿小白并没有喝一口，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拿上了车钥匙。
她要去找毛正舍。
此事需要做一个了断，否则自己刚刚步入正轨的生活，又将变得面目全非。
她临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包里装了一把水果刀，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和一丝丝的安全感。
电梯下到地下室，这个时间，不是上班点，也不是下班点，这里车很少，更是空无一人。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并不明亮，而且很低矮，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压抑的空间。
这让她感觉更加的不好。
鹿小白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步伐越来越快，皮鞋在地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车，暗红色的，在十步之外，按下遥控开关，它便像是懂事的孩子，闪动了一下车灯。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然从车后窜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杆。
鹿小白尖叫一声，转身想跑，一扭头却发现墙角处也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有一根钢管。
鹿小白愣在了原地，自己被堵在了这里，在他的左边，又传来了脚步声。
她看过去，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抽着烟，手插在裤兜里面，脸色冷酷地走过来。
“想跑？往哪跑？”瘦高个子的人阴恻恻地说道。
三个身份不明的人，站在了离鹿小白五步远的地方，将她围堵在这里。
“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鹿小白伸手到了自己的手提包之中，捏住了水果刀。
瘦高个子道：“我么？我叫恶犬，老板让我们来打断你一条腿，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鹿小白一听，直接拔出来水果刀，道：“我正要去找毛正舍，你们给我让开！”
恶犬笑了，哈哈大笑，然后道：“哦？你想做什么？用这水果刀捅老板么？”
拿钢管和棒球棍的人，看到鹿小白拿出刀之后，都重新稳了稳自己的身形，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有些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我要找他谈判。”鹿小白道。
恶犬吐掉了烟：“不用谈，老板不缺钱，只要你一条腿。”
说完，他给两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眼神，两个小弟分别从前后向鹿小白靠近。
鹿小白知道他们来了，但自己的水果刀，指向那一边都不行，她只能指着那个叫恶犬的。
“你不要乱来，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不就是拿钱办事的吗？”鹿小白对着恶犬吼道。
恶犬嘴角一咧：“嗯，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又有些不一样。”
这时，拿钢管的那个突然上前，从后面用刚刚勒住了鹿小白的脖子，正面那个人也站到了鹿小白的眼前。
“哐当！”
喉咙被剧烈压迫的痛感和突然之间的窒息感，让鹿小白无法再握住手中的水果刀。
恶犬一把推开拿棒球棍的手下，走到了鹿小白的眼前，捡起了水果刀。
这是一把长二十厘米的精钢刀具，十分锋利，如果刺的部位准，绝对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恶犬将水果刀贴在鹿小白的脸上，拍了拍，道：“美女，留那一条腿？”
显然，这只是一句调侃，恶犬并不会在意打断鹿小白的哪一条腿。他说完，嘿嘿一笑，退回去一步，将位置让给了拿棒球棍的手下。
大脑的缺氧，让鹿小白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神志恍惚，但她内心明白，要是自己再不挣扎，马上就会被打断一条腿。
持棍男子走向鹿小白，他的目光盯在鹿小白的两条腿之上。
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了鹿小白身体内部一些未知的力量！
她猛然一甩，将用铁棍勒住自己脖子的人，甩出去三米远，在她汗水浸染的乱发之下，一双压低的眼睛，自下而上，冷冰冰地看向恶犬。
“噫，这小妞，有点劲。”恶犬抛玩着手中的水果刀，走向鹿小白。
但下一刻，他眼前影子一闪，抛起来的水果刀便再也没有落回手里。
恶犬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大哥，后面！”手持棒球棍的手下大喊道。
恶犬极速转身，在转身的一刹那，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拔枪，很可能就要没命了。
背后，鹿小白压低了自己的身形，光着脚，她的皮鞋好像根本跟不上她刚刚的动作，还留在恶犬的身前。
“你……你做什么！”恶犬举枪，对着鹿小白吼道，意在恐吓。
恶犬原本以为这趟活会很轻松，没想到居然演变到可能有人会丢到性命这一步来。
鹿小白没有回话，她一闪而过，在恶犬的身边留下一道残影。
恶犬尖叫一声，手上血流如注，他那两个手下更像是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
因为他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自己大哥手上的枪，被一个女人，用一把水果刀，连枪带手，一刀切断了。
半截枪在半截手里，剩下的半截枪，和几根长短不一的血淋淋手指一起，落在地上。
“啊……”
恶犬尖叫连连，顾不上十指连心之痛，夺路而逃！
鹿小白披头散发，呆立在原地，手中倒握着那把二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叮铃铃……”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所有的安静，鹿小白浑身一颤，她好像从某种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
她捡起地上的手提包，拿出手机，是学校打过来的。
“喂，什么事？”鹿小白接通电话，问道。
“鹿小白吗？”
“是的。”
“我是九方易，鹿凛在学校出了一点状况，你马上过来一下。”
鹿小白瞥了一眼地上的半截枪和手指，道：“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穿上鞋子，在垃圾箱捡了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东西打包，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
庆幸的是，自己身上一滴血都没有。
然后她在厕所洗了一把脸，收拾了一下头发，开车前往学校。
中途，她将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全部丢进了下水道。
到了剑道馆，鹿小白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剑道馆有一边的看台像是被炮击了一样，破碎的塑料椅子，到处都是。
没有学员，只有十几个学校的员工，围在剑道馆中间。
鹿小白走了过去，咳嗽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我家老爷子呢？”
这时，一个身穿西服，戴眼睛的老者走了过来，道：“你好，鹿女士，我是安邦武校的校长，周一发。”
“这事……不好说，很难解释，你先看看你家老爷子的状况。”周校长道。
众人让开，鹿小白便看到鹿凛催头耷脑，盘坐在地板上，手里还有半截木剑。
“老爷子……”鹿小白走过来，扶着鹿凛喊道。
鹿凛抬眼看了看鹿小白，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小白。”
“我家老爷子，是怎么了？”鹿小白向周围斥问道。
周校长道：“说实话，我们也搞不懂，打电话叫你来，就是问下你家老爷子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要不要送医院？”
“校医怎么说？”鹿小白问道。
九方易道：“校医来了，看一下说，老爷子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看样子好像是累了，有些脱力。”
鹿小白站了起来，道：“那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校长对着身边一个员工点了点头，员工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一段监控视频。
鹿小白看到，下午三点十分左右，原本正在练剑的老爷子突然停住了，然后神色肃穆地对着身前，挥了一下木剑。
一道看不见的力量，将鹿凛身前的同学掀飞数米，力量穿过二十米的剑道场，打在看台之上，将一片看台搅碎了。
“这……”鹿小白看了监控，也是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情况？
感觉就像是有神鬼乱力在作祟一样，不好说，甚至不好想。
鹿小白看了看鹿凛手中握着的半截木剑，上面还有类似雷击的纹路。
“你们慢慢调查吧，我先带老爷子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我。”鹿小白此时只想跑路。
“来两个人，搭把手。”鹿小白看了看两个保卫科的人。
鹿小白带着鹿凛走后，周校长把九方易拉到一边，道：“九方，你认为这会是怎么一回事？”
九方易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当时他也在场，他只感觉到一股浩然气息突然喷薄而出，从自己身边掠过，那感觉就像是一道十级飓风，整个人在那股力量之下，根本站不稳。
他的猜测只有一个，那可能是“剑气”。
“剑气！”
听到这两个字，周校长几乎有些站不稳。
这段路并不远，他知道自己可以的。
离开之前，他敲了敲鹿小白的房门，她在里面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鹿凛走后，屋里彻底没有了动静，鹿小白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她再次检查了门锁，偷偷拉开窗帘一角，看了看窗户外面的情况。
阳光，像针一样，有些刺眼，路上的行人，走来走去。
鹿小白失眠了一晚上。
她到了一杯开水，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子下去，对方说得对，躲，是躲不掉的。
玻璃杯中的开水，缓缓升腾着热气，除此之外，房子中的一切都好像陷入了静止。
半天之后，已经到了下午，开水早已凉透，鹿小白并没有喝一口，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拿上了车钥匙。
她要去找毛正舍。
此事需要做一个了断，否则自己刚刚步入正轨的生活，又将变得面目全非。
她临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包里装了一把水果刀，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和一丝丝的安全感。
电梯下到地下室，这个时间，不是上班点，也不是下班点，这里车很少，更是空无一人。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并不明亮，而且很低矮，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压抑的空间。
这让她感觉更加的不好。
鹿小白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步伐越来越快，皮鞋在地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车，暗红色的，在十步之外，按下遥控开关，它便像是懂事的孩子，闪动了一下车灯。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然从车后窜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杆。
鹿小白尖叫一声，转身想跑，一扭头却发现墙角处也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有一根钢管。
鹿小白愣在了原地，自己被堵在了这里，在他的左边，又传来了脚步声。
她看过去，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抽着烟，手插在裤兜里面，脸色冷酷地走过来。
“想跑？往哪跑？”瘦高个子的人阴恻恻地说道。
三个身份不明的人，站在了离鹿小白五步远的地方，将她围堵在这里。
“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鹿小白伸手到了自己的手提包之中，捏住了水果刀。
瘦高个子道：“我么？我叫恶犬，老板让我们来打断你一条腿，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鹿小白一听，直接拔出来水果刀，道：“我正要去找毛正舍，你们给我让开！”
恶犬笑了，哈哈大笑，然后道：“哦？你想做什么？用这水果刀捅老板么？”
拿钢管和棒球棍的人，看到鹿小白拿出刀之后，都重新稳了稳自己的身形，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有些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我要找他谈判。”鹿小白道。
恶犬吐掉了烟：“不用谈，老板不缺钱，只要你一条腿。”
说完，他给两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眼神，两个小弟分别从前后向鹿小白靠近。
鹿小白知道他们来了，但自己的水果刀，指向那一边都不行，她只能指着那个叫恶犬的。
“你不要乱来，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不就是拿钱办事的吗？”鹿小白对着恶犬吼道。
恶犬嘴角一咧：“嗯，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又有些不一样。”
这时，拿钢管的那个突然上前，从后面用刚刚勒住了鹿小白的脖子，正面那个人也站到了鹿小白的眼前。
“哐当！”
喉咙被剧烈压迫的痛感和突然之间的窒息感，让鹿小白无法再握住手中的水果刀。
恶犬一把推开拿棒球棍的手下，走到了鹿小白的眼前，捡起了水果刀。
这是一把长二十厘米的精钢刀具，十分锋利，如果刺的部位准，绝对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恶犬将水果刀贴在鹿小白的脸上，拍了拍，道：“美女，留那一条腿？”
显然，这只是一句调侃，恶犬并不会在意打断鹿小白的哪一条腿。他说完，嘿嘿一笑，退回去一步，将位置让给了拿棒球棍的手下。
大脑的缺氧，让鹿小白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神志恍惚，但她内心明白，要是自己再不挣扎，马上就会被打断一条腿。
持棍男子走向鹿小白，他的目光盯在鹿小白的两条腿之上。
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了鹿小白身体内部一些未知的力量！
她猛然一甩，将用铁棍勒住自己脖子的人，甩出去三米远，在她汗水浸染的乱发之下，一双压低的眼睛，自下而上，冷冰冰地看向恶犬。
“噫，这小妞，有点劲。”恶犬抛玩着手中的水果刀，走向鹿小白。
但下一刻，他眼前影子一闪，抛起来的水果刀便再也没有落回手里。
恶犬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大哥，后面！”手持棒球棍的手下大喊道。
恶犬极速转身，在转身的一刹那，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拔枪，很可能就要没命了。
背后，鹿小白压低了自己的身形，光着脚，她的皮鞋好像根本跟不上她刚刚的动作，还留在恶犬的身前。
“你……你做什么！”恶犬举枪，对着鹿小白吼道，意在恐吓。
恶犬原本以为这趟活会很轻松，没想到居然演变到可能有人会丢到性命这一步来。
鹿小白没有回话，她一闪而过，在恶犬的身边留下一道残影。
恶犬尖叫一声，手上血流如注，他那两个手下更像是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
因为他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自己大哥手上的枪，被一个女人，用一把水果刀，连枪带手，一刀切断了。
半截枪在半截手里，剩下的半截枪，和几根长短不一的血淋淋手指一起，落在地上。
“啊……”
恶犬尖叫连连，顾不上十指连心之痛，夺路而逃！
鹿小白披头散发，呆立在原地，手中倒握着那把二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叮铃铃……”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所有的安静，鹿小白浑身一颤，她好像从某种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
她捡起地上的手提包，拿出手机，是学校打过来的。
“喂，什么事？”鹿小白接通电话，问道。
“鹿小白吗？”
“是的。”
“我是九方易，鹿凛在学校出了一点状况，你马上过来一下。”
鹿小白瞥了一眼地上的半截枪和手指，道：“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穿上鞋子，在垃圾箱捡了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东西打包，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
庆幸的是，自己身上一滴血都没有。
然后她在厕所洗了一把脸，收拾了一下头发，开车前往学校。
中途，她将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全部丢进了下水道。
到了剑道馆，鹿小白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剑道馆有一边的看台像是被炮击了一样，破碎的塑料椅子，到处都是。
没有学员，只有十几个学校的员工，围在剑道馆中间。
鹿小白走了过去，咳嗽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我家老爷子呢？”
这时，一个身穿西服，戴眼睛的老者走了过来，道：“你好，鹿女士，我是安邦武校的校长，周一发。”
“这事……不好说，很难解释，你先看看你家老爷子的状况。”周校长道。
众人让开，鹿小白便看到鹿凛催头耷脑，盘坐在地板上，手里还有半截木剑。
“老爷子……”鹿小白走过来，扶着鹿凛喊道。
鹿凛抬眼看了看鹿小白，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小白。”
“我家老爷子，是怎么了？”鹿小白向周围斥问道。
周校长道：“说实话，我们也搞不懂，打电话叫你来，就是问下你家老爷子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要不要送医院？”
“校医怎么说？”鹿小白问道。
九方易道：“校医来了，看一下说，老爷子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看样子好像是累了，有些脱力。”
鹿小白站了起来，道：“那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校长对着身边一个员工点了点头，员工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一段监控视频。
鹿小白看到，下午三点十分左右，原本正在练剑的老爷子突然停住了，然后神色肃穆地对着身前，挥了一下木剑。
一道看不见的力量，将鹿凛身前的同学掀飞数米，力量穿过二十米的剑道场，打在看台之上，将一片看台搅碎了。
“这……”鹿小白看了监控，也是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情况？
感觉就像是有神鬼乱力在作祟一样，不好说，甚至不好想。
鹿小白看了看鹿凛手中握着的半截木剑，上面还有类似雷击的纹路。
“你们慢慢调查吧，我先带老爷子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我。”鹿小白此时只想跑路。
“来两个人，搭把手。”鹿小白看了看两个保卫科的人。
鹿小白带着鹿凛走后，周校长把九方易拉到一边，道：“九方，你认为这会是怎么一回事？”
九方易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当时他也在场，他只感觉到一股浩然气息突然喷薄而出，从自己身边掠过，那感觉就像是一道十级飓风，整个人在那股力量之下，根本站不稳。
他的猜测只有一个，那可能是“剑气”。
“剑气！”
听到这两个字，周校长几乎有些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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