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在东之边，在西之边
你不知道，世上也没有人会知道，你会在一种怎样的境遇遇上足以改变你一生的转折点。
正因如此，人生才会充满了不确定与惊喜。
秋夜微凉，清冷的月光打在树上对峙的男女二人身上，女子腰间的匕首晃出了光。
与此同时，醉仙楼客栈里的顾笙儒望着窗外黑漆漆的街道，心中忧虑万千，他在担心顾岄是否能够平安归来，也在担忧之时想起爹娘，想起自己的弟弟。
“爹爹肯定也在查着温叔叔那件事吧。”
顾岄的父亲是昔日玉剑门的唯一传人，江湖人称“梅花剑仙”——顾白鸿。
年轻时手持一柄绣着梅花的佩剑，高超的剑术与纯然的剑意让敌人在短短的五招内便丧失战斗能力。
不仅如此，顾白鸿一生从未下过杀手，不管与恶徒还是武林人士交手都只是让对方丧失战斗能力。所以败在他剑下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不仅是对他剑术的钦佩，还有对他品性的钦佩，因此得“剑仙”一名。
只可惜，顾白鸿师承的玉剑门因一些江湖秘史被江湖名门正派打压为邪门歪道，在顾白鸿尚未成年之时玉剑门便被几大门派联手夷为平地，顾白鸿的父亲也在那次战役早早殒命，只留下顾白鸿和他母亲陈氏相依为命。
因此顾白鸿在习得玉剑剑法后行走江湖时从未使用过，怕得就是引得江湖中人注意而招来杀身之祸。
早些年的一次机缘巧合下，顾白鸿结识温子城，两人连战数日，打了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最后两人决定以酒量比高下。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一喝把二人喝成了过命的至交好友。温子城被捕一事后，顾白鸿便安置好顾岄与顾笙儒两人留在紫禁城，带着夫人和幼子云游江湖寻找温子城一事的线索，这一寻便是两年。
这两年顾白鸿和姐弟二人聚少离多，也难怪顾笙儒此时此景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要是爹爹也在扬州就好了。”顾笙儒叹息道。
扬州居东，扬州的另一边是西边大漠草原，兹金国所在地。
按疆域来说，兹金所占据的土地远比大禹和武当多出不少。
但按人口来说，兹金远远比不上大禹。
兹金身处草原大漠，除了几个大城镇外，都是一些零散的游牧居民，整个兹金国的人口数量可能只有大禹一半。
但兹金人天性好战，性格直爽热情，马上功夫堪称一绝，实打实的战争民族。建国初便靠着精锐的骑兵部队迅速收复周边零散部落而得以扩大疆土，并靠着与大禹差距一半的兵力相互对峙多年。
在兹金有一处塞外江南名唤流年城，此处气候温和，水草充足，常年不受风沙影响。
流年城不仅水土养人，拥有兹金国最多的人口，还是兹金的国都。皇宫靠山而建，以河作围墙，流年城的普通居民想要到皇宫里去，还是皇宫里的达官贵人想要到外面去，都必须要坐船出入。
为此兹金国还为管理船只的码头设立了一个职位——运龙署，码头长又被称为运龙使，在兹金算得上一个不小的官职。
此时此刻，我们的运龙使大人——完颜团正准备卧床入睡，他贤惠的妻子早已替他暖好了被窝，备好了洗脚盆，还有一杯上好的羊奶酒。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完颜团此刻是一身惬意，可惜这份惬意并没有随着羊奶酒下肚而持续下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完颜团和他妻子都吓了一跳。
“谁会这么晚来我们家？”妻子惶惶不安问到。
完颜团显然摸不着头绪，他安慰妻子道：“莫怕，可能是码头那边有什么急事寻我。”
完颜团略微整理了下着装，便向门口走去，经过窗口时他瞧见火光明亮，显然来的人不止一个。
“若是平常出皇城，只需向码头那边按印禀报记录，莫非皇城那边真出了什么大事。”
按下不安的心，完颜团走到门口开门，门外的远处是清一色的黄甲卫兵，手持火把，腰配弯刀，一股肃杀之气挤满了运龙使大人的庭院。
卫兵前面的是两个身着官服汗流浃背的两个老人，一人白须瘦长鹰钩眼，一人大腹便便马尾辫，两人具是唯唯诺诺站在一个白袍妇人身后，汗滴从嘴角流过，双手不敢有任何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最靠近门口的便是那位白袍妇人，她杨柳细腰，一身简朴白袍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绰约多姿，虽已四十出头但仍称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此刻含笑的眼睛边上虽带有皱纹，却无法让人逃脱她的目光。
完颜团在盯着妇人的目光，不过屁股已经坐在了地上。
当朝太后为何此刻会在他家门口！？
完颜团又惊又怕，妇人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浅浅笑道：“团大人，深夜光临贵舍就是如此迎接的？”
完颜团点了点头又疯狂摇了摇头，立马跪在地上哆嗦道：“太后大驾光临，微臣，微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
听到声响的运龙使夫人也立马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两人俱是六神无主之样。
太后看在眼里，并无怒色，平和地唤二人起来。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嘴上应着诺，两腿却仍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太后轻叹一声：“我们兹金什么时候也学得像大禹那般愚昧庸俗了罢了，你们喜欢跪着听就跪着吧。”
“武大人，来跟团大人说说吧，寡人累了，不想说话。”太后挥挥手招呼门外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进来，自顾自地坐上了完颜团家中的椅子。
门外那个被称为武大人听到传唤后，身子一松，忙把脸上的汗珠擦了擦，走进来对完颜团说道：“太后有旨，令团大人准备一艘大船，备好数百人的食物粮食，并打开运龙门。”
“开运龙门？”完颜团惊讶出声，但却不敢望向太后。
“没错，打开运龙门。太后娘娘有要事要办。”武大人道。
太后神色寻常，正拿着本来带在手腕处的念珠把玩着，仿佛并不关心眼前二人的对话。
“太后娘娘，这运龙门背后可是收押着武林四大密宝之一黄甲玄武啊。运龙门一旦打开，玄武金光再现，城中百姓定会再遭瘟疫之灾。娘娘三思啊！”
“这么说，你是要拒绝寡人咯？”太后淡淡道。
武大人连忙道：“团大人，太后自有太后的打算，况且这黄甲玄武只要有人有内力封印，断不会再像数年前一样令瘟疫横生。”
完颜团终于鼓起勇气望向太后，只见眼前妇人神色自若，气度极佳。
他知道自从先帝驾崩，太子年少继位，太后垂帘听政数年来兹金国力相比以前可以说只强不弱。
兹金百姓能远离战火安居乐业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归属于这位太后一些雷霆手段。
民间有不少百姓议论:“当今太后是落入凡间的凤凰，可以为兹金带来无上福祉。”
但朝中有不少官员明了，当今太后能做到这些不仅拥有过人的政治才能，还有拥有着其它国家太后所没有的特质：武学天才。
根据传言，太后的祖先乃是中原大禹国的一个武林世家，因家道中落而逃到兹金定居。太后的祖父由于武功卓越，很快受到兹金皇帝的赏识，加上他履立战功，一路晋升坐上爵位。
到后来，太后继承了她祖父的武学天赋，不到二十岁便已经声名远扬，之后便嫁给了皇室，当上了皇后并深受皇帝宠爱，在皇宫内兹金先皇为她大范围搜罗武功秘籍，养在深宫这数十年不间断的研习武学，武功恐怕早已经深不可测。
想到这，完颜团忍不住打了个冷噤。他害怕黄甲玄武再度现世，更害怕眼前的太后。
思虑再三下缓缓出声：“运龙门在此向东十里，只需微臣开启一方水道，待水位下降，运龙门便会在岸边出现。想必太后手上已拿到钥匙了。”
太后温声道：“团大人你不必忧虑，寡人自有处理那秘宝的方法，断不会让寡人的百姓们受苦，事成之后你该记一功。”
完颜团回道:“谢太后恩赐，微臣定会全力相助，敢问太后何时出发”。
太后笑道：“你看寡人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又大半夜站在你家门口，你说什么时候出发？”
完颜团听后连忙站起说道：“微臣疏忽了，我现在立刻去安排！夫人快备酒备茶！请太后见谅，寒舍招待不周，请太后在此忍耐片刻，微臣去去就回。”
太后点点头，拿起一个茶杯慢悠悠道：“无妨，贵舍茶水极好。”
完颜团听后，立刻吩咐夫人用家中最好的东西招待，并暗地嘱咐到在他回来前若是太后问起关于运龙署上的事时，一定要回答不知道，什么事都要等他回来再说。
妻子点头应下后，完颜回便飞一般出了屋，跑进马棚牵了家中最好的一匹骏马奔袭而出，依托着火光远远看去，青色长袍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成了黑色。
此夜对于完颜团来说是漫长的，对于扬州的顾岄来说也是漫长的。
对于没有内力的顾岄来说，轻功是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但此刻的她却不得不压榨着身体的力气来施展轻功。
因为身后有个人在追，是个轻功不弱于她，但内力却高出她十几座山那么多的人在追她。
而且还是个年轻男人。
颜回很好奇。好奇眼前女子轻功竟然如此之高，好奇她竟然没有丝毫内力。
他虽好奇却并不着急，聪明的渔夫都是等鱼挣扎得精疲力尽时才收杆的。
他知道眼前的姑娘很快就会体力不支了。
他只需跟着那少女的步伐，看她会逃向那里，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再把她捉拿回去审问。
“今夜很快就要结束了。”颜回边跑边喃喃着。
正因如此，人生才会充满了不确定与惊喜。
秋夜微凉，清冷的月光打在树上对峙的男女二人身上，女子腰间的匕首晃出了光。
与此同时，醉仙楼客栈里的顾笙儒望着窗外黑漆漆的街道，心中忧虑万千，他在担心顾岄是否能够平安归来，也在担忧之时想起爹娘，想起自己的弟弟。
“爹爹肯定也在查着温叔叔那件事吧。”
顾岄的父亲是昔日玉剑门的唯一传人，江湖人称“梅花剑仙”——顾白鸿。
年轻时手持一柄绣着梅花的佩剑，高超的剑术与纯然的剑意让敌人在短短的五招内便丧失战斗能力。
不仅如此，顾白鸿一生从未下过杀手，不管与恶徒还是武林人士交手都只是让对方丧失战斗能力。所以败在他剑下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不仅是对他剑术的钦佩，还有对他品性的钦佩，因此得“剑仙”一名。
只可惜，顾白鸿师承的玉剑门因一些江湖秘史被江湖名门正派打压为邪门歪道，在顾白鸿尚未成年之时玉剑门便被几大门派联手夷为平地，顾白鸿的父亲也在那次战役早早殒命，只留下顾白鸿和他母亲陈氏相依为命。
因此顾白鸿在习得玉剑剑法后行走江湖时从未使用过，怕得就是引得江湖中人注意而招来杀身之祸。
早些年的一次机缘巧合下，顾白鸿结识温子城，两人连战数日，打了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最后两人决定以酒量比高下。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一喝把二人喝成了过命的至交好友。温子城被捕一事后，顾白鸿便安置好顾岄与顾笙儒两人留在紫禁城，带着夫人和幼子云游江湖寻找温子城一事的线索，这一寻便是两年。
这两年顾白鸿和姐弟二人聚少离多，也难怪顾笙儒此时此景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要是爹爹也在扬州就好了。”顾笙儒叹息道。
扬州居东，扬州的另一边是西边大漠草原，兹金国所在地。
按疆域来说，兹金所占据的土地远比大禹和武当多出不少。
但按人口来说，兹金远远比不上大禹。
兹金身处草原大漠，除了几个大城镇外，都是一些零散的游牧居民，整个兹金国的人口数量可能只有大禹一半。
但兹金人天性好战，性格直爽热情，马上功夫堪称一绝，实打实的战争民族。建国初便靠着精锐的骑兵部队迅速收复周边零散部落而得以扩大疆土，并靠着与大禹差距一半的兵力相互对峙多年。
在兹金有一处塞外江南名唤流年城，此处气候温和，水草充足，常年不受风沙影响。
流年城不仅水土养人，拥有兹金国最多的人口，还是兹金的国都。皇宫靠山而建，以河作围墙，流年城的普通居民想要到皇宫里去，还是皇宫里的达官贵人想要到外面去，都必须要坐船出入。
为此兹金国还为管理船只的码头设立了一个职位——运龙署，码头长又被称为运龙使，在兹金算得上一个不小的官职。
此时此刻，我们的运龙使大人——完颜团正准备卧床入睡，他贤惠的妻子早已替他暖好了被窝，备好了洗脚盆，还有一杯上好的羊奶酒。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完颜团此刻是一身惬意，可惜这份惬意并没有随着羊奶酒下肚而持续下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完颜团和他妻子都吓了一跳。
“谁会这么晚来我们家？”妻子惶惶不安问到。
完颜团显然摸不着头绪，他安慰妻子道：“莫怕，可能是码头那边有什么急事寻我。”
完颜团略微整理了下着装，便向门口走去，经过窗口时他瞧见火光明亮，显然来的人不止一个。
“若是平常出皇城，只需向码头那边按印禀报记录，莫非皇城那边真出了什么大事。”
按下不安的心，完颜团走到门口开门，门外的远处是清一色的黄甲卫兵，手持火把，腰配弯刀，一股肃杀之气挤满了运龙使大人的庭院。
卫兵前面的是两个身着官服汗流浃背的两个老人，一人白须瘦长鹰钩眼，一人大腹便便马尾辫，两人具是唯唯诺诺站在一个白袍妇人身后，汗滴从嘴角流过，双手不敢有任何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最靠近门口的便是那位白袍妇人，她杨柳细腰，一身简朴白袍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绰约多姿，虽已四十出头但仍称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此刻含笑的眼睛边上虽带有皱纹，却无法让人逃脱她的目光。
完颜团在盯着妇人的目光，不过屁股已经坐在了地上。
当朝太后为何此刻会在他家门口！？
完颜团又惊又怕，妇人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浅浅笑道：“团大人，深夜光临贵舍就是如此迎接的？”
完颜团点了点头又疯狂摇了摇头，立马跪在地上哆嗦道：“太后大驾光临，微臣，微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
听到声响的运龙使夫人也立马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两人俱是六神无主之样。
太后看在眼里，并无怒色，平和地唤二人起来。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嘴上应着诺，两腿却仍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太后轻叹一声：“我们兹金什么时候也学得像大禹那般愚昧庸俗了罢了，你们喜欢跪着听就跪着吧。”
“武大人，来跟团大人说说吧，寡人累了，不想说话。”太后挥挥手招呼门外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进来，自顾自地坐上了完颜团家中的椅子。
门外那个被称为武大人听到传唤后，身子一松，忙把脸上的汗珠擦了擦，走进来对完颜团说道：“太后有旨，令团大人准备一艘大船，备好数百人的食物粮食，并打开运龙门。”
“开运龙门？”完颜团惊讶出声，但却不敢望向太后。
“没错，打开运龙门。太后娘娘有要事要办。”武大人道。
太后神色寻常，正拿着本来带在手腕处的念珠把玩着，仿佛并不关心眼前二人的对话。
“太后娘娘，这运龙门背后可是收押着武林四大密宝之一黄甲玄武啊。运龙门一旦打开，玄武金光再现，城中百姓定会再遭瘟疫之灾。娘娘三思啊！”
“这么说，你是要拒绝寡人咯？”太后淡淡道。
武大人连忙道：“团大人，太后自有太后的打算，况且这黄甲玄武只要有人有内力封印，断不会再像数年前一样令瘟疫横生。”
完颜团终于鼓起勇气望向太后，只见眼前妇人神色自若，气度极佳。
他知道自从先帝驾崩，太子年少继位，太后垂帘听政数年来兹金国力相比以前可以说只强不弱。
兹金百姓能远离战火安居乐业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归属于这位太后一些雷霆手段。
民间有不少百姓议论:“当今太后是落入凡间的凤凰，可以为兹金带来无上福祉。”
但朝中有不少官员明了，当今太后能做到这些不仅拥有过人的政治才能，还有拥有着其它国家太后所没有的特质：武学天才。
根据传言，太后的祖先乃是中原大禹国的一个武林世家，因家道中落而逃到兹金定居。太后的祖父由于武功卓越，很快受到兹金皇帝的赏识，加上他履立战功，一路晋升坐上爵位。
到后来，太后继承了她祖父的武学天赋，不到二十岁便已经声名远扬，之后便嫁给了皇室，当上了皇后并深受皇帝宠爱，在皇宫内兹金先皇为她大范围搜罗武功秘籍，养在深宫这数十年不间断的研习武学，武功恐怕早已经深不可测。
想到这，完颜团忍不住打了个冷噤。他害怕黄甲玄武再度现世，更害怕眼前的太后。
思虑再三下缓缓出声：“运龙门在此向东十里，只需微臣开启一方水道，待水位下降，运龙门便会在岸边出现。想必太后手上已拿到钥匙了。”
太后温声道：“团大人你不必忧虑，寡人自有处理那秘宝的方法，断不会让寡人的百姓们受苦，事成之后你该记一功。”
完颜团回道:“谢太后恩赐，微臣定会全力相助，敢问太后何时出发”。
太后笑道：“你看寡人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又大半夜站在你家门口，你说什么时候出发？”
完颜团听后连忙站起说道：“微臣疏忽了，我现在立刻去安排！夫人快备酒备茶！请太后见谅，寒舍招待不周，请太后在此忍耐片刻，微臣去去就回。”
太后点点头，拿起一个茶杯慢悠悠道：“无妨，贵舍茶水极好。”
完颜团听后，立刻吩咐夫人用家中最好的东西招待，并暗地嘱咐到在他回来前若是太后问起关于运龙署上的事时，一定要回答不知道，什么事都要等他回来再说。
妻子点头应下后，完颜回便飞一般出了屋，跑进马棚牵了家中最好的一匹骏马奔袭而出，依托着火光远远看去，青色长袍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成了黑色。
此夜对于完颜团来说是漫长的，对于扬州的顾岄来说也是漫长的。
对于没有内力的顾岄来说，轻功是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但此刻的她却不得不压榨着身体的力气来施展轻功。
因为身后有个人在追，是个轻功不弱于她，但内力却高出她十几座山那么多的人在追她。
而且还是个年轻男人。
颜回很好奇。好奇眼前女子轻功竟然如此之高，好奇她竟然没有丝毫内力。
他虽好奇却并不着急，聪明的渔夫都是等鱼挣扎得精疲力尽时才收杆的。
他知道眼前的姑娘很快就会体力不支了。
他只需跟着那少女的步伐，看她会逃向那里，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再把她捉拿回去审问。
“今夜很快就要结束了。”颜回边跑边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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