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吁~”
花墨研一拉手中缰绳，马儿随着他的动作和声音停下了自己的蹄步。
古老的城门上挂着硕大的牌匾，“蒂落城”三字刻写其中。城门前的人不少，大都是男子，只有进，却不见出。
赶紧赶满的跑了好几天，总算是提前到了。
走近些，便听见了他们的交谈。
“……”
“五年一次啊，潇湘苑的祈福舞。”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还五年一次呢，这么麻烦。”
“什么祈福舞，那叫青鸾赋，凤女的青鸾赋。”
“……”
听着周围人的交谈，花墨研只觉得好笑。青鸾赋或许有些神奇，但他对这没什么兴趣，他来要找的，是凤女。
潇湘苑，南昭国最大的青楼，以蒂落城为中心点，与帝都一南一北，看似是一起守护着南昭的安宁，实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方势力。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从最初的潇湘苑建立至今百年，皇家势力默许了它情报线的发展，它便安分守己，从未插手转卖过皇家的任何信息，并且每年都会向国库提供大笔金银。
双方多年来都是维持着这样微妙平衡。
所谓的青鸾赋，是潇湘苑每任主人都会的一支无名剑舞，此剑舞因结束时会引来凤鸣声，被世人称为青鸾赋。而这潇湘苑主子，也因只在舞青鸾赋时才会出现，被人称之为凤女。
蒂落城百年无灾无难，人们相信是凤女召来的青凤降下了祝福，保佑了听见这声凤鸣的所有人。
如此想着，花墨研手指摸上了袖中的折扇。没人知道，看似完好的大扇骨肩处，其实有一条划痕。
肉眼不易察觉的痕迹，用指腹触摸时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花墨研在五年前为了青鸾赋来过一次蒂落，那时的他才十四，因为好奇偷偷跑到了潇湘苑的屋顶，却被一个小自己一些的丫头抓了个正着。
小姑娘长得很好看，生气皱眉都有些娇柔的美感，可给人的感觉却又像是个火爆的小辣椒，脾气耍的理所应当。
小姑娘一柄长剑耍的人眼花缭乱，花墨研本就不喜习武，不怎么练习，很快便败下阵来。
“哎呦哎呦，别打的别打了，打伤了要你赔钱的！”花墨研叫喊着，却又没有要跑的意思。
“赔钱？”小姑娘听了只觉得好笑，手上的剑不停“你偷偷爬上我家房顶，还想我给你赔钱？我呸！”
“你家？怎么，你是凤女呀？”花墨研故作惊讶的，话锋一转“不是吧，南昭最大情报组织的老大就是个丁点大的小丫头？”
“你才是个丁点大的小丫头呢！”小姑娘听完气的差点真一剑劈了花墨研，最后的理智让她收住了剑。
剑尖和鼻尖的擦身而过也给花墨研吓了一跳，赶紧退远些朝着小姑娘笑道：“对，我是丁点大的小丫头。”
不成想小姑娘却是一脸嫌弃：“别笑了，看着更不像好人了。”
花墨研赶紧收起自己的笑容，砸吧砸吧嘴准备继续输出。
可小姑娘却更快一步，抬剑指着花墨研，道：“说，你到这上面了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没有，女侠误会了！”花墨研赶紧举手求饶，“我只是想来看看青鸾赋而已，并没有恶意。”
闻言小姑娘眉头一皱，思索道：“你是想看师父的青鸾赋？”
“正是正是。”花墨研听了这话想都没想，连连点头。
“在这里看？”小姑娘又问。
“自然，离得近看的还清楚些。”说着花墨研就忍不住拿出扇子，想扇两下烘托个氛围。
却不想小姑娘直接一剑划来，险些给他把扇子打飞。
“哎呦喂，小爷的扇子！”
看着扇柄上的划痕，花墨研心疼不已，恨不得抱着扇子掉两滴眼泪。对面却是炸了毛，根本不给他心疼扇子的空。
“胡说八道！”
再之后，花墨研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了逃跑。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青鸾赋的台子正是搭在潇湘苑屋顶之上的，自己待的地方，跟去抢台子都快没区别了。
只是自己跑时那小姑娘说……
“没能耐的东西，下次再敢来，我一定打的你满地召牙！”
……
“小伙子，你这是来看这青鸾赋的吧？”
旁人的声音拉回了花墨研的思绪，看着同自己搭话的大哥，花墨研笑了起来。
“是啊。”
五年了，小丫头，我又来了。
明日便是除夕，今日一早，便有人送来了过年穿的新衣。
不似往年的素雅，今年的新衣要艳气许多。
来梦蝶城已经快四年了，以往过年府上也就只是稍微打扫一番，再添一添新衣新物便算了。但现在看着大家忙里忙外的搬着新的桌椅床柜，特别是搬进了自己的院子，祈安都惊呆了。
要不是因为以前用的物件也不差，祈安都要以为自己昨天睡的是杂物房了。
云舒刚带着一堆人抬着一套桌椅进院，便见祈安冲了过来。
“云舒哥哥，云舒哥哥，”祈安抱着自己的红裙子，咋咋呼呼的，“这是要干嘛，咱们府被别人买了吗？”
“噗呲……”
闻言云舒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小厮们倒是先笑了，有人抢着回答道。
“祈安小姐想什么呢，这是城主让置办的。”
“就是就是，这是给祈安小姐换的新物，咱城主府怎么还能被人给买了呢。”
祈安平日里性子就大大咧咧些，同这些小厮丫鬟们倒是关系还不错。要不是云舒还在这，她都该和这群小厮聊成一片了。
“怎么突然就要换新了呢？”祈安垫脚看着后面十多个人，每个人手里抱得各不相同。
“过年自然是该换些新的，今年就当城主兴起吧。”云舒这么说着，祈安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这里。
“那个是灯笼吗？”
不等回答，人已经奔着后面的小侍女去了。
“云舒云舒，这个是今天就要挂的吗？我可以自己去挂吗？好哒好哒我去了！”
完全不管回答，一手抱着袄裙，一手提着灯笼，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又跑回了院子。
云舒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人抬着东西进去。
小厮丫鬟们进进出出的抬换着东西，祈安拽着枫红穿过众人跑出去，速度之快，枫红连轻功都用上了。
那晚被人夜袭都没能跑这么快吧？
“枫红姐姐快点，轻功用上，咱们去杂院抢梯子！”
白容景午饭没等到祈安，找来便看着祈安正趴在梯子上，抬手挂着红灯笼。站在下面的枫红扶着梯子背对着白容景，感觉好像有些紧张，连他进院都没发现。
“枫红姐姐你看，这样挂怎么样？”
“好看的好看的，小姐您挂完快下来吧！”
“嗯……等一下，我再稍微调一调。”
本应是些下人干的活，祈安亲自来，白容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悄声走过去，本来只是不想打扰到小家伙，不成想却惊到了枫红。
“什么人！”
转身飞刀甩出，看见来人又慌忙收回。祈安闻声跟着回身，一只手摸上了怀中的匕首。
“城主！”
慌乱间撞到了身后的梯子，在掏匕首的祈安看到是白容景后刚放松下来，本就站的不稳，这下直接往后晃了一下。
白容景赶紧上前扶稳梯子，没有说教，只有温和的询问。
“怎么样，你的灯笼挂好了吗？”
刚刚那一下虽然没啥事但也确实是吓了一跳，现在更是疯狂点头。
“好了好了，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白容景和枫红一左一右的扶着梯子，看着祈安小心翼翼的下来。小丫头落地后还拍了拍胸口，看来刚才是真吓到了。
但很快就缓过来了，拉着白容景站远了些。
“哥你看，这几个小灯笼我挂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自从苗烟到了城主府，祈安叫白容景“哥”的次数就变多了不少，祈安自己没有发现，白容景发现了也从没说过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被祈安抓着的手，再抬头去看灯笼便笑了。
“好看，”说完像是怕祈安不信，又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了一遍，“特别好看。”
祈安抬头看着白容景，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这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白容景却只觉得有趣，看她的眼神中甚至有些宠溺。
但很快便回过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那么现在灯笼都挂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祈安呆愣的被他托着走了几步才缓过神来，立刻冲到了白容景前面。
“哥，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你看错了。”
“你骗人，你看，你现在也在笑。”
“没有。”
“我不管，你笑了，你就是笑了！”
明明风吹在身上是有些冷的，祈安却觉得身上好温暖。她像个孩子一样的抱着白容景的胳膊不撒手，有不同于阳光的温暖落在了她的身上，落进了她的心里。
就像好多好多年以前一样，哥哥抱着一怀糕点，手中拿着一把烟花，陪着自己在挂满灯笼的院子中玩闹。
那时爹爹和娘亲也在，笑看着他们打闹，笑看着小烟花冒出的黑烟，把他们两个人的脸熏得黝黑，连鼻子里面都是黑的。笑看着黑夜中的兄妹俩，最后只剩一双大白牙，和院子里止不住的笑声。
明明都是开心的事，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呢？
‘我们的小媛媛呀，一定会快快乐乐的长大，然后风风光光的嫁给一个会疼爱你一辈子的人。’
‘小媛媛呀不要怕，爹爹和娘亲，还有你的兄长，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心上，思念便开始了无边的蔓延。
“哥，我想爹和娘了。”
花墨研一拉手中缰绳，马儿随着他的动作和声音停下了自己的蹄步。
古老的城门上挂着硕大的牌匾，“蒂落城”三字刻写其中。城门前的人不少，大都是男子，只有进，却不见出。
赶紧赶满的跑了好几天，总算是提前到了。
走近些，便听见了他们的交谈。
“……”
“五年一次啊，潇湘苑的祈福舞。”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还五年一次呢，这么麻烦。”
“什么祈福舞，那叫青鸾赋，凤女的青鸾赋。”
“……”
听着周围人的交谈，花墨研只觉得好笑。青鸾赋或许有些神奇，但他对这没什么兴趣，他来要找的，是凤女。
潇湘苑，南昭国最大的青楼，以蒂落城为中心点，与帝都一南一北，看似是一起守护着南昭的安宁，实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方势力。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从最初的潇湘苑建立至今百年，皇家势力默许了它情报线的发展，它便安分守己，从未插手转卖过皇家的任何信息，并且每年都会向国库提供大笔金银。
双方多年来都是维持着这样微妙平衡。
所谓的青鸾赋，是潇湘苑每任主人都会的一支无名剑舞，此剑舞因结束时会引来凤鸣声，被世人称为青鸾赋。而这潇湘苑主子，也因只在舞青鸾赋时才会出现，被人称之为凤女。
蒂落城百年无灾无难，人们相信是凤女召来的青凤降下了祝福，保佑了听见这声凤鸣的所有人。
如此想着，花墨研手指摸上了袖中的折扇。没人知道，看似完好的大扇骨肩处，其实有一条划痕。
肉眼不易察觉的痕迹，用指腹触摸时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花墨研在五年前为了青鸾赋来过一次蒂落，那时的他才十四，因为好奇偷偷跑到了潇湘苑的屋顶，却被一个小自己一些的丫头抓了个正着。
小姑娘长得很好看，生气皱眉都有些娇柔的美感，可给人的感觉却又像是个火爆的小辣椒，脾气耍的理所应当。
小姑娘一柄长剑耍的人眼花缭乱，花墨研本就不喜习武，不怎么练习，很快便败下阵来。
“哎呦哎呦，别打的别打了，打伤了要你赔钱的！”花墨研叫喊着，却又没有要跑的意思。
“赔钱？”小姑娘听了只觉得好笑，手上的剑不停“你偷偷爬上我家房顶，还想我给你赔钱？我呸！”
“你家？怎么，你是凤女呀？”花墨研故作惊讶的，话锋一转“不是吧，南昭最大情报组织的老大就是个丁点大的小丫头？”
“你才是个丁点大的小丫头呢！”小姑娘听完气的差点真一剑劈了花墨研，最后的理智让她收住了剑。
剑尖和鼻尖的擦身而过也给花墨研吓了一跳，赶紧退远些朝着小姑娘笑道：“对，我是丁点大的小丫头。”
不成想小姑娘却是一脸嫌弃：“别笑了，看着更不像好人了。”
花墨研赶紧收起自己的笑容，砸吧砸吧嘴准备继续输出。
可小姑娘却更快一步，抬剑指着花墨研，道：“说，你到这上面了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没有，女侠误会了！”花墨研赶紧举手求饶，“我只是想来看看青鸾赋而已，并没有恶意。”
闻言小姑娘眉头一皱，思索道：“你是想看师父的青鸾赋？”
“正是正是。”花墨研听了这话想都没想，连连点头。
“在这里看？”小姑娘又问。
“自然，离得近看的还清楚些。”说着花墨研就忍不住拿出扇子，想扇两下烘托个氛围。
却不想小姑娘直接一剑划来，险些给他把扇子打飞。
“哎呦喂，小爷的扇子！”
看着扇柄上的划痕，花墨研心疼不已，恨不得抱着扇子掉两滴眼泪。对面却是炸了毛，根本不给他心疼扇子的空。
“胡说八道！”
再之后，花墨研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了逃跑。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青鸾赋的台子正是搭在潇湘苑屋顶之上的，自己待的地方，跟去抢台子都快没区别了。
只是自己跑时那小姑娘说……
“没能耐的东西，下次再敢来，我一定打的你满地召牙！”
……
“小伙子，你这是来看这青鸾赋的吧？”
旁人的声音拉回了花墨研的思绪，看着同自己搭话的大哥，花墨研笑了起来。
“是啊。”
五年了，小丫头，我又来了。
明日便是除夕，今日一早，便有人送来了过年穿的新衣。
不似往年的素雅，今年的新衣要艳气许多。
来梦蝶城已经快四年了，以往过年府上也就只是稍微打扫一番，再添一添新衣新物便算了。但现在看着大家忙里忙外的搬着新的桌椅床柜，特别是搬进了自己的院子，祈安都惊呆了。
要不是因为以前用的物件也不差，祈安都要以为自己昨天睡的是杂物房了。
云舒刚带着一堆人抬着一套桌椅进院，便见祈安冲了过来。
“云舒哥哥，云舒哥哥，”祈安抱着自己的红裙子，咋咋呼呼的，“这是要干嘛，咱们府被别人买了吗？”
“噗呲……”
闻言云舒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小厮们倒是先笑了，有人抢着回答道。
“祈安小姐想什么呢，这是城主让置办的。”
“就是就是，这是给祈安小姐换的新物，咱城主府怎么还能被人给买了呢。”
祈安平日里性子就大大咧咧些，同这些小厮丫鬟们倒是关系还不错。要不是云舒还在这，她都该和这群小厮聊成一片了。
“怎么突然就要换新了呢？”祈安垫脚看着后面十多个人，每个人手里抱得各不相同。
“过年自然是该换些新的，今年就当城主兴起吧。”云舒这么说着，祈安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这里。
“那个是灯笼吗？”
不等回答，人已经奔着后面的小侍女去了。
“云舒云舒，这个是今天就要挂的吗？我可以自己去挂吗？好哒好哒我去了！”
完全不管回答，一手抱着袄裙，一手提着灯笼，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又跑回了院子。
云舒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人抬着东西进去。
小厮丫鬟们进进出出的抬换着东西，祈安拽着枫红穿过众人跑出去，速度之快，枫红连轻功都用上了。
那晚被人夜袭都没能跑这么快吧？
“枫红姐姐快点，轻功用上，咱们去杂院抢梯子！”
白容景午饭没等到祈安，找来便看着祈安正趴在梯子上，抬手挂着红灯笼。站在下面的枫红扶着梯子背对着白容景，感觉好像有些紧张，连他进院都没发现。
“枫红姐姐你看，这样挂怎么样？”
“好看的好看的，小姐您挂完快下来吧！”
“嗯……等一下，我再稍微调一调。”
本应是些下人干的活，祈安亲自来，白容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悄声走过去，本来只是不想打扰到小家伙，不成想却惊到了枫红。
“什么人！”
转身飞刀甩出，看见来人又慌忙收回。祈安闻声跟着回身，一只手摸上了怀中的匕首。
“城主！”
慌乱间撞到了身后的梯子，在掏匕首的祈安看到是白容景后刚放松下来，本就站的不稳，这下直接往后晃了一下。
白容景赶紧上前扶稳梯子，没有说教，只有温和的询问。
“怎么样，你的灯笼挂好了吗？”
刚刚那一下虽然没啥事但也确实是吓了一跳，现在更是疯狂点头。
“好了好了，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白容景和枫红一左一右的扶着梯子，看着祈安小心翼翼的下来。小丫头落地后还拍了拍胸口，看来刚才是真吓到了。
但很快就缓过来了，拉着白容景站远了些。
“哥你看，这几个小灯笼我挂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自从苗烟到了城主府，祈安叫白容景“哥”的次数就变多了不少，祈安自己没有发现，白容景发现了也从没说过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被祈安抓着的手，再抬头去看灯笼便笑了。
“好看，”说完像是怕祈安不信，又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了一遍，“特别好看。”
祈安抬头看着白容景，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这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白容景却只觉得有趣，看她的眼神中甚至有些宠溺。
但很快便回过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那么现在灯笼都挂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祈安呆愣的被他托着走了几步才缓过神来，立刻冲到了白容景前面。
“哥，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你看错了。”
“你骗人，你看，你现在也在笑。”
“没有。”
“我不管，你笑了，你就是笑了！”
明明风吹在身上是有些冷的，祈安却觉得身上好温暖。她像个孩子一样的抱着白容景的胳膊不撒手，有不同于阳光的温暖落在了她的身上，落进了她的心里。
就像好多好多年以前一样，哥哥抱着一怀糕点，手中拿着一把烟花，陪着自己在挂满灯笼的院子中玩闹。
那时爹爹和娘亲也在，笑看着他们打闹，笑看着小烟花冒出的黑烟，把他们两个人的脸熏得黝黑，连鼻子里面都是黑的。笑看着黑夜中的兄妹俩，最后只剩一双大白牙，和院子里止不住的笑声。
明明都是开心的事，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呢？
‘我们的小媛媛呀，一定会快快乐乐的长大，然后风风光光的嫁给一个会疼爱你一辈子的人。’
‘小媛媛呀不要怕，爹爹和娘亲，还有你的兄长，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心上，思念便开始了无边的蔓延。
“哥，我想爹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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