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训
第二天，军训动员大会过后，我终于看到了我们的两个教官，一个黑壮的汉子和一个苗条的姑娘。那个大汉看起来非常健硕，带给我一种军人的感觉，而另一个姑娘教官则充满一种知性美，要是没有那身军装，肯定是个大美女。
在来大学之前其实就已经充满了对军训的期待，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难免心里还是有点激动，教官例行的训话也就没真正听进去什么。只是记住了两个教官的姓氏和我们这个队伍的编号，男教官姓金，女教官姓肖，我们的队伍编号是二十一连一排。在教官整好队列以后，我发现我周围的人大都已经都不熟悉了，还好晓明和博士哥离我还不远，让我至少不会感到很不安，“不要”则被调去后排。
军训很是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刚开始军训的时候，一天下来，大家都是筋疲力尽，第二天起来，身体也都是腰酸背痛，但是却没有人抱怨军训。因为教官对我们很好，他们总是选择有树荫的地方训练我们，高强度作业之后也总是让我们有充分的休息，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军人，在休息的时候插科打诨，在表演节目的时候尽情玩乐。教官和我们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一个肯为手下教员着想的教官当然能很快得到我们的爱戴。
逐渐也和同学们熟悉起来，但是男生和女生之间貌似总是欠那么一点爆发力，每到休息的时候便是泾渭分明的两块营地，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当然，男生们行动上没有什么进展，私下的交流却是越来越多，毕竟大家都用着自己的火眼金睛打量着女生们。这时我这个半吊子近视眼就显得格外尴尬，因为近视不是很深军训自然就没戴眼镜，但是不戴眼镜又看不清女生的模样，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特别是当身边的男同学偷偷指着某个女同学说这个女生很漂亮还不错，然后边上的人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我就更加郁闷，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女生的相貌，却还真不敢确定是否漂亮。
还记得上次没戴眼镜和几个好友逛街，看到一个姑娘觉得还不错，就说看到了美女，然后一个同伴跑上去偷偷瞄了两眼回来瞪着我说：“去你的，你这是在侮辱我么？”看我一脸茫然，他解释道：“那女的满脸痘痘你还说好看，消遣我啊。”
从那之后我再不敢不戴眼睛就评价女生的好看与否了。记得有人说过男人的天性之一肯定有喜欢看漂亮女生这一条，这下好了，不戴眼镜的我，连男人的天性都丢失了一条。
当然，其实除了戴眼镜还有更好的一个办法。
第二天下午，肖教官突然在训练的时候问道：“我们排现在还欠一个学习委员和文艺委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自愿担任啊？”肖教官话音说完便是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军训时候要这两个委员是要干嘛，所以也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肖教官也料到了这个情况，于是解释说学习委员主要就是收发同学写的对军训的感触的文章，还有就是每天都能听到的广播上那些有为自己的连排和专业加油鼓劲的话都是别的专业学生自己写的，学习委员也同时负责这个的收集和上传到广播室。而文艺委员则是负责教大家学会一些军歌，然后在大家的休息时间主持一些活动，比如一起游戏，一起唱歌。
解释完后，肖教官又问道：“现在有人自愿担任这两个职务吗？”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可以不用戴眼镜，当个学习委员也没什么辛苦，便毅然决然的举起了手，却在举手的同时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道：“我，自愿担任学习委员。”我举起的手顿时尴尬的立在了那里，肖教官也看到了，我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肖教官这时对那个说话的人答道：“好。那你就是我们排的学习委员了。”
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那你，就是我们的文艺委员了。”她说话的同时我似乎能看见她嘴角那一丝邪恶的弧度和周围同学尽力忍住的笑声，真是有了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听到这，我真是欲哭无泪，我于是想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当上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女生才当的文艺委员。
肖教官接着说：“下面有请我们的学习委员和文艺委员介绍下自己和发表一下感言。”我只好硬着头皮出列，和那个可恶的新学习委员站在一起。
只听他说道：“大家好，我叫吕优。今后将和大家一起度过，我将做好军训期间学习委员应该……”
我听到前面一句，就愣住了，抬头便看见前面的同学们也都愣住了的眼神，然后不等学习委员说完，我已经忍不住轻微咳嗽起来，然后顿时男生们都是一阵咳嗽声。金教官本来在后面看着我们和肖教官的训练，这时也是一声很大的咳嗽。
我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等他说完，我接着道：“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木清寒。可能我唱歌不会很动听，但是既然担任了文艺委员，我会努力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谢谢大家。”
于是我这个新鲜出炉不带任何防腐剂的文艺委员就走马上任了，先是从教官手里领到歌词，然后在休息时间由教官先教大家唱，我苦苦的记着，因为以后这就是我的差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终于勉勉强强学会了大部分歌曲，按金教官的说法就是至少不会在拉歌大赛上给他丢人了。
期间最辛苦的也就是挂着文艺委员头衔的我了，基本上每天都要消耗掉一盒金嗓子喉宝。嗓子嘶哑还算其次，最尴尬的是休息的时候主持节目，常常是在需要点名抽人上来唱歌或者表演节目的时候，就发现了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着各种不乐意，这种时候我总是感到一阵有心无力，很多同学都不太愿意站在大伙围着的那个圈中心高歌或者表演，所以我也只能拿出名单乱点一气。名字特殊的几个同学首当其冲被我点中，然后用一种能杀死我的眼神上场表演，我也乐在其中。
经过这样的一番点将，渐渐的大家也都熟悉起来，男生女生之间也有了某种交流，虽然大多数对话是发生在老乡之间。
熟悉是一个过程，有时候这个过程很长，有时候这个过程也会很短，这就要看双方投入的感情的多少，这种感情无关爱情。许多小说和电影里都有这么一个桥段，男生暗恋女生多年，但是碍着朋友关系一直没有表白，男生陪着女生度过了许多青葱岁月，女生恋爱，分手，和好，分手，重新恋爱等等，男生都一一陪着度过。直到后来男生终于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女生往往是一脸惊讶，说我们都这么熟悉了怎么会有爱情呢。由此可见，熟悉和爱情往往是两码事。
但显然，熟悉和友情是一码事。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大家正在积极的训练走正步，这算得上是军训的重头戏，然而那种闷热的程度让人实在有点受不了，大伙却依旧坚持着。突然天色暗了下来，还不等我们期盼和欢呼，天就下起的豆大的雨，逐渐越来越大，教官早就下达了躲雨的命令，但是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或者说是许多人宁愿让雨淋一会儿。很快大家都跑到了离我们训练地不远的一幢教学楼，在大厅呆了一会儿后，我和不要他们开始参观起这个教学楼，因为军训的缘故，虽然很近大家却也都没来过。
大家在大厅聊着天，我和不要、晓明则走进了一间教室，发现这一条都是空教室，推开门，因为天色很暗，我打开灯，赫然发现这个教室很大而且天花板上还有数量颇为可观的电风扇，这对我们这群热得都想去淋雨的人可是天大的喜讯，因为天虽然在下雨，但是仍然很闷热。
我便提议让大家都进来坐着，这才发现不要和晓明早就选好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吹起了电风扇。心里鄙视了下他们，然后跑到外面大厅，询问教官是否可以让大家进教室休息，肖教官说只要不弄坏教室的设施就让大家进去休息吧，我笑着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弄坏的。其实肖教官这么说只是一个折衷的说法，于是我告诉大家教室里有电风扇而且可以坐着休息，大家一阵欢呼就都涌进了教室，我和一个刚认识的也喜欢踢足球的同学被留在了最后。我于是小声对他说道：“郁闷呢，应该早点进去占好位置的，现在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位置了。”他淡淡一笑，说：“没关系，等下看那个女孩子好看，我们就坐过去，你看我不特地留在最后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为什么那么慢慢吞吞，我对他投去理解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进了教室，只见黑压压的人，没戴眼睛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谁是男女，看着这群人我突然想到木兰辞里的一句“安能辨我是雌雄”。听到我轻声叹一口气，尹森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道：“我们坐那里去。”我当然乐得跟着他过去。
坐下之后才发现身边是一个女生，因为军训大家都穿着军装，所以平时很难在乎某一个人的相貌。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身边就是一个女生，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很不错，我却顿时怯弱了，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没敢。
金教官也发现了教室里面的情况和气氛有点不对，于是站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现在大家坐在这个教室里面就不要太拘束了，今天也不唱歌了，因为这教学楼楼上没准有人在上课，所以你们可以聊聊天啊。”说完他就走到了一处女生众多的地方坐下和女生们攀谈起来。
我这才尴尬的发现尹森已经和他后面的女生聊天聊得如火如荼，而我边上的女生也和她那边的女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剩下我一个人背挺得笔直地坐在那儿。
终于我还是趁着那个女生和边上女生停止话说那个当口她搭讪了，我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木清寒。”
她突然笑道：“哈哈，我们这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木清寒啊。”
我一脸尴尬，这才记起我和吕优这两个委员同志大概是同学们都认识的公众人物。她看出我的尴尬，继续说道：“我叫莫筠浠啦。”
我听到这名字立马条件反射的说道：“哦，原来你就是莫筠浠。”
她也一脸惊讶，说：“咦，你知道我么？”
我说：“我昨天第一次看名单就准备点你上来为大家表演节目。然后发现自己对你名字的发音还真有点不确定，于是昨天晚上我特地上网百度词典查了这两个字，却对筠字还是不确定发音，原来这个字是读yún啊。”
她听到这个似乎有些局促，说：“嗯，是吧。”
我说：“你是哪儿的人啊？”
她说：“我是湖南常德的，津市，听过没？”
我说：“津市？莫非我们学校后街那个什么津市牛肉粉的津市就是说的你们那？”
她说：“对呀，不过后街那一家不太正宗，在津市的牛肉粉要好吃多了。”
我说：“你是想家了而已。女生，很正常，离开家这么久哭过没有啊？”
她说：“额，没有啦。我是很坚强的哦。”
……
雨渐渐停了，金教官说：“大家可以出去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对了，今天晚自习时间你们辅导员召集你们在东教学楼三楼302教室开会。”
我看到大家已经陆陆续续起身要离开，我突然对莫筠浠说：“要不我认你做妹妹吧。”
莫筠浠明显一愣。就在她犹豫着要回答的时候，我也察觉到我的鲁莽，但是我也不好收回，不然显得太没诚意，于是立马接口道：“好的，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哈。傻丫头，走了。”说完我不等她回答就立马拖起尹森走了。
隐约的我听到后面有一声回答，好吧。
在来大学之前其实就已经充满了对军训的期待，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难免心里还是有点激动，教官例行的训话也就没真正听进去什么。只是记住了两个教官的姓氏和我们这个队伍的编号，男教官姓金，女教官姓肖，我们的队伍编号是二十一连一排。在教官整好队列以后，我发现我周围的人大都已经都不熟悉了，还好晓明和博士哥离我还不远，让我至少不会感到很不安，“不要”则被调去后排。
军训很是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刚开始军训的时候，一天下来，大家都是筋疲力尽，第二天起来，身体也都是腰酸背痛，但是却没有人抱怨军训。因为教官对我们很好，他们总是选择有树荫的地方训练我们，高强度作业之后也总是让我们有充分的休息，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军人，在休息的时候插科打诨，在表演节目的时候尽情玩乐。教官和我们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一个肯为手下教员着想的教官当然能很快得到我们的爱戴。
逐渐也和同学们熟悉起来，但是男生和女生之间貌似总是欠那么一点爆发力，每到休息的时候便是泾渭分明的两块营地，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当然，男生们行动上没有什么进展，私下的交流却是越来越多，毕竟大家都用着自己的火眼金睛打量着女生们。这时我这个半吊子近视眼就显得格外尴尬，因为近视不是很深军训自然就没戴眼镜，但是不戴眼镜又看不清女生的模样，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特别是当身边的男同学偷偷指着某个女同学说这个女生很漂亮还不错，然后边上的人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我就更加郁闷，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女生的相貌，却还真不敢确定是否漂亮。
还记得上次没戴眼镜和几个好友逛街，看到一个姑娘觉得还不错，就说看到了美女，然后一个同伴跑上去偷偷瞄了两眼回来瞪着我说：“去你的，你这是在侮辱我么？”看我一脸茫然，他解释道：“那女的满脸痘痘你还说好看，消遣我啊。”
从那之后我再不敢不戴眼睛就评价女生的好看与否了。记得有人说过男人的天性之一肯定有喜欢看漂亮女生这一条，这下好了，不戴眼镜的我，连男人的天性都丢失了一条。
当然，其实除了戴眼镜还有更好的一个办法。
第二天下午，肖教官突然在训练的时候问道：“我们排现在还欠一个学习委员和文艺委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自愿担任啊？”肖教官话音说完便是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军训时候要这两个委员是要干嘛，所以也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肖教官也料到了这个情况，于是解释说学习委员主要就是收发同学写的对军训的感触的文章，还有就是每天都能听到的广播上那些有为自己的连排和专业加油鼓劲的话都是别的专业学生自己写的，学习委员也同时负责这个的收集和上传到广播室。而文艺委员则是负责教大家学会一些军歌，然后在大家的休息时间主持一些活动，比如一起游戏，一起唱歌。
解释完后，肖教官又问道：“现在有人自愿担任这两个职务吗？”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可以不用戴眼镜，当个学习委员也没什么辛苦，便毅然决然的举起了手，却在举手的同时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道：“我，自愿担任学习委员。”我举起的手顿时尴尬的立在了那里，肖教官也看到了，我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肖教官这时对那个说话的人答道：“好。那你就是我们排的学习委员了。”
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那你，就是我们的文艺委员了。”她说话的同时我似乎能看见她嘴角那一丝邪恶的弧度和周围同学尽力忍住的笑声，真是有了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听到这，我真是欲哭无泪，我于是想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当上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女生才当的文艺委员。
肖教官接着说：“下面有请我们的学习委员和文艺委员介绍下自己和发表一下感言。”我只好硬着头皮出列，和那个可恶的新学习委员站在一起。
只听他说道：“大家好，我叫吕优。今后将和大家一起度过，我将做好军训期间学习委员应该……”
我听到前面一句，就愣住了，抬头便看见前面的同学们也都愣住了的眼神，然后不等学习委员说完，我已经忍不住轻微咳嗽起来，然后顿时男生们都是一阵咳嗽声。金教官本来在后面看着我们和肖教官的训练，这时也是一声很大的咳嗽。
我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等他说完，我接着道：“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木清寒。可能我唱歌不会很动听，但是既然担任了文艺委员，我会努力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谢谢大家。”
于是我这个新鲜出炉不带任何防腐剂的文艺委员就走马上任了，先是从教官手里领到歌词，然后在休息时间由教官先教大家唱，我苦苦的记着，因为以后这就是我的差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终于勉勉强强学会了大部分歌曲，按金教官的说法就是至少不会在拉歌大赛上给他丢人了。
期间最辛苦的也就是挂着文艺委员头衔的我了，基本上每天都要消耗掉一盒金嗓子喉宝。嗓子嘶哑还算其次，最尴尬的是休息的时候主持节目，常常是在需要点名抽人上来唱歌或者表演节目的时候，就发现了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着各种不乐意，这种时候我总是感到一阵有心无力，很多同学都不太愿意站在大伙围着的那个圈中心高歌或者表演，所以我也只能拿出名单乱点一气。名字特殊的几个同学首当其冲被我点中，然后用一种能杀死我的眼神上场表演，我也乐在其中。
经过这样的一番点将，渐渐的大家也都熟悉起来，男生女生之间也有了某种交流，虽然大多数对话是发生在老乡之间。
熟悉是一个过程，有时候这个过程很长，有时候这个过程也会很短，这就要看双方投入的感情的多少，这种感情无关爱情。许多小说和电影里都有这么一个桥段，男生暗恋女生多年，但是碍着朋友关系一直没有表白，男生陪着女生度过了许多青葱岁月，女生恋爱，分手，和好，分手，重新恋爱等等，男生都一一陪着度过。直到后来男生终于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女生往往是一脸惊讶，说我们都这么熟悉了怎么会有爱情呢。由此可见，熟悉和爱情往往是两码事。
但显然，熟悉和友情是一码事。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大家正在积极的训练走正步，这算得上是军训的重头戏，然而那种闷热的程度让人实在有点受不了，大伙却依旧坚持着。突然天色暗了下来，还不等我们期盼和欢呼，天就下起的豆大的雨，逐渐越来越大，教官早就下达了躲雨的命令，但是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或者说是许多人宁愿让雨淋一会儿。很快大家都跑到了离我们训练地不远的一幢教学楼，在大厅呆了一会儿后，我和不要他们开始参观起这个教学楼，因为军训的缘故，虽然很近大家却也都没来过。
大家在大厅聊着天，我和不要、晓明则走进了一间教室，发现这一条都是空教室，推开门，因为天色很暗，我打开灯，赫然发现这个教室很大而且天花板上还有数量颇为可观的电风扇，这对我们这群热得都想去淋雨的人可是天大的喜讯，因为天虽然在下雨，但是仍然很闷热。
我便提议让大家都进来坐着，这才发现不要和晓明早就选好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吹起了电风扇。心里鄙视了下他们，然后跑到外面大厅，询问教官是否可以让大家进教室休息，肖教官说只要不弄坏教室的设施就让大家进去休息吧，我笑着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弄坏的。其实肖教官这么说只是一个折衷的说法，于是我告诉大家教室里有电风扇而且可以坐着休息，大家一阵欢呼就都涌进了教室，我和一个刚认识的也喜欢踢足球的同学被留在了最后。我于是小声对他说道：“郁闷呢，应该早点进去占好位置的，现在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位置了。”他淡淡一笑，说：“没关系，等下看那个女孩子好看，我们就坐过去，你看我不特地留在最后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为什么那么慢慢吞吞，我对他投去理解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进了教室，只见黑压压的人，没戴眼睛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谁是男女，看着这群人我突然想到木兰辞里的一句“安能辨我是雌雄”。听到我轻声叹一口气，尹森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道：“我们坐那里去。”我当然乐得跟着他过去。
坐下之后才发现身边是一个女生，因为军训大家都穿着军装，所以平时很难在乎某一个人的相貌。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身边就是一个女生，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很不错，我却顿时怯弱了，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没敢。
金教官也发现了教室里面的情况和气氛有点不对，于是站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现在大家坐在这个教室里面就不要太拘束了，今天也不唱歌了，因为这教学楼楼上没准有人在上课，所以你们可以聊聊天啊。”说完他就走到了一处女生众多的地方坐下和女生们攀谈起来。
我这才尴尬的发现尹森已经和他后面的女生聊天聊得如火如荼，而我边上的女生也和她那边的女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剩下我一个人背挺得笔直地坐在那儿。
终于我还是趁着那个女生和边上女生停止话说那个当口她搭讪了，我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木清寒。”
她突然笑道：“哈哈，我们这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木清寒啊。”
我一脸尴尬，这才记起我和吕优这两个委员同志大概是同学们都认识的公众人物。她看出我的尴尬，继续说道：“我叫莫筠浠啦。”
我听到这名字立马条件反射的说道：“哦，原来你就是莫筠浠。”
她也一脸惊讶，说：“咦，你知道我么？”
我说：“我昨天第一次看名单就准备点你上来为大家表演节目。然后发现自己对你名字的发音还真有点不确定，于是昨天晚上我特地上网百度词典查了这两个字，却对筠字还是不确定发音，原来这个字是读yún啊。”
她听到这个似乎有些局促，说：“嗯，是吧。”
我说：“你是哪儿的人啊？”
她说：“我是湖南常德的，津市，听过没？”
我说：“津市？莫非我们学校后街那个什么津市牛肉粉的津市就是说的你们那？”
她说：“对呀，不过后街那一家不太正宗，在津市的牛肉粉要好吃多了。”
我说：“你是想家了而已。女生，很正常，离开家这么久哭过没有啊？”
她说：“额，没有啦。我是很坚强的哦。”
……
雨渐渐停了，金教官说：“大家可以出去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对了，今天晚自习时间你们辅导员召集你们在东教学楼三楼302教室开会。”
我看到大家已经陆陆续续起身要离开，我突然对莫筠浠说：“要不我认你做妹妹吧。”
莫筠浠明显一愣。就在她犹豫着要回答的时候，我也察觉到我的鲁莽，但是我也不好收回，不然显得太没诚意，于是立马接口道：“好的，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哈。傻丫头，走了。”说完我不等她回答就立马拖起尹森走了。
隐约的我听到后面有一声回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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