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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破空一剑

    工坊之内,火光飞烟,

    一片狼藉,死气缭绕;

    大门之上,半块牌匾,

    龙飞凤舞,观之潦草。

    昔日热闹,锤声叮当;

    今朝废墟,惟剩苍荒。

    台阶之上,立有一人,

    枪尖寒光,仍有怨魂;

    山脚之下,亦有一人,

    御剑而行,灼灼其锋。

    扛枪男子道:“枪尖血尚温,再添......”

    御剑男子摆了摆手:”别搞这套,不在乎你和锻宇门的恩怨。这宗门有恩于我,今日相助,理所当然。可惜来晚了......”两脚落地,踩上一格阶梯。

    “报上名来,我赵起不斩无名之辈。”赵锵对着来人勾了勾指。

    “吴恙。”还差两个台阶到顶。

    一寸长一寸强,赵起居高临下,一枪送出,往吴恙胸口捅去。

    吴恙侧身躲过,又上一格台阶,说:“阁下这是要和我死斗?”

    眼看没中,赵起转刺为打,往右一挥。枪尖如鞭,朝脑门呼来。

    下腰避过,走上最后一格。勾起剑柄,准备正面接招。

    “你是剑修?”嘴上问着,手里三枪刺出。

    “不算剑修,只是感觉比较帅而已。”吴恙拨开第一枪,运剑飞向赵起面门。躲过第二枪,第三枪直接朝吴恙躲闪的位置打来,来不及躲避只好出手抓第三枪。

    第三枪刚刺出便看见一剑飞来,本想将枪收回挡住飞剑,但被吴恙握住,取不回来。赵起暴喝一声,将枪拉回,打落飞剑。吴恙松手不及,被一齐拉去,摔在地上。

    吴恙捡起剑,撑地而起。赵起乘机自下而上一枪挑起,吴恙直接消失,没有打中。

    并不是被打的魂飞魄散,而是直接消失了。传送符?还是瞬移功法?传送符不可能,赵起凭着战斗本能感觉到吴恙在周围,必然没有逃跑。那就是瞬移功法,想必吴恙没法使用第二次。

    吴恙没有现身,赵起猜测是使用了隐匿功法藏在空间之中。赵起提起长枪,立于身前,十指交叉握住枪杆。“枪域·断空”很普通的声音,但武技不普通。将枪意凝聚成领域,对领域内的敌人发动攻击。领域类技术天生克制隐匿类功法,因为隐匿只是掩盖气息,将自己隐藏于空间之中。领域则是对空间内除自己外无差别攻击,隐匿者只能暂时离开领域的范围避其锋芒。

    枪域以赵起为圆心,像外延伸。没有攻击到任何人,“跑了?”赵起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不,没有这么简单!

    “小试!”突然吴恙自空间中现身,一剑砍来。赵起没有反应过来,剑已然到了耳边。提枪格挡是来不及了,只能往后一跳,将枪往吴恙的位置一点。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但眼角还是被划伤,流出几滴血珠。剑气更是击中了右眼。

    吴恙出完一剑又消失在空间中。赵起换了个位置,重新思考吴恙的能力。难道说他的功法是融入于某个额外的世界中?由此躲过枪域的攻击?那么答案很明了,躲入其他空间那就将这附近的空间封锁。

    赵起开始四处走动,避免被吴恙偷袭。“啧,躲躲藏藏,算什么剑修!”赵起一枪甩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碎石飞溅,地面如蛛网般裂开。

    “嗡”——一道破空声,吴恙一剑斩在之前赵起所在的地方。不仅什么都没有打中,甚至被溅起的碎石打中。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啊!“空间封锁!”锁住空间,令空间法宝、法术失效,赵起嘿嘿冷笑,“看你这次逃到哪!”

    “截生!“赵起一枪扎来,看似一枪,实有七八道寒芒,锁了死角,截了生路。

    吴恙正打在空气上,哪有空防御这击,只能闪躲。饶是吴恙技术高超,但这截生可哪有地方躲闪,肩膀便被戳了个窟窿。一滴血滴在地上。

    “破穹斩!”下一刻吴恙便紧贴到了赵起身前,从左腰往右肩逆劈,如飞瀑逆流而上直击天门。又是一滴血落在地上,可中间没有血迹。赵起心里一惊,但是贴身用不上长枪防御,只能用肉身抵挡。“铛!”是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声。也许本来能斩开,但吴恙肩膀受创,力道大减。

    “哈哈哈哈,锻宇门这群老家伙搞出来的东西真不错!”看着这剑没有破防,赵起不禁大笑起来,“还好我先屠了他们满门,不然他们就造出更锋利的武器了。”

    “你这厮,屠了人家满门,竟然只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近身格斗长枪使不上,赵起正要去擒吴恙脖子。谁料吴恙在空间被封印的情况下依旧消失了。”算了,不和你玩了。”赵起挥了下枪,把血抖出去。

    不管隐藏在空间中的吴恙,发动“命技·逆向回溯”。此乃赵起之命技,能力是将未来时空的巅峰时期的对手拉入现在,未来身的修为、法宝、技法、肉体和现在身完全一样,只会保留战斗经验。而对手的现在身不会有关于这个技能的记忆。如果击破了未来身,现在身也会死亡。只要抓住对手回溯后的迷惑的瞬间,便可以一击破敌。

    “瞬臾!”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式,只讲究一个字——快!快到对手先受伤,后受击。果不其然,一枪穿心......

    ?

    未来身根本不能称之为“人”,更应该说是漆黑的混合物。赵起的长枪也只剩个枪杆,似乎被未来身吞噬了。吞噬的不仅是长枪,未来身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漆黑,而且范围越来越大。肉体和现在身一样......难道说藏匿于空间的时候是这样的身躯吗?赵起面如死灰,融入于黑暗。

    现在身的吴恙拉开了距离,重新现身。看着未来身,咧了咧嘴,念了道剑诀,御剑跑了......

    没错!跑了!吴恙本能就看出来这是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怪物。

    漆黑的速度远远超过御剑,吴恙也坠入黑暗,不知生死。

    不知多久,一只手破空而出将未来身抓了回去。悠远之地传来一声叹息,一道金光掠过,宇宙轰然爆碎。“天道无情,人道有情。天道不知苍生水火,那我便去种些因果。”

    正所谓:

    天下所有生无间,万法启源混沌先。

    一剑金光跃无边,过去不在今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