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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

    吕小羽此时肚子痛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快要昏过去,但是肚子痛得却还是那么真实,我只记得自己突然被一个混蛋几乎用灌的方式倒入了大量的水,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呛死,本来自己咬紧了牙齿却被一个人硬生生掰开塞进了一个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她只觉得那东西刚入口一股水果的酸甜就绽放了开来,接着自己听到了爸爸叫自己名字,自己本来还想回应,却始终张不开嘴,之后她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轻了起来,好像会飞一样,接着口中的酸甜骤然散去,大量的苦味席卷而来,本来吕小羽想要将其吐出来,却被一只有力手阻止了,自己想要反抗却没任何力气,只能任凭苦味口中扩散,接着她感觉肚子没那么痛了,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爸爸开车的影子,感觉好急切,接着她又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脸,有点小麦色的皮肤,表情十分的淡漠,但是身上的温度却感到似曾相识,让她如此安心,所以她渐渐昏了过去。

    昊宇抱着吕小羽跟随司机大叔急切的往急症室那边冲了过去,护士看到司机大叔到处叫嚷着仔细一听赶忙带昊宇几人找到了一个中年医生。

    “医生,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啊!”

    医生并没有说话,摆手示意护士让昊宇和司机大叔安静,先出去挂号,但是看来司机大叔不太愿意离开的样子。

    “我出去挂号,您过来把孩子信息和我说一声”

    昊宇轻声的和司机大叔说了一句,此时的大叔已经懵了,听到昊宇这么一说连连道谢,简单将信息和昊宇说一下准备口袋掏出钱递给昊宇,但是昊宇已经跑下楼去了。

    等昊宇挂完号回去后,却发现司机大叔再急匆匆的打电话,话语中满是急切。

    “你快带上钱来就对了,快点。”

    接着挂断了电话,正好看见了昊宇。

    “号已经挂好了,孩子怎么样。”

    昊宇走过去将挂号单递给司机大叔,司机大叔赶忙道谢,然后叹了口气。

    “医生说是急性盲肠炎,需要立即手术”

    司机大叔说着脸上阴沉了不少,昊宇一听是急性盲肠炎,人都傻了,他原本还以为是中暑加低血糖,一言不合就给人家女孩子灌了不少水,不过那个糖还挺正确,那颗糖是他们特供的止痛糖果,至于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不太明白,但是以前他吃的时候还挺管用,当时看到女孩以为她要补充糖分,结果就想到这个。

    “现在已经让家里拿钱了,交完钱就能做手术了。”

    “????开玩笑,怎么不立刻做啊!”

    司机大叔苦笑了一声,昊宇顿时心领神会,眉头一皱,突然想到自己行李箱中还有点钱。

    “我这边还有点钱,在我背包中,我去拿。”

    “???谢谢,谢谢哈,等一会家里人带钱过来我马上还。”

    大叔的脸上顿时涌上了感激的神色,抓着昊宇的手不断感谢,昊宇催促着赶快把钥匙给他,司机大叔才反应过来车没锁,昊宇二话不说就往楼下冲了出去,他这次可不是担心小姑娘,他担心的是他的全身家当暴露在外面,在法国别说没人看着,就算有人他们也都能抢过来,一会儿的功夫,昊宇就提着包跑了过来。

    “给,我现在只有这点,不够的话我这边刷卡。”

    大叔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里面放着五六叠崭新的钱,看起来就像刚取出来还没开封的,昊宇突然懵了一下,还以为不够,正准备拿钱包,却直接被司机大叔抓住了手,苦笑道。

    “有一叠就够了”

    说罢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然后把包递给昊宇,转身去缴费了。

    此时的昊宇才放松下来,找了个没人的座坐了下来,想着这才回来两天,先是遇见一群无赖,接着又遇见了几年不见的秋,最后特么还被打了一顿,这都是什么事啊!昊宇感觉此次回国真的好累。

    过了一会儿大叔走了回来,本来瘫倒的昊宇看见立即站了起来问道。

    “怎么样?”

    昊宇刚开口,大叔直接搂住了昊宇的肩膀,差点哭出来。

    “哎呀,兄弟,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了,我加你个电话,下次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吃饭,哦,对了,一会儿等我爱人带钱来了我就把钱还给你。”

    昊宇赶忙说,吃饭就不用了,做这个事情是他应该的,钱呢就等下次再还吧!他现在赶紧回家。

    司机大叔本来说等他爱人来了之后送昊宇的,昊宇拒绝了,目前他们夫妻两还是照看一下孩子吧!说罢两个人互相留了个电话,昊宇取了行李转身就走了。

    出了医院外面比想象中的好打车,昊宇很快拦了一辆,在此步入回家的方向,终于这次终于没有突然的意外,昊宇提着行李进到了十分老旧的小区,幸好门口的保安没有拦他,没让他这份感动荡去半分。

    当昊宇走到早已无法自动上锁的单元门口,熟练的拉开门,背着沉重的行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来到熟悉的门前,不管门经历了多长时间,门上的福总会是当年最新的。

    “啪啪啪”

    昊宇抬手敲了敲门,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回家还有敲门的这一天。昊宇的心狂跳着,想着他们突然见到自己的样子,想着他们是否会破口大骂自己不孝,不自觉昊宇的嘴角笑了,他又在想为什么门还不打开,难道是不在家?或者别的,昊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其实当昊宇想这些的时候才过来短短几秒。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昊宇十分期待的向那个人看去,正准备张口,突然呆住了。

    “?????你怎么在这?”

    “Ivisittheparents”

    对方用英语回答了昊宇的问题,当然眼前的家伙让昊宇无比熟悉,毕竟两个小时前他们才刚见过。

    “秋,你搞什么……”

    昊宇顿时正想说秋破坏了自己缅怀的情绪,却看到了秋身后的熟悉的女人,他已经记不起当初他离开时那个人脸上是否有这么多皱纹了,头发还是以前都染的黄色,虽然已经再生出很多新发,导致整体看上去并没那么好看,生出的新发已经多出了几分银色,昊宇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是仿佛咽喉阻塞一般,吐不出一个字。

    “儿子,你回来了?”

    对方从秋的身边扑了过来,昊宇赶忙去接,女人正好落入昊宇的怀中,她满手的面粉抓在昊宇的身上,但是昊宇一点都不在意,她饱含哭腔的又说了一遍。

    “儿子,你回来了。这几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想你。”

    泪水顺着女人的眼角流了出来,像无法斩断的洪流一直低落在昊宇的衣衫上,昊宇一阵酸楚,微微笑到。

    “嗯,我回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昊宇将过去的这几年完全诉说了出来,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后悔当初离开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想走了。

    一旁的秋还是一脸的平静,她只觉得目前很安详,但是心中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绪,她明白也许这就是妒忌。

    母子二人短暂感动后,女人说着让昊宇快进来,然后自己走到了后面的卧室,昊宇才走进家中,看着客厅熟悉的摆设,昊宇没有感到一丝陌生,随手将行李放到旁边的,换了一双拖鞋,直接被秋拽着坐到了沙发上,此时桌子上正摆放着还没包完的饺子,不过有几个包的还真是难看。

    貌似看出了昊宇的想法,秋死死地盯着昊宇,眼神中仿佛再告诉昊宇什么都别说。

    很快女人从后面卧室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捻着三炷香,走到昊宇身边拉着昊宇就往后走。

    “来来来,快给你家祖宗上个香。”

    昊宇苦笑着,握住了递来的三炷香,虽说是祖牌,其实就是一张白色的大布最上面画着排位,下方从上到下记录了李家一脉,昊宇将香插入香炉,跪倒在地,十分潦草的磕了三个头,母亲也跪下旁边,点燃了三份黄纸,嘴里还念叨着,感谢祖上让小孩儿回来的话,一切都结束后,昊宇的母亲又像是拉着孩子一样坐到了沙发上,此时的秋正手持一张饺子皮,认认真真的包着饺子,看都没看昊宇,看来她十分重视这个过程,不过说实话包的太难看了。

    “今天中午吃你最喜欢的饺子啊!”

    “额,哦!”

    其实昊宇并不喜欢吃饺子,但是每次和老妈说都没用,每次她都会说同样的话,又因为好长时间没吃过饺子,今天也有点怀念。

    “对了,我爸和我姐呢!”

    “哦,你爸他听说你回来,去买菜了,你姐她考上研究生了,后天回来。”

    “哦,买什么菜,这样吃就行了。”

    听到这话,昊宇的母亲笑着说道。

    “媳妇都来家里了,不给吃点好的,这怎么行,你让婆家骂咱。”

    昊宇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撇了一眼秋,此时秋还是在十分认真的包饺子。

    “妈,她不是我对象。”

    “你别逗我啊,人家女孩子多好,这个精干,人家愿意跟咱,你自己偷着乐吧!”

    此时秋虽然不太听的懂方言,但是还是能理解点意思,虽然一脸的平静,但是总感觉嘴角在笑。

    “妈,其实……”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门又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走了进来,真好与昊宇四目相对。

    “爸”

    男人沉默的一下,然后轻微的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唉”

    然后赶紧别过目光,不想让昊宇看见他眼睛里打转的泪花,男人默默的走到厨房,放下的手里的袋子,然后拿起菜刀就开始切买来的香肠。

    “中午就吃点凉菜吧!晚上在吃别的。”

    “嗯。”

    昊宇默默的嗯了一声,他听出了男人带着哭腔说出的这句话,就这样再没对话,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语言吧,短短几个字,诉说了全部。

    中午的这顿饭也许是昊宇这几年来吃的最安稳的,也是这辈子感觉最好吃的一顿饺子,虽然某人一直给昊宇碗里夹丑的没边的饺子,昊宇还是吃的很开心,下午也没有多少事情,家里一直问着秋的事情,一直催着说什么时候结婚,昊宇一直否定秋是女朋友的事实,但是家里面还是不信,尤其是秋说了一句,早知道把孩子也带回来看看爷爷奶奶,这一句可把两个老人家高兴的可以,一直缠着秋看孩子的照片,最后秋才解释清楚是她曾今照顾过得孩子,听到这里昊宇已经明白了,她口中的孩子目前活在哪里还是两码事,毕竟活在心中也是活。

    晚上还有个小插曲,就是秋非得和昊宇一起睡,昊宇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昊宇的母亲说没过门之前不行,秋才露出遗憾的神情,直到昊宇母亲说她休息的房间是昊宇曾今一直住的房间,秋才开心的离去,其实昊宇家里并不分谁的房间,就比如自己在外的时候自己的房间常年被姐姐占着,说实话自己住地下室都比谁在自己卧室的时间多,昊宇母亲则是看秋走了,非得和昊宇一块睡,说好长时间了说会儿话,昊宇直接将其推了出去,毕竟他可是知道自己母亲在某些方面矫情的很。

    夜晚的月光尤其的好,透过窗户照到了昊宇的脸上,昊宇习惯睡觉开着睡,但是自从在法国租房子后再也没有开窗睡觉,毕竟小偷看你开着窗子还以为你在欢迎他呢!但是在这里却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他到家了,也许太安心,外加上回国这两天一直没有睡好,昊宇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自己的房门有动静,昊宇下意识起身,可是对方比自己想象中更快直接把昊宇摁在了床上,昊宇下意识缴住对方的胳膊向后一扯,但是对方直接用双脚缠了过来,死死的缠着昊宇的手臂,只听到嘎巴嘎嘣的骨头作响,突然对方开口了。

    “youbecomeweaker(你变得更弱了)”

    听到声音,昊宇卸了力,用英语回复道。

    “喂喂喂,痛死了放手。”

    女人如同水蛇一般从昊宇身上滑下,坐到了床边,昊宇坐了起来看向对方,秋穿着白色的吊带内衣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眼神十分淡然,但是总感觉有一丝违和。

    “有烟吗?”

    秋用英语问道,昊宇看了对方一眼,从旁边的裤子口袋抽出香烟扔了过去,对方点燃后缓缓吸了一口再吐出,月光下烟雾缭绕中女人显得更加妩媚,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秋,接着昊宇用英语向女人说道。

    “苏,你们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听到昊宇的问题,女人淡淡的转过头来,看向昊宇,眼神中满是嘲弄,嘴角渐渐的浮上了一层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