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我且是我（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中年修士去而复返，手中已经多出数个通体漆黑的马蹄铁。
赵义随手接过，一阵敲敲打打后，微微颔首，直接递给了他们。
“来吧，试试？”
林清渊有些犹豫的伸手接下，又望向徐小东。
后者竖眉，磅礴的精神力从泥丸之内奔涌而出，游走于四身，最后覆上草图阵盘，开始运转阵法。
只见草图中，最外围的阵法纹路随之亮起一抹灵光，那是徐小东精神力引动部分所产生的异象。
灵光从四面八方逐渐朝里面蔓延，只是速度极其缓慢，犹如蚯蚓爬爬。
瞧见此状，赵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些许，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徐小东满脸憋得通红，似乎是遇到了极强的阻力。
“启！”
不等赵义落井下石的催促，他重喝一声，雄浑的精神力全力奔涌，草图阵盘上的灵光也随之快上一倍有余。
很快，阵中所有纹络已然尽数亮起，汇集至中央处，占据中枢位置的那个古怪灰蒙。
灵光大盛间，灰蒙之中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光束随之蔓延而下。当它下降到某个位置之后，光束外表骤然摊开一层，衍生出一道小上一圈的崭新阵纹。
光束内部则是下降依旧，只是衍生阵法的频率开始加快，层层递减。
当摊开第七层时，光束已再无后力，全然是化为一座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阵法。
“厉害！厉害！保持别动喔，我教你师弟一遍，很简单的。”
赵义笑嘻嘻的搂住林清渊的肩臂，开始手把手的予后者讲述一番。重要的、不重要的一股脑儿全说给他听，完全不顾徐小东如今的感受：“这个是一个最简单且实用的吸附阵法，我们称之为‘端子’。有了这个，以后马蹄铁的磨损替换就要方便很多，你待会只需要这样这样，稍微注意……”
“……很简单吧？懂了没？”
“昂，差不多。”林清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要不……我再讲一遍？”
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赵义眉间轻挑，反倒是看向一旁的徐小东。
后者瞪大眼眸，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是暴起，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赵义撕成两半。
“还是别了吧。”
林清渊弱弱回道，他自然是得站在师兄这边。
既然被拒绝，赵义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起身拍了拍面目狰狞，连脸都在用力的徐小东，戏谑一笑，“我还有其他要事在身，你们先忙着，待会再来看你们昂。”
“你大爷！”
后者脸色一沉，直接破骂出声，这厮是又要偷懒的节奏啊。
赵义对此付之一笑，不去解释，他转身快步离去，更像是在默认。
“师兄，运转这玩意真的有这么费力？”
林清渊凑上前道，觉得很不可思议，师兄可是有二品术士的实力！再怎么说，应该也不至于被一座次品阵法给逼成这样啊。
“他娘的，我感觉现在就像是在顶着几栋楼房，你说呢？！”
徐小东颇为苦不堪言，鬓角上细汗直流，只得连连催促，“别愣着了！快干活！”
“喔喔！”
林清渊连忙应是。
完成一个马蹄铁的烙印并不困难，仅仅只需要一分钟的功夫。
莫约半盏茶的时间，二人便已得到解放。徐小东果断放弃对阵法的操控，一屁股坐在地上，满面潮红，喘着粗气。
没了精神力的支撑，草图阵盘却依旧静静悬浮在空中，那七层阵纹居然没有消散，只是阵法底下不在催化出‘端子’。
瞧得此状，徐小东眼皮直颤，破口大骂赵义的不厚道。
生怕这座阵法会消散的林清渊也没闲着，第一时间便是开始构建回元阵，用以帮助维持和补给。
可别看这座草图阵法的阵纹有足足七层，但却实为上下一体。因此，回元阵法也只能加以一座，更多的还得是师兄出力，他只能帮其分担一二。
但至少聊胜于无嘛。
他这般举动徐小东并不觉得稀奇，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当回元阵法成型的那一刻，所弥漫出的波动赫然将后者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徐小东眼眸微眯，明暗不定，瞧出了点点端倪，：“清渊，你动用的这股力量怎么会……这么精纯？”
对于灵气，徐小东本并不熟悉，但他这些天也是一直在后勤待着的，自然而然的对这股气息波动敏感起来。
如今见着自家师弟居然动用起了类似于那股灵气的力量，难免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纳灵气入体为己用，这可算不上是个什么好事。虽说固然能使自身修炼速度加快些许，但毕竟弊大于利，一着不甚，便是‘我不是我’的下场。
虽然当初在苍林抵抗妖潮，初见林清渊构建此阵时，他便留意到前者能够从体内动用灵气。但那时，林清渊体内的灵气精纯程度还大不如现在，他还想着以后再慢慢劝导师弟慎重来着。
可才这么点时间过去，林清渊体内的灵气居然就发生了质的变化，这定然是有外力相助！
若是他猜得不错，恐怕这便是直接吸收了那炉中的灵气光团所致！如此草率的举动，着实是糊涂啊！
“师兄放心，我不会被这股灵气所侵蚀的。”
林清渊自然也明了师兄在为他担忧，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想让师兄宽心。
可越是这样，徐小东反倒越是觉得他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弊利，尽管已经力疲，当前者还是挣扎着坐起来，笔直端正，认真严肃。
“胡闹！你知不知道所有修炼灵气的修士，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可最后结果呢？不是夭折，就是命短！就连一些大能都会因此散道！你把持不住的！”
这是徐小东第一次以师兄的口吻，严厉呵斥于他。
林清渊被这一幕镇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颇为口干舌燥。
这感觉像极了当初上学塾时，被先生训斥。
无奈之下，他只好全盘脱出：“我老师曾托人教过我一门秘术，我之所以能够动用灵力，都是因为这个。吸纳灵气入体，也是为了强化巩固这个，而且有这套秘术坐镇，真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徐小东舒出口气，既然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在林清渊二人休憩之际，同一街道，街尾。
一名着衣黝黑的男子与一位红杉裳刀客在此漫步行街，瞧其神貌，似是旧友重逢，再游故地。
二人皆是具无气息散发，却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在黑衣男子周身，缭乱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特殊波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似是与整个世界脱节，分外神秘。
红杉刀客则是步伐沉稳，一直含笑而行。每行一步，在他周围的光线就要暗上一分，远远望去，像是形成一道黑雾拖尾，很是诡异。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即将来到铁匠铺门口。
一道水纹涟漪在虚空中泛起，黑衣男子率先停步。
他微微抬头，望了眼铁匠铺，眉宇间似是有些怀念，神色坦然，“先生，真不能就此作罢？”
“断然不行。”
红杉刀客脸色傲然，继而沉声道，“先前你已坏我等一番好事，我虽不想与你交恶，但你若要执意阻我，我会拿你祭刀！此刻速速离去，咱们之间还算结下一段善缘。”
如此威胁的话语，让得黑衣男子面露难色，他再次劝言道，“先生大度，可为何就不愿立地成佛，反过来庇护这一城百姓呢？”
“吾等大道如此，生性如此，命格已定，阁下不必多言相劝。”
红杉刀客依旧不为所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他早就听过无数遍了。
他只是心存疑虑，分外不解。
眼前这个从未相识的妖道，为何好像与他熟识多年一般。不仅能处处道破他的心思，还格外热切，尽是聊些很对他胃口的话语，唯一不喜的，便是老想劝他离经叛道。
莫不成这是位那能掐会算的阴阳家嫡传子弟？可这妖道为何要刻意提上一嘴佛门呢？
他明明最厌烦的便是那口口声声说以慈悲为怀，却酒色通沾、骗人钱财的老秃驴了！可偏偏这黄精城内，这样的秃驴还不少。
嘶——
莫不成是他无意惹到了高人，已经被算计，请君入瓮，朝夕不保了？！
刀客想不通此事，眉宇间更是凝重。
“唉，你是放不下这唾手可得的突破契机吧。”
黑衣男子忽然哀叹出声，一语道破天机。
刀客听言，怒视其人，“废话！老子困于半步法相多年，如今大势已成，只差一步便能破镜，大道可期。为何要冒着跌境的危险，去改庭换道？！”
“可你如今若是要执意以此契机破镜，那些修士大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此处，将你诛杀，以安民心啊！”黑衣男子苦口相劝。
刀客瞪大眼瞳，手掌攀上刀柄，丝毫不忌讳，冷哼道，“哼！还不是拜你这妖道所赐？”
“誒！时也，命也，我是在帮你啊！”
黑衣男子对此视之不见，继续劝言，“我知道你不爱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但这四字你会信啊！你得信啊！”
“够了！妖道！你鬼话连篇，莫要再蛊惑于我，动我道心！再不离去，休怪吾刀下无情！”
刀客脸上尽是不耐之色，手中大刀出鞘三分，寒光四射。
黑衣男子表情不太自然的退后几步，嘀咕两句有的没的，不再言语，而是对峙而立，有些欲说还休的架势。
刀客见状，怒目横眉，准备大打出手。
赵义随手接过，一阵敲敲打打后，微微颔首，直接递给了他们。
“来吧，试试？”
林清渊有些犹豫的伸手接下，又望向徐小东。
后者竖眉，磅礴的精神力从泥丸之内奔涌而出，游走于四身，最后覆上草图阵盘，开始运转阵法。
只见草图中，最外围的阵法纹路随之亮起一抹灵光，那是徐小东精神力引动部分所产生的异象。
灵光从四面八方逐渐朝里面蔓延，只是速度极其缓慢，犹如蚯蚓爬爬。
瞧见此状，赵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些许，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徐小东满脸憋得通红，似乎是遇到了极强的阻力。
“启！”
不等赵义落井下石的催促，他重喝一声，雄浑的精神力全力奔涌，草图阵盘上的灵光也随之快上一倍有余。
很快，阵中所有纹络已然尽数亮起，汇集至中央处，占据中枢位置的那个古怪灰蒙。
灵光大盛间，灰蒙之中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光束随之蔓延而下。当它下降到某个位置之后，光束外表骤然摊开一层，衍生出一道小上一圈的崭新阵纹。
光束内部则是下降依旧，只是衍生阵法的频率开始加快，层层递减。
当摊开第七层时，光束已再无后力，全然是化为一座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阵法。
“厉害！厉害！保持别动喔，我教你师弟一遍，很简单的。”
赵义笑嘻嘻的搂住林清渊的肩臂，开始手把手的予后者讲述一番。重要的、不重要的一股脑儿全说给他听，完全不顾徐小东如今的感受：“这个是一个最简单且实用的吸附阵法，我们称之为‘端子’。有了这个，以后马蹄铁的磨损替换就要方便很多，你待会只需要这样这样，稍微注意……”
“……很简单吧？懂了没？”
“昂，差不多。”林清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要不……我再讲一遍？”
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赵义眉间轻挑，反倒是看向一旁的徐小东。
后者瞪大眼眸，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是暴起，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赵义撕成两半。
“还是别了吧。”
林清渊弱弱回道，他自然是得站在师兄这边。
既然被拒绝，赵义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起身拍了拍面目狰狞，连脸都在用力的徐小东，戏谑一笑，“我还有其他要事在身，你们先忙着，待会再来看你们昂。”
“你大爷！”
后者脸色一沉，直接破骂出声，这厮是又要偷懒的节奏啊。
赵义对此付之一笑，不去解释，他转身快步离去，更像是在默认。
“师兄，运转这玩意真的有这么费力？”
林清渊凑上前道，觉得很不可思议，师兄可是有二品术士的实力！再怎么说，应该也不至于被一座次品阵法给逼成这样啊。
“他娘的，我感觉现在就像是在顶着几栋楼房，你说呢？！”
徐小东颇为苦不堪言，鬓角上细汗直流，只得连连催促，“别愣着了！快干活！”
“喔喔！”
林清渊连忙应是。
完成一个马蹄铁的烙印并不困难，仅仅只需要一分钟的功夫。
莫约半盏茶的时间，二人便已得到解放。徐小东果断放弃对阵法的操控，一屁股坐在地上，满面潮红，喘着粗气。
没了精神力的支撑，草图阵盘却依旧静静悬浮在空中，那七层阵纹居然没有消散，只是阵法底下不在催化出‘端子’。
瞧得此状，徐小东眼皮直颤，破口大骂赵义的不厚道。
生怕这座阵法会消散的林清渊也没闲着，第一时间便是开始构建回元阵，用以帮助维持和补给。
可别看这座草图阵法的阵纹有足足七层，但却实为上下一体。因此，回元阵法也只能加以一座，更多的还得是师兄出力，他只能帮其分担一二。
但至少聊胜于无嘛。
他这般举动徐小东并不觉得稀奇，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当回元阵法成型的那一刻，所弥漫出的波动赫然将后者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徐小东眼眸微眯，明暗不定，瞧出了点点端倪，：“清渊，你动用的这股力量怎么会……这么精纯？”
对于灵气，徐小东本并不熟悉，但他这些天也是一直在后勤待着的，自然而然的对这股气息波动敏感起来。
如今见着自家师弟居然动用起了类似于那股灵气的力量，难免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纳灵气入体为己用，这可算不上是个什么好事。虽说固然能使自身修炼速度加快些许，但毕竟弊大于利，一着不甚，便是‘我不是我’的下场。
虽然当初在苍林抵抗妖潮，初见林清渊构建此阵时，他便留意到前者能够从体内动用灵气。但那时，林清渊体内的灵气精纯程度还大不如现在，他还想着以后再慢慢劝导师弟慎重来着。
可才这么点时间过去，林清渊体内的灵气居然就发生了质的变化，这定然是有外力相助！
若是他猜得不错，恐怕这便是直接吸收了那炉中的灵气光团所致！如此草率的举动，着实是糊涂啊！
“师兄放心，我不会被这股灵气所侵蚀的。”
林清渊自然也明了师兄在为他担忧，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想让师兄宽心。
可越是这样，徐小东反倒越是觉得他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弊利，尽管已经力疲，当前者还是挣扎着坐起来，笔直端正，认真严肃。
“胡闹！你知不知道所有修炼灵气的修士，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可最后结果呢？不是夭折，就是命短！就连一些大能都会因此散道！你把持不住的！”
这是徐小东第一次以师兄的口吻，严厉呵斥于他。
林清渊被这一幕镇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颇为口干舌燥。
这感觉像极了当初上学塾时，被先生训斥。
无奈之下，他只好全盘脱出：“我老师曾托人教过我一门秘术，我之所以能够动用灵力，都是因为这个。吸纳灵气入体，也是为了强化巩固这个，而且有这套秘术坐镇，真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徐小东舒出口气，既然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在林清渊二人休憩之际，同一街道，街尾。
一名着衣黝黑的男子与一位红杉裳刀客在此漫步行街，瞧其神貌，似是旧友重逢，再游故地。
二人皆是具无气息散发，却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在黑衣男子周身，缭乱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特殊波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似是与整个世界脱节，分外神秘。
红杉刀客则是步伐沉稳，一直含笑而行。每行一步，在他周围的光线就要暗上一分，远远望去，像是形成一道黑雾拖尾，很是诡异。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即将来到铁匠铺门口。
一道水纹涟漪在虚空中泛起，黑衣男子率先停步。
他微微抬头，望了眼铁匠铺，眉宇间似是有些怀念，神色坦然，“先生，真不能就此作罢？”
“断然不行。”
红杉刀客脸色傲然，继而沉声道，“先前你已坏我等一番好事，我虽不想与你交恶，但你若要执意阻我，我会拿你祭刀！此刻速速离去，咱们之间还算结下一段善缘。”
如此威胁的话语，让得黑衣男子面露难色，他再次劝言道，“先生大度，可为何就不愿立地成佛，反过来庇护这一城百姓呢？”
“吾等大道如此，生性如此，命格已定，阁下不必多言相劝。”
红杉刀客依旧不为所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他早就听过无数遍了。
他只是心存疑虑，分外不解。
眼前这个从未相识的妖道，为何好像与他熟识多年一般。不仅能处处道破他的心思，还格外热切，尽是聊些很对他胃口的话语，唯一不喜的，便是老想劝他离经叛道。
莫不成这是位那能掐会算的阴阳家嫡传子弟？可这妖道为何要刻意提上一嘴佛门呢？
他明明最厌烦的便是那口口声声说以慈悲为怀，却酒色通沾、骗人钱财的老秃驴了！可偏偏这黄精城内，这样的秃驴还不少。
嘶——
莫不成是他无意惹到了高人，已经被算计，请君入瓮，朝夕不保了？！
刀客想不通此事，眉宇间更是凝重。
“唉，你是放不下这唾手可得的突破契机吧。”
黑衣男子忽然哀叹出声，一语道破天机。
刀客听言，怒视其人，“废话！老子困于半步法相多年，如今大势已成，只差一步便能破镜，大道可期。为何要冒着跌境的危险，去改庭换道？！”
“可你如今若是要执意以此契机破镜，那些修士大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此处，将你诛杀，以安民心啊！”黑衣男子苦口相劝。
刀客瞪大眼瞳，手掌攀上刀柄，丝毫不忌讳，冷哼道，“哼！还不是拜你这妖道所赐？”
“誒！时也，命也，我是在帮你啊！”
黑衣男子对此视之不见，继续劝言，“我知道你不爱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但这四字你会信啊！你得信啊！”
“够了！妖道！你鬼话连篇，莫要再蛊惑于我，动我道心！再不离去，休怪吾刀下无情！”
刀客脸上尽是不耐之色，手中大刀出鞘三分，寒光四射。
黑衣男子表情不太自然的退后几步，嘀咕两句有的没的，不再言语，而是对峙而立，有些欲说还休的架势。
刀客见状，怒目横眉，准备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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