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撞轿
八月初九日，乡试第一天，全省秀才们，浩浩荡荡涌入贡院一间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的号房内，冥思苦想，挥汗如雨，梦想高中。
相对于呕心沥血的赵云霄，谭正和高昌武哥俩就轻松多了，仍是每日东游西逛。
只是，谭正有了个小小麻烦，惹到一个难缠的，说起来让人脸红，竟是个小丫头。
说来，还是一匹马惹得祸。
闲的蛋疼的谭正小哥，见了街上人来人往尽是些骑着高头大马的，神气活现好不威风，便缠着高昌武教他骑马。
高昌武在后面使坏，啪的一下拍了马屁股。
这马嘶吼一声载着谭正就飞奔了出去，谭正吓得面如土色，狠命勒马缰，但无济于事。
此时迎面来了一顶轿子，闪避不及，轰然撞上。
轿夫“”哎呦哎呦”躺了一地，轿中的小姐从中滚了出来。
姑娘拉住摔在地上的谭正，抬起小手就要来一顿耳光。
谭正没理，躲过扇来的巴掌就逃。
只听“刺啦”，袖子被姑娘另一只手撕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膀子，这个囧啊。
谭正正要发火，见姑娘怒目圆睁，“怎么，撞了本姑娘的轿子，还要撒野不成。”手又抬了起来。
“靠，大爷的，古代女人也不都是温婉可人啊”谭正瞬间转变了看法，继续逃。
呼哧呼哧跑出老远，刚在街角站住歇脚，姑娘又到了。
“死小子，站住，看老娘不收拾你！”妈耶，一个小姑娘自称老娘，太凶悍了，真是逃得狼狈，追得要命。
继续跑，继续追。
正当谭正跑回客栈，进屋，倒了杯茶，还没送到嘴边，院子里又热闹了。
“死小子，出来，看本姑娘不把你牙打掉。”
尼玛，有完没完，这二货妞别是练过长跑吧，谭正十二万分无奈了。
“出不出来，我踹门啦？”
“出出出，我错了还不成？”谭正灰头土脸地挪了出来。
此时院子里围满了人，见这人光着一只膀子，看着笑着，起着哄，两个老人痛心疾首摇着头“嘿，不像话，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这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知道啊，别是偷情被逮住了吧？”
有人小声议论着。
“你错哪了？”
“我不该撞你轿子，行，行了吧？”
“还有呢？”
“还有？”谭正有点懵。
“还有你就不该出来，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跟女人学学在家绣花，还骑马，也不嫌丢人。”
“你，你大爷”谭正是真被气到了。
“哎呦，堂堂七尺大男子汉，居然骂女人？要不要脸，”说着这姑娘摩拳擦掌，做出格斗架势。
谭正本来自持嘴皮利索，但面对一刁蛮姑娘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对对，他就是一泼皮，姑娘使劲打。”高昌武回来了，想来刚刚是去追马了。
“二货”谭正骂了一声。
“这位姑娘，谭兄撞了您的轿子，是他不对，您看需要多少银两我们照价赔偿。”此时，赵云霄赶回，见此情景，忙上前施礼，从怀中掏出银子奉上。
“哼，这小哥还有点通情达理，不过本小姐有的是银子，就是这口气儿出不来，死小子，你等着啊，这几天你会天天遇到本小姐。”此时轿夫以及一众家丁赶到，姑娘便气鼓鼓的跟着走了。
本以为姑娘这话是说说而已，就如两个人打架，打不过的说你等着，十有八九就是找个台阶下，永远也等不到他再来打的一天。但这位姑娘就不同了，说话算话，只要谭正出去她就会出现，或是街角，或是酒肆，或是茶馆，姑娘也不坐轿子了，轻车简从，就带一丫鬟，也不打他了，逮住就一顿挖苦，逗得丫鬟直笑，饶是谭正快人快语也拿她毫无办法。
“求你别跟着了，都骂我一天了，请你喝酒还不成？”
“不成，不会喝酒，你见过哪家大家闺秀喝酒的？你这心眼太坏，本小姐得防着。”
这位小姐，好似整天没事似的，跟着谭正骂他，这街骂的俩人越来越熟，谭正知道了他叫沈菲菲，沈菲菲当然也知道了他叫谭正，并且起了外号：“谭歪歪”，说：“要是往后气病了起不来床还得找谭歪歪算账”
谭正向赵云霄诉说了自己的苦楚，赵云霄笑了：“看来谭兄命犯桃花哟，那姑娘是看上你哩。”
“切，一天骂我n遍，你管这叫看上？”
“这你可就不懂了，姑娘不好意思直接说，这也是一种办法”
但，谭正还是不信。
老子喜欢的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就算是真的，这样的也不对胃口，谭正心想。
“嘿，你们猜这姑娘有什么来头？”高昌武“嘭”的推门进来，嚷道。
“什么来头？”俩人一愣。
“你猜她老爹是谁？京城第一富沈三贯，手底下七十二家绸缎庄。当官的，做生意的，十有八九穿的都是他家衣料，小正子你要是做个赘婿，那我俩就跟你吃香喝辣了”说完，不怀好意得狞笑起来。
“谁赘婿，你才赘婿，你们一家都赘婿。”谭正没穿越之前就有些仇富心理，让他入赘更是比杀了他还难。
“诶呦，我想呢，你看我这粗胳膊大腿的，人家可不喜欢。不过那姑娘那厉害劲儿，若是嫁过去……啧啧啧，估计是每天头上长包，脸上满是血道子……啧啧啧。”
“高昌武，你大爷。”
终于考完，赵云霄感觉不错，长舒一口气。
放榜这天，从头至尾看了三遍，没有自己的名字，心沉谷底，他落榜了。
“赵兄弟，怎么样？”陈振不知何时已到身侧。
失魂落魄的赵云霄摇摇头，“陈兄如何？”
“哎，你我一样，愚兄才疏学浅倒也罢了，赵兄这样的人才居然落榜，科举何谈公平。”
“哎，陈兄才华小弟知道，何必自谦。”说完两人默默无语。
“恭喜公子高居榜首啊！哈哈哈哈”此时不远处两个人并排走着，一胖一瘦，说话的正是那个瘦子。
“同喜同喜，对本公子来说小菜一碟啦，哈哈哈”胖子挺着大肚子，华贵的服饰下一堆肉乱颤。
“中不中的还不是由这个来定？”胖子一撮手指，意思是钱。
虽是压低了声音，这边二人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胖子，是京城有名的富少，字都认不全却得了头名，真是讽刺啊”陈振摇头道。
“不是考官不得知晓所阅试卷生员姓名吗？怎会如此轻易的头名给了他？”
“方法多得很呢，就比如同考官约定试卷中必定出现的一个句子，到时考官读到那个句子便知是哪位生员的了，便使其高中，此已不是什么秘密”陈振摇头叹息。
相对于呕心沥血的赵云霄，谭正和高昌武哥俩就轻松多了，仍是每日东游西逛。
只是，谭正有了个小小麻烦，惹到一个难缠的，说起来让人脸红，竟是个小丫头。
说来，还是一匹马惹得祸。
闲的蛋疼的谭正小哥，见了街上人来人往尽是些骑着高头大马的，神气活现好不威风，便缠着高昌武教他骑马。
高昌武在后面使坏，啪的一下拍了马屁股。
这马嘶吼一声载着谭正就飞奔了出去，谭正吓得面如土色，狠命勒马缰，但无济于事。
此时迎面来了一顶轿子，闪避不及，轰然撞上。
轿夫“”哎呦哎呦”躺了一地，轿中的小姐从中滚了出来。
姑娘拉住摔在地上的谭正，抬起小手就要来一顿耳光。
谭正没理，躲过扇来的巴掌就逃。
只听“刺啦”，袖子被姑娘另一只手撕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膀子，这个囧啊。
谭正正要发火，见姑娘怒目圆睁，“怎么，撞了本姑娘的轿子，还要撒野不成。”手又抬了起来。
“靠，大爷的，古代女人也不都是温婉可人啊”谭正瞬间转变了看法，继续逃。
呼哧呼哧跑出老远，刚在街角站住歇脚，姑娘又到了。
“死小子，站住，看老娘不收拾你！”妈耶，一个小姑娘自称老娘，太凶悍了，真是逃得狼狈，追得要命。
继续跑，继续追。
正当谭正跑回客栈，进屋，倒了杯茶，还没送到嘴边，院子里又热闹了。
“死小子，出来，看本姑娘不把你牙打掉。”
尼玛，有完没完，这二货妞别是练过长跑吧，谭正十二万分无奈了。
“出不出来，我踹门啦？”
“出出出，我错了还不成？”谭正灰头土脸地挪了出来。
此时院子里围满了人，见这人光着一只膀子，看着笑着，起着哄，两个老人痛心疾首摇着头“嘿，不像话，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这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知道啊，别是偷情被逮住了吧？”
有人小声议论着。
“你错哪了？”
“我不该撞你轿子，行，行了吧？”
“还有呢？”
“还有？”谭正有点懵。
“还有你就不该出来，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跟女人学学在家绣花，还骑马，也不嫌丢人。”
“你，你大爷”谭正是真被气到了。
“哎呦，堂堂七尺大男子汉，居然骂女人？要不要脸，”说着这姑娘摩拳擦掌，做出格斗架势。
谭正本来自持嘴皮利索，但面对一刁蛮姑娘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对对，他就是一泼皮，姑娘使劲打。”高昌武回来了，想来刚刚是去追马了。
“二货”谭正骂了一声。
“这位姑娘，谭兄撞了您的轿子，是他不对，您看需要多少银两我们照价赔偿。”此时，赵云霄赶回，见此情景，忙上前施礼，从怀中掏出银子奉上。
“哼，这小哥还有点通情达理，不过本小姐有的是银子，就是这口气儿出不来，死小子，你等着啊，这几天你会天天遇到本小姐。”此时轿夫以及一众家丁赶到，姑娘便气鼓鼓的跟着走了。
本以为姑娘这话是说说而已，就如两个人打架，打不过的说你等着，十有八九就是找个台阶下，永远也等不到他再来打的一天。但这位姑娘就不同了，说话算话，只要谭正出去她就会出现，或是街角，或是酒肆，或是茶馆，姑娘也不坐轿子了，轻车简从，就带一丫鬟，也不打他了，逮住就一顿挖苦，逗得丫鬟直笑，饶是谭正快人快语也拿她毫无办法。
“求你别跟着了，都骂我一天了，请你喝酒还不成？”
“不成，不会喝酒，你见过哪家大家闺秀喝酒的？你这心眼太坏，本小姐得防着。”
这位小姐，好似整天没事似的，跟着谭正骂他，这街骂的俩人越来越熟，谭正知道了他叫沈菲菲，沈菲菲当然也知道了他叫谭正，并且起了外号：“谭歪歪”，说：“要是往后气病了起不来床还得找谭歪歪算账”
谭正向赵云霄诉说了自己的苦楚，赵云霄笑了：“看来谭兄命犯桃花哟，那姑娘是看上你哩。”
“切，一天骂我n遍，你管这叫看上？”
“这你可就不懂了，姑娘不好意思直接说，这也是一种办法”
但，谭正还是不信。
老子喜欢的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就算是真的，这样的也不对胃口，谭正心想。
“嘿，你们猜这姑娘有什么来头？”高昌武“嘭”的推门进来，嚷道。
“什么来头？”俩人一愣。
“你猜她老爹是谁？京城第一富沈三贯，手底下七十二家绸缎庄。当官的，做生意的，十有八九穿的都是他家衣料，小正子你要是做个赘婿，那我俩就跟你吃香喝辣了”说完，不怀好意得狞笑起来。
“谁赘婿，你才赘婿，你们一家都赘婿。”谭正没穿越之前就有些仇富心理，让他入赘更是比杀了他还难。
“诶呦，我想呢，你看我这粗胳膊大腿的，人家可不喜欢。不过那姑娘那厉害劲儿，若是嫁过去……啧啧啧，估计是每天头上长包，脸上满是血道子……啧啧啧。”
“高昌武，你大爷。”
终于考完，赵云霄感觉不错，长舒一口气。
放榜这天，从头至尾看了三遍，没有自己的名字，心沉谷底，他落榜了。
“赵兄弟，怎么样？”陈振不知何时已到身侧。
失魂落魄的赵云霄摇摇头，“陈兄如何？”
“哎，你我一样，愚兄才疏学浅倒也罢了，赵兄这样的人才居然落榜，科举何谈公平。”
“哎，陈兄才华小弟知道，何必自谦。”说完两人默默无语。
“恭喜公子高居榜首啊！哈哈哈哈”此时不远处两个人并排走着，一胖一瘦，说话的正是那个瘦子。
“同喜同喜，对本公子来说小菜一碟啦，哈哈哈”胖子挺着大肚子，华贵的服饰下一堆肉乱颤。
“中不中的还不是由这个来定？”胖子一撮手指，意思是钱。
虽是压低了声音，这边二人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胖子，是京城有名的富少，字都认不全却得了头名，真是讽刺啊”陈振摇头道。
“不是考官不得知晓所阅试卷生员姓名吗？怎会如此轻易的头名给了他？”
“方法多得很呢，就比如同考官约定试卷中必定出现的一个句子，到时考官读到那个句子便知是哪位生员的了，便使其高中，此已不是什么秘密”陈振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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